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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六道登天录-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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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飞飞冷哂道:“叫我说,人便是这世上最恶毒的生灵,张三想不出,还有李四,李四想不出,自然轮到了王五。你且瞧瞧我,手上那诸多法门,又有哪一样不恶毒?便是你,日日吞吐修炼,抢夺天地精华,便不恶毒么?”

    田砚一时无言,愣愣发呆,却听乔飞飞又道:“你我生而为人,自睁眼那一天起,便占了天大的便宜,将万般生灵踩在脚下,生杀予夺,好不快活。反正我是享受得紧,若是投个爬虫胎,我又哪里晓得这许多奇妙法门,想出这许多恶毒手段?”说着竟是嘿嘿笑了起来,状极得意。

    田砚很想批他一句恬不知耻,但自家同样为人,只取不出,又哪有这份资格?只得悻悻作罢,闷头不语。

    乔飞飞见田砚郁闷难当,也不安慰,只道:“好孩子,我们既然生做了人,便要活出个人样来。该抢的便抢,当杀的便杀,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只要心中舒坦就好。你口中再多慈悲仁义,到头来总是虚伪得紧。除非你去投胎做个畜生,日日只知寻食交配,最后不是被猛兽吞了果腹,便是老死荒野,化作一堆臭肉,供虫豸啃食。这般浑浑噩噩过一辈子,才是真正的遵循天地大道,不占不取,虽不晓得慈悲仁义是什么,行的却是最为慈悲仁义之事。如此这般,你却愿意么?”

    田砚无可辩驳,只是叹道:“难道便没有别的路可走么?”

    乔飞飞笑道:“当然有,你只管好生修炼,好生抢夺,待到实力强绝之时,这方天地再也管不上你,你大可自己做主,过些惬意的日子。这等境界,你又做得到么?”

    田砚沉默半晌,终是说道:“我倒情愿如此,就算免不了争抢杀戮,但结果总是好的。”

    乔飞飞却道:“那等美好愿景,成与不成先不说,只怕到头来也落不了好去。你可见过世上真有超脱之人么?我倒情愿选择前一种,在这天地间打滚作乐,也不枉来这世上好生走了一遭。”

    田砚心中沉重,却还是咬牙道:“凡事试过才知,我现下身不由己,也没脸说那慈悲仁义之语。但我心中自有一套规矩,有些事做得,有些事却是万万做不得。”说到此处,他忽就忆起田铿教诲,言我所想,践我所言,此乃吾之道,如今想来,自是别有一番深刻领会。

    乔飞飞也不与他争辩,只道:“你有这等宏愿,自然是好。六道之内,便只有你一人身具九魂,若真有一日,你将九种功法都修到了顶,与那天地争锋,恐怕我连做梦都要笑醒过来。”

    今日这番话语,对田砚触动极大,他再拿眼去瞧这形貌猥琐的老者,观感又是不同,心中便想道:“乔老爷子学问渊深,日日琢磨些新奇罕见之事,恐怕早将天地间的基本道理想得透了。他行事任性癫狂,为所欲为,恐怕在他眼中,那些人情世故,纲理伦常统统都不值一提,这便是他的道么?”

    田砚心情低落,再也无心与乔飞飞掰扯,领着小鸡告辞离开。乔飞飞好生不舍,将近日搜刮来的壮大神魂之物俱都塞给了他,又忍痛另外准备了一份吃食送与小鸡。小鸡乐得咯咯直叫,没口子的叫唤乔爷爷,直赞乔飞飞好生慈祥,今后每日都要来请安探望云云,将乔飞飞吓得汗毛倒竖,连连摆手。

    田砚离了经阁,不往洞府返回,而是朝庶务殿行去。他这趟出门,将那柄五阶飞剑毁在了云海之中,此乃他送予虚生之物,成日价借来使用,已是羞赧,现如今连尸骨都未存下,更是说不过去,便打算再去寻一把好的,赔了过去。此外也该为自家与方月娥准备几件上好的代步法器,省得借来还去,几多寒碜。反正他现下有百来块极品道晶傍身,大小也算个富豪,这些许东西,自然不在话下。

    行到庶务殿中,刚好又赶上那个叫做吴老六的执事当值。他说明了来意,吴老六自是跑得飞快,搬出二十七八件东西一股脑堆在桌案之上,俱是品质上乘,卖相极佳的好货。他又哪里要得了这许多,为虚生挑了一柄六品飞剑,又为自家与方月娥各挑了两件,便不再拿,吩咐吴老六折算成道晶价格,也好付账。吴老六哪里敢算,将头磕得山响,只道这是孝敬小祖宗的一点心意,又何需算账云云。

    田砚刚在乔飞飞那处受了假仁假义、虚伪慈悲的刺激,便遇上这等便宜事情,真好似注脚一般。他心中气闷,一通疾言厉色,总算熄了吴老六那份讨好心思,付账走人。最后还多留了一笔零碎,当是那吴老六跑腿的赏赐。

    走出殿外,田砚忽又醒悟,他这般强迫那吴老六,只按自家心意行事,端的是以势压人,虽说理由正大,却怎么也脱不了凌人强迫之嫌,这假仁假义假慈悲倒是坐得实了。他不禁心中轻叹:“生而为人,当真是个复杂差事,乔老爷子也算看得开了。”沉默良久,终是长啸一声,架起剑光,往洞府飞去。

第六十四章 九斤() 
紫阳却将田砚叫住,淡淡道:“穿云前脚才走,你若早回来一刻,便要遇上。”

    到得此时,田砚哪还不晓得露了馅,讪讪道:“原来师叔竟与他认识,他怎的又不向我提起?”

    紫阳语音陡然转厉:“你翅膀倒是硬了,这才几日功夫,就敢违逆我的吩咐,我这师叔,你不喊也罢!”

    田砚连忙跪下磕头,说道:“还请师叔息怒,我实是见您老人家过得辛苦,这才起了好奇心思。”

    紫阳哼了一声,冷哂道:“似你这等微末道行,去了又如何?没将自家性命送掉,已是万幸!”一拍石桌,连带整个山坳都是跟着震了一震,怒道:“既然你这般不顾惜自身,那还修个什么道?练个什么功?早早一头撞死,省得我白白操心!”

    田砚不敢答话,只是磕头。却听紫阳续道:“你若死了,倒是干净,一了百了,万事不知。可那些活着的人又该如何?你还记不记得,力尊者身死之时,你是何种心情?便是到了今日,你的心就不痛了么?”

    田砚神情一黯,流下泪来。紫阳又道:“你身为剑修,若是自身受辱,亲人被胁,自该拔剑相向,血溅五步,便是以死相争,我也不来骂你,反要赞你一声好汉子。可你置身险地,又所为何事?说是为了解我束缚,查探一番,实则与送死无异。我不与你说知此事,就是怕你按耐不住,偷偷跑去犯险。待到你日后修为有成,道行高深,有了自保之力,我又岂会拦你?”

    讲到此处,紫阳见田砚哭得伤心,怒气便消去了几分,说道:“你且回去,好生反省,想不清楚,便莫要再来见我!”

    田砚恭恭敬敬磕了几个头,这才抽抽噎噎的退去,未走多远,便听紫阳又道:“今日穿云向我提起你时,特地伸出大拇指,道了声佩服。你这小子,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田砚心里一喜,回过头来说道:“师叔,总有一日,您老人家也会像穿云那般,脱了束缚,得个自由自在!”

    紫阳勉强将脸绷住,斥道:“休要说些虚无缥缈之言,明日记得早些过来,好生打熬功力。”

    田砚应了一声,步履轻快的往洞府去了,想起方月娥嫣嫣笑语,又忆起云海中那分古怪心思,胸中便有几分火热。

    一进正厅,便见方月娥正坐在桌案之前,面前摆着几样精致小菜,微笑瞧着自己。他正要说话,那小鸡却当先跑来凑趣,嚷道:“爹爹,这个总该是妈妈了罢?”

    田砚正要摇头,却听方月娥笑道:“好有趣的小鸡,快到妈妈这里来,让我好生瞧瞧。”

    小鸡从田砚怀中跃出,来到桌案之上,偏头瞧着方月娥,说道:“我晓得了,原来妈妈就是这般模样,难怪爹爹一见了你,就笑得开心。”将脑袋凑到几盘小菜之前嗅了嗅,甩头道:“这是什么?码得这般整齐,却又不能吃。妈妈,我倒有些饿了,你可有好吃的么?”

    田砚连忙摸出一样乔飞飞所赠的吃食递到小鸡面前,说道:“我身上这许多东西,都是这个妈妈给的。”

    小鸡见了美味,哪管其它,便是一通猛啄,嘴中说道:“妈妈你真好,你可是担心我在外头饿肚子,特意让爹爹带上的么?”

    方月娥微笑着点头,说道:“那是当然,若将你饿坏了,我又找哪个去赔?”将小鸡捧了起来,轻轻抚摸,几多欢喜。小鸡也是乖巧,只够着脖子去吃,任她施为,还不时夸她摸得舒服,手掌嫩滑云云。一人一鸡,极是投契。

    未过多少时候,小鸡已然吃完,打得几声饱嗝,便是屁股一翘,砸得满地噼啪乱响。田砚连忙一颗颗拾起,收了起来,却听小鸡对方月娥说道:“妈妈,爹爹对我最是体贴,每次我拉了臭屎出来,他总会收拾干净,那气味忒也难闻,可苦了他了。”

    方月娥险些笑出声来,强忍着说道:“放心罢,你爹爹并不怕这气味,他最爱的便是替你铲这些东西,你只管努力多造些出来。”

    田砚顿时大窘,心中想道:“总要琢磨个妥贴法子出来,今后日日这般去捡,平白惹人笑话。”只听方月娥向小鸡问道:“你爹爹可给你取了名字么?”

    小鸡一愣,问道:“名字?什么是名字?”

    方月娥笑道:“人家要喊你,给你吃食,总不能小鸡小鸡的招呼罢?世上这许多小鸡,他喊的又是哪一只?万一跑过来一群,你的吃食可就被抢光了。”

    一听与吃有关,小鸡顿时十分严肃,点头道:“这名字当真是个好东西,你们快些给我取一个罢。千万记得,莫要与别的小鸡取成一样,就怕到时候争抢起来,说不清楚。”

    方月娥笑着一指田砚,说道:“你爹爹叫做田砚,你自然要跟着他姓。照我说,就叫田九斤最好,一听便知是小鸡的名字。”

    小鸡将田九斤三字嘟囔几遍,也不管它土不土,腥不腥,只问:“这名字没有别的小鸡用罢?”

    方月娥忍着笑,摇头道:“自然没有,这等响亮名号,你当我是胡乱取得么?”

    小鸡欢呼一声,又将田九斤反复念了几遍,只觉越听越是顺耳,便对田砚说道:“爹爹,今后你唤我吃东西,记得一定要喊这名字,若是喊得错了,引来一堆小鸡,你那些东西可不够分。”

    如此说笑一番,方月娥便在自家静室之侧开了一间小室出来,打发田九斤自去休息。田砚这一日一夜几番历险,粒米未进,早就饿得狠了,忽忽开动,将桌上饭菜一扫而空,这才将此番经历细细道来。

    方月娥听罢,眉头便是皱起,说道:“早知那峰顶如此险恶,我说什么也要拦住了你。”

    田砚苦笑道:“一想起师叔情形,我便心头发堵,什么也顾不得了。”

    方月娥横他一眼,说道:“你们倒是情谊深厚,在所不惜,只留下我一人在此处担惊受怕,好不凄惶。”

    田砚忙道:“若是你也遇到危难,我一般的要去拼命。不如此做法,我心中又怎会好过?”

    方月娥叹道:“谁要你去拼命?你又哪来这许多命去拼?我只要你好好儿活着,闲来陪我说几句话儿解解闷,将我做的饭菜吃个精光,也尽够了。”

    田砚心中又是甜蜜,又是羞愧,将她手轻轻握住,柔声道:“好啦,让你这般揪心,是我不对。我答应你,今后再遇上事情,总要多多思量一番。”

    方月娥却是不依,说道:“思量再多又如何,该去总是要去的,你就会拿些好言来欺我。”

    田砚应对不过,只能讪讪搓着双手,忽然灵机一动,取了两件飞行法器出来,说道:“这是我今日专门跑到庶务殿挑来的,你且瞧瞧,可还喜欢么?”

    方月娥侧过了身子,也不瞧那法器,只道:“你田大爷在外头出生入死,几多事端,竟还记得为我置办些东西回来?”

    田砚应道:“你这是说得哪里话?我见你出行不便,一直便想着此事,现下有了积蓄,自然要早些办来。”

    方月娥这才哼了一声,将法器拿起,打量一番。只见其形制精美,色泽绚丽,品质也是优良,一看便是花了心思的。她心中自然高兴,娇嗔道:“亏你还记得我,咱们现下的日子不比从前,随便将就一下也就是了,何必这般破费。”

    田砚摇头道:“那怎么成?我能将就,你却不能将就。”脸上一红,鼓起勇气说道:“似你这等姿容风采,就算拿了再好的东西来,也是配不上的。”

    方月娥心里好似涂了蜜糖一般,心里哪还有半分怨气,又将那两件法器细细赏玩了一番,这才说道:“你这人,何时又学来这油嘴滑舌的功夫?将我哄得开心,便好蒙混过去么?”

    田砚忙道:“哪有哄你,我真就是这般的思量,你若不信,我发誓又如何?”

    方月娥微微一笑,说道:“你这傻子,哪里还用发誓?”轻轻抚了抚田砚面颊,便飘飘然去了。

第六十五章 死人() 
接下来的时日,田砚再无旁骛,只是在紫阳教导之下,努力修习冲霄剑经。他身具陌上遗留的剑气,两人道行虽然天差地远,但所修功法却是同出一源,是以这剑气炼化起来极是爽利,比紫阳所赠还要契合几分。只是这剑气只有修行之功,并无御敌守护之能,若要靠它来保命脱险,却是万万不能了。想来陌上的盘算,乃是剑气精纯专一,只为修行而设,至于护卫之责,自有那峰顶的大汉穿云担当。岂曾料到,田砚心中过意不去,早为穿云解了束缚,如今已跑得没了影子,不知在何处逍遥。

    他得同源剑气相助,又有极品道晶做辅,两相作用之下,省却了好多淬炼提取之功。不过区区三月,已是踏入通魂境上,识海之中明光大放,现出一个淡紫色的婴孩,与旁边的银色婴孩一般大小,一般模样。两孩相遇,便是咯咯直笑,撑着肉嘟嘟的手脚爬行嬉戏,好不开心,四周七个乳白光团静静悬浮,将他们围在垓心。

    按照常理,通魂境一至,三日之内,必有秘地飞升之行。但田砚身具九魂,几月前体修功法踏入通魂境时,已然经了一次,这回究竟是何状况,却是谁也说不准,当下只能静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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