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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六道登天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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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砚嘿嘿一笑,便不再劝,两人又略略说了几句闲话,便一同查阅起万剑门典籍来。万剑门传到博东升手里,已是第十三任掌门,立派超过万年之久,期间大事小事林林总总,不知凡几。再加上几万弟子多有游记、历练、立传、心得之类,合在一处,当真是汗牛充栋,浩如烟海。而紫阳之事几近传说,找起来全无头绪,说不定哪位无名弟子的日志随笔之中便会带上一划。是以两人也无甚目标,只是信手翻阅,瞧完一本再换一本,只盼运道不错,下一本中便会出现紫阳、陌上之类的字眼。

    好在两人相伴,不时还能说上几句体己话儿,加上一些典籍中多有神异有趣之述,啧啧几声,倒也不甚烦闷。如此忽忽间已是入夜,两人草草瞧完了几百本,未曾有获,乔飞飞却是收完了买路钱,打道回府。

    这老头才一进门,便将七八样稀奇古怪的东西塞到田砚手上,说道:“今日肥羊甚多,收获不小,倒便宜你这小子了。”

    田砚瞧着手上的物事,有根有茎,有丹有肉,甚至还有一条黝黑肥虫,全身裹着墨绿粘液,正自微微蠕动,甚是恶心。便忍不住问道:“这些东西都是吃的么?这黑虫子也是?”

    乔飞飞一瞪眼,说道:“那还用说?这精魄虫便要活的囫囵吞了,效果才是最佳。可惜这条太小了些,没多大用处。”

    方月娥只觉一阵呕心,白着脸说道:“乔老,这许多物事一同服了,会不会有甚状况?”

    乔飞飞怒道:“你这小娘,便是再关心汉子,也不该指摘老爷我的医术。我那鬼手医圣的名头,可是白捡来的?”

    田砚插道:“你嘴巴放尊重些!一大把年纪,信口胡说些什么?”

    乔飞飞却道:“什么胡说?就算现下还不是汉子,过得几日也肯定是。你瞧这小娘的黏糊模样,我年轻时受了重伤,我那婆娘也是这般缠人,万分的假不了。”

    田砚与方月娥都是脸上发热,低下头去,不敢与这老头再行辩驳。乔飞飞见他们如此,得意一笑,又开始连声价的催促,让田砚速速将手中那些物事嚼了了事。

    田砚眉头皱起,说道:“其它东西也还罢了,那什么精魄虫,你也说无甚大用,干脆便不吞了罢。”

    乔飞飞哪里肯依,叫道:“你懂得什么?这精魄虫不入肚,其它几样物事效用又要减半。你当是吃点心么?喜欢哪个便吃哪个?”言罢又是好一番催促。

    田砚无法,只得照办,将那些物事一样样嚼得稀烂,合水服了。最后轮到那精魄虫,亦是强忍着恶心,将眼睛闭得紧紧,囫囵下了肚去。没曾想,那虫子虽说卖相极是糟心,味道却甚佳,软绵绵好似糯糕一般,入口便往喉咙里滑去。那随身的墨绿粘液也是清甜舒爽,生津可口,倒比其它几样物事强出太多。

    眼见田砚服了灵物,乔飞飞便是眉花眼笑,说道:“我自去外头寻个角落休息,不妨碍你们亲热。记得动静莫要太大,老爷我年纪不轻,怕吵得紧。”

    田砚大窘,怒骂道:“你这老流氓,成日价便只会乱嚼舌根,说这污言秽语么?”

    乔飞飞哼了一声,说道:“臭小子,你莫要矫情。老爷我像你这般大时,与我那婆娘一夜不见,也是思念得紧。我瞧你气血旺盛,身子强健,绝不是有隐疾的,又如何例得外去?”

    田砚还要再骂,方月娥却是插口道:“老爷子,你记得走远些,莫要偷偷溜回来听墙角。”

第四十三章 线索() 
方月娥见田砚兀自郁闷,便苦笑道:“这老头儿性子便是如此,你若再与他争辩,怕还有几多不堪的话儿要说将出来。倒不如随他打个哈哈,蒙混过去了事,省得烦心。”

    田砚怒道:“这老贼当真可恶,胡乱辱你清白,我哪里看得过眼?”

    方月娥却叹道:“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我自家愿意守着你,早便做好了让人嚼舌根的准备,也是活该。”

    田砚心里一软,又是握住了她的手儿,轻声道:“倒是让你受委屈了,不如你这便去罢,明日再来瞧我便是。”

    方月娥眼圈却是红了,说道:“你可是嫌我么?”

    田砚心里发慌,忙道:“我哪会嫌你?倒巴不得日日有你陪着,只是只是”

    方月娥伸出水葱似的手指,将他嘴巴闭了,轻声道:“没什么只是,你愿意让我陪着,我留下便是,你不高兴么?”

    田砚只觉唇间滑嫩嫩的轻柔,已是幽香盈鼻,心里便有几分沉醉,傻傻应道:“我当然高兴,我高兴。”至此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两人默默坐了一会儿,田砚便觉有些乏了,眼皮子沉甸甸直往下掉。他前日里刚经了裂魂之创,今日又在书海中摸爬滚打,方月娥也怕他经受不住,忙劝他躺下,好生休憩。不过一时三刻功夫,便闻得轻微鼾声响起,膝下的少年郎已是睡得熟了。

    方月娥不禁莞尔,心里想道:“也不知那老头儿会不会来听墙角,若真来了,白蹲一晚,腰酸背痛,岂不抓狂?”轻轻抚了抚田砚的面颊,便静静打起坐来。

    至此一夜无话,到得早间,乔飞飞咳嗽两声,便背着双手,哼着走调小曲,踱进了静室。两人早已醒了,见他进来,方月娥便抢先说道:“乔老爷子,昨夜跑来蹲墙角,可听了些什么回去?”

    乔飞飞老脸微红,嚷道:“老爷我说了不来就是不来,谁晓得有些什么?你这小娘,面皮倒比城墙还厚。”这一句话让人堵了,便再也不愿多待。细细一瞧田砚,见他无甚异状,又去回廊中一躺,捧着本书摇头晃脑,打劫肥羊去也。

    方月娥对田砚笑道:“你猜这老头儿昨夜来了还是没来?”

    田砚也是笑道:“似他那等德性,多半是要来的。如此干熬一晚,眼皮子打架,想来也是畅快。”

    两人对视,又是一阵大笑。方月娥又道:“这老头儿也是个外强中干的,若再来嘴欠,便只管厚着面皮应他,说得几嘴,他自然便退了。”

    田砚叹道:“这等功夫,田府里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倒是擅长,我每次才听得一言半句,便要落荒而逃。”

    方月娥嗔道:“你这人,可是说我老么?”

    田砚笑道:“小娘小娘,自然是不老的。”

    两人说笑几句,又是忆了些田府人事出来,想起往昔种种俱已成烟,再不复存,心里也是伤感。

    如此这般,两人便在这静室里安顿下来,静心调养。除了打坐,便是翻阅史料,找寻紫阳脱困的线索,闲来说笑几句,倒也开心。那乔飞飞行径也是规律,白日里拦路打劫,痛宰肥羊。晚间便拿些稀奇古怪的物事回来,少则两三件,多则七八件,催田砚服下后,便在静室外寻个偏僻角落,自去休息。至于有没有潜过来偷听墙角,只有他自家知晓。

    开头几日,这老头儿还不时凑过来风言风语调笑两句,两人却处之泰然,方月娥更是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厚颜以对,不时还往他身上牵扯玩笑。如此几番,他便打了退堂鼓,除了例行之事,再不胡乱扰攘。

    忽忽间七八日便过,田砚的伤势一日好过一日,两人滚书山的功夫也没有白费,终在一本前代弟子的闲笔中寻到些蛛丝马迹。

    那弟子生前便是这经阁里的执事,修为平平,不求上进,却最爱搜整门中野史传说之类。据他所述,陌上祖师渡劫身死,紫阳神剑为其本命法器,本该一同陨落。可陌上祖师也不知使了何等神奇法门,临死之前,竟将魂契自体内完整取出,与他尸身一同置于穿云峰顶,这才让紫阳神剑幸免于难。至于其后所说,紫阳神剑感念祖师活命恩德,自愿守护山门,降妖除魔云云,两人自然不信。若真是自愿,又何需将人缚住,非掌门征召不得自由?更何况,紫阳每每言起被困之事,也是颇有些怨气,哪里又像感念主人恩德的模样?

    瞧到此处,田砚便道:“如此看来,师叔被困,倒与穿云峰顶的那一张魂契有莫大干系。待得此番事了,我总要爬将上去,瞧个究竟。”

    方月娥却道:“兹事体大,那峰顶也不晓得有甚险恶之处,还是与紫阳前辈商议一番,再行定夺罢。”

    田砚摇头道:“师叔既不愿让我知晓此事,自然更不会允我往峰顶查看。与他说知,倒是去不成了。”

    方月娥又道:“似紫阳前辈这等惊天修为,也脱不得困去,你现下便去了,多半也是徒呼奈何。不如勤做修持,待得道行深了,再探不迟。

    田砚说道:“我也知自家修为入不得眼,现下是万万帮不上忙的。但总该去瞧个眉目出来,日后也好有个勤力的方向,至不济也能去寻一寻消息,探访些奇人异士,得些指望回来。若是连这都不做,我心里哪能安生?”

    方月娥见他坚持,便不再劝,只叹道:“紫阳前辈虽与你相识未久,但对你当真是极好的,你这般打算,也是应有之义。”

    话音才落,田砚却是通体骤红,软倒在地,再不能动弹,竟是那红芒之毒又发作了。这苦事两人早经过几回,已是见怪不怪,方月娥掐指一算日子,也无甚异常之处,便将田砚抱至榻上躺下,静静照看。田砚忍着钻心剧痛,竟还勉强冲她眨了眨眼睛,逗得她莞尔一笑。

    未过多时,乔飞飞却是回转,瞧得此幕,也不惊讶,只道:“这至毒精血发作起来,痛是痛了些,不过日后对他好处倒是非小。”

    方月娥连日来只顾照看田砚,陪他查看典籍,竟忘了向乔飞飞询问此事,此时听他主动提起,忙道:“乔老爷子,你见识广博,非常人可比,可知晓这东西的解法么?”

    乔飞飞说道:“那有何难?这东西本就是饿鬼道血宗门人娶亲嫁女的聘礼嫁妆,只待洞房花烛一到,行过了双修之法,自然便有天大的好处降下,实是美事一件。”

    方月娥眉头微皱,说道:“这法子我也晓得,却全然行不通,可还有其它办法好想?”

    乔飞飞一愣,拈着下巴兜了几个圈子,说道:“这个真没有了,除非他不再修炼,甘愿做个凡人。如此一来,我那六道同参之法可就白瞎了,此事万万不可!”

    方月娥轻叹一声,却见乔飞飞忽的一拍大腿,叫道:“我晓得了!”她心中一激,忙问道:“可是想到了什么妙法?”

    乔飞飞却拿手指对她指指点点,嘿嘿笑道:“必然是你争风吃醋,不让那血宗的小娘进门,所以才生出这许多事来,是也不是?”

    方月娥大失所望,辩倒:“哪有此事?她若真能进门,我倒求之不得,岂会费力去拦?”

    乔飞飞哪里肯信,嚷道:“你这小娘,休要狡辩!明明心里早已打翻了醋缸,面上还要惺惺作态,不觉辛苦么?”

第四十四章 通魂() 
乔飞飞见她不似作伪,心中便生动摇,低头思量片刻,又是猛然一拍大腿,叫道:“老爷我神机妙算,这回必然错不了!为这小子种下至毒精血的,可是一名男子?这等龙阳之癖,当真少见得紧呐!”

    方月娥生怕他扰攘不休,强忍笑意,点头道:“确是如此,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一桩大好姻缘,终究成空。”

    乔飞飞好生得意,哈哈大笑数声,走到塌前,上上下下将田砚打量几遍,嘴里啧啧有声,叹道:“你小子倒是个有福之人,男女通杀,佩服佩服。”言罢丢下几件灵物,便往门外走去,嘴中兀自喋喋不休:“可惜啊可惜,这小子不好男风,白白舍了这一份机缘。若换做是我,哼哼,必然必然也是不愿的。”

    待到乔飞飞出得门去,方月娥再也忍耐不住,直笑了个前俯后仰。拿眼去瞧田砚,只见他额角上青筋直跳,目中又怒又羞,却是好生委屈。

    接下来几日,两人还是一般过活,将大半时间俱都花在书海之中,只盼再寻些线索出来,到时登上穿云峰顶,也多上几分把握。可紫阳之事乃是门中绝大秘密,历代掌门均是留作杀手锏来用,隐而不宣,是以再未获得半分进展。

    如此半月时候晃眼便过,田砚神魂伤势终是痊愈,便与乔飞飞说起离开之事。乔飞飞却是混赖道:“老爷我倒是说过,允你家人前来探望,却没答应放你离开。”

    一听此言,田砚便是怒极,骂道:“老贼,你究竟要将我囚到何时?可是又想出什么恶毒法子,要零碎折磨与我?”

    方月娥也道:“乔老爷子,如今裂魂之法已成,人也是痊愈,还待怎生处置?你也莫道我等是好欺侮的,若是家里长辈寻了过来,一道剑气斩下,你也不好消受!”

    乔飞飞却道:“法子倒是成了,效用却未曾验证。待到这臭小子将一种功法修至通魂之境,让我瞧了神魂之状,便是飞上天去,我也懒得再管他。”

    方月娥应道:“那也简单,他回了洞府,自有长辈相助,踏入通魂之境,也就是一两年的功夫,你便等不得么?”

    乔飞飞摇头道:“你们出得了这经阁,我却不行。到时这小子一去不回,老爷我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岂不要气得吐血?”

    田砚怒道:“老贼,你莫要欺人太甚!囚我这许多时候,还不如鱼死网破,来个痛快!”

    乔飞飞却是早有打算,摇头晃脑道:“你那体修功法还有几日便要突破,你若想快走,练来便是。”

    田砚大摇其头,说道:“这怎生使得?万一你那裂魂的法子并无用处,我却再也修不了剑修功法,如何向家中长辈交代?”

    乔飞飞哪管这些,只道:“总之你便是不能走,修剑修体,对我都是一般,你自家看着办罢!”

    两人又好一通吵嚷,却是互不相让,越说越是吹胡子瞪眼,便要动起手来。方月娥眼见如此僵持,难有了局,便将田砚拽到一边,嘀咕道:“这般吼叫,终不是办法。不若我再跑一趟,去见一见紫阳前辈,看他如何说法。”

    田砚皱眉道:“事涉道统传承,师叔如何肯答应?这老贼当真可恶,尽会胡搅蛮缠!”

    方月娥却道:“紫阳前辈上次便答应得分外爽快,显是看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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