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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逆凤(手打)-第6部分

小说: 逆凤(手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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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更甚。  
  这才在几个皇子脸上扫过,几个脸熟的,都是皇帝喜欢的皇子们,
  他目光仍停在她面上,只觉那目光温润却透着寒凉,冰层下藏着炙火,野兽般的危险光芒,似是那夜他薄唇带着微凉从耳边扫过,终炙热落到她白皙颤抖的身体上……耳下顿时一片灼热,定了定神欠身道:“见过几位哥哥。”
  那目光却还在肆意的瞧着她,似是对自己的玩物宣称占有权的霸道目光,她心里陡然生起怒气来,猛然对上那双深邃似能嗜人的眼眸,目不转睛的冷冷回看,却将另一手覆在受伤的小臂上,暗暗懊恼,这样狼狈的样子,偏偏让他看见了。
  不过须臾,他唇角缓缓勾起,形成一个深邃兴味的弧度,她才垂眸朝他微微颔首,太子见她还顾及着这些虚礼,插话道:“快回去看看伤罢,哥哥们又不会怪你。”她轻应一声,径自撤身离去,只闻身后七皇子惊诧声:“十二妹对大人竟是冷淡!”
  众人只怕都说过宫中传言,亦是好奇。
  赫连瑜淡笑接口:“怕是子清面相粗鄙,惹了殿下的厌。”五嬉笑叫嚷:“子清若是粗鄙,这朝中只怕无人敢当美字了。”众皇子闻言皆是嘻笑。
  她漠然前行,只将那笑声狠狠甩到身后。
  殊儿在身后担忧开口:“殿下,华阳殿下朝凤栖宫去了。”
  凤栖宫乃是皇后居所,跑到那里,自是去告状了。加上之前宫内传言,只怕是新帐旧账要一起算,她不禁抿唇。
  真是厌倦极了这深宫朱墙。
  姝璃殿外内侍林立,强硬如墙,知凤栖宫派人宣召来了,上官漫兀的一愣,来的倒是快。快步踏进殿里,并不见为首的内侍,想是罗姑将其拖住了。
  唯见顾婕妤一身雪白立于门前宫阶之上,全身绷直,气的面色苍白,见她走近了,只将手里的藤条“啪”的击到地上。
  上官漫身子一僵,走到她跟前木然跪地,从小到大,若是犯了错,便是这样光景,如今不用听她开口,她已知其意。顾婕妤有口难言,只将那藤条击的“啪啪”乱响,上官漫看的心疼,却也赌气:“今日之事,女儿无错。”
  殊儿也劝:“婕妤,若不是殿下自救,早就被那狸子抓破脸了。”她忙指上官漫的小臂:“您看,殿下的胳膊都被抓破了。”
  顾婕妤却是猛看殊儿一眼,殊儿顿时噤声。她也只扫过上官漫小臂一眼,眸光闪了闪,狠心再也不看。
  她平日里待人甚是温和,从不苛责下人,今日怕是气到极处,才对殊儿怒目相对,上官漫看的心都拧成一团,上前抱住她双膝,声已哽咽:“母亲,孩儿不想忍了,何皇后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这次是母亲失声,下次是什么,孩儿实在不敢想象……”
  何皇后耳目尚在殿中,顾婕妤听她毫不顾忌说出此番话来,不由气血上涌,倘若一日她不在人世,她这女儿如此沉不住气可如何生存,扬手一个耳光便打下去,清脆一声,似是跌落在地的碎瓷声音,殊儿惊得呆在在原地,上官漫亦是捂脸震惊看她。
  从小到大,她虽曾罚她,却从未打过她的脸,谁都知道,在这宫中,无论后妃帝姬,一张容颜有多重要,今日,她竟因为她得罪了华文帝姬出手打她。
  顾婕妤眼中已有悔意,想要补救,终狠了心别过脸去。
  上官漫见她如此,不由赌气:“既然母亲宁愿孩儿毁了脸也不让孩儿反抗,孩儿毁了就是。”她探手便去拔簪,才发觉髻边已空,心里愈气,一眼扫见殊儿髻上绾着的一支,起身,攥下,对着自己的脸便划下去。
  耳边尽是殊儿惊恐的尖叫声,她一时伤心昏了心智,下手毫不留情,直到鲜血滚热而出,那疼痛一直自颧骨蔓延下巴,半张脸都是麻木,她才觉害怕起来,苍白指尖一松,簪子清脆落地。
  顾婕妤早已扑过来,握住她双肩狠狠捶打,她喉间发不出声音,只闻短促而粗噶的嗤嗤声,上官漫终含泪唤了声:“母亲。”
  顾婕妤顿时泪流满面,抱住她恸哭不已。
  殊儿在一旁亦是抹泪。
  正巧罗姑进殿,见上官漫半边脸让血染红大半,身子顿时一晃,几乎站立不住,她到底是宫里老人,急促怒斥殊儿:“还不去给殿下止血!”
  殊儿这才想起来,脚步凌乱的跌进殿里去了。
  三人乱成一团,找药包扎,顾婕妤双手都是颤的,罗姑只得将她扶到一旁歇息,殊儿已为上官漫洗净伤口,那伤自颧骨延伸下巴,血色淋淋,皮肉都翻出来,在一张脸上赫然醒目,罗姑急的都要哭出来:“殿下啊,殿下……”
  你这样做是何苦。
  上官漫面无血色,垂睫咬唇,十指紧紧相插。
  不悔,她不悔。
  此举可转移何皇后视线,换得她母女暂时太平,以退为进,从而暗中储蓄力量,契机难求,为此一次,她也不能悔。
  唯见窗下姜黄影子倏地一闪,幸灾乐祸的声音尾随而来:“殿下好大的架子,让皇后娘娘都要等您移玉步。”
  殊儿气的用力甩袖,恨不得将桌上烛台砸过去,顾婕妤纵然无措,到底是这一殿之主,护女心切,奋然站起身来,罗姑一喜,已知她的心思,遂扬声道:“公公稍等,婕妤亲自送殿下过去请罪就是。”
  
满地残红宫锦污 (十三 )
  雕廊画栋之下暗吐芬芳的各色牡丹摇曳生姿,飞翠流金的烟罗帐层层摇曳,金砖铺地,宝石缀成的珠帘晃得人眼前直直发晕,三人立在殿外许久都不见通传,唯见身着锦罗珠翠的宫女捧着金盘穿梭内外,见着三人,不禁面露鄙夷,抬了下巴徐徐入殿。
  上官漫一袭浅绯罩纱的翟衣,发髻之上简单的歩摇,况脸上又敷了药,掩去大半张脸。顾婕妤亦是早已老旧的妃嫔常服,纵使天生丽质,与这金碧辉煌的殿宇相比,仍摆脱不了寒颤,殊儿羞得几乎将脸埋进胸口去,上官漫眼风一挑,不禁皱眉。
  日头渐高,盘桓头顶,宫女端了秘制的冰镇果子飘然而过,殿内时不时传来愉悦笑声。却见斜廊下被两内侍粗鲁拖出一血肉模糊的宫女来,暴于守贞门,以儆效尤。殊儿见状顿时吓得别眼:“又是个私通被抓住的宫女。”
  立了一个时辰,内侍才洋洋通禀:“皇后娘娘召见。”
  殿内明亮通畅,皇后绯金交错的凤袍,九凤衔珠的凤冠高高坐与金榻之上,昭阳倚在一侧,陪着何皇后谈笑,两人进来,望也不望一眼。下首便是一身绯色宫装的谢贵妃,众嫔均满座,均是锦衣珠翠,金光四溢,似是专门来看她母女二人的笑话。
  顾婕妤施礼之后,上官漫才向众妃请安,皇后漫然一声,两人入座。
  皇后与妃嫔闲闲谈笑,两人的到来似是并未引起波澜,上官漫却知,自她们二人进来,那些目光只像恶心的虫子什么一般黏在身上,拂都拂不去。
  谢贵妃不知说了个什么笑话,惹得众妃无不捂唇含笑,她却话锋一转,似是关切:“临观这孩子的脸是怎么了。”她一双美目瞟着顾婕妤,兀自得体的笑:“看本宫这记性,忘了顾妹妹嗓子已坏,发不出声了。”
  上官漫倏地握拳,顾婕妤暗中探过手来,只将她捏紧的拳头握在手里,轻轻拍打,上官漫才慢慢松指。恰时华阳从她母亲身后看过来,瞧到她脸上的伤,幸灾乐祸嘟囔一声:“活该!”
  上官漫抬眸冷冷看去,华阳竟是一缩脖子,再不敢言语,谢贵妃觉察女儿异状,不禁暗中恼怒,心道这丫头好凌烈的眼神,转脸对华阳微笑:“今日怎不见你抱着狸子。”遂对何皇后解释:“这孩子喜欢极了那东西,晚上睡着也不离手。”
  何皇后似来了兴致:“哦?这么喜欢,定是好东西,何不抱来让众位一观。”
  谢贵妃弯着眼睛笑问华阳:“你那狸子呢。”
  华阳不禁瞟了上官漫一样,道:“被她刺死了。”
  谢贵妃笑容加深:“这孩子欺负母亲年老耳背,声音这样小,谁听得清楚。”
  华阳猛的站起身来指着上官漫大声道:“被她刺死了。”
  历时,所有目光洪水野兽一般聚拢而来。
  何皇后笑了:“临观,这便是你的不对了,怎能欺负妹妹。”
  上官漫的拳握了又握,许久才垂眸开口:“母后容禀,儿臣刺死那狸子,实在是为了华阳妹妹好。”她脸上有伤,每说一字便如针扎,却是平稳有序,字句清晰,让人耳中舒畅。
  谢贵妃闻言嗤笑:“你倒是说说,怎就为了她好,今日你说不出来,本宫决不饶你。”
  上官漫缓缓开口:“儿臣曾看过一本古书,上言狸猫白者,不吉。”众人闻言均是一惊,宫内对占卜之术颇是看中,对不吉传言更是避之犹不及,若是那狸猫果真不吉,死了也便罢了。
  华阳却怒目喝道:“胡说,我的狸子怎就不吉了,凭什么你说不吉,它便不吉。”
  上官漫自始至终未看她一眼:“狸者,离也,白者,丧也。”她这才抬眸看她:“二十妹知其寓意,还会抱着它入睡么,白狸不禁克己也克夫,如若往后妹妹下嫁,这驸马……”
  “住口!”
  谢贵妃一口打断,阻止她说下去,目光瞟来,咄咄逼人:“你那脸又是怎么回事,如若此话是真,真是岂会自伤容貌。”
  上官漫竟携了顾婕妤对着何皇后深深一礼:“母后容禀,母亲远远见着华阳妹妹,艳丽非常,试问这宫中谁能有此等芳华,便以为是昭阳姐姐。”她话锋一顿,明显看到何皇后和昭阳唇角一沉,华阳听有人赞她艳及昭阳,哪里还能体会其中深意,竟是高兴异常,唯谢贵妃胸口浮动,冷冷瞥着上官漫。
  上官漫继续道:“臣将狸子不吉之事说与母亲,母亲责备儿臣鲁莽,斥儿臣应先告知母后,再做定夺。儿臣虽是好意,母亲却觉儿臣到底杀了那狸子,遂刺伤儿臣面容诚以谢罪。”说着,与顾婕妤深深一拜。
  谢贵妃腔中火气难舒,恼怒开口:“胡言乱语!”
  何皇后淡淡看向谢贵妃,笑道:“原是误会,那狸子怎会是昭儿的东西。”昭阳也笑:“我自不会去养那种不吉的畜生。”华阳顿时满脸通红,不忿叫道:“昭阳姐姐,我是为了给你出气,你怎帮起她来。”
  谢贵妃一个冷战,待要补救,何皇后已厉声斥道:“放肆,你是什么身份,昭儿用得着你为她出气!”
  华阳吓得历时跪到地上,大殿里只如寒风袭来,顿时寂静,再无方才融融氛围。
  觉察气氛僵硬,何皇后睨着华阳微微一笑:“看你这孩子,母后不过和你玩笑,吓成什么样子了。还不快起来。”
  华阳衣襟尽湿,惴惴起身。
  何皇后这才看向上官漫母女二人:“虽是误会,可临观到底吓坏了华阳,本宫罚你跪两个时辰,你可有异议?”
  上官漫心中一寒,兀自冷笑,她果真不会这样轻易放过她们,可她满身是伤,如何经得住这一跪,顾婕妤直身便要求情,上官漫重重拉住她衣袖,她绝不容许母亲在这何皇后面前再露半点卑微姿态,径自俯身谢恩:“谢母后轻责。”
  起身便欲出殿,何皇后突道:“慢着,你脸上有伤,让太医看过了不迟。”早有人传了太医进来,待他细细看过,何皇后方问:“怎样。”
  那太医颤颤伏于地上,回道:“娘娘容禀,殿下面容伤口极深,只怕……疤痕再难消去。”
  上官漫和顾婕妤顿时心中一凉,唯见昭阳面露喜色,很快遮掩住,何皇后略略惋惜:“那真是可惜了。”上官漫呕的几欲将舌头咬断,重重一磕头走出大殿,在那无檐遮掩处提裙跪下,脊梁却是笔直。
  何皇后轻声一笑,抬手虚扶顾婕妤:“顾妹妹快起。”又吩咐道:“还不把那新做的冰果子拿来给婕妤尝尝鲜。”金盘中冰块剔透,青果鲜艳欲滴,顾婕妤惶惶捏起一颗,冰凉的汁液溅到手上,只似是一把利剑刺进心里。
  贴身的宫女上前来在昭阳耳下低语,昭阳面红一笑,起身出殿去了。
  宫女告之她,赫连瑜已过回廊,往这边来了。
  ……………………………………………………………………………………………………………………抱歉昨天小改了下,往发上来了
  
满地残红宫锦污 (十四)
  昭阳引了赫连瑜,却也只在花间流连,先前何皇后曾经嘱咐,定要一个时辰后领他至上官漫罚跪处,如若他无意相救,那便是对上官漫无情,她也可高枕无忧,如若他有心相救……
  那时何皇后语气一顿,她紧张的脱口问出:“若真是那样,当该怎样?”
  唯见何皇后面容上蔓延温婉艳及的笑容,语气亦是温柔:“那母女二人,却是留不得了。  ”撇去何皇后让她试他一试不说,却可以和他在一起这样久,想起来都是甜蜜。
  她一袭绯红的绣金长襦,金丝白纹昙花雨丝锦裙,金蔓缠枝的披帛随风舞动,乌发垒成云髻,轻盈穿梭姹紫嫣红之间,当真一尾艳蝶,赫连瑜含笑踱着步子尾随于后,抬指掐下一朵开的正好的牡丹,漫不经心的一捻,那抹艳丽刹那凋零。
  恰时昭阳将一朵叠云插于鬓边,对他回眸而笑:“大人觉得如何。”
  赫连瑜眯眸弯唇:“公主红华曼理,自是人比花娇。”
  昭阳含羞嗔怪:“我才不信你,只怕你对谁都这般说。”以为他接口会说唯你一人云云,忙别过头去盯着花枝抿唇,只等着他说出口来,等了许久却不见他出声,恼怒转脸,却见他负手立于花间小径,悠然深思。
  那俊朗修长的身形,只如神祗,是她的天,是她的一切,刹那恼怒灰飞烟灭,也只剩久久不散的倾慕,昭阳面色羞红前去拉他袖角:“大人。”
  赫连瑜回神,便见昭阳满面红霞含情看他,眼波流转,艳丽如那光华四射的云锦,他不禁抬指捏起她白皙的下巴,昭阳愈羞,只觉他要俯身吻下来,顿时耳根发热,心如鹿撞,呼吸也觉短促起来,情不自禁闭上眼眸。
  他脑中却倏地浮起另一张脸,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幽幽冷冷,似是淬了水的玉,一直望到人心深处。
  刹那却是惊醒,怎就想起她来。
  望着昭阳微微张开的红唇,兀自弯唇微笑,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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