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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六道登天录-第42部分

小说: 六道登天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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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佩蓝这般应对,可谓反应极速,老成稳重,非心智上乘,斗法经验丰富者不能为之,便是台上诸位元老看了,也要暗赞一声得体。可他遇上的,偏偏是无相幻剑这等神奇宝贝,无声无息之间,便觉腰间陡然一紧,似被人从后箍个正着。他面上终是色变,急忙御剑削来,却哪里划得到东西,背后一股大力传导,已将他扯得坐倒在地。惊惧之下,他不及起身,只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一柄金剑使得水泼不进,只见金光闪耀,好似一个茧子,竟将他身形都遮掩得严严实实。

    这般守御,不可谓不强,但在无相幻剑面前,却全不够看,几个呼吸之间,便轻轻巧巧渗将进去,化作一锁链,套在玉佩蓝颈脖之上,越收越紧。挨到这般地步,他终是晓得厉害,连忙喊道:“田兄,还请收了神通,我认输就是!”

    田砚微微点头,撤了无相幻剑,走到石墩垓心,将玉佩蓝扶起。这一战,玉佩蓝占尽优势,却输得好生莫名其妙,心中满是窦疑,忍不住便说道:“田兄,你这神奇手段实是防不胜防,我竟全然摸不着头脑,还望解惑一二,也好让我长些见识。”

    田砚也不瞒他,将无相幻剑之事细细道来,最后还将这宝贝放到他手上,任其感受一番。玉佩蓝惊异之下,不禁叹道:“这等神兵,实是匪夷所思,你若一开始便祭了出来,我连一招半式都挡不过。”

    田砚却正色道:“玉兄,在下只是仗着法器便宜,这才侥幸胜你一局,你道行高我十倍,若论真正修为,我哪里是你对手。”

第八十章 狠手() 
台下众人瞧得满头雾水,一番议论之下,只道玉佩蓝畏惧田砚辈分尊高,这才故意摔了一跤,让出这一局,以示讨好之意。而田砚在众目睽睽之下,明明大败亏输,却坦然受了这等马屁,脸皮倒比城墙还厚。误读之下,众人心中对两人的品性便有几分鄙视之意,喝彩之声也变得稀稀拉拉,有气无力,隐隐还有嘘声传出。方月娥立在人群之中,自然将这情形尽收眼底,却只是冷笑,并不戳破。

    刘空竹瞧了这一局,自不会与那些庸人一般,有此联想。心中只是寻思,这小贼的手段,究竟为何,自家道行远超他百倍,见识也算广博,竟是全然看之不透。如此一来,要下那狠手,须当有个万全之策,方才妥当。

    待到这一轮完成,已是正午时候,诸弟子皆为小修,道行算不得精深,连比三场,力竭倦怠者大有人在。刘空竹便向代掌门陈若松进言,休憩半个时辰,将养些气力,再来比过。陈若松早将此事扔给他全权处置,只茫然应了一声,便是神游物外,继续考量自家的修行大事。

    刘空竹心中冷哼一声,便将这体恤消息传将下去,诸弟子欢呼一阵,便各自散开,寻了安静所在,吃喝饱食者有之,安坐调息者有之,俱都抓紧回复。方月娥自是早有准备,从储物法器里摸出一只精巧食盒,端上几盘精致小炒,几碗大白米饭,拉了田砚与虚生一同品尝,却让四下人等好生羡慕。

    且说刘空竹传下了消息,双手一背,便施施然踱到广场之上的大殿之中,寻得一处偏僻静室,手上传讯飞剑打出,便坐下静静等待。不过片刻功夫,便有一人诚惶诚恐的急急赶来,纳头便拜。瞧那形貌,长脸黑面,依稀与他有几分相似,正是他族中侄孙刘卓。

    刘空竹任其跪着,淡淡说道:“早间这三轮比试,你表现还算看得入眼,想来平日也是用了些苦功的。”

    刘卓听得老祖夸奖,心中宁定不少,忙应道:“孩儿驽钝的紧,多亏您老看重栽培,不然这门中又哪有孩儿的立足之地。”

    刘空竹轻哼一声,说道:“晓得就好,你乃我族中血亲,我自会看顾几分,不容外人欺侮。”说着便摸出一件弓箭形制的法器,扔到他面前地上,续道:“这定天弓先借你使用,总要再进几轮,图个亮眼表现。”

    刘卓定睛一瞧,见那弓箭竟是一件九品法器,顿时惊喜。但喜过之后,心中又有窦疑冒起,想这岁试大比,不过区区小修较量,便是有一件六七品的法器随身,已尽够逞得一番威风。九品法器,何等珍贵之物,整个万剑门又有几件?自家莫说摸,便是见都未曾见过,如今陡然执了这老大的牛刀去杀鸡,会不会稍嫌有些夸张?

    但无论如何,长辈赐下重宝,总是对他青眼有加。他心中虽有起伏,面上却是极恭谨,连忙将那定天弓仔细收好,磕了几个响头,说道:“孩儿必不辜负您老期望,为我刘家争光!”

    刘空竹点点头,说道:“这岁试大比虽是同门较艺,有所克制,但刀剑总是无眼,有甚闪失,也在所难免。你只管放手为之,就算闹出了人命官司,自有我替你担待!”

    刘卓也是有几分眼力劲儿的,听得此语,心中便是咯噔一下,呆呆跪着,不敢答话。却听刘空竹又道:“待到下一轮,我只愿看到你一人从擂台上走下,你可明白?”

    刘卓身子一抖,颤声道:“孩儿对手未定,又如何狠得下心下那死手?若是与上无关人等,岂不冤枉?”

    刘空竹冷哂道:“你当真以为,凭你区区第四境的微末道行,便能如此轻松,连过三关么?我想要你遇上谁,你自然便会遇上!”

    刘卓身子又是一抖,颓然道:“孩儿修为这般不济,恐怕难当您老的嘱托。”

    刘空竹见他有推脱之意,心中便是焦躁,森然到:“废话少说!你只需答我,做还是不做?”

    刘卓身在万剑门日久,自然晓得,自家这族爷爷面黑心冷,手段很辣,又哪会顾念半分亲情。今日若不应承此事,只怕在万剑门中再难立足,一个不好,被捉了痛脚,小命都要不保。自家蝼蚁一只,说捏死便捏死了,又有谁来上心?倒不如让那不知名姓的家伙死上一回。想到这里,他便是一咬牙,狠声道:“孩儿做了,您老等着看就是!”

    刘空竹微微颔首,说道:“如此才算我刘家的好儿郎。你且放心,今日事毕,你我便是一体,总有诸般好处等着你来享用。”

    闻得此语,刘卓内心火热,忽又觉得,富贵总在险中求,大胆搏这一铺,又算哪门子坏事?如此飞黄腾达的机会,便是钻营一世,也不见得够得着边儿,如今迎头撞来,岂能轻易放过?他又是重重磕了几个响头,说道:“为您老做事,乃是天大的荣宠,孩儿自当肝脑涂地!便是刀山油锅,也要闯上一回!”

    刘空竹这才展颜,叮嘱道:“你须谨记,上得擂台,莫要犹豫等待,速速取出这定天弓,使出十二分的力道,一箭射去便是。那人神通诡异得紧,若是迟了一分半分,恐怕就要失了出手的机会。”

    刘卓点头应下,又表出大串决心。刘空竹眼见他上道,心中自是满意,当下便出言许诺了诸多回报,激勉一番,这才放他去了。

    室中重又安静,刘空竹冷笑一声,微微思量片刻,从怀里摸出一只漆黑木盒,打开盒盖,便露出其内一团黑乎乎的物事,烂泥也似。那物事甫一见光,便微微蠕动,忽的发出一声尖利叫声,自盒中一弹,落到地上,往门外窜去。

    说也奇怪,这物事一跃至半空,便化作透明,失了踪迹,待到落地,又现出身形,与地上石板一般色彩。地上那许多石板,望之相似,新旧纹理却各有不同,那物事一块块窜过,身上便相应生出些细微变化,装扮得惟妙惟肖,分毫不差。定睛去瞧,竟全然分辨不出,眼看便要让它潜了出去。

    刘空竹却是早有准备,手上木盒闪起一阵黑光,心中便有感应生出,一脚踏下,将那物事踩个正着。只听啪的一声,那物事好似狗屎一般,被压做薄薄一层,却还在四下拉扯,死命挣扎。闹腾一番,眼见挣脱不出,那物事又翻新花样,竟缩回刘空竹脚下,扮作鞋底摸样,一动不动,只待刘空竹抬脚来看,便要寻机再逃。

第八十一章 中箭() 
这精怪无目无鼻,只将中间往下一凹,便化作一张大嘴,翁声道:“我活在山野之中,好生逍遥,你将我捉了这许久,耍也耍够了,总该放了罢!”

    刘空竹冷笑一声,说道:“忒多废话,捉便捉了,不放便不放,你奈我何?”话音才落,盒中便有黑光闪烁,化作一根小巧鞭子,啪啪抽在这精怪身上,痛得它来回翻滚,嗷嗷惨叫,直呼黑面爷爷饶命。

    刘空竹收了手段,说道:“今日有桩事情,需要借助你的隐匿手段,你愿是不愿?”

    这弹涂精却是小心翼翼道:“小的斗胆问一句,若是再立下功劳,黑面爷爷能否开恩,让小的重获自由?”

    刘空竹冷哼道:“想得倒远,看来苦头吃得还是不够!”盒中黑光再闪,又有七八支小鞭幻化而出,眼看便要抽将下来。

    弹涂精心中大骇,哭叫道:“还请黑面爷爷手下留情,小的身子脆弱,经不得打,若是不小心打死了,又怎替黑面爷爷跑腿做事?”

    刘空竹这才满意,吩咐道:“稍后你随我出去,我自会指定一处地方,你须好生潜藏。待到有人开弓搭箭之时,你便将对面的小贼绊上一跤,阻他片刻,可做得到么?”

    弹涂精连忙没口子的答应,将胸脯拍得山响。刘空竹这才解开它的束缚,让它跳到自家手上,将黑色木盒一收,便施施然踱出门去,片刻功夫,已回到高台之上稳稳坐定。身边陈若松与张婉梅只冲他招呼一声,便不再关注,全然未曾瞧见,他手多了一个极善隐匿潜藏的奇异精怪。

    坐得一会儿,半个时辰便到,诸弟子已是聚拢,只待比试开始。刘空竹也不多挨时候,袖中光点洒出,重新排定对手,趁这一扬手的功夫,便将弹涂精甩到一处石墩之上,再看其显现的名字,果然就是田砚与刘卓二人。

    说起来,田砚与此人也算旧识,当日首次来到这穿云峰上,若不是刘卓与肖英将他领到那一处荒僻洞府歇脚,他也不会与紫阳结下莫大的缘分,继而保得小命,拜入陌上门下,在万剑门中安身。至于其后为乔飞飞看重,身受裂魂同参之法,这等旷世机缘,更是休提。自家命运改易,竟只在这不相干之人的一念之间,世事奇妙,莫过于此。

    不久之前,田砚持了陌上信物,将刘空竹整治得惨不堪言,门里上下俱是知晓。刘卓一瞧这石墩上的名字,心中已然有数,却又生出踌躇。毕竟田砚名义上乃是陌上祖师的弟子,在门中辈分尊崇,若当真死在他手中,就算最后刘空竹手眼通天,将这官司办成了无心之过,意外失手,这罪过也是非小。多半便要废去道行,逐出山门,沦为废人一个。但转念一想,自家却是虑得远了,今日不下这一趟狠手,恐怕明日那族爷爷就要找上门来,将他当做面团一般,搓扁揉圆,油炸清蒸,下场惨不堪言。倒不如铤而走险,搏那一线机会,一旦挨了过去,前方便是大好前程,一片坦途,好生敞亮。

    他也不是没想过折中办法,向门中揭了此事。只是自家人微言轻,又无半分证据在手,若是贸然告发,以刘空竹在万剑门的威望地位,人脉手腕,势必要落个污蔑长辈,居心不良的下场,日后这族爷爷一样要找上门来,将他当做臭虫踩死。

    思前想后,他终是一咬牙,暗叫道:“县官不如现管,管它刀山火海,也要闯上一闯!姓田的,你我无冤无仇,只怪你得罪了那死老头子,你死后化作厉鬼,只管去寻他报仇,莫来缠我!”眼见田砚已在台上等他,将心一横,跃上台去,二话不说,便将定天弓摸出,使出吃奶的力气,一箭射出。

    田砚候在台上,早就瞧见刘卓愣愣伫立,咬牙切齿,已有几分奇怪。再等片刻,又见这人一脸杀气,跃上台来,心中更是警惕,无相幻剑静静悬在半空,以备不测。待到刘卓将九品法器定天弓祭出,他顿时大骇,无相幻剑猛扑而上,便要抢个先手,将其撂倒在地。谁知念头才起,脚下便是一紧,将他带了一个趔趄。他极少动手,斗法经验几近于无,陡遇异状,自是着慌。心神浮动之下,无相幻剑去势变缓,未及克敌,已有一支翠绿长箭携着风雷之势呼啸而来,转瞬抵至胸前。

    九品法器的威力,自是惊人,虽说刘卓道行低微,只得发挥其中两三成的杀伤,也是非同小可,远非田砚所能抵敌。他此时失了先机,已然躲避不得,随身法器亦是不及召出,便只能眼睁睁看着长箭倏忽而至,就是一场钻心破肺的生死大祸!

    眼见长箭及身,田砚便将双目一闭,听天由命。谁知却并无半分疼痛感觉袭来,只听当的一声大响,他身上便是巨震。这一下来势猛恶,似要将他全身骨骼都抖散了架去,电光火石之间,又有一股极大的推力当胸袭来,犹如狂风过境,江河奔腾,莫可抵御,将他直直掼下擂台,在青石地面上犁出长长一条深沟。他勉力看去,只见那长箭正打着转儿从半空中落下,插入石墩之中,留下深深一个空洞。而刘卓则被无相幻剑捆个结实,好似岸上的活鱼,翻来滚去的挣扎,总是徒劳。瞧到此处,他眼前便是发黑,再也支撑不住,晕厥过去。

    且说那高台之上,刘空竹见了此幕,便是眼角直跳,心中竟没来由的生出几分恐惧。却听旁边张婉梅说道:“不过同门较艺,竟然用上九品法器,下得如此狠手。刘师兄,你对自家后辈,当真照顾得紧!”

    刘空竹自不会让,冷哂道:“这岁试大比,历来不禁使用外物,别家孩儿用得,我家孩儿自也用得。一品九品,都是一般!”说着又是哼了一声,续道:“既为比斗,自当全力以赴。擂台上刀剑不生眼睛,即便有所损伤,也是自家学艺不精,怨不得旁人。”

    张婉梅眉头微皱,又道:“陈师兄,你又是如何看法?”

    陈若松心不在焉嗯了一声,半晌才道:“既有规矩,我等自按规矩行事便可,何需有这许多想法?”

    张婉梅气道:“若是闹出人命,又该如何收场?”

    陈若松好生不耐,只道:“待到闹出人命之时,再来处置便是。这般凭空想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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