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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逆凤(手打)-第3部分

小说: 逆凤(手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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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蔓一般,唯见发下一张似清非清的容颜,明若秋水的眸子,粉而诱人点点红唇,交织在一起,似是一张网,牢牢捕捉住猎人的视线。
  她知道,宽大的白裙随风绽放,如蝶展翅一般的她,定是极美的。
  他身形顿了顿,眼神如芒刺,终上前接住她,她故意躲开他伸过来的手,只闻一缕薄荷淡香拂过,她软软扑入他怀中,他目光投下来,竟让她不敢抬眸对视。
  他身形挡住远处昭阳视野,自是看不到是何情形,她不禁暗自疑惑,是他早已料到,还是他无意为之,容不得她多想,她展臂死死抓住他衣襟,垂下眸去,正可看到浓密颤颤的长睫,饱满粉嫩的唇形,她娇羞低语:“大人若救母亲,便可得到……”只见他的手停留肩头,指节修长而白皙,带着股子干净的贵气,不得不承认,心里难以启齿的羞涩,面上微浮嫣红,终道:“我。”
  他闻言竟低低闷笑,那声音从他胸腔传出来,震的她的手都是抖得,他含笑打量她:“殿下之美不比昭阳,如何自信能让微臣舍她选你。”
  她脸色刹那转白,神色几乎分崩离析,她未曾想,他这样直白且毫不怜惜的击溃她的尊严,丝毫不留一点情面,不,她不能示弱,若今日她一气之下拂袖而去……她不敢再想,死死抿住唇角,从他怀中抽身出来,转身背对他。
  他对她不屑,她再加纠缠更无胜算,索性以退为进,让他若有所失,遂开口道:“大人若是娶了临观,不禁可避开锋芒,即便大人喜欢昭阳,休了临观,以后再娶,临观也不会有异议,况,莲菊虽不及牡丹有艳丽之美,却有清丽之色。”她一身羽衣依风而立,侧脸转成最美的弧度,抬眸淡淡看他:“大人说呢?”
  
满地残红宫锦污 (五 )
  她曾多次问他,当日,他为何突然应了她,他只是道,那日的她寂寥立于风中,让他蓦然想起一句词来: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孤立。  
  …………………………………………………………………………………………………
  他静静立在那里许久,让她想起山涧挺拔碧绿的修竹,沉静却蕴含着无穷力量,那种气质,却是无人能及的高贵姿态。
  尚在出神,他却不知何时逼到身前,她不自觉的后仰了身体,却对上他近在咫尺的双眼,
  隔得这样近,她才看清他的瞳是那样蓝,蓝的没有一丝瑕疵,让人想到一望无际的海水,迷人,却太深遂,似是一不小心,便会溺死。她不由转过头去,却听他的气息炽烈的拂过耳垂,那声音也近的酥酥传到耳里:“殿下是否有菊莲之色,试试才知。”
  她倏地抬眼回视,却觉他微弯了身探手撩起她裙角,她慌乱欲遮,他却倏地抓住她裸露的脚踝,他掌心那样热,又那样有力,铁钳似地被紧紧箍住,似是要被捏断了一般,心里顿时难言羞愤,他已将那金足环摘下,漫不经心的放到袖中。
  她到底与男子接触不多,如此轻佻之行,艳艳红霞早已漫过耳根,他只微微弯了唇,理了理衣襟折身离去。
  她羞极,却又恨极,恨自己这般无力,送上门去任人欺辱,可她又不得不开口嘱咐:“请大人务必快些。”
  他似是并未听见,背影疏离的渐行渐远,亦如当年。
  辰时已过,刚打开院内小门,内侍宫女们便纷纷惊慌涌出来,她的心倏地便沉了下去,下人们认出她,只怕被她留下,立即作鸟兽散,她哪里还顾得,一颗心早已飞至殿内,只怕来不及,只怕回去见到的是冷冰冰的尸身,越发不敢想,踉踉跄跄跨进门去。
  内侍正逼顾婕妤喝下鸠酒,她狼狈闯进殿里,发髻已散,衣衫占尘,哪里还有方才光鲜,只似一缕魂魄,周身都裹着一层阴冷,内侍认出临观,以为她又要打翻鸠酒,唬的忙护在一侧,却见她飞奔顾婕妤身畔,双膝失了力跌跪地上,受了惊吓一般死死抱住顾婕妤。
  内侍只怕上官漫又来碍事,不耐烦的吩咐左右:“把她拉下去!”
  “你敢!”
  上官漫双臂抱的越发紧,转过头来眸中幽幽迸出寒光来,惊得内侍几乎哀求出声:“殿下,延缓皇命可是死罪,奴才不想掉脑袋,你若不让,可怪不得奴才了!”咬牙一个眼色,左右竟蛮横去扯她双臂,帝姬乃千金之躯,哪是这些人可碰的,罗姑一声尖叫扑过来,那侍卫一甩手将罗姑甩至地上,正中后脑,竟摔晕了过去。
  顾婕妤恨急,含泪咬齿道:“我喝就是,何必牵连别人!”她欲挣脱上官漫的臂弯,上官漫短促低呼:“娘亲……”死死钳住她双臂,指甲陷进肉里,也不知谁更疼一些,见她如此阻拦,顾婕妤顿时潸然泪下:“好漫儿,娘亲对不住你,我死后,你务必过继到赵充媛膝下,她与我尚算交好,且膝下无子,不然你一个伶仃帝姬如何在这深宫活下去。”
  她终落下泪来,滚烫的泪,落到颊上却是冰凉,心中又气又痛,望着顾婕妤张了张唇,又死死咬住,只瞪向内侍,将那怨愤都发泄到那他身上:“传达皇命,我不拦你,可你也要想想,你要杀的是谁,母妃凭歌喉轰动后宫,也曾盛宠一时,圣心难测,倘若哪日父皇念及,可有你好果子吃?”
  内侍听她说的有理,暗地里一番较量,急得倒不知如何是好:“殿下,你到底要让奴才如何?”
  “半刻钟。”
  她目光逼紧他,掷地有声:“只需等半刻钟。”
  内侍恨恨的一咬牙:“好,就等半刻钟,若无变数,殿下再拦,奴才也顾不得君臣之礼了。”遂挥袖:“燃香。”
  白烟袅袅,漫过殿内唯剩的几人。
  燃过一截……又一截
  风吹进殿里,只闻穿堂之声,大殿外,空空并无人来。
  香尽成灰,滴滴数着所剩无几的时辰,窗外光影影幢,浓云遮日,只觉刹那阴冷,殿里却是再无声息,死寂丝丝弥漫,最后一抹香灰落定,殊儿“呜”的哭一声出来。
  内侍嘿然数声,眼也不抬,抬手一声令下:“动手。”
  
满地残红宫锦污 (六 )
  殿内顿时乱成一团,只闻嘶喊声呵斥声夹杂殿内,天都似踏下来,上官漫被侍卫按住四肢动弹不得,殊儿见状,拉住侍卫衣摆不放,却被一脚踢到腹部,痛得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内侍端起鸠酒,捏开顾婕妤的下巴就强行灌下去……
  “不……”
  嘶哑之声自喉间溢出,上官漫激烈挣扎,惊恸的眼眸渐渐浮起水雾,铺天盖地的绝望悲伤,眸中最后一点光亮渐渐暗淡,自小未见父皇身影,唯记得窗前映着母亲寂寥的剪影,只以为乖乖听话,娘亲脸上便会浮现笑容,后来不知哪里读到的句子“玉颜随年变,丈夫多好新”“君思如水向东流,得宠忧移失宠愁”……原是这般。
  不禁泪流,这世上男儿,何等薄情。
  殿外慌张的一声:“手下留情!”脚步声随即急促而来,只见高冠锦袍,乃是御前内侍所穿,正是正是是皇帝跟前侍奉的人姚喜,殿内众人均是一惊,上官漫眸中幽幽,却是霍然一亮,能让御前的人前来,可见那人何等大的颜面,奋然挣开侍卫,抢爬过去打掉内侍手中的酒杯,顾婕妤被呛得连连咳嗽,嘴唇发乌,上官漫扶着她惊慌直唤:“母亲……”
  先前内侍只顾惊慌,转脸见身后母女二人情景,正欲斥责,上官漫低头只见怀中顾婕妤气若游丝,鸠酒已下喉间,抬脸劈头便斥:“还不宣御医!”内侍正要发作,姚喜也见殿内情景,忙宣圣旨:“圣上口谕,赦免婕妤死罪。”
  顾婕妤似也听到了,似是拼着一口气,听他念完,身体摇摇欲坠,软软倒入上官漫怀中,此时,已然说不出话来,上官漫脊背上历时一片冷汗,姚喜一脚便踹向呆立原地的内侍:“还不快去!”
  那内侍这才回神,慌乱道了声“是”滚爬着冲向殿外。
  内室里锦帐浮动,人影攒攒,太医为顾婕妤把了脉,服下药去,才算抢回一命,只可惜咽喉已损,再难开口,太医连连摇头,默默退出殿去。
  上官漫尾随而出:“太医,家母可还有救。”御医回身便长长一揖:“殿下,臣实在是无能为力。”转身便走,殊儿忙一步将凑齐的银两塞到他手里,御医吓得急急退却,上官漫淡然开口:“太医可是嫌少?”
  御医边说边退:“臣不敢。”殊儿到底机灵,追着他不放,太医被缠的无奈甩袖:“殿下,不是臣不救,实在是救不得。”绕开殊儿,急急去了。
  “救不得。”
  她顿足立在台阶之上,将这几个字在唇齿间反复咀嚼,庑廊上本就有风,这会直直灌过来,竟觉凉到心里,她猝然一咬齿,竟咬破皮血,唇角汩汩渗出血来。
  殊儿惊叫:“殿下。”上官漫眸光冷的耍皇俏剩骸耙Π⑽炭稍咴丁!�
  殊儿忙答:“并未走远。”她一言未发,缓缓擦去唇角血迹,疾步去了。
  早已有人传了信,她低首立在廊檐之下,沐浴青色里只见她的颈垂成修长美好的弧度,内监姚喜算是御前得脸的人,先前也受过顾婕妤拂照,因此对她尚算客气,见四周无人,当才低低唤了一声:“殿下。”
  她抬起头来,殿外如星的光晕映着她粉黛未施的冷艳眉目,愈觉没有血色的苍白,她唤一声:“阿翁”便曲膝要行下礼去,唬的姚喜忙去扶她双肘,慌道:“殿下这是要折杀老奴了。”
  她才偏头,微垂浓睫,眼底一片微青的鸦色,她幽幽叹气:“姚叔若是不帮我们母女,只怕是无人肯帮我们了。”
  姚德心中尚有顾及,只是讪笑道:“殿下哪里话。”被她方才一拜,稍念几分旧情,踌躇开口:“不知殿下要问什么?”
  她微微一喜,脸上却是哀伤,犹自垂着目轻声道:“娘亲十几年来一直守本分,更未争宠,倒不知父皇为何下此旨意。”说着睫毛颤动,泪珠点点滑而不落,凝与长睫之上,姚喜无措劝道:“殿下莫伤心。”他低叹口气,才压低了声音:“殿下……可会下棋”
  她讶异抬眸,漆黑的眸子犹是苍穹无星的夜色,姚喜突然不敢直视,只略略提道:“那日隐隐的听人在皇后娘娘面前说了一句,顾婕妤之女极好的棋艺。”
  她身体忽的一震,心中兀自冷笑,只为这个?再也压抑不住那份厌恨,冷冷道:“昭阳公主艳冠天下,何人敢于匹敌,她何以为此而置我母女死地。”
  姚德听她这样说,急得额上渗下汗来,道:“殿下莫这么说,正因为艳冠天下,才不容不得旁人分一点光采去。”终究留的太久,他急急告辞,临走不忘嘱咐:“这一次只算个教训,殿下能忍几时到几时吧,切记不可锋芒太露!”
  四顾无人,这才匆匆去了。
  这是何等大的教训,需要她母亲的声音来换。
  
满地残红宫锦污 (七 )
  夜已深沉,殿里零星的一点亮光照见帷幕里影幢的人影,殿内死寂,殊儿不自觉屏息,忽听幽幽的一声:“怎样?”殊儿惊得暗拍胸口,打眼一瞧,才见上官漫一身罗衣无声息坐在一侧的圈椅之上,纱幔飞舞,掠着她无血色的脸,只如艳鬼一般。
  殊儿定了定神,半晌才轻声道:“殿下,宫里并没听到有帝姬要下嫁的消息。”她的声音放得极低,殊儿不自觉便也压低了声音,如此听着,空旷殿内,愈像鬼魅。
  上官漫懒懒抬眸,落到她面上,她禁不住缩了缩肩膀,只闻上官漫言语疲惫:“只有这些?”
  殊儿身子一顿,小声开口:“宫里都说殿下胆敢向昭阳殿下示威,抢她中意的夫婿,说……说殿下是……”她偷偷瞧她一眼:“是狐媚子。”
  上官漫倒似并不吃惊,抬指漫不经心理着被风吹乱的发丝:“只怕还有更难听的吧。”
  殊儿垂首不语。
  宫内流言蜚语,众口铄金,谁能不在乎,她与顾婕妤隐忍十几年,什么样的冷嘲热讽不都是一一吞咽下去。木质衣架上随意搭着换下的羽衣,飘飘若仙,若如仙物,她今日定是惊艳,忆起昭阳不忿神情,与心里的憎恶汇到一处,竟是觉得无比畅快,可是,接下来……上官漫将身子均靠在椅背里,罗衣层层聚到一处,竟觉她瘦小的厉害,殊儿听闻无声,不由抬眼,却见她将目光投到窗外,唯见月拢如纱,忽听她轻笑一声,幽幽自语:“他想做什么?”
  殊儿惊了一下,这话听着像是问她,又像不是,倒不知该不该回答,这时,一个人影内殿出得内殿,上官漫噌的站起身来,却不移步,直直按住茶桌,语气却是低柔:“母亲睡了?”
  才见那人是罗姑,手扶着额上一块帕子,声音亦是压的极低:“睡着了。”
  上官漫垂眸迟疑:“那……”
  罗姑低叹一声:“主子知道自己再不能出声,神情瞧着倒是平静,这些年,什么大风浪没有见过,主子伤心之地,也不缺这一处。”她慈爱看她:“倒是殿下,累了一天,早些去歇息吧。”
  上官漫轻应一声:“我先去瞧瞧。”遂疾步进了内殿。
  殿内唯燃了一点烛火,青色幔帐内映着柔弱的影子,她在几步之遥驻足,便那样静静看着她,隔着帐子看不真切,隐约觉着她神情果真是安详,可她知道她心里定然伤心,自她懂事,她一直珍爱自己的嗓音,纵然她不争,纵然她绝望,或许心底某个角落,还是希望那个人能来看她一眼吧。
  可是那人毫不留情的写下刺死的圣旨,奉旨前来的也不过是个无名小卒。若不是她去找他……
  上官漫默默蹲下身来,宽大的罗袖逶迤足底,她蜷着双膝歪头靠在熏炉之上,瓷一般的脸被那黑发一映,黑白分明的醒目,她静默许久,终才低低一叹。
  心死吧,死了好,无情总比多情好。
  夜已深了,殿内奴仆逃的逃躲得躲,一时只剩了四人,院内越发冷清,姝璃宫,当今圣上十七年未至,早已是公认的冷宫,这会,倒越发像阎王殿,阴森清冷,唯有游魂。徐徐行至偏殿,殊儿尚等候在侧,她妙目打量她,兀自感叹,竟只剩了她一人。
  也罢,皇后知她会下棋,定是细作作祟,如此,倒是省事了。
  隧挥袖:“你也累了,去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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