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吃货王宝钏-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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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要大费周折,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他也不再言语,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对那人道,“好好休息吧,明日我会找人把你们送去州府衙门。”李飞白的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那人更加愤怒,大声叫骂,却被李飞白在嘴里塞上了一块布,终于闷闷地发不出声音了。
李飞白把食指放在唇边道,“安静,病人需要好好的休息。”
走出厢房,姚青正站在院中,花前和月下倒是不避忌姚青,一左一右站着等候吩咐。姚青双手抱胸看着他道,“郡王爷,什么时候动身?”
李飞白笑道,“等狗急跳墙的时候。”
姚青点点头,虽然刚一开始他并非自愿加入这次拜师队伍,然而经过这些天相处,却意外发现了许多值得回味的事。
第二天一早,王宝钏就很兴奋地跑去看那三个病人,可李飞白早就让花前和月下通知了孙应兴,州府第二天一早就派人来将他们三个抓了进去,理由是他们是在逃的逃犯。
王宝钏张大着嘴巴直到李飞白拍了拍她的肩膀才回过神来,僵硬地看着李飞白道,“这,逃犯?他们?”
李飞白很自然地点了点头,王宝钏却后怕了起来,语无伦次道,“那,我们的财物,那个,额……”
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个,李飞白淡然一笑,宽慰道,“没事,东西都在,什么都没少,昨晚我和姚青轮流守在外面,毕竟他们来历太可疑了。”
正逢姚青走过他们面前,王宝钏印证似的看向姚青,姚青望着李飞白,缓缓点了点头。王宝钏这才舒了口气道,“幸好有你们在,不然我小命丢了都不知道。”
本来以为唐代都应该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谁知道居然还有逃犯,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法,王宝钏缩了缩脖子,抖抖索索地回厨房继续练她的翻锅去了。
姚青等王宝钏走了,才若有所思地看着李飞白,本是希望他有所交代,可是他却一点表示都没有,径自下山去了。
三个逃犯越狱后再度被抓的消息不胫而走,李飞白和孙应兴碰面之前,就听酒楼大堂里几个客人正在闲聊此事,各种版本都有,然而这个消息的走漏让李飞白还是谨慎了起来,孙应兴一来,他就先对他道,“让花前和月下今天帮你把那三个人换了,狱卒也要换。”
本来只是想好好的把他们保护起来,现在看来,雷家可能比他们想象得要警觉得多,哪怕州府里各重要部门的人员都被汰换干净了,可是难保在这些细枝末节不会出什么纰漏。
孙应兴没有意见,当下就吩咐自己从巴州带来的旧部和花前一起把这件事情给办了,最近雷家明显消停了许多,以前一些积压着的欺民霸市的案子,孙应兴偏偏也压着都没有审。李飞白对于孙应兴的一些做法很是赞同,二人坐在酒楼二楼的雅间上,却听楼下突然有人大声嚷嚷了起来。
“雷景文个狗贼,抓了我徒弟,给西凉人当走狗,当心天打五雷轰,要遭天谴哪!新来的刺史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娘的,也不管事,隔壁王老六以前被雷景文逼债差点跳河,居然就这么算了,他娘的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道义了,cao他妈的!”
李飞白一听那声音就知道是赵无亮,当街辱骂州官若真的追究起来也可算是一条罪状,然而李飞白见孙应兴也只是撇了撇嘴,二人心照不宣地饮了一番酪茶,闭口不提此事。
益州的人马已经汰换得差不多了,交接的事情也因为孙应兴恩威并施而顺利进行,李飞白啜了口茶道,“雷家那里估计这些天就该坐不住了,也不用逼得太紧,只要他们愿意跟我合作,从今后改做正经生意,我倒还愿意帮他们一把。”
孙应兴立刻领会,点头称是。
果然不出李飞白所料,赵无亮那三个徒弟被掉了包之后,雷景文终于是按捺不住了,尤其是当他得知任免孙应兴是吏部尚书会中书省直接下的命令,更让他有如坐针毡之感。
就算他的关系可以通到王允,但不代表王允就会为了他而得罪其他高官,他身在江湖,朝堂上的事情就算略有耳闻却也不能深窥其境,这才是现在这状况最要命的地方。
雷景文寝食难安,所有从京城传来的消息都是不利于他的,哪怕他曾经给王允送了那么多财帛珍稀,这种时候王允也只会弃卒保车,进京的三批人没有一次见到王允。
难道雷家两代人的经营就真的要毁在他的手上了?
一月末的天气虽冷,却依然让雷景文出了一身的冷汗,刑狱那里几个平时吃了他们不少好处的狱卒居然被调去看守礼器了,等于手上的几枚棋子全走废,他究竟该怎么办?
就在雷景文在家中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的时候,事情似乎出现了转机,西凉国已经收到了他的消息,派了使者悄悄地进了益州城了。
雷家的中厅,一个身材高大,颧骨突出,身穿奇装异服的中年男人正一脸倦容地靠坐在正中的坐榻上。
由下人引着快步从后厅行入的雷景文匆忙向那人行礼,那人神态傲慢,看了一眼雷景文,微微颔首,就继续歪歪斜斜地半躺在坐榻上。
雷景文连忙让人叫了两个家中的丫鬟前来伺候,又是上糕点又是上果茶,等一切终于落定,那人才缓缓地吐了口气,眼角吊起斜斜地瞥了一眼雷景文,完全不拿正眼看他,说话也怪声怪气道,“哎呀,这里的天气真是让我不舒服。”
雷家的几个下人平时也蛮横惯了,看到他这副模样,心里登时就窜上了一把火。可雷景文终于还是忍耐着,对那位使者道,“剑南这边气候确实温润了些,使官您住不惯,还请包涵包涵。”
那人哼了一声,又是斜眼看他,怪声怪气地道,“要不是你那批货没按时送到,我能这么急巴巴地赶着来?”言语里尽是责怪的意思,让雷景文额上渗出了冷汗,看来是来兴师问罪的,完全没有解决问题的诚意,这般态度让雷景文终于对寻求西凉的庇护也不报太大指望了。
就见西凉使者哼哼唧唧着什么,看着他的目光益发不屑,雷景文心中也是叫苦不迭,于是讨好道,“此番是我一时失察才让那州府钻了空子,如果使官您愿意同陛下或者公主殿下美言几句,让我延迟些时候,交货那肯定不成问题,您看,可否?”
雷景文的话说得恭谦,一拍手,一旁候着的仆人立刻就把早已准备下的珍珠绸缎都拿了上来,那西凉使者看到那些东西立刻眼睛就发光了,嘴角刚要咧开,手都伸出来了,突然想到了什么,终于咬咬牙,摇头道,“东西我可以收,但是货你也必须交出来,不然我有命收,没命回。”
雷景文本来有所回转的心情,就在他这一句话之间,冰凉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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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景文正在为交不出货而焦急万分的时候,那厢赵无亮的几个徒弟却在一处看似像是废弃的院落中渐渐康复。正逢一月末的雪消融几多,虽然王宝钏没有看到芙蓉花开,可那杜鹃竞妍的靓丽风景,依然让她有久冻逢春的喜悦之感。
赵无亮按照约定,在偷偷去院落看了自己徒弟几回之后,终于是松了口,用了七天时间为王宝钏专门度身定做了一个系列的三把厨刀。
李飞白带着王宝钏去试刀柄的时候,王宝钏被那贴合的手感触动,对那三把即将属于自己的厨刀心怀憧憬。
一边是厨刀即将到手,一边是某位师父正蠢蠢欲动地想要思春了。
“徒儿啊,当年为师在江南的时候,那美人如云,风景如画,一杯绿醅酒,加上那清灵如黄莺一般的歌声,哎呀,再加上那淮扬厨师的精致小菜,人生啊,苍天啊,大地啊,太美好了啊!”谷不沾一边说着,一边趁机伸出他的爪子就想扒拉住王宝钏的小手。
王宝钏最近右手臂比左手臂粗了一点点,让她深感左右不对称的苦恼,一面照着镜子,一面敷衍着,也无心追究谷不沾吃自己豆腐的事情。
姚青抱胸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还是司舟给面子,凑上去问道,“祖师,那淮扬菜有些什么名菜可学?”
谷不沾对于自己被叫成祖师十分不满,内心里他总觉得自己依然是风度翩翩俊秀年华,怎么一转眼就老成祖师了呢?于是皱了皱眉道,“就你这样学淮扬人家怎么卖盐就行了。”
“盐也很重要啊,不是说最难吃的一道菜一定是因为没有加盐吗?师祖您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头呢。”司舟的双眸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小心翼翼地讨好着,幻想能得到谷不沾哪怕一点点的赞许。
可是谷不沾依然怨念地扒拉着王宝钏的手道,“我说清风楼的媚儿很漂亮,你也没给我招来啊。”想起上次带着这小子下山,谷不沾就更加幽怨了,本来他是听说媚儿最喜欢清秀小生的,李飞白太贵气,姚青太冷淡,看来看去,符合清秀小生标准的也只有眼前这个司舟了。
于是,正逢司舟讨好他之际,他就连哄带骗把司舟骗下山,想趁机一睹清风楼媚儿的风采,谁知道这家伙居然傻到那种程度,人家媚儿姑娘的手帕都抛给这家伙了,可谁知这家伙竟然屁颠屁颠拿去还给人家,还让媚儿好好把东西收好,不要破坏环境卫生,剩下他一人在一旁以头抢地,直恨队友太愚蠢。
想起此事,谷不沾再度磨牙,阴恻恻地道,“我听说,明月楼的娇儿也不错。”
这次司舟学乖了,连忙保证道,“祖师,如果她抛手帕给我,我一定拿来给你。”
王宝钏对于自己师父这样带坏自己徒弟的行为也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因为谷不沾绝对是不可能得逞的,而司舟也是绝对不可能开窍的,所以她只是默默地旁观。
就见谷不沾终于松开了他的爪子,轻悠悠飘出一句道,“可是娇儿喜欢壮硕成熟比如我这样的,你那次,媚儿真的只是掉了手帕而已,你想多了。”说完人早就已经飘出了院子,司舟却低下头,轻轻地叹了口气,老气横秋道,“师父,祖师这是嫉妒吧?”
在一旁看了许久的姚青终于顿了顿正在练刀工的手,踢了踢地上被他切得细如发丝的菜叶道,“是。”司舟得到了姚青的肯定,于是欢快地屁颠屁颠着出去喂外院里养着的鸡牛羊了。
对于自家师父和徒弟的不靠谱,王宝钏是不抱希望了。反而是她自己的厨艺,进步不可谓不神速,才不几天的功夫,火候就已经能够把握到七成了,姚青这天突然良心发现,在谷不沾去逛花楼的时候,为王宝钏他们做了一顿饭,这其中就有当初谷不沾做的炒三花。
“啊,师伯居然把这道菜上桌的时间也计算在火候里面了,好厉害啊。”司舟一边吃一边发感慨。
王宝钏默默地看了姚青一眼道,“当时我们比试的时候你好像没有把这点时间算进去吧?”
姚青依然面无表情,在李飞白吃了一口表示无异议之后,对着王宝钏挑眉问道,“你确定你需要我这么费心?”
王宝钏哼了声,理直气壮道,“你就不知道超越自己吗?你太骄傲了!”
可惜她这点言语攻击在姚青看来简直连蚊子都不算,他大手一挥端着盘子就回厨房去了,只留下王宝钏嘟着嘴郁闷,不过等到姚青的下一道菜水晶虾球上桌的时候,吃人嘴短让她完全用食物就把自己的话头都堵住了,更遑论跟姚青斗嘴。
李飞白这些天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好在王宝钏也从来不在意这事儿,由得他去忙。
收到孙应兴的消息是几天之后,雷景文是真的打算缴械投降了,当西凉国的使者前来之后都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好消息,反而将他快逼上绝路的时候,他派去去京城的第五批人马也已经回来了,财物倒是送了不少,可却没有一个往日称兄道弟可以为他消灾挡难的官员愿意蹚这趟浑水。
雷府在益州西北占据了极大一部分的面积,不少的农庄因为破产,最后都被雷家收购了,尤其是在雷景文的上一代做兵器生意发财之后,他们的势力一直渗透到了剑南各地乃至长安和江南,可是这次或许会把一切全毁了。
雷景文最爱的歌姬此时都不敢说话,噤若寒蝉地瑟缩在一旁,地上一地的瓷杯碎渣。前日里来的那个西凉使者又来府上趾高气扬地重申了一遍,要他们尽快将此次预订的这批武器运送去西凉,狼子野心可见一斑。
一脚踢开散落在脚边的瓷片碎渣,雷景文深深地吸了口气,沉声如同在宣判一般的嗓音响起,回荡在整个雷府。“去准备一下,我要见孙刺史。”
孙应兴在得到雷景文消息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已经完成了李飞白的嘱托,成功切断了雷景文全部的后路。
花前在第一时间就将消息报给了李飞白,当天下午,李飞白和孙应兴两个人很有默契地在雷景文安排下的别院中喝茶。
“这花苑倒是别致,四季景色皆入苑中,四时不同,孙刺史怕是很难得看到这般胜景吧?”李飞白悠悠然地喝着上等的果酿,吃着白玉盘中盛着的果品,虽然内心并不如表面上这么镇定,可是表面上,他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完全比坐在他一侧的孙应兴要闲适许多。
孙应兴也附和着点了点头,两个人无关痛痒地聊着那些早就过期的朝堂趣闻,雷景文在一旁陪着,越发看不懂现在的状况。他今日本是想碰碰运气,试试看能不能请到孙应兴,一直听闻孙应兴是个极为难缠的角色,所以他也只能算是死马当活马医,也没指望孙应兴真的会放过自己,毕竟这一切都是真枪实弹冲着雷家来的。
没想到家里下人刚发过去帖子,那边孙应兴隔了一天工夫就允了,今日还不早不晚按着约定的时间从从容容地下了马车来赴约。
本来雷景文打算就全盘托出,争取个坦白从宽,谁知道孙应兴却和身后跟来的那个据说是幕僚的年轻人一起吃吃喝喝也不说别的,全都是一番无关痛痒的话题。
雷景文虽然内心有如被置在火上烤着,焦灼而急切,可是表面上也不敢太明白表露,只是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二人。
李飞白放下了茶碟,孙应兴也拍了拍手上点心的碎屑,感情是要进入正题了?雷景文终于略略松开了拳头,示意侍婢再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