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轮回-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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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断掌确实是那肥猪的吗?从这臭味儿来看,这手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了,至少已经断了有四、五天啦。“
冒险家们面面相觑,谁都摸不着头脑,难道莉莱看花了眼,这手并不是帕吉的吗?
正在大伙儿困惑不解的时候,麦瑞又惊叫了一声,将这手飞快的丢在地上,只见它开始快速腐烂,很快就化成了一堆脂肪,再过不久,只剩下一堆白骨了。
第49章 死灵()
看着这只断手在瞬间发臭、腐烂直至化作白骨,这一不可思议的现象在所有人心里投上了沉重的阴影。这其中蕴含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未知随即在他们心中发酵,成了酝酿恐惧的温床,在此时此刻,所有人居然都感到背脊发凉,互相之间也走近了一些。
莉莱皱着眉头,身子发抖,问诗人:“史德利歌尔先生,您见过这样奇怪的事吗?”
诗人凑近那白骨森森的手,凝神片刻,似乎在想着心事,过了一会儿,他摇了摇头,说:”我不确定,你想到了什么?“
莉莱说:“这也许是一种可怕的病毒,或是一种致命的病菌,帕吉先生被怪物袭击,不幸中了病毒,或是感染了细菌,所以他的断手才会发生这样恐怖的现象。”
诗人敲敲脑袋,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麦瑞好像又发现了一些可疑的迹象,她指着三米外的地方说:“那儿有脚印!”
冒险家们跑了过去。这儿确实有脚印,不过绝不可能是帕吉的脚印,因为它足足有一米半长,比寻常人的脚要大了七八倍,这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怪物。
麦瑞说:“这怪物虽然巨大,但脚印却并没有深陷进地上,可见这怪物身体不重,而且脚步跨的很大,一步能跨越三米的距离,这怪物至少有四米高。帕吉先生被它逮住,只怕早就成了它嘴里的美餐了。“
莉娜与莉莱愧疚极了,因为正是她们把帕吉诱骗进森林里的。莉莱紧咬着嘴唇,泪水滚滚流下,紧紧搂住莉娜的胳膊。而莉娜看上去并不难过,可她身子不停颤抖,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谁都看得出来,她内心其实颇受煎熬。
赛利亚站直了身子,展现出领导者的沉着气度,她说:”这怪物的脚印与我们前进的方向吻合,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发现帕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我们发过的誓言,如若违背,会受到亚山的神罚。“
大伙儿都没有反对,麦瑞继续打头,追踪着前方怪物的脚印,她一边走,一边快嘴说道:”这怪物有些像人,脚印形状与人类一模一样,只是要大了不少,几乎像棵榆树那么高。“说着,她又用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这儿的晚风很大,所以吹散了气味儿,不过这怪物身上有股臭气,就像是尸臭一样的臭气。”
队伍里的人仔细闻了闻,发现确实如此。
走了十米,这脚印忽然凭空消失了,这又是一个令人难以索解的难题。
他们紧绷着神经,不时观望着四周,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可怕怪物。就这样一直前进了约一公里,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们听到了泉水的声音,绕过一片繁茂的灌木丛,众人眼前一亮,发现了涓涓流淌的小溪从他们脚边流过。
格罗格纳高兴极了,因为他们找到了水源,即使在这丛林中被困住,也不会为缺水而烦恼。他匆忙解下行囊,取出水壶,大跨步跑上前接水。史德利歌尔赶紧一把将他拉住,说:“当心,前面是悬崖!”
半兽人心里一震,赶紧收住了脚,取过火把往前一照,发现这小溪前方两米远的地方漆黑一片,原来他们已经来到了一处峡谷,溪水沿着沟渠一路往山下流去,他们往下张望,火光照不远,也无法得知这峡谷究竟有多深。
赛利亚说:”咱们今晚不能前进了,要到明天早上继续找路。咱们退后五十米,找一片开阔的地方扎营。“
由于靠近峡谷,风势猛烈,让人极不好受,而且更影响他们升起篝火,于是他们找了一块屏风般的巨岩,在巨岩后面安营扎寨。
篝火燃起,温暖扩散开来,冒险者们聚集在篝火前,纷纷取出食物,开始做饭和休息。
牧师将一口铁锅架在篝火上,倒入清水,放入一些蔬菜、蘑菇和猪肉,拿着汤勺在锅里不停搅拌,不时停下来放些佐料,很快香气在营地中飘散,冒险者们饿了半天,被这香气诱或,肚子都开始咕咕乱叫。
赛利亚笑着说:”两位公主殿下,欢迎品尝圣徒哈德拿手的猪肉蔬菜蘑菇汤,如果你们不曾和我们出来一同冒险,只怕这辈子都想象不出世界上会有这样的美味。“
莉娜深深吸了一口香气,大声赞美:”啊,我知道了,这位牧师先生肯定是受了亚山的神启,才能做出这么香的汤。“
牧师朝两位公主点头微笑,并不回话。似乎他把心思全放在了这汤上,连公主的话都懒得回答。
史德利歌尔忽然说:”死灵魔法,刚刚那只断手是死灵法术的杰作。“
莉莱眨眨眼睛,忽然叫了起来:”没错,那确实是死灵法术!“
莉娜皱眉问:“死灵法术?为什么?”
莉莱望着史德利歌尔,后者却冲她礼貌的微笑,将出风头的机会让给了她,于是莉莱说:“卡尔老师曾经对我们谈起过这世界上最危险的法术学派,死灵法术就是其中最臭名昭著的学派。”
莉娜说:“这我也听过,但这和帕吉的断手有什么关系?”
莉莱说:“死灵法术可以奴役死灵,将死者的尸体从坟墓中拉起来,用这些尸体作为自己的仆从。当法术存在的时候,这些尸体不会腐烂,哪怕历经漫长的岁月,也依旧能维持人形。可一旦法术的魔力消失,这尸体将飞快的腐朽,很快就化作白骨。那是因为这具尸体需要偿还它躲过的时间债,回复到它应有的模样。”
莉娜有些生气,因为她想到帕吉所遭受的可悲命运,又开始被内疚之情所折磨,她说:“我一定要找到对帕吉施展法术的混蛋,让他尝尝灰飞烟灭的滋味儿。”
史德利歌尔说:“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莉娜望着他问:“什么?”
夜风吹过,篝火的火星四溅,在地上投下了零星的影子,诗人望着火星,声音漠然而空洞,似乎是在独自呢喃:”帕吉也许早就死了,我们至今见到的店主,只是一个受到拘役的僵尸。因此他的手臂一离开身体,立即就化作了白骨。“
大伙儿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只觉得浑身凉气直窜,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莉娜叫道:“你别胡说,他早上那样子一点儿都不像是死人!”
史德利歌尔的脸在火光中忽隐忽现,他说:“我听说过一种邪恶的祭祀,那是只有在北方才偶尔举行的可怕仪式。那儿的人们在疯狂的念头诅咒下,会用极端残忍的手段折磨一个活生生的人,企图召唤可怕的恶魔降临,附体在那个可怜的祭品身上。一旦这仪式获得成功(但那是非常稀有的事情),这个作为祭品的人就会当场死去,而恶魔将寄宿在那个人的躯体之中,像驱使死灵的法术一样,操纵着祭品的身体在凡间走动。”
莉莱敲敲脑袋,恍然大悟的说:“是啊,我们今天早上不是还谈到过血魔史德利歌尔的传说吗?那其实也正是这种可怕仪式的一种啊。”
诗人继续说:“请允许我大胆推测:我们一直以来所见到的奸商帕吉,他也许早就被恶魔附了体。从外表和举止来看,他一切和正常人一样,但他的灵魂早就已经凋零了。因此,当他的手臂脱离他身体的时候,才会出现我们见到的现象。”
他的推测有如一股来自地狱的寒风,直接吹进了众人的心里。这一令人毛骨悚然的推论虽然令人难以置信,但却相当符合实情。
女矮人麦瑞似乎突然冷了起来,紧靠在兽人格罗格纳身上;牧师跪在火堆旁,开始向亚山祈祷。两位公主丝毫不掩饰怯意,互相握住双手,牙齿格格打颤。赛利亚瞪着诗人,撅起嘴唇,似乎也颇为困扰,过了一会儿,她半开玩笑的说:“你说话真不吉利,小诗人,你难道就不能挑点儿好听的说吗?”
诗人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说:“当然,也许这只是我的胡思乱想。你看,做我们这一行的人,每当遇上一些怪事儿,总是情不自禁的往最离奇的方向去想,这也是我们美其名曰的想象力。也许这事儿根本就没这么邪乎,也许莉莱小姐一开始就猜对了真相:那是由于病毒或是病菌引起的腐烂,而不是恶毒的法术导致的恶果。”
说着,他取出长笛,吹起曲子来。这是一首月光森林里精灵创作的独奏曲,名叫《月光下的女祭司》,描绘的是一位在丛林中嬉戏的女精灵,在夜色中来到了一片湛蓝的湖水旁。银色的月光洒下,在水面上形成了纯白的粼光,也为这湖畔的绝色美女,披上了一层银灰色的轻纱。于是她脱去衣物,慢慢走入湖水,用清凉而神圣的湖水浇在自己曼妙无暇的身躯上。她的美丽引来了闪着荧光的蝴蝶,它们扇动着花纹斑驳的翅膀,绕着女精灵翩翩起舞,用蓝色的微光,照亮了女精灵周围的湖水。
诗人的演奏技巧出神入化,他通过自然纯熟的笛声,将这一仙境般的美丽景象传神的表现了出来,即使不知道这曲子典故的人,也会被他的笛声感染,在脑海中勾勒出相似的场景。
冒险家们静静的听着笛声,渐渐忘却了刚刚的惊恐,转而在这悠扬而悦耳的笛声中流连忘返。过了一会儿,牧师将汤盛了出来,分发给每一位同伴。
就这样,他们品尝着佳肴,倾听着笛声,望着跳跃的篝火,感受着偶尔飘过的山风,不久之后,他们感到了难以抵挡的睡意,于是陆续回到帐篷,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赛利亚在回帐篷前,向史德利歌尔投来了邀请的目光,诗人笑着摇了摇头,示意由他来守夜。女战士有些失望,转身走到牧师身旁,牧师露出温柔的笑容,拉着赛利亚的手,一起离开了篝火。
诗人继续吹着曲子,沉浸在孤独一人的时间里,过了很久很久,笛声才渐渐消失。
第50章 清晨()
赛丽亚被清晨林中的鸟叫声唤醒,发现牧师并没有躺在自己身边。
她依旧觉得昏昏沉沉,神智还没有完全清醒。营帐里弥漫着皮革的气味儿、金属的气味儿、汗臭味儿,还有男女缠绵之后那股难以形容的腥味儿,这气味儿让她瞬间恢复了些精神。
她想,我昨晚也许不该那么疯狂的放纵,那太累人了,上帝,我今天还要继续赶路呢。我们至少还有五公里的路要走,还可能会遇上凶险的搏斗。
她知道这一切隐患,也知道放纵是冒险家的大忌,但她就是管不住自己。因为她选择了这九死一生的自由职业,朝不保夕,更应该及时行乐,纵情恣意,享受青春末尾的激情和浪漫。
她昨晚和牧师折腾到了很晚,那个平时道貌岸然的圣徒,到了那种时候,也完全变了模样,就像是狂野的猛兽,似乎拼尽了全力,幻想着与敌人生死相搏的场面。
这很不错,她喜欢这样,和不同的人胡搞,这让她欲罢不能。
在她长达十年的漂泊旅途中,她度过了无数类似的夜晚,她和酒馆的老板睡过,和风流的诗人睡过,和粗鲁的半兽人睡过,和自命不凡的贵族睡过,和怯懦羞涩的男孩儿睡过。在她醉酒之后,她记得自己把一个惊慌的妓、女带进了帐篷,也许也做过一些荒唐的事儿。
所以,和神职人员缠绵,虽然一开始有些新鲜,但也仅仅是她一生浪漫之墙上毫不起眼的小小点缀而已。
她忽然想:哈德也许是一个不错的家伙。自己和他在一起冒险已经不下三年了,他俩遇到的第一天就搞在了一起,从那一天起,她才知道:亚山天主并不要求她的仆从清心寡欲,她仅仅要求他们忠诚、尽责、高尚、守序。
她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这让她有些像动情的少女,就像那两位养尊处优的公主望向那位小诗人的眼神。
她幻想着:也许哈德会是个不错的丈夫沉稳、体贴、能干,也是个硬汉,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在冒险的途中。
她知道自己并不难看,相反,这些年来的艳遇令她充满自信,她知道自己具有独特的魅力,健美而果断,丰腴而紧致,让许多人都对她产生了倾慕。
更重要的是,她是晚风城堡的继承人,只要她愿意的话,半个月之后她就能回到晚风城,和她老爸言归于好,收获自己应得的地位与财富。
她很清楚,只要自己开口,哈德不会拒绝自己。
但为什么要着急呢?她懒洋洋的坐了起来,想着:自己才刚刚三十岁,美妙的人生和罗曼史才刚刚开始,令人激动的冒险还在前方等待着自己。
也许两三年后,她才会开始考虑这个问题,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远远不是。
她拿起身旁的象牙号角,用力吹了一声。她知道自己必然是队伍里起来最早的人之一,每当她起床的时候,她总要吹响号角,让她的队员们快些把屁股挪开床铺,免得到时候挨自己的踹。
随后,她光着身,子爬了起来,穿上衬衣和衬裤(她穿不惯内,衣,因为她觉得脱起来碍事儿),又慢慢的套上鳞甲、护腿和靴子。
如果在十年以前,自己刚刚受封骑士的时候(他父亲曾以为这只是她心血来潮,可结果却成了她阴魂不散的爱好),她有一个可爱的男侍从,大概也才十四岁左右。他会用颤抖的手帮自己套上外衣,穿上盔甲,梳理头发,携带行李。
当他的手指不慎划过自己光溜溜的背脊的时候,她会发出格格的笑声,这让那位侍从像被追赶的兔子一样胆战心惊。
她记得自己后来把他引诱到了床上,那毫无疑问是他的第一次。他显得青涩而生疏,但随后却渐渐大胆起来,最后他是如此的热情奔放,以至于对自己死心塌地,一有机会就主动来找自己幽会。
他们在草地上亲热、在丛林里亲热、在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