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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系统)444号馄饨铺-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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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房准备离开的时候,前台的妹子还偷看了打扮奇怪的大黑好几眼,最后终是忍不住悄声对程小花说:“姑娘,你这亲戚看起来病的很严重,最好还是再送医院看看吧?”

    程小花说:“是是,我们现在就是准备带他去看病的。”

    出了店门,大黑忍不住骂了句:“狗眼看鱼低,你们才有病,你们整个旅馆的员工都有病!”

    因为大黑的灵力低微,程小花也照顾着他,没有用缩地成寸的术法。反正这里离始源江也不算远,步行了小半天就到了。

    江边码头上,羊皮船又恢复了往日的业务。

    据说是因为有关部门查清了,是水里有玻璃瓶子的碎片,割破了羊皮胎造成的事故。

    遂出动了不少人力,花了两天的时间在江里捕捞垃圾,果然捞出了不少的玻璃瓶。又在沿岸几个游客多的地方,竖了“爱护环境,人人有责”的宣传牌。

    大黑很得意地告诉程小花,玻璃瓶子是他弄出来的,免得真叫人类发现江里有妖,派了捉妖师来,他就完蛋了。

    程小花倒是有些意外,这条鱼其实也并不太蠢嘛。

    告别了大黑后,程小花一行人回到了望江市的馄饨铺。

    刚刚到店铺门口,透过玻璃门就隐约看到里头有一个模糊的人影。

    程小花很奇怪:“我们离开的时候,店门明明锁好的,怎么会有人进去?”

    店门的锁也确实好好地挂在那里,没有被人撬开的痕迹。难道是窗子没关紧,进了贼?

    孙名扬别的事不积极,但这种时候当然要表现一下自己的护家本领。抢过程小花手中的钥匙,袖子一撸就冲了过去。

    他一边开锁,嘴里还一边骂骂有词:“好一个不开眼的直娘贼,胆敢趁本大爷外出之际,偷上门来了!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瞧瞧这是谁开的铺子,谁镇的场子!吃了熊心豹子胆”

    大门被推开,里头的人不但没有逃,且还很淡定地转过身来,微笑着问:“你说谁是直娘贼?”

    孙名扬足足愣了三秒钟后,原本凶神恶煞的表情变成了奴颜媚笑,变脸迅速堪比翻书:“直娘贼是我,是我卑职给十殿下请安了。殿下英武不凡、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真乃三界头等精英!”

    “本君似乎还听到你说谁吃了熊心豹胆?”

    广平依然在笑,可是孙名扬却觉得他笑起来,比景殊板着脸还冷。

    “是,是我吃了啊不不,卑职不敢吃不敢”刚才还敢溜须拍马,这会儿他已吓得双腿直颤。

    “本君是不爱吃熊心豹子胆,不过前阵子倒是误食了神仙泻。”

    “殿下救命啊!”孙名扬彻底的怂了,跑到景殊身后躲了起来:“求殿下看在我老孙对您赤胆忠心的份上,求老孙一命!”

    景殊没好气地说:“瞧你那怂样,本君都不好意思说你是我的人。行了行了,别躲了,赶紧去把桌子擦擦、地扫扫。”

    孙名扬可不傻,知道殿下那话里话外都透露了一个意思:这是我的人,还要给我干活的。十殿下再厉害,也还得给大殿下面子的。

    当下孙名扬就屁颠屁颠地跑去干活了,桌子擦得那叫一个仔细,地拖得那叫一个干净。可算得上是半年以来,干活最勤勉的一次了。

阎君的传说() 
程小花对广平的印象挺不错的。虽然一开始他出场时有些乌龙;可后来几次;景殊一有事就给广平发消息;查个东西;问个事;广平从来没有推辞过;更没有摆阎君子的架子。

    程小花甚至还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孙名扬怕广平怕成那个样子?就算一开始不认识,闯了些祸,但她觉得广平阎君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领导呀。

    当下;程小花很热情地请广平坐下,“想喝点什么?茶还是饮料?”

    广平礼貌地点点头:“都可以,我不挑。”

    他笑起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气质和古言里经常提及的“君子如玉”很贴合。

    程小花觉得广平和茶更配一些;便说:“那你等会儿,我去给你泡个茶。殿下;你陪十殿下好好说说话;大老远赶来怪不容易的。”

    广平礼貌地地说:“有劳小花妹妹了。”

    景殊很不爽地挡住了广平看程小花的视线;语气也有些不太好:“行了;别装大尾巴狼了。看你这样;我真特么的想揍你!”

    广平拂了拂白衬衫上那并不存在的尘埃,笑着问他:“如果是在冥界你说这话;我或许会有所忌惮。但是现在,你觉得仅剩的那一层功力能打得过我?”

    景殊冷哼一声:“本君可没说过要在人间界与你斗法;约战冥界你可敢?”

    广平微微有些生气:“我才从天上下来就巴巴地赶来;你说你就这态度?实在太伤人了!”

    景殊说:“行了,你到底是干什么来的?翘班游戏人间?”

    广平说:“你好意思问我干什么来的?还不是你先前发消息问我凤鸣镇的事?我一开完会就立马给你查到了。就你这态度,真枉费我辛苦一趟。”

    景殊一阵无语,“确实辛苦,就是晚了点。那事已经解决了。”

    这下广平失望了,“晚了?解决了?用不着了?那我这么辛苦,到底是为了什么?”

    好几天没回来了,要泡茶只能现烧热水。好在程小花现在控火控得很溜,往煤气灶上丢了团火,就把水壶架在上头烧,连煤气钱都省了。

    正在等水开时,扭头见孙名扬也溜回了厨房,用极低的声音问:“小花,十殿下怎么还不走?阎君公务都十分繁忙,耽误不起啊!”

    程小花当然明白他什么心思,好心好意地劝慰说:“老孙呀,其实十殿下很和蔼可亲的。就算你上回那么折腾他,他也没真把你怎么着。你至于怕成这样吗?喏,水要开了。我把茶泡好,你给人家端去,好好赔个不是。十殿下什么身份,哪会真跟你计较?”

    孙名扬苦着脸说:“花啊,他真会计较的啊!你别看他对你客气,就当他是个好脾气的。好脾气的,能坐得稳阎君的位置?”

    他说着探头看眼外头,确定外头的那尊大神听不到他的话,方才又缩回头,压低了声音说:“你知道为什么十殿下的脾气在十殿阎君里是最好的吗?”

    程小花摇头。

    “那是因为其他几殿的阎君脾气都不好,所以才显得他脾气好。再加上他总是笑呵呵的,容易让人被他表面给迷惑了。其实啊真不是那么回事!给你举个例子,有一回孟婆身边的一位婢女对了,用现在的称呼应该叫助手,女助手。那也是位漂亮的女鬼修,就因为暗恋十殿下多年,后来终于鼓足勇气去表白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程小花想也没想就接话过说:“被打入畜生道做猪了。这我知道,阿房以前跟我说过。”

    孙名扬一拍大腿:“对嘛!这事在咱们地府司可谓是鬼尽皆知。还有呢!有一回,上界来了位上仙,想托关系看看他的一位小徒弟历劫投胎在哪了,当时也是以为十殿下好脾气,找了他帮忙。”

    “哪知道十殿下非但不帮,还说此举有违冥界律法。明明他才因自己不爽还把底下职员丢进猪道,倒是好意思厚着脸说不能违反冥界律法。那位上仙当时就和他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就动起手来了。”

    孙名扬起初还只是小声地说,说到兴头上时,居然什么都抛到脑后,站在凳子上手舞足蹈、绘声绘色地描绘着千年前的一场大战:

    “别看十殿下一副文温儒雅的模样,撸起袖子打架那也不是好惹的。那位上仙挨了揍,当然要找回场子了,便回仙界叫回了几位仙友来报仇。咱们冥殿其他几位殿下也不会坐视不理,包括咱们大殿下在内,一下子全出动了。神仙打架,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尤其是那么多位大佬一起出动。那家伙!那场面!锣鼓喧天,电闪雷鸣,彩旗招展,鬼哭神嚎呀!最后,若不是天帝和冥王出面和解,必然就要引出天界和冥界大战。”

    一席话说完,忽然看到程小花一副目瞪口呆吃惊的模样。孙名扬还说:“意不意外?震不震惊?所以说神不可貌相,尤其是咱们冥界的神,你千万不能被表象给迷惑了。”

    程小花指了指厨房门口处,“我觉得你应该会比我更震惊。”

    孙名扬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艰难地转过头,果然就看到景殊和广平一左一右地倚在门框边上,跟一对门神似的。

    广平脸上的笑不变,可不知是不是孙名扬心虚,居然能看到那一双笑眯眯的眸子里有浓烈的杀气流转。

    孙名扬立马就怂了,瘫在地上可怜巴巴地说:“十殿下饶饶命卑职不敢了!”

    广平指了指孙名扬对景殊说:“你到底看上这怂货哪一点了?居然把他招到手下,传出去也不怕丢我们十殿阎君的脸?”

    景殊:“”真的,他从来都没有看上过这怂货好吗?

    孙名扬把广平得罪的很彻底,偏偏广平来了就没有要走的意思。喝完了一杯茶,又喝了一茶,一直喝完了第十杯茶,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一直躲在楼梯口上的孙名扬估计着对方应该要走了吧。毕竟十殿下又不像大殿下那样,在馄饨店蹲点,没必要呆那么久啊。

    哪知这时就听程小花对广平说:“十殿下要不要留下来吃个饭?我给你做几道人间界的小炒。”

    “好的,有劳了。”

    孙名扬的内心是崩溃的,表情是绝望的。阎君们不都是僻谷了吗?好不容易僻了,为什么还要吃?!

    偏偏孙名扬又不敢跑。缩在这里虽然难挨了一点,但有程小花和景殊在,应该不会见死不救。搞不好,十殿下就是在等他先憋不住跑出去了,然后再出黑手收拾他。

    因为要招呼广平吃晚饭,程小花晚上的生意就不准备做了,忙忙碌碌地折腾出了一大桌的菜待客。好在有山猫帮着买菜、打下手,费的时间也不算太久。

    当然,孙名扬是不敢和广平同桌吃饭的。还是程小花好心地端了饭菜,让他继续缩在楼梯口吃。

    吃完了饭,景殊见广平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便忍不住说:“你怎么还不走?放着底下一堆公务不做,跑我这来蹭吃蹭喝的,蹭完了也该麻溜的走了吧?”

    广平揶揄道:“哟,你才来在人界几天呀,居然连东北话学都会了。抓紧多学学,等回到底下,好家伙开口一溜东北音,保管能把冥王吓蒙。”

    程小花憋不住笑出了声,心中估摸着景殊是不是看了东北电视剧学会的。

    景殊抬脚就是一记狠的,直接踹碎了广平屁股下的椅子。广平身形一闪,极为潇洒地落到旁边的空椅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坐姿,脸上的迷之微笑同时保持不变。

    景殊怒道:“你特么的到底是来干嘛的?”

    广平说:“我还没见过你卖馄饨的样子,今日特来观摩。”

    景殊切了一声:“可惜你看不到了。花花,今夜馄饨铺继续歇业,等这混蛋走了,我们再营业。”

    白天的小花馄饨铺是由程小花做主,晚上的444—1号馄饨铺呢,则是由店长景殊做主。他说歇业了,程小花自然也乐得轻松。

    但很快,问题又出来了。夜晚不营夜,又没事干,大家都大眼瞪小眼也很尴尬。

    电视遥控器按了几遍,好像也没什么好看的剧。后来程小花提议,要不玩双扣吧。牌类游戏简单些,氛围也好。

    本来程小花有心让孙名扬来打牌的,也好缓合下和广平的关系。一直躲着总不是回事。

    孙名扬好不容易狠下了心,到了楼下,不等他坐到牌桌前,就听广平淡淡地道:“输一局,踹一脚。”

    吓得孙名扬转身就跑回楼上去了,任程小花怎么劝,死活不敢下来玩。

    开玩笑,阎君那一脚下来,他不魂飞魄散才怪!

动物园一日游() 
孙名扬不参战;只能是景殊、广平、程小花、山猫四个一起玩牌。

    景殊当然是拉程小花做队友;广平就只能和山猫搭档。

    玩别的游戏;景殊都是战五渣;唯独纸牌类的游戏;那就是战霸;尤其精于算牌。连带着程小花都跟着一个劲地赢。

    至于广平和山猫这一队;那可真是一言难尽。广平牌技还不错,怎奈山猫太过老实了,上来就只会压大牌;结果小牌全留手里跑不掉。广平不满骂了句:“你蠢啊你,不知道留几个大牌守门?”

    于是下一把就见山猫什么牌都不接,广平还以为他手里牌烂;最后却发现他大牌、留手里舍不得出。饶是广平风度好;也气得脸都白了。

    景殊还唯恐天下不乱地说:“刚才可是你自己说的,输一局踹一脚。你一共输了我21一局;快把的屁股抬起来;我一定会踹得狠狠、狠狠的!”

    广平气极;“都是这只蠢猫害的;要踹你踹他去!”

    程小花趁机和起稀泥来:“大家就是随便玩玩的;不讲究那么多。殿下你也是,非要那么较真干什么?瞧瞧人家十殿下的胸襟;老孙那么冒犯他,他都不介意了;你这不就是几把牌吗?算什么?十殿下;你说是不是?”

    广平能怎么说,他只能保持微笑,从牙关里挤里出了个:“是”

    应了“是”,自然也就代表他真的不介意孙名扬的冒犯。

    孙名扬虽然一直缩在二楼,但耳朵就一直贴在楼梯口听下面的动静,当听到广平殿下的回应后,心里顿时大舒了口气,暗暗决定,以后要对山猫好点。

    景殊对广平说:“我们都准备休息了,难不成你想留下来过夜?”

    广平说:“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你不留我住一宿,怎么对得起咱们几千年的交情?”

    “说得有理。”于是景殊就对山猫说:“把你的床让给十殿下。”

    山猫尽管有些舍不得,却还是老实地点头应下了。只见他先将旁边的椅子挪开,然后再将两个方桌一拼,就对广平说:“十殿下,请!”

    广平愣了愣:“什么意思?我大老远赶来一趟,就让我睡桌子?”

    山猫忽然一拍大腿:“哦对了,还有铺盖!”

    说完就快迅地跑走,又快迅地跑回,把自己的铺盖卷抱来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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