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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部分

唐缺九州经典力作(套装共11册)-第354部分

小说: 唐缺九州经典力作(套装共11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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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公孙蠹而言,所谓的“大正义”。当然就是他的『性』命了。因为只有他活着,才能继续追捕审判各种罪犯,尤其是揭破害死三皇子的丧『乱』之神的真相,而为此牺牲一个无足轻重的乡下老头,显然是可以接受的代价。

    云湛禁不住打了个寒战,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在这桩丧『乱』之神的案子里,无论邪派还是所谓“正派”,都拥有一种让人在大夏天脊背发凉的精神力量。

    ◇

    “公孙蠹用他的侄子做替身?”风笑颜很是吃惊,“就是说,死的很可能只是他的侄子,而他还活着?”

    云湛点点头:“我相信他一定还活着。而且我甚至怀疑……他侄子的死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风笑颜说不出话来,萝漪却神『色』自若,显然对于这种程度的阴谋诡计早就习惯成自然了。她接着云湛的说头说下去:“的确,如果我是公孙蠹,一定会选择,不对,是制造一个恰当的时机,杀死我的替身。然后按照你所调查出的情况,毁掉他的面孔,让人们只能看到模糊的脸型。在这种时候,他们只能依据身上的疤痕印记来判断死者的身份,但我已经利用过去两年的时间,仿造了替身身上所有的伤疤,因此不费吹灰之力,他们就会认定我已经死了。”

    “很有道理,”云湛说,“不过他怎么能料定公孙克就会在那段山崖出事呢?”

    萝漪微微一笑:“你不是说了吗,那段山路如果被伏击,基本就是必死。所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一天公孙克的逃亡路线,根本就是公孙蠹故意泄『露』出去的。他为自己的侄儿安排了这条死亡之路,又悄悄把讯息告诉了独眼人,而他已经提前埋伏在了那段山崖下,只要马车摔下去,他立刻会赶过去,毁掉尸体的面容。”

    “可是公孙蠹又会藏到哪儿去呢?”风笑颜低声说着。刚才那番话固然很贴近事实,如果从云湛嘴里说出,她说不定还得挖苦两句,故意找找茬。但不知怎么的,始终和蔼可亲的萝漪却让她不敢稍微有一丁点放肆,比面对着公主之尊的石秋瞳还要紧张万倍。她能凭直觉感受到,这个外表看起来单纯可爱的矮个子河洛,体内蕴藏着深不见底的黑暗力量。

    “也许他也找到了法器库,”云湛沉『吟』这,“这是个足够精明的人,很难想像他在布置了那么大的骗局后,会始终一无所获。”

    三人又猜测了一阵,仍然不得要领。云湛心里充满了一种难以言说的烦闷,就好像是夏夜里被蚊子叮了,但伸手搔上很久都找不到痒处。现在他们如同抽丝剥茧一般,慢慢剥出了很多的真相,只是这些真相不痛不痒,反而引发出更多的难解之谜。而最要命的谜团——法器库的方位——始终得不到解决。唐国水师就像在海上筑起了一道坚固的堤坝,让堤坝外的人们心急火燎而又无可奈何。

    '云湛总结的待解之谜'

    一、辰月法器库的位置。

    二、公孙蠹的下落。

    三、二十年前曲江离遭到背叛的详情。

    四、风笑颜扑朔『迷』离的身世,以及她的父亲龙斯跃在此事件中的身份与作用。

    五、曲江离遭到汤氏陷害灭门的真相,会否和法器库有关?

    六、最早给我写信示警的崔松雪是如何卷入事件的?他字条上没写完的“找到尸”三个字,究竟指的是什么?

    七、修复的笔记中提到过去法器库所在地的一些状况,那些“神的信徒”与独眼人以及另一股力量之间存在着错综复杂的关系,这种关系究竟是怎样产生的?那只奇特的怪兽背后隐藏着什么?

第九章深海 '一'() 
天启的夏天和南淮城的夏天有着全然不同的光景。南淮的夏天是湿润的,让你在任何时候都觉得皮肤粘粘的,好像呼出的空气都能滴下水来;而天启城的夏天是干燥的,让人总觉得自己是一条正在被晒干的鱼,吸进的每一口气都带着火星。

    那些蒸腾的热空气让人昏昏欲睡,一向贪睡的云湛尤其感到头脑发胀,眼皮子似有千斤重。他不明白自己现在还留在天启城究竟能做什么,但离开天启似乎也不能做什么,何况天启是一个流言的中心,呆在这里至少可以打探到各种各样的消息,还能随时调用辰月教徒为自己跑腿。他有时候忍不住就要想:我要是真的加入辰月教,好像也不赖……

    这几天中,他寻访到了当年奉命缉拿公孙蠹的大内侍卫,以确认他和萝漪对公孙蠹替身的怀疑。这位前任侍卫颇具江湖气,和云湛酒过三巡后,立即变得热乎起来。两人称兄道弟,前大内侍卫反正已经不在其位,所以肆无忌惮地抖出了当时的一些细节。

    “公孙蠹那个老小子,就是太倔,”面红耳赤的前侍卫喷着酒气说,“他和谁顶牛都不打紧,但怎么能和皇帝对着干?皇帝说齐王是叛逆,那齐王就是叛逆,没得商量!他偏要说不是,还是调查真相,这不是自己把自己的脑袋割下来么?”

    云湛连声附和,前侍卫又咕嘟仰脖倒进去一杯酒:“后来我们去捉拿他的时候,他的房子已经空无一人了,但我们得到了匿名的线报,告诉了我们他的逃亡路线,所以我们立即追了过去。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马车就在一处很险要的悬崖摔了下去。我们一看就知道,从那里摔下去肯定活不了啦,不过我还是亲自系上绳索爬下去看了一下。”

    “看到尸体了吗?”云湛趁热打铁。

    “看见了,惨啊!”这位前侍卫摇晃着脑袋,“车夫的脑袋都从脖子上滚下来了,公孙蠹的脸更是被划得稀烂。而且他们好险没砸着山下的人。”

    “山下有人么?”云湛漫不经心地问,又为他倒上一杯酒。

    “是啊,我发现了附近的泥土上有人走过的足迹,而且还很新鲜。估计是个在那里打柴的樵夫之类的,肯定被那辆从天而降的破车吓得『尿』裤子,然后落荒而逃啦。人一辈子能有多少机会看到一辆马车从天上掉下来?”

    两人一起开心地大笑起来。

    ◇

    回到住处时,天已经快亮了。云湛醉意微醺,享受着晨风的清凉,慢吞吞走回房。来到门口正要推门时,他忽然放缓了脚步。

    头顶的大树郁郁葱葱,还有清晨的『露』水从树叶上滴落下来。但云湛却敏感地觉察到,『露』水的冰凉中还带有一种别样的寒意。他懒洋洋地伸出手,做出醉态可掬的样子,笨拙地推开门,但就在踉踉跄跄跨进门槛的一刹那,他倏地回转身,向着树上连『射』三箭。

    弓弦刚刚响过,树叶间一阵波动,紧接着几根几乎像蛛丝般细微的金属丝从树顶飞出,悄无声息而又迅若闪电地疾卷向云湛的身体。云湛飞快地闪身入门,利用墙壁挡住了这几根细丝,然后用耳朵捕捉着细丝飞回的短暂间隙,扬弓准备再『射』。

    然后他的动作停滞住了,眼看着一个魁梧敦实的身躯从树上轻快地跳下来,大摇大摆走到他跟前。云湛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刺客,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夯货,你他妈的真的想干掉我吗?”

    被称为夯货的男子耸耸肩:“多日不见,我就是想试试你的身手有没有变坏。如果我用六成功力就能杀掉你的话,那你还真不如死了的好,省得活在世上丢人。”

    这个人名叫安学武,曾经是南淮城的知名捕头,但真实的身份却是知名杀手组织天罗的重要成员。他和云湛大半年前一起经历了血腥的南淮城净魔宗魔女复生案,不过也因此暴『露』了身份,不得不离开南淮。两人活生生就是一对欢喜冤家,彼此不停地较劲,却又暗藏佩服。

    云湛和他斗了几句嘴,招招手:“进来喝杯茶吧。”

    安学武摇摇头:“没那个闲工夫,我来这里是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说完就走。”

    云湛略有些疑『惑』地望了他一眼,心里渐渐升起某种不祥的预感。

    “我到天启来,是为了和某个国家的斥候头目进行谈判,替他完成几桩重要的刺杀,具体就不必说了。”安学武说,“不过我一向是个警惕的人,因为不放心这个人的信誉,所以监听了他和手下的谈话,并且偷阅了一些文书,结果让我发现了一件或许和你有关的秘密情报。我惦记着还欠你一个情,所以特地来和你说一声。”

    云湛眼皮微微一跳:“什么叫‘或许和我有关’?”

    “因为我和你许久不见了,现在你身边又多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我不知道你和秋瞳公主的关系是不是还那么好。”安学武悠悠地说。

    云湛心头一震:“你说什么?她怎么了?”

    “她并没有怎么,不过也快了,”安学武收起开玩笑的口吻,似乎是知道石秋瞳对云湛的重要『性』,不敢在这个话题上胡扯,“那份绝密情报提到,在国主的命令之下,衍国的水师正在大规模调动,准备由滁潦海北上,行进到中州西部海域,也许是为了与唐国水师交锋。这只水师,将由公主率军亲征。”

    云湛大『惑』不解:“开什么玩笑?她不是一直阻止石之远那个老糊涂蛋对唐国用兵么,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那份情报上还提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安学武的表情很古怪,“情报里说,有一个名叫云湛的羽族游侠在那片海域招募了一些海盗,进行着某些秘密勾当,也许是大大触犯了唐国利益,唐国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大举出动水师的。你得知道衍国虽然国力强于唐国,但水师远赴重洋,大老远地跑到别人家门口开战,赢面只怕不大,甚至有可能全军覆没……”

    ◇

    木叶萝漪又度过了一个忙忙碌碌的不眠之夜,这对于她而言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她小小的身躯里好像蕴藏着无穷的精力的韧劲,再加上与外貌不相符合的智慧、老辣以及适当时候令人战栗的残忍,她获得了所有教众的敬畏与绝对服从。

    萝漪处理完最后一项事务,喝光了壶里的浓茶,决定到屋外透透气,但刚一开门,她就怔住了。

    门外负责警戒的四名教众全都倒在地上,人事不省,四肢关节被人用极利索的手法拧脱了臼。萝漪对这四个人的功力心知肚明,如果能有人在一瞬间解决掉他们四个,那一定是个绝顶高手。她不动声『色』,却暗中把精神力提到了顶点,随时准备发出致命一击。她所修炼的谷玄秘术“枯竭”,向来是令人谈虎『色』变的凶狠杀招。

    但当袭击者『露』面时,萝漪并没有发招。她对面这个本来很熟悉,却在这一刻变得陌生的人,正带着满脸的杀气,手中的弓箭指着她的胸口。和云湛认识了那么久,她从来没见到过这个温和随意、总是一脸坏笑的羽人有过如此可怕的冷酷表情。

    “你怎么了?”她镇定地问。

    “你怎么可以用我作为诱饵去引她出兵?”云湛的语声冷得就像殇州的万年冰雪,“你找不到突破水师封锁的方法,我们可以一起商量;你需要有人替你卖命,也尽可以利用我。但你怎么能把她置于那样的险境?”

    萝漪淡淡地问:“你所说的‘她’,指的是石秋瞳吗?”

    “明知故问!”云湛哼了声,手里的弓弦绷得更紧。

    萝漪没有避让,而是向前跨出一步,凝视着云湛的眼睛:“你的意思是说,是我用你做诱饵,引诱石秋瞳出兵,以此帮助我达到目的?”

    “你用不着装无辜!”云湛凶狠地和她对视,那目光让她想起了曾在滁州见过的草原上最嗜血的驰狼,“你曾经利用过我,欺骗过我,也许这次合作你的初衷也是想要利用我,我都不会生气。但你不能去动她。没有人可以在我面前伤害她,任何人都不行。”

    “云湛,我知道你现在很激动,但你还是应该稍微冷静一点想想,”萝漪用柔和的语调说,“我们打过这么多交道,难道我还不明白你心里真正重要是什么吗?就算我真的想利用你,你觉得我可不可能那么愚蠢,去触碰你的底线,把你推向我的对立面?云湛,你一向是个很聪明的人,我就说这么多,其他废话说了也没用。如果你还不相信我,一定要动手的话,我只能奉陪。”

    她摊开手,“枯竭”的死亡黑气就在莹白如玉的手心里流转着。云湛视若无睹,只是呆呆地思考着萝漪所说的话,那么一阵子,萝漪甚至觉得眼前的知名游侠会像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样,把手里的弓箭往地上—抛,蹲下身来哇哇大哭,但当各种复杂的表情从云湛脸上交替闪过之后,剩下的是一种绝对的冷静。

    萝漪又想起了那头驰狼,那头奇迹般地逃过了二十多骑猎手追杀的白『色』驰狼。当它被猎手们围追堵截,看来已经陷入绝境时,目光中流出的就是这样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静。云湛的一生也遇到过无数的危险困境,但对于他而言,真正的绝境,并不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这样的绝境能促使他用尽自己的每—滴智慧与勇气。

    “你是对的,很抱歉,我错怪了你,”云湛重新开口时已经恢复了平静,“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我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去往海边。而且对于这次衍国出兵的幕后推手,我突然有了一点猜测。”

    “我马上叫人备马,”萝漪淡淡地说,“等到了海边,船也会备好了。”

    “普通商船或者渔船都不够快,”云湛说,“我们需要海盗船。”

    ◇

    很久以后,当时一直借助着秘术掩护悄悄躲在角落里的风笑颜对云湛说:“认识你那么久,那一天我突然发现你很帅哎。”

    云湛很不服气:“凭什么其他时候我就不帅?”

    风笑颜好像没有听到这句话,仍然自说自话:“那时候我就在想,许多年之前,你叔叔一人一弓,孤身一人闯进强敌环伺的风家,向他岳父致意的时候,会不会也是那样的神情呢?”

    “什么神情?”

    “就是只要为了某一个人,天塌下来都能顶得住。”

    “净胡扯!”

第九章深海 '二'() 
再往前推进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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