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28岁女老板-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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癫癫生活无法自理的;他们有毛发旺盛却一年不刮走出来像个野人一样的等等等等。
总之方宏住得附近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什么好人。
本来房东想方设法给住户涨房租、涨水电费已经够令人发指的,但房东的儿媳是内地嫁过来的,她的出生地与周崇等人差不多,但她对住户的苛刻程度比起房东有过之而无不及,稍微不顺眼的住户就要被她扫地出门,并且钱一分都不会退。
方宏有一次亲眼看见房东儿媳把一个住户的行礼包往窗户外面扔,原因是那住户在走廊上丢了拉圾,本来那住户知错捡起来了,但房东儿媳得理不饶人,一定要把那住户当寄生虫清除出去。
住方宏楼上有几个家伙一到晚上就陆续大开音响,声音透过整幢楼,不到晚上十二点绝不会停,还有一个直接住方宏楼上的,那家伙喜欢半夜钉钉子,每当方宏正睡眠之中或者刚要睡觉的时候,楼上就会准时传下钉钉子的声音,令人想抓狂揍人。
如果你不服上去找他,他会理直气壮地说这是他的自由,你如果还不服,他会把对社会满腔的不满情绪正好借这个事发泄在你身上,说你干涉他的自由恨不得当场灭了你。
每个人都是悲剧,每个人却又是悲剧的制造者。
第274章方宏的女人(1)()
方宏所住的这一大片地方不是贫民窟,却胜似贫民窟,房租一百块到一百八十块之间。这一大片地方什么人都有,就是没有好人,到处是烟鬼和屁民。在这里你找不到同病相怜,这里只有自私自利,屁民咬屁民。
他们找不到好的工作,也没有女朋友,长年累月毫无起色的生活使他们家也不敢回。他们需要宣泄,于是他们个个像螃蟹一样,咬到了人就不放,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他们找不到头跟主,也不敢为难头和主,只能找一些毫不相干的人发泄,用以证明自己不是好惹的,是有尊严的。
终于有一次方宏所在的村子发生了血案,时间是某一天的傍晚,地点在村子里那家便利店里。事情的经过是有一个女的谴责了一个男的在便利店抽烟,那男的为了对抗,反而两根两根抽。那女的唠唠叨叨再说了几句,那男的的眼睛瞬间像充了血一样,越想越窝囊,拿起收银台上的一把西瓜刀就向那女的砍去……。
几个在村口摆地摊的情况也差不多,为了个靠路灯的位置屡次大吵大闹,第二起血案就发生方宏所在的村子口。第二起血案发生的时间是2003年的夏天,时间也是傍晚,当时两个地摊青年为了争个好一点的摆摊位置首先是发生口角,后发展到拳脚。拳脚解决不了问题上升到兵刃,旁边没一个人能劝得住,他们当中那个卖水果亮出水果刀就刺,另一个卖山寨手机的家伙立马中刀。
这事给那中刀青年的教训是,他下次摆摊一定要配刀。
除此之外,在深圳更可怕的是没有钱,你没有了钱不但不会得到别人的同情,甚至还会遭到鄙视。别人有钱没钱是一回事,别人鄙不鄙视你又是另一回事。
你在深圳的街头可以问路,别人可能会很礼貌地回答你,有时甚至会回答的比你想象中还要详细,怎么走,怎么坐车,那个地方在当地有什么特色等等,廉价的帮助很多人愿意提供,但你绝对不能借钱,哪怕是一块钱,哪怕是再走投无路也不能借钱,因为对方可能比你更需要钱。
当别人灯红酒绿、朱门酒肉之时,你可以抱怨上天的不公,但不会引起共鸣,因为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为什么别人可以朱门酒肉,而你却不可以?这只能证明你没有能力。
遮羞布会随着时间的推进以及大家的智商上涨不断跌落,为什么理想不起来,最先的理由是大家怀得主义不一样,后是人口多,再是人口素质差,再再是你没能力。
说得好像没有能力的人好像不是人一样,如果个个都那么有能力,回明朝都可以混得风声水起,何必等到现在?
令人沮丧的是,每扯下一块遮羞布,遮羞布的数量好像总是不会少,再过十年,也不知道嫌弃大伙还是不是没有能力之类的,极有可能到那时又有一块新的遮羞布,比如说投胎投错了,如果你投到别的地方去就不会这样,这只能怪你自己。
这几乎成了横行眼前这地方的通行证,于是很多人白天的时候永远光彩照人摆出一副很有前途的样子,也只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才会感觉到自己其实是没有机会,没有前途的,然后第二天一觉醒来那一脸迷茫呆滞的表情,那才是真正的自己。
没有人知道自己演的这出戏到底给谁看,故作潇洒,故作运筹帷幄,故作我很穷但我很快乐,但只要第二天醒来,就会发现其实做得这些都安慰不了自己,哪怕演得再好终归是骗不了自己。
失业后,方宏之前的所有计划只能搁置,方宏有时就感觉自己不能再骗自己了,他有一天晚上对周崇说:“其实我现在真的很悲观。”
周崇当时睡得迷迷糊糊的,仿佛没有听见方宏在说什么,她只是紧紧地抱住身边这个男人。
第二日起来,二人来到蛇口,看见成群结队的别墅区,方宏指着不远处一座豪华别墅对周崇说:“总有一天,我跟你一定会住在里面。”
周崇第二份工作是在一家机械公司做文秘,当时方宏百般不愿意周崇孤身一人到那种遍地是狼的公司去上班。
机械公司与很多学校里念机械的班级差不多,狼多粥少,里面很多人仿佛从沙漠里走出来的一样,他们整天对着台机器没有任何外交活动,很多时候眼睛盯着漂亮女人恨不得穿透她们外面所有的包装。
这一现象方宏在陪周崇到机械公司面试就已发现,他发现在路过他们车间的时候,很多男的在周崇后面指指点点,露出一副又有个骚扰对象的样子,特别猥琐。
为了生活能够继续,周崇说:“面试我的那老板蛮好的。”
方宏对于男人的认识与一般人不同,普遍的男人都认为自己的女人不能与帅哥过于来往,因为他们担心自己的女人跟帅哥跑了,方宏却认为自己的女人不能与恐龙男过于来往,他认为帅哥的女人缘好,不会在乎眼前的一两个,而恐龙男却不一样,他们从小没有女人理踩,好不容易逮住一个,他们一定表现出空前绝后的痴情,哪怕是对着琼瑶小说演艺一遍也在所不惜,然后女人就上当了。
他固执地认为如果自己的女人被个帅哥抢了,伤心之余还可以给自己个交待,但自己的女人要是被个走所谓痴情路线的恐龙男抢了,他真没法跟自己交待。
念大学的那会方宏就有过一个女朋友,好景不长,那个女的就跟个四十来岁的银行保安跑了。方宏当时对那个女的说:“你是缺少父爱还是怎么着?”
那女的愤愤不平地说:“保安怎么了?人家也是人,也有理想,也有爱。”
方宏当时说:“这话说得漂亮。”
经方宏了解,那银行保安是在一次超市买洗衣粉的过程与自己女友相识,因为初次见面没有留下联系方式,那银行保安天天下班跑到当时方宏所在校园门口等,有一次终于被他等到,情节非常浪漫,很像一个意银的偶遇小说。
为了这事,方宏当时与那银行保安拉锯了半个多月,他与管理宿舍的几个保安合伙围堵了几次混进校园的外人,但都无挤无事,那银行保安对方宏笑着说:“她喜欢的是我,是认为我比你更有男人魅力,你搞再多这种小动作,我还是比你更有男人魅力,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与别人无关。你越搞这种小动作,只能证明你越无能,越显得你心里不平衡,越会招来她的鄙视。”
方宏当时怎么也想不到保安界居然埋藏有这种哲学家,他心有不甘之余又邀了几个人与那银行保安干了一仗,然后不了了之。方宏当时不知道,那会那个女的早在一个星期之前就被那银行保安哄到住处骗上了c。
之后在校园的第三年方宏又有过一个女朋友,那女的是在一次抗议学校无能的过程认识的。那会那个女的很积极,她来自一个大山里,深刻明白教育对一个中国人来讲的重要性,所以在抗议的过程她的声音比任何人都大。
因为是志同道合,方宏与那女的如胶似漆过一段时间,并且相互以在学校这么久居然现在才结识遗憾不已。
当时方宏以为自己找到了知音人和终生伴侣,为了让更多的人受到更好的教育,他更经常抗议学校的教育无能。
那女的也很配合方宏,要温柔有温柔,要强悍有强悍。
她当时甚至有替方宏生孩子的想法,并且打算永远跟着方宏,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不过好景也不长,那女的发现什么教育制度之类的与自己没什么关系,该怎么样还怎么样,而且她发现自己在同学当中越来越孤立,别的女同学全凭着自己的美貌在闷声发大财。
班上那些学习成绩不怎么样的女生还时不时的有名车接送,一身名牌,很讨同学们的喜欢,出手阔绰的时候令同学们羡慕不已。
于是在一个女同学的介绍下,那女的渐渐地跟外面一些男人开始接触,刚开始几次她倍感厌恶,她讨厌那些男人的眼睛总是盯着自己屁股或者自己鼓起来白白的部分。
不过在一次一个女同学消失一ye,然后领了五千块钱现金回来的那一刻,那女的终于不再对外面那些男人感觉厌恶。
她的转变很快,只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而一个星期的时间,她就被外面一个男人连哄带诱地弄上了c。
事后她得了六千块钱,六千块钱当时无疑是一笔巨款。
尽管有钱在手,但那女的很后悔,感觉对不起自己男朋友方宏。
但她的女同学安慰她说:“你想想,不就是那个事么,你跟你男朋友做与跟外面的男人做有什么区别?区别就是跟你男朋友做没钱,跟外面的男人做有六千块钱。”
那女的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心里有罪恶感。
女同学说:“你可以给你男朋友钱啊。”
第274章方宏的女人(2)()
于是那女的时不时地会带方宏去吃好吃的,同时还会给一些钱给他。
方宏当然不知道那女的变了模样,还道她一直在做家教。
那女的迈出第一步,接下来的步子就特别好迈了。
之后的日子那女的所有事情都变得毫无顾忌,并且感觉理所当然,大家各取所需而与;自己男朋友那么穷,自己在贴补他,让吃好用好,还服侍地他那么好,自己有什么错?
不但没错,还很伟大。
终于有一天那女的决定做一件更伟大的事,她觉得自己老是贴补男朋友很吃亏,她决定向男朋友摊牌,她说:“我不想再花时间在这上面了,我要过自己的生活。”
方宏当时还天真地说:“没事的,女人可以退居二线,冲锋陷阵的事交由我们男人就可以了。”
那女的说:“我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再花时间在你的身上了。”
最后那女的担白说她认识一个做马桶生意的男人,对自己很有诚意,不但不嫌弃自己之前的感情生活,而且还愿意支付一大笔钱给自己到国外的名校去深造。
方宏还没反应过来,那女的就休学搬去与那马桶男人住一起去了。
当时这事在校园内争相传开,传得相当的官方,普遍都觉得方宏虽说是个悲剧收场,但毕竟那女的到国外名校去深造也是对学校教育模式的另一种抗争。
也只有方宏知道,其实那女的根本没离开北京,她一直生活在三环外的一个居民小区里,每天开着辆甲壳虫逛来逛去,然后美美容,吃吃水晶蒸饺什么的。
有的女人冠冕堂皇地说‘女人的离开是因为男人的无能,男人不能给女人想要的生活,就不能抨击女人的嫌贫爱富’,这话方宏也默认,因为几乎所有女人都要求男女平等,但女人想要的生活又要男人给。
这是很矛盾的逻辑,现在是所谓的新社会,既然男女平等,女人想要的生活怎么要男人给呢?既然女人的生活是男人给的,女人又怎么理直气壮去跟男人谈男女平等呢?
对于那个女的的结局,方宏一直拒绝公开评介,而且他也不想把这事告诉任何人,就连当时宿舍的老大张扬都没告诉。
宿舍老大张扬一直认为那女的到国外大学去深造了,还幻想着有一天那女的深造回来能领导自己这一干人为教育事业做贡献。张扬对当时方宏的遭遇深感同情,同情之余,张扬说:“你就当为我们的教育事业做贡献,就当爱国吧。”
每次张扬安慰方宏的时候,方宏总是沉默不语。
方宏当时当然不是在感叹世间苍凉或者上天什么的,当时他也是有理想有爱的这么一个人,没有任何悲观情节。方宏当时想得是应不应该把那女的的真实情况告诉他们。
若干时间以后,当时宿舍的老二刘山斌居然在一个广场发现那女的还留在北京,他对张扬说:“她不是应该出现在美国吗?”
张扬当时愣了一下,说:“不会吧,你是不是看错了?”
刘山斌很肯定地说:“没有看错,我还跟了她一段路。”
张扬说:“说不定人家只是回国看看家乡的父老相亲的,我们这很流行这一套,这叫衣锦还乡,回到家乡给每家每户分袋红枣什么的。”
刘山斌说:“她就住在三环外的一个小区里,我打听了那里的保安,那保安说她一直住在那,都一年多了。”
张扬说:“你这么变太,还说只跟一段路,你都跟了人家不知道多少段路。”
刘山斌说:“这事要不要告诉方宏?”
张扬说:“还是不要了吧,教育事业这么硕大的一项工程,怎么能寄托在一个她身上呢。”
于是此事变成不了了之。
2007年的方宏已风声水起,已经成为数一数二的富豪,有一次谈起往事,张扬把当初那女的的真实情况告诉他,张扬说:“我早知道那村姑的话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