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轮回-第24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朵尔微笑着回答:“是的,孩子,他们有时也会这么做。今天的晚会就是如此,他们在晚会上挑选喜欢的人,让这些人成为他们的丈夫或新娘。而那些没被选上的人也将被带回镇魂城,他们会被消去这段记忆,成为镇魂城的居民快乐的生活下去。”
诗人凝视着她,问:“如此一来,你们需要的粮食——也就是血液——变得更难以满足了,不是吗?”
夏朵尔叹气说:“正是如此,所以我们不得不严格的约束孩子们的行为,不让贵族过度产生。同时教会他们吸血的技巧,以防止吸血的时候产生副作用。
由于我们小心翼翼,这件事很快就被隐瞒的严严实实,其余的村民对此一无所知。而巴拉那的统治很快就起到了成效,村庄很快发展起来,十年之后,形成了一个城镇,又过了几十年,城镇变成了一个国度。与此同时,阿巴顿的帝国也在扩张,而且比我们的扩张趋势更加迅速。
巴拉那深知阿巴顿的野心,也知道他暂时无法与阿巴顿抗衡,于是他深入血魔的记忆,甚至深入马斯奎托斯的记忆,寻找一种防止阿巴顿入侵的方法。为此,他再度远行,不知前往了何处,等他返回的时候,他已经找到了方法。
或者说,他已经成为了那个方法的一部分。
他成了某种封印,某种结界,甚至某种空间的祭品。
他制造出一股无法被任何法术驱散和照亮的黑雾,笼罩在他的国家所在的周围。他可以随心所欲的操纵那些黑雾,为黑雾设立下种种规则和守卫,以此决定何时放外人进来,何时让自己人看清道路。
但这黑雾产生的同时,也令整个北境陷入了更深切的黑暗之中。到了这样的时候,北境已经完全见不到任何光亮了,永无止境的黑夜笼罩了一切。这似乎是一种无害的诅咒,巴拉那虽然为此而自责,但他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他无法与我见面,但他对我的爱情丝毫不减。他建造了这座恢弘的血水晶城堡,将我安置在此,每一年,他都会举行盛大的舞会,让贵族们来此相聚,排遣我的忧郁和无聊。渐渐的,我的家成了贵族们心目中的圣地,成了他的帝国最重要的地方之一。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管理他的帝国的。
在我心目中,他始终是那个冒冒失失的恶魔战士,那个毫无心机,只知道真诚对待朋友的勇士。我很难想象他在一群伶牙俐齿的官老爷当中颐指气使的模样,更难想象他像个皇帝那样发号施令,做出令人不安的决定。
但他做到了,他创立了某种制度,某种牢不可破,却又总受到约束的制度。这制度在暗中操控着整个帝国,让他无需劳神,就能够自动处理大部分的危机。他成了最终的权威,最后的保障,最响亮的声音,但却也同时成为了并不必要的人。
贵族们成了这个国家幕后的主导,而在明面上,他们只不过是一群无所事事的老爷和富翁。所有帝国的居民似乎认为,真正的权利掌握在长老会手中,而长老会的成员是帝国的居民们最爱戴的人,因而他们总会做出对居民最为有利的决定。“
诗人皱起眉头,问:”但从今天我见到的情形看,这些贵族可并不给我留下什么好印象。他们是国家的首脑吗?这可有些不大让人放心啦。“
夏朵尔哈哈笑了起来,双手捧住诗人的脸,轻轻在他额头上一吻,亲热的说:”他们都是群被我惯坏的孩子,在我的宴会上,有时会暴露出孩子气的一面。你说的那个人是梅罗吗?那是因为你太过迷人,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占有你罢了。“
诗人问:”他想把我变成他的妻子,他是想将我接纳为贵族的一员吗?“
夏朵尔点点头,说:”事实上,他想要做的是:让你被烙上印记,成为他的奖赏。真正的转化仪式需要回到镇魂城才能举行。你看,这就是魔蝠帝国,一个自由、昌盛、完美的国度,虽然有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但却无伤大雅,不是吗?”
诗人问:“但你们的皇帝陛下可有些不负责任,女士,他整天不干正事儿,在世界各地闲逛。以至于他成了吟游诗人,几乎被他的孩子们遗忘啦。”
夏朵尔喟然长叹,回答:“正如我所说,他的存在,已经成了国家的象征,成了贵族们最后的约束,但却并非必不可少。只要他活着,继续用他强大的力量震慑着内外的人,对于帝国而言,就已经足够了。由于年代隔得太久,他的真实容貌已经被人们遗忘,即使人们见到他,也仅仅能认出他是传奇的吟游诗人,而并非国家真正的皇帝。”
诗人想: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本人似乎对此非常满意。
史德利歌尔突然对夏夜产生了莫大的羡慕,那种自由而超然的人生态度,那样亲切而善良的心灵,那对爱情的淡然和承担,那孤独的灵魂以及为他人带来欢乐的心愿。
如果,如果这一切结束之后,我会带着仙德瑞拉周游世界的,我会努力成为像巴拉那一样的人,毕竟我们拥有同样的灵魂之源。
但在那之前,史德利歌尔也许不得不杀死他,杀死这个让他无比敬仰的人。
真的有必要吗?卡尔为什么执意如此呢?难道他不能与巴拉那联手起来,共同对付阿巴顿的帝国吗?也许诗人可以牵线搭桥,也许只要他将巴拉那的一切告诉卡尔,一条崭新的道路就将呈现在诗人面前。
那无疑是一条轻松的多的道路,不是吗?
诗人忽然暗中发笑,嘲笑自己荒谬的念头。
永远选择艰难的道路,这是卡尔教会诗人最重要的东西。
如果我不呢?命运又会如何转折?
第390章 负心人投罗网()
夏朵尔走到诗人面前,双目如水,用柔和的声音说:“我的故事到此为止,美丽的女孩儿,这之后都是些冗长而无聊的战事和闲事。阿巴顿与巴拉那在几百年前曾经率领军队互相厮杀,恨不得将对方的喉咙用牙齿咬断。但我怀疑阿巴顿并没有倾尽全力。”
诗人暗暗想:这倒是真的,他最重视的敌人并不在此。他始终视亚山的忠仆为不共戴天的仇敌。即使如今他派出明面上全部的军力,但那依旧不过是他暗中实力的一小部分罢了。
黑翼问:“夫人,关于那位名叫放牧者的年轻人,他的来历呢?他为什么叫你母亲?“
提起放牧者·德尔古拉,夏朵尔的神色飘忽不定,泛出一丝娇羞,她叹气说:”在我们两人亲近时,他称我为母亲,似乎他有古怪的癖好,但我并非他的生母。我听之任之,因为这儿所有的贵族几乎都是我的造物,只不过他们不会这么称呼我罢了。“
她神情闪烁,欲言又止,诗人与黑翼刹那间明白了两人的关系,放牧者是她的小情人,是她钟爱的宠物,虽然她对夏夜——或者巴拉那——万分愧疚,但她心中的浪漫情怀依旧止不住的发作出来。英俊、忧郁而杰出的德尔古拉自然是巴拉那最完美的替代品。
诗人问:”我曾经听某位贵族说:似乎有许多长得与德尔古拉相似的男人,一个个儿都颓废的仿佛悲剧角色,他们又是从哪儿来的呢?夫人?“
夏朵尔看了看诗人,目光晦暗不明,她说:”在某些时候,当我们轻轻吸完血之后,大部分的羔羊会进入狂喜之中,或者陷入甜蜜的梦乡,但也有部分的人会在这样的睡眠中死去,浑身皮肤碎裂,死状极为凄惨。一开始,我们对这样的现象束手无策,但先知狗牙认出这是类似于血魔诅咒的疾病,曾经在几千年前,也就是他们部落毁灭时发生过。他经过研究,找到了应对的方法,让这罕见的现象变得可以被治愈,那些被治愈的人全都成了一个模样,从此以后患上了严重的心病,他们成了那些颓丧之人,那些深陷落寞的孩子。”
她坐到诗人身边,靠在诗人肩膀上,轻轻的说:“他们长得非常像你,女孩儿。但他们当中从来没有出现过女性,因此我认为这不过是一个巧合,一个美丽的巧合。”
但依照德尔古拉的说法,有一位名叫希瑞的女孩儿住在颠倒城堡。夏朵尔看来并不知情,不知为何,德尔古拉对她有所隐瞒。
夏朵尔想了想,补充道:”德尔古拉是这些不争气的孩子当中最强大的人,他年纪不大,但却是所有颓丧之人,甚至是所有贵族中武艺最高超的人,而且也比其余所有人都更加漂亮和优雅,他成了颓丧之人的领袖,成了这群迷途旅人的领路人。“
黑翼忍不住说道:”所以你喜欢上了他?所以你让他成为你的小情人?“
夏朵尔转过头,神色有些冷峻,她说:”除了夏夜之外,我再也没有喜欢过任何人,至少在此地定居的一千三百年间,我的心再也没有背叛过夏夜。“
黑翼似乎替夏夜鸣不平,他大声说:”是的,真是方便的借口。’我只不过是逢场作戏,只要我的心没有变化,任凭我睡了几千个男人,我依旧没有背叛!我依旧是个正派人,而不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
夏朵尔显得愤怒而错愕,诗人明白从来没有人胆敢和她这样说话。一时之间,她浑身气的发抖,眼神中满是凶恶的火焰,诗人不知道她有什么样的手段,但这儿是她的地盘,而她是帝国的女王,她自然有法子对付任何对她不敬的人。
黑翼毫不畏惧,或者根本是被气恼冲昏了头,他大嚷道:“听着,夫人,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事实上,我承认我是个烂人,一个放纵的混蛋,一个白痴般的色·情·狂,但我从不会假惺惺的说自己是受害者,更不会宣称自己忠诚不二,从不背叛,也从不为自己的混账举动找借口。
但你,夫人,你则比我要可恶许多。你伪善而滥情,你贪图享乐而虚情假意,你总是装出楚楚可怜的模样,似乎对皇帝万分愧疚,但可实际上呢?你在这样的自我催眠下犯下更多的过错,你根本管不住自己的身子,管不住自己下面那恶心的器官!管不住满脑子的娼·妇想法!如果我是夏夜,我早就放弃这个帝国啦,因为在你的统治下,这个国家将会以一泻千里的态势崩溃,我敢打赌,没有巴拉那陛下,二十年,用不了二十年,魔蝠帝国将成为一片废墟!“
诗人像不认识他一样上上下下朝他瞪视,黑翼依旧气呼呼的,嘴巴紧闭,只从鼻孔出气。诗人暗暗对他说:说得好,黑翼,我很高兴你不至于完全被这女人迷住了魂。其实,我为你感到骄傲,你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子汉。”
黑翼朝诗人点点头,笑着说:“我也爱你,秋晨。”随后又扭过头,用无畏的眼神看着夏朵尔。
夏朵尔缓缓站起身,对他们两人说:“克莱巴克是个不错的城市,我可不希望它被战火给毁了。”
诗人与黑翼紧张起来,诗人说:“请您说的更明白些,可以吗?夫人?”
夏朵尔说:“当耐萨基的军队出现在我们斥候的视野之中的时候,我立即颁布命令,让克莱巴克停止一切抵抗,让敌人进驻城市,免得造成毫无意义的破坏。因此,这城市如今依旧平静祥和,依旧是我们帝国引以为傲的入口。你们因此以为我们软弱无能,对吗?阿巴顿的间谍们?”
诗人站起身,黑翼握住剑柄,他们神经绷紧,夏朵尔随时可能下令将他们抓捕起来。
夏朵尔哈哈大笑,说:“我知道你们军队的规模,阿巴顿这一次算是动真格的啦。但你们却对巴拉那的黑雾手足无措,不是吗?所以你们才想到派两个间谍潜入我的宴会,想要找机会潜入我的帝国,找到驱散黑雾的方法。但你们真是蠢到家了,这位年轻人长得几乎和阿巴顿年轻时一模一样,你指望我认不出来吗?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知道你们是来做什么的了。”
诗人问:“那你为什么邀请我们来到这里?”
夏朵尔说:“因为你们确实是夏夜请来的客人,我想听听夏夜到底有什么打算。”
“可你为什么对我们说这么多的话?”
夏朵尔露出甜美的微笑,回答:“我年纪大了,女孩儿,因此我是个唠叨的人。我的那些孩子们,或者照你们的说法——那些情人——可没空听我说这些陈年旧事。他们只是沉迷于我的亲吻与吸血之中,渴望在这过程中带来的巨大快感。因此当你们提出要听我说故事时,我可真的由衷感到高兴。真的,我很感激你们的耐心,听完我想要说的一切。“
黑翼估量着他于夏朵尔之间的距离,两人只有几步之遥,即使她有救兵,也逃不出黑翼的手掌心,只要黑翼将她抓住,无论形势多么恶劣,他们都有逃跑的机会,只要他能将她作为人质。。。。。
诗人轻声说:“别轻举妄动,黑翼,她早就知道我们的身份,她预料到我们会劫持她。”
夏朵尔反而走上前,伸出手,交到诗人手中,说:“来吧,你们两个不成器的间谍,将我带走吧。”
史德利歌尔与黑翼大为震惊,诗人反而后退一步,大声说:“你在玩什么把戏!夫人?”
夏朵尔神情坚定,甚至有一丝癫狂,她说:“将我带走,你听不懂吗?我成了你们的俘虏啦。你们可以随意处置我,甚至可以把我带到你们的军营之中。我是最弱小的恶魔,徒具身份地位,早就忘了如何战斗啦。”
黑翼大声说:”这是个陷阱,史德,她肯定有什么企图!我们走吧!快点儿离开这里。“他一边嚷,一边朝阳台冲了过去,诗人喊道:”当心!“
砰地一声,黑翼惨叫一声,撞上了透明的水晶墙,软绵绵的摔了下来。夏朵尔笑得直流眼泪,她说:”真有你的,冒失鬼,我只不过用法术将水晶墙变得透明而已,它们可依旧围绕在你身边啊。“
她走上前,手指凭空点了点,水晶墙渐渐浮现出颜色,墙上出现了一大块裂痕,但正在飞快的恢复,她说:”你的力气可真不小,这水晶墙足以抵挡巨龙的撞击,可却被你一头撞出个小洞。“
黑翼爬起身,慌张的说:”你到底打算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