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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六道登天录-第26部分

小说: 六道登天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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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阳却不答他,只看了方月娥一眼,便坐着不动,远眺山间景色。方月娥在田府操持多年,自是个有眼力劲的,见状便道:“你们爷俩大半月未见,便好好说会儿亲热话罢。洞府里好多日未曾整理,我这就先去了。”冲着田砚微一点头,便告辞离开。

    紫阳见方月娥去得远了,却还是未曾开口,只脸上带着几分笑意,静静瞧着田砚。

    田砚被看得心里发慌,忙跪下磕头道:“还望师叔恕罪,您老人家眼界高远,想来必是晓得其中关窍。砚儿口没遮拦,确是该罚!”

    紫阳这才说道:“你可是觉得,我让你在外头放任自流,不管不顾,便是道统存续的大事也毫不在意,只当你是个端茶倒水、跑腿传话的便宜弟子么?”

    田砚心中惶恐,跪在地上不起来,只是磕头。

    紫阳又道:“其实你心中有怨,我倒欣慰,这说明你真心将我看做自家长辈,指望我替你遮风挡雨。若你全无所谓,提也不提,我反要觉得,自家挑错了传人。”

    田砚听得这番话,心中更是羞惭,不顾额上青紫,还是磕头。

    紫阳将他扶起,替他揩去了额上尘土,说道:“你可知道,六道之内这九大道途,修行之法天差地别,功法口诀全无干系,为何俱以修行九境来区分层次,而且连名称都是一模一样?”

    田砚茫然摇头,只觉此事一代代流传下来,久而久之便约定俗成,乃是天经地义的规矩,又哪有什么道理好讲?

    紫阳却道:“今日我便告诉你,只因这九大道途,皆传自于一人之手!我的主人,也只是那人座下的一名普通弟子罢了!”

    此语一出,当真是石破天惊,陡炸惊雷。田砚呆立半晌,方才觉出味来,期期艾艾问道:“这人现下又在哪里?可能可能解得开师叔的束缚?”

    紫阳悠悠叹道:“若此人还活着,在他眼中,这等手段便只是个小小把戏,一捏就碎。”

    田砚好生失望,说道:“竟死了么?这人如此厉害,又如何会死?可是如我家老爷一般,陨落在天劫之下?”

    紫阳哈哈笑道:“天劫?此人活着的时候,又哪里来的天劫?”言罢神情一黯,续道:“他乃是自杀,具体为何,我也不甚了了。只知他出了一趟远门,回来后极是落寞,只对座下弟子略略交代几句,便坐化了。”

    田砚满腹窦疑,叹道:“也不晓得他究竟遇到些什么,竟连自家性命都不顾惜了。”

    紫阳说道:“似他那等伟岸高绝之人,所行所想皆大有玄妙,岂是我们能够胡乱揣测?”

    田砚点头称是,遥想前人英姿,何等超然,一时也是沉默。

    紫阳又道:“现下你该明白,我为何放任你去行那六道同参之法了罢?此等旷世的机缘,便是有半分的指望,也要搏上一搏!即便事有不谐,真的失了道统传承,那又如何?我一日是你师叔,终生都是你师叔!何足道哉?”

第四十七章 秘地() 
紫阳却是铿然道:“我就是想要你成为第二个他!砚儿,你莫要妄自菲薄,六道之内,便只你一人身具九魂,这等神奇际遇,实是千载难逢。你资质心性皆属上乘,好生砥砺一番,未必便成不得事。那人再厉害,也是从道行低微之时一步步攀爬而起,他能做到,你便做不到么?”

    田砚听得这番言语,只觉热血沸腾,大声道:“师叔所言甚是!成与不成,自有天命,做与不做,只在我心!”

    紫阳说道:“前路漫长,几多蹉跎。你瞧这六道之内,但凡有所成就者,哪一个不是身具大决心、大毅力之辈?有目标自然是好,脚踏实地却更为重要,否则便成了那好高骛远之徒。”

    田砚点头受教,却听紫阳又道:“你体修功法已然到了通魂境,那秘地飞升之礼三日内便要到来,你且好生准备一番,莫要误了机缘。”

    修行九境,三境通魂,六境还丹,九境长生,乃是三道分水岭,修者一旦踏入这三境之中,便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发生,大有破茧成蝶,池鱼化龙之相。这秘地飞升之礼,便是六道修者达至通魂、还丹二境时,迎来的两场造化福缘。自修至这二境伊始,三十六个时辰之内,有那么一刻钟的时候,修者会在六道之内失去踪迹,来到另一处地方。那处地方乃是一片极其庞大的陆地,不知何种原因,竟散落成无数碎片,其上形貌也是多有不同,山川大河、草原沙漠、楼宇宫墙,不一而足。修者一到此间,便随机出现在一块碎片之上,若是运道不错,自会寻到些天材地宝、灵虫异兽之类。这处地方自成一界,所产所出与六道皆是不同,不仅珍稀罕见,品质也是极高,但凡有修者拿了东西回来,不说提升道行,增长实力之类,便是卖出一笔天价道晶来,于自家修行也是大有助益。

    不过,这世上万般事情,从来都是福祸相依。既有人寻到天大的福缘,也有人为此丢了命去。秘地之内除了诸般难得的好处,险恶之地自也不少,若是蒙头瞎闯,一个不慎,恐怕就是身死道消的大祸。六道之内,修者几十万,能修至还丹境的,百中无一,但万年下来,也如过江之鲫。至于修至通魂境的,更是烂大街的货色,随手一抓,就有一把。这等庞大数量,倒有一两成死在了秘地飞升之中。头一刻还是活蹦乱跳的往秘地而去,下一刻再现时,已成一具新鲜尸体,死状也是千奇百怪,不一而足,望之令人不寒而栗。

    如此一来,便有持重之修,一临秘地就隐没了身形,小心躲藏起来,待到一刻时候过去,自能安然回返六道之内。此法虽说碰不到机缘造化,却也免去了夺命之厄,倒也不失为折中的手段。

    既有这般讲究,田砚便是问道:“师叔的意思,是让我躲藏一番,静待回返,还是四下里碰一碰运气?”

    紫阳笑道:“既然去了,当然要到处看看,缩起头来,又有甚意思?你有我剑气在身,小心一些,自当无碍。”

    田砚犹豫片刻,又问道:“师叔,现下我身具九魂,若真有一日,修齐了九大道途,又该又该有几次秘地飞升之礼?”

    紫阳一愣,说道:“你这等状况,亘古未有,我是真不晓得。待到你将冲霄剑经再修至通魂境时,自然一切明了。若真像你想的那般,人家一辈子只得两次,你却有十八次,倒算得一件趣事。”

    眼见天色已晚,紫阳又叮嘱田砚,这三日莫再打坐修行,只管静待秘地飞升即可,便放了他回转洞府。

    回到洞府,方月娥自是早在厅中等候,劈头就问道:“你那师叔,又与你讲了何等秘密?却连我都要支开。”

    田砚忙道:“哪有什么秘密?便是些门里的陈年旧事罢了,无趣得紧,想来你也是不爱听的。”

    方月娥哼了一声,说道:“你怎知我不爱听,弄不好我就喜欢这陈芝麻烂谷子。”

    田砚支支吾吾,诚惶诚恐,哪里说得出话来。

    方月娥又道:“怎么?你怕我听了过去,偷偷的寻人乱嚼舌根么?”

    田砚急道:“你怎会是那等人?若是我自家事情,早便与你说了,实是其中干系到师门隐秘,我不便出口。”

    方月娥绕他转了一圈,紧盯着他问道:“当真不能说么?便是我也不行?”

    田砚瞧着那双剪水瞳,其内眼波流转,说不出的妩媚,心中便有几分沉醉,但还是一咬牙,说道:“当真不能说,师叔待我不薄,我岂能辜负与他!”

    方月娥却是一笑,轻轻抚了抚他的面颊,说道:“你若是事事都依着我,又哪里来的男子气概?我反倒不喜欢。”又是一笑,便自顾自的去了,轻薄纱衣微微飞扬,带起一阵幽香。

    田砚暗暗抹了把冷汗,心中忽就得来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这便是女人么?”

    如此一夜无话,到得第二日早间,两人才堪堪将田铿坟茔洒扫完毕,忽的就有一道七彩虹光自田砚头顶亮起,转得一圈,将他裹个严实,眨眼功夫,便即消逝无踪。方月娥乃是第七境造化的修为,也是经过两次秘地飞升的,见得此状,哪还不知根脚。她晓得田砚有紫阳所赠剑气傍身,是以并不担心,只在坟茔边寻处地方坐了,静静等候。

    且说田砚那头,一阵天旋地转过后,便落在实地之上。他定了定神,抬眼打量,入目的乃是一片郁郁山林,与六道树木都是一般,也无甚出奇之处。山风吹过,沙沙之声和着鸟鸣虫唱,便有一股静谧之意轻轻袭来。

    他又抬头看天,只见穹顶之上密密麻麻悬着数不清的大陆碎片,正自缓缓飘动。碎片有远有近,远的隐隐只能瞧个轮廓,近的却连其上景物都依稀辨得清楚。其大小也是各不相同,刚好便有一处园林大小的拦腰撞在一块巨无霸之上,强烈冲击之下,当即便四分五裂,飞溅开来,又是四下冲撞,好一阵动荡。他瞧得心悸,心中便想道:“若是一个不巧,落在那上头,便有天大的本事也保不了命去。”

    直至此刻,田砚才心中笃定,自家确是离了六道,身处秘地之中。一刻钟也不甚长,经不得耽搁,他仗着有紫阳剑气护身,也不畏缩,便闪身往林中探去。

    秘地禁空,不能飞行,只能依靠脚头,他提气纵跃之下,倒也不慢。未行多远,林中树木已见稀疏,再走得几步,绕过一片灌木,便有广阔石林现于眼前,石色黝黝,嶙峋密布,大有阴森之意。他也懒得多想,随意寻了个间隙,闪身进去,隐隐便有梆梆之声传入耳中,好似有人持了柄小木槌,敲打硬地一般。

第四十八章 怪鸡() 
此刻这三个鸡头正自争前恐后,将眼前玉石啄得坑坑洼洼,满目疮痍,粉末碎屑四下飞溅。间或有些磕碰,还互相对啄几口,示威一番,才又继续猛啄。那玉石也非凡品,其上宝光盈盈,隐隐便有道力吞吐流转,竟是件品级不低的法器原胎。

    三个鸡头又卖力啄了片刻,公的那个却是饱了,停下嘴来,打了个嗝,说道:“这东西好撑肚皮,你们两个饿死鬼投胎么?还要再装,坏了肠胃,岂不连累于我?”其声甚是粗豪,一副威猛之态。

    那母鸡头却细着嗓子说道:“你这莽汉,平日里惯会胡塞些不值钱的,今日碰上好东西,却学人装斯文,当真是山猪咽不了细糠。”话音才落,却是屁股一抖,掉下一坨鸡屎来。

    那公鸡头哈哈大笑道:“什么粗糠细糠,到得头来,还不是如你一般,撑出屎来。”

    那母鸡头哪里肯让,说道:“你我一副肚肠,撑出屎来又如何?这里头自有你那一份!”言罢屁股翘起,又有鸡屎掉下。

    禽类乃是直肠,随吃随排也是常态,但田砚瞧在眼里,却是又惊又喜。皆因这三头怪鸡拉出的鸡屎,又哪是什么污秽臭物,竟是无数修者梦寐以求的极品道晶。此物在六道之内甚为稀罕,往往挖空一处道晶矿脉,也难见一块半块,便是万剑门这等高阀大派,历经万余年积累,也不过近千之数。其用处也是极大,不说布阵、炼器、营造、斗法之类,便是助益修行这一项,已让无数修者趋之若鹜,眼红万分。

    须知修行的根本,乃是引道力入体,不断淬炼身体神魂,拔升境界。便如引水灌溉一般,水源充足,水质上佳,植株自然长得茁壮,果实亦是甘甜。若只得几滴污脏死水,便是再用勤力,也难得有好收成。几多大门大派将山门立于道力旺盛的灵秀之地,半多便是此因,门下弟子修炼起来,自然要比其他修者多占好些便宜。极品道晶所蕴道力极是精纯,几乎不用萃取筛炼便能全数吸纳,其速之快,令人咂舌。若有人能够日日用它修行,怕是要比旁人快上十倍不止,说一句长生在望,亦不算空放大言。可惜的是,如此奢侈手段,便是六道之内最最贪财、最最富有的剑王博东升,也支撑不过一年半载,只能当梦话说说便罢。

    想到此处,田砚忍不住便是一阵口干舌燥,正要悄悄靠近,做些打算,忽的眼前就是一花,一股大力涌来,将他摁倒在地,动弹不得。待再看时,那三头怪鸡已然立在他胸口之上,歪着三个鸡头,六只眼睛忽眨忽眨,正自打量于他。

    便听那阉鸡头捏着一把不阴不阳的声音说道:“你这家伙,便爱盯着我的粪便眼冒金光,口水直流,却是好生下作!”

    那公鸡头说道:“也不知这些恶心玩意儿是从何处冒出来的,都是一般癖好,你鸡老爷拉出的屎当真有这么香么?”弯着脖子往屁股跟前凑了一凑,却是打了个响嚏,叫道:“好臭好臭!这些恶心玩意儿,果然脑子不清楚。”

    那母鸡头却道:“速速啄死了事,忒多废话,我却还没吃饱呐!”抬起黑黄的利喙,便朝田砚脑门叮来。

    身陷死局,田砚丹田中的剑气顿受刺激刺激,当即便是一道剑光斩出,三个鸡头刹那滚落在地。谁知那鸡身却并无半滴献血溅出,只跌跌撞撞从田砚身上跃下,栽了两个跟头,便即站稳。只听噗噗声响,好似变戏法一般,竟又有三个鸡头从断口处长出,只是一丝羽毛也无,露出光秃秃的惨白鸡皮,模样甚是萎靡,一副气血两亏之态。

    那公鸡头惊惶叫道:“你这蠢婆娘,却是啄了什么出来?快跑快破,跑晚了必死无疑!”

    那母鸡头也是嚷道:“我哪晓得这家伙有那杀神的剑气?逃命便逃命,说这许多废话作甚?”

    那阉鸡头却是颤声道:“那杀神不会也来了罢?我可不想让他煲了汤去。”

    如此一个朝左,一个朝右,一个往后,卯足了力气,便要逃之夭夭。何曾想,头有三个,爪子却只得一双,一番拉扯扭转,只在原地扑腾得欢实,半步也踏之不出。最后还是那阉鸡头回过味来,一嘴一个,将另两个脑袋啄晕了事,就那么耷拉着飞奔而去,转瞬已是不见。

    田砚长出一口气,连忙弹起身来,将地上的鸡屎,也就是那极品道晶,捡得一个不剩,这一下便有百十来块进账,当真是一笔巨大横财。他只觉一阵心慌气短,生怕那三头怪鸡去而复返,便要奔出林去。临走时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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