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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逆凤(手打)-第22部分

小说: 逆凤(手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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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没错,这么危险的事,别说小五,就是返影也不一定给你摘了来。”
  上官漫沉着脸漫步进来,小五登时打焉一般,眼睛亮亮讨好瞧着她,上官漫最见不得这种神情,撇过头去:“小三,你没看好妹妹,罚你半月不许吃糖。”
  小三虽是沮丧,眉头却是舒展开来,小五落水,他心里当然自责,受了罚,倒是舒服些了。上官漫转过脸来看向小五,小五忙一缩脑袋。
  只闻楼梯上蹬蹬数声,一人黑落汤鸡一般冲进来,众人辨认许久,才认出是林平,只见他手里握了一捧开的正好的荷花,往小五面前一松:“给!”
  荷瓣粉嫩鲜艳,衬着小五欣喜若狂的小脸,上官漫不禁看他一眼,林平却别扭的朝她狠狠一瞪,朝寒爷施了礼,径自退下去了。
  小五先前落水的恐惧一扫而光:“这个哥哥也好,我长大了要嫁他!”
  小三差点一个跟头从凳子上栽下来:“好女不嫁二夫,你没听说过么。”
  “要你管!”
  “我是你哥哥,自然得管……”
  倒是吵起来了。
  上官漫不禁笑,自家兄长对妹妹的婚事都是极紧张的,那日她还嫌太子反映过激,看着这对兄妹,倒是了悟许多。
  转过脸来对寒爷道谢:“多谢寒爷出手相助。”心中有些隐忧,这个人情,算是结结实实欠下了。
  寒爷笑的和煦:“公子这样称呼倒是生疏了,鄙人姓寒,名谨,自玉笙,公子叫我玉笙就是。”他神情朗朗,带着几分春日的温香味道。
  寒爷对外人来说,可谓极是神秘,知道他名讳的极少,上官漫与他不过数面,自没有熟到主动问及名讳,他倒自己一一说了。
  拿人手短,更不用说欠着人家的大人请,她只得笑道:“寒……不,玉笙兄客气了,在下姓顾,单名一个漫字,字,临阳……”寒爷已经极快接口:“那便称你漫弟吧。”上官漫怔了怔,女子无字,后面是她随口所说,按理他也该称她的字,谁想他自己擅自决定了。
  漫弟,漫弟……真是怪异的称呼。
  他却熟捻将手护在她身后,笑道:“那日与漫弟对弈,在下一直耿耿于怀,衬着天气大好,不如再杀上一盘。”他的手隔空停留在她腰际,上官漫感官都在那里,只觉他手未触到,却已觉出他手心温热,周身只闻他白袍间拢着的清香,此人亲近有度,并不觉得失礼,却……总觉哪里不对。
  
听安万善吹筚篥歌(二十一)
  “嘭”的一声,水浪滔天。 
  似是受到剧烈撞击,船身剧烈摇晃,窗扇开合乱拍,桌椅倒地,瓷器碎落,顿时一片狼藉,上官漫脚下不稳,踉跄后退,眼看便要磕到身后摔碎的瓷片之上,寒爷眼疾手快,捉住她的手腕往怀里一扯,恰时船身又一歪,她身形不受控制,直直撞上去,寒爷也始料未及,力道收势不住,蹬蹬后退,混乱之中也不知碰到他哪里,他“唔”的闷哼一声,幸好撞到船壁之上,免了摔倒之苦,两人身体却是结结实实贴在了一处。
  只闻呼吸凌乱,身畔之人心脏跳动稳健有力,他半臂牢牢箍住她后腰,似是袖间拢了香,沁到全身细密炙热,一时竟渗出汗来,船身却是缓缓停下了。
  却听一个极好听的男子声音轻斥:“怎么回事?”便闻有人回禀:“大人受惊了,舵手一个不注意,竟与旁的船撞在了一处。”
  离得极近,仿佛就在隔壁,不由转过头去,越过大开的窗扇,只见另一楼船的雕花窗近在咫尺,一人蓝底绣金的常服负手立在窗前,神色沉郁。
  几乎同时,楼梯直上传来蹬蹬脚步声,林平与返影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寒爷(公子)您没事吧?”声音戛然而止,见到舱内情形,顿时都愣在原地。
  对面船舱的听到动静,蓦然转过脸来,望见两人相拥的一处,蓝眸倏的一深。这时对面亦有官员来询问赫连瑜,想来是为了旁的事,邀了他来游湖,诸位官员这一掺和,倒把赫连瑜的注意力分去不少。
  上官漫才尴尬退出身来,寒爷似是松了口气,按住胸口微微一咳,戏谑含笑:“漫弟撞得为兄可是不轻。”
  他神情从容磊落,不见丝毫难堪,上官漫面上却是微微一红,尴尬道:“方才多亏了玉笙兄。”
  对面赫连瑜本在与诸位官员说话,神情一顿,转过脸来。
  寒爷笑着做无谓状,隔窗忙笑着朝赫连瑜拱手:“原来大人也来游湖,真是巧了。”
  赫连瑜面上不见一分暖色,淡淡点了个头:“唔。”扫过上官漫一眼,不经意拉了拉领口,道:“下去说话。”
  寒爷微微一笑:“请。”等他转身,才带着诸人一起下楼。上官漫心有芥蒂,道:“我便不下去了。”寒爷一怔,倒也不为难她。
  楼船双方都已上了甲板商量对策,船身缓缓移动,并未毁损多少,寒爷一楼为基的漆红大柱被蹭了漆去,狰狞的几道口子,摔坏诸多茶碗桌椅,对方的船却并未有所损失,听说此船亦是位朝廷大员所购,特邀了赫连瑜前来游湖,倒不想出了这等事。
  皆是看在赫连瑜的情面,双方很快说清了,楼船复又启行,赫连瑜扫过寒爷一行人,并不见某人身影,却笑了:“寒爷不请我等上去坐坐?”
  寒爷忙揖手:“早有此意,只怕唐突了大人。”
  赫连宇瑜一声不吭,径自踏上船来,船上诸人早已后在甲板之上,齐齐跪地行礼:“参见大人。”赫连瑜微微点头,由寒爷领他入了主舱,赫连瑜却直直奔着二楼去了,寒爷眸中闪了闪:“舱内狼藉,只怕上大人见笑。”
  赫连瑜冷笑:“不该见的都见着了,还怕别的不成?”
  寒爷脸上闪过几丝兴味,却又悄然不见,无奈,只得领他上了二楼。
  谁想,早已人去楼空。
  寒爷也是讶异:“顾公子呢?”
  那称为道之德中年人道:“回大人寒爷,顾公子留了口信,说是社里有事,先行乘舟走了。”
  赫连瑜面上霎时阴云密布,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只惊的道之语气一顿,赫连瑜略有觉察,神色缓缓敛起,那阴郁之色却仍未散去。
  寒爷笑的从容:“在下这里新置购的龙井,大人不妨坐下饮些茶水。”
  赫连瑜语气透着漫不经心:“寒爷的茶自是好的。”
  几人下的船来,洪飞扶着一棵垂柳吐的脸色煞白,返影在一旁掩着鼻子,蹙眉递上帕子,道:“也没见你吃多少,怎就这么能吐。”
  小五捧着荷花眼泪汪汪,显然心疼的紧:“洪飞哥哥,你好受些了没。”
  洪飞接过帕子往嘴上一抹,呸呸几口又塞给他,返影吓得只将他手拍开,帕子落地,他看也不看,只竖眉道:“你擦了还塞给我!”洪飞气道:“一个大男人,把自己弄得这么香做什么?”为
  返影气的脸都绿了:“这还叫香,文人以熏香为雅,你个莽汉浑身臭汗,我还没嫌你臭,你倒嫌起我来了!”
  洪飞身子发虚,脑子也慢了一拍,竟与他争论起这等无聊话题,道:“男人有味才叫大丈夫,哪像你!”
  返影不慌不忙列出铁证:“公子身上也香,你那意思公子不是男人!”
  洪飞猛就涨红了脸,一急之下语无伦次:“我……我哪里有……”
  返影截住他话头:“我们都香,只有你臭,还是你不正常。”洪飞支支吾吾气的狠狠踹了那柳树一脚,柳叶簌簌,拂过返影意味深长的笑意。
  上官漫本等着洪飞舒服些了再走,不想两人吵起架来,心里好笑,只望着远处出神,送他们过来的老翁又拉了客人过来,却是两个灰布衣裳短打扮的中年男人,看着像是做生意的小贩,肩头搭着脏兮兮的麻布搭子,腰上别着包袱,鼓鼓的撑在腰上。两人付了银两,却是朝街里去了。
  上官漫不经意扫过,心中诧异,那搭子看着脏旧,却并无磨损痕迹。
  待两人走的远了,才叫了众人启行,却是巧,那两人正好与他们顺路,一路上返影等人拌嘴吵闹,前面那两人却是谨慎沉默,上官漫心中愈疑,却见其中一人拉了一个路人,问:“请问四皇子府怎么走?”
  路人边指路边劝:“你们这是要到皇子府上做生意不成,我劝你们别费心思了……”
  那中年人忙笑:“小的是外地人,听说四皇子喜欢些旧玩意,就带了些过来。”
  那路人摇头去了。
  上官漫不觉跟着两人走了许久,洪飞觉察有异,几人便有些沉默,那两人左拐右拐,半晌不往正路上走,只怕已经察觉有人跟踪,正见两人拐弯,上官漫心中一警,喊道:“站住!”
  两人拔腿就跑!
  
听安万善吹筚篥歌(二十二)
  洪飞已经追上去,虽是虚脱无力,到底比他们三个强些,那两人与洪飞斗在一处,洪飞一把扯下一人腰间包袱扔过来,那人上前来抢,却被洪飞拦住。  返影弯腰捡起来,将包袱捧给上官漫,里面却是大大小小的盒子,一一打开来,倒也没有什么,都是些时兴的古玩,听说四皇子是极喜欢这个,因此许多人慕名而去献宝,偶一个被四皇子挑中便能鸡犬升天。正在疑惑,目光撞到一个黑漆盒子,在这林林总总中并不显眼,她却心跳如鼓。
  打开铜阀,只见依稀的一点玉色晕出,指尖未触便觉清凉润意,依稀可辨雕的是龙鱼凤鸟……她心中狂跳,却“啪”一声将盒子盖上了,重又将包袱包起来,打结时指尖微微颤抖,想来她脸色也极是不好,返影情不自禁唤了声:“公子。”
  她才惶惶回神。
  绝不会认错,她生在皇宫,金玉宝器自小便见,平常东西,却也不能将她瞒过去。
  这世上,雕刻龙鱼凤鸟的又有哪个,那玉色堪比天物,不是寻常所见的古玉,那是……用来雕刻传国玉玺的和氏璧,天下唯此一块。
  传闻传国玉玺世代流传,到了先帝攻城,前朝皇帝被弑身亡,其大臣携幼帝冲下悬崖,玉玺便也失踪了。
  当今圣上一直慨叹“少传国玉玺”。
  仔细想来,皇帝的大寿似是快要到了……若是到了四皇子手中,他紧紧是献礼这么简单么?这玉玺若是被人知道,不知掀起多少血雨腥风……上官漫双手捧住,只觉是烫手山芋。突觉眼前黑影一闪,洪飞紧张声音灌耳:“公子小心!”她尚未来得及惊慌,手中盒子已被抢了过去,她深知此物分量,死死扣住,那人抢夺不得,一脚便踹到她腹上,她痛得痉挛,双手不自觉松开,洪飞被另一人缠住,气的哇哇大叫:“你这混蛋,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眼看那人跃上墙头,消失视野。
  返影领着小五小三忙上前来扶她:“公子!”那人是用了十分力的,只觉四肢都是痉挛,她额上渗出豆大汗珠,却是动也不敢动。
  却听嘿嘿数声见笑,回声一般回荡狭窄胡同,确如暗夜食人蝙蝠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小三猛就打了一个寒颤,又听树枝乱晃,有人凄厉一声“啊!”“咚”一道黑影自墙的另一侧摔过来,霎时血肉模糊,众人仔细辨认,可不是方才逃走的那一人。惊得返影忙捂了小三小五的眼。
  另一人见其惨状,吓得越过墙面消失不见。
  有人从转弯处踱步过来,蓝底常服湛蓝如深海,精致细密的金线如流水潋滟,灼灼生辉。他身畔一黑衣瘦子,尖嘴猴腮,当真一只夜蝙蝠,果是杜明。
  低沉的声音想在耳畔:“能站起来么?”痛楚就像带着刀子的虫子,在血液骨骼里尖细的游走,她几乎难以言语,他圈过手臂环住她的肩头,顺势将她半身都靠在自己怀中,返影仿佛被他气势所逼,情不自禁让开来。
  她轻轻吁了口气,撑地欲要站起来,他手上蓦然一重,眸光锐利:“疼成这样,你逞什么能。”上官漫不动了,若再推辞,倒显矫情,方才吐了口气:“多谢大人,我歇息片刻就无事了。”
  那声大人,让他目光变了又变。
  杜明托着包着包袱的漆盒扔到半空,又轻轻接住,仿佛觉得扔的不够高,又扔起来,接住……上官漫只觉那包袱上细密的斜纹晃得她眼睛刺痛,若是他知道里面是流传千年的传国玉玺,是否还能扔的这么自在。
  赫连瑜开口了:“你在抢这东西。”
  若是玉玺落到他手里……直觉危险至极。她脑中顿时铃声大作,脊梁都不自觉僵直,一时竟忘了疼,却只怕欲盖弥彰,更引起他的兴趣,道:“看着可疑,便跟过来瞧瞧。”
  “唔。”他唇边含笑:“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
  她连眼睛都不敢眨,笑道:“却也没来得及看。”
  他却眯了眸,目光深远,悠悠说了一句:“想来是要紧的东西。”她心中蓦然一紧,自然要紧,可以说是事关江山社稷,决定数人命运的东西,她嗓子发干,只怕他一时兴起会开口,打开来瞧瞧,那东西在杜明手上,要打开,轻而易举。
  况且最后是他抢得,虽是她察觉在先,狭路相逢强者胜,她心服口服,他的身边,自然是藏龙卧虎的。可那东西却不能落到他手里。
  他却再也没有开口,握住她肩头将她扶起来,道:“好些了么?”
  她心思全在那玉玺上,腹上倒是不觉那么痛楚,想是歇了会,已经缓解许多,他却勾下头来,气息暖暖拂在耳侧:“为什么躲着我。”
  她腔中一恼,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返影洪飞都瞪眼看着两人,她不便多说,微微挣了挣肩头,余光只见他男子特有的浓睫眼影,在蓝眸上投下暗暗的一层暗影,那目光,却让人瞧不真切,她忙别开头,笑了:“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
  他轻笑,嗓音低低的:“叫声子清来听听。”
  她僵在原地,猛转头瞧他,这是什么状况,顾左右而言他?
  他笑意愈深,倒似威逼利诱哄一个小孩子:“若是叫了,我将那盒子给你。”
  上官漫啼笑皆非:“大人这是和在下说笑么?”那传国玉玺就这点分量,叫他一声“子清”便拱手让人。
  赫连瑜神情并不像玩笑:“机会可只有一次。”洪飞伸臂过来,上官漫顺势脱离他双手扶住,赫连瑜眸光冷凝:“咱们走。”
  她身子一僵,蓦然回首:“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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