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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六道登天录-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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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砚将牙一咬,说道:“在下做不出这等背义之事,岂能向你低头?”手中定天弓绿芒大炽,眼看就要来个鱼死网破。

    博如霜顿时大叫道:“你这蠢蛋,可是脑袋生了虫?这狗贼让你活,你活着便是!日后瞅准机会,也好报仇!”

    博忘雪也道:“田兄,生死大事并非儿戏,怎可如此草率?我姊妹二人死则死矣,绝不会怨怼你半分。”

    田砚哪里肯依,只道:“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昨日我至毒精血发作,你们可曾舍了我去?”当下不容双姝再行分说,又对手下几个小的言道:“你们随我来这一趟,也算无妄之灾,若不愿随我打拼,那寨主自有借重之处,应可保得你们性命无虞,你们自家思量定夺罢。”

    天九斤夫妇对田砚话中意思半懂不懂,却只笃定一条,爹爹去哪里,自家就跟到哪里,此时自然不肯稍离。胡上墙有高深潜行手段傍身,真动起手来,足可保命,亦是故作豪迈,将胸脯拍得山响。

    只余老黑一个,思前虑后,好生踌躇,最后却想道:“老黑啊老黑,你浑浑噩噩半辈子,便只是个人见人厌的混蛋无赖,如今好容易得了仙师看重,正是卖力表现的时候,怎可退缩半分?所谓患难见真情,生死见人心,今日我便搏这一铺,倘若侥幸不死,我与仙师也算有了过命的交情,他岂能不提携于我?日后飞黄腾达,平步青云,看这安魂国中,谁还敢小觑我半分?就算丢了命去,那也是烂命一条,何足挂齿?连仙师这等金贵之人都不怕,我却怕些什么?”

第一百一十三章 故人() 
田砚只觉好生欣慰,正要动手,却听那寨主哈哈笑道:“这几个畜生,也是好样的。”说着竟散去两道黑光,放了博家姊妹自由,又大笑道:“这上好的一对姊妹花,若真杀了,岂不浪费?可惜有一个乃是魂体,不然如那娥皇女英一般,让你小子双双收了去,定然别有一番快活滋味。”

    三人正自疑惑,听得此言,俱是面上发烧,博如霜忍不住啐道:“你却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家姊姊神仙一般的人物,有哪个臭男人配得上?”

    那寨主嘿然道:“小丫头,你若再行犟嘴,我今日便押了他们拜天地成亲,送入洞房了事。”

    博如霜顿时心里一突,敢怒不敢言,瞥见田砚红着一张脸,闷头不言,心中更气,吼道:“姓田的,你自己说,你究竟配是不配?”

    田砚忙摇头道:“似博姑娘这等资质人品,我哪里高攀得起?自然是不配的。”话一出口,心中便有几分失落之意,忍不住往博忘雪瞧去,却见博忘雪一双妙目正自望来,两相一触,便各自躲开,脸上热意更甚。

    架没打起来,老黑便晓得自家这一铺恐怕是搏对了,已然赚的盆满钵满,意兴飞扬之下,那股子无赖嘴脸又复发作,竟高叫道:“寨主,我家老爷英明神武,天赋异禀,早有良配相伴。若今日洞房花烛,也只能算娶个小的,配与不配,明眼人一看便知,倒也不用多说。”

    博如霜顿时大怒,骂道:“你这畜生,可是寻死么?”手上无救剑已是高高举起,作势欲砍。

    那寨主却打出一道黑光,替老黑遮拦下来,又笑道:“此言甚得我心,不过区区一个黄毛丫头,胡吹什么大气?”

    博如霜暴怒欲狂,几次想冲上去剁了这黑鼠,皆被那寨主操弄黑光拦下。如此调弄,更是火上浇油,博如霜干脆便舍了老黑,又与黑光噼里啪啦打在一处。那寨主存心撩拨于她,也不下狠手,只随意周旋,嘴里不时调笑几句,直将她逗得如疯虎一般。

    田砚只觉好生尴尬,眼见博忘雪竟往自家走来,一颗心顿时咚咚直跳,擂鼓也似,却听这妙人儿说道:“田兄,这寨主究竟想的什么心思?实在令人难以捉摸。”

    田砚兀自魂不守舍,闻着鼻端一股幽香,似有若无,脑筋更是运转不畅,只唯唯诺诺,随口附和,蒙混了事。

    博忘雪眉头轻皱,静静说道:“田兄,我知你,你也知我,些许风言风语,何必在意?”

    田砚见她一副云谈风情的姿态,毫无挂碍,竟然莫名生出些恼恨,忍不住道:“难道你心中就一点儿都不在意么?”

    博忘雪微微一窒,说道:“自然还是有些在意的,这么说,田兄可满意了么?”

    田砚愣在当场,讪讪无言,心中一时酸楚,一时甜蜜,两般滋味混在一处,其中甘苦,实不足为外人道也。

    眼见一场杀局瞬间化作闹剧,花澜与方青华自是诧异非常。花澜也还罢了,几人死与不死,无非就是一笔外水酬劳,拿了撑不死,不拿也饿不坏。方青华却极是不甘,忍不住叫道:“敢问寨主,这一众小辈在入寨三关中输给了老婆子,究竟该怎生处置?”

    那寨主操弄黑光将博如霜赶到一边,问道:“瞧你这身服饰,可是飞来峰的门人?”

    方青华傲然道:“老婆子忝居飞来峰掌门一职,已有二十多年,与贵寨也算得邻居,时常有些来往。”

    那寨主却道:“如此甚好,你且凝出一枚剑丸来,今日这事便算是揭过了,我自会留一条生路,放你下山。”

    方青华怒道:“在下入得寨中,并无半分得罪之处,阁下提出这等离谱要求,不嫌过分么?”

    那寨主冷然道:“你愿与不愿,我也懒得多说,先请你看一出好戏罢!”数条黑光自石围内飞出,竟将花澜捆了个结实。

    花澜顿时大骇,叫道:“小的并无半分过错,寨主为何捆我?”

    那寨主冷笑道:“花澜啊花澜,你与这老婆子私相授受,弄虚作假,真当我瞎了不成?”说着便有一柄铁锨探了出来,伸得老长,夺夺几下,将花澜的羊角、巨钳、鳄尾统统铲落,空留一具血肉模糊的虎身。

    田砚一见这铁锨,顿觉眼熟,微一思量,心中便是大喜,终于晓得这寨主为何不与自家为难。只是此人怎的也来了安魂国?还做了这一众地狱道修者的首领?这天下事情,当真是无巧不成书。

    这几下生拉硬拽,骨肉分离,花澜忍不住就是一通惨叫,抖抖索索喊道:“寨主,小的忠心办事,不敢稍有懈怠,你这般编排,可有证据?”

    那寨主哂道:“证据?我的拳头比你大,说的话便是证据!你奈我何?”铁锨直插入花澜天灵之中,搅动两圈,猛的一挑,便有一尊猛虎神魂被拽了出来。瞧那模样,与花澜俱是一般,只是没有那许多乱七八糟的钳角之类,乃是正儿八经的一只普通老虎。

    花澜遭受重创,身魂又被强行分离,本体已是支撑不住,昏死过去。那神魂被铁锨挂着颈脖,蜷作一团,瑟瑟发抖,只是不住求饶,倒好似温顺的猫儿一般。

    那寨主又道:“你虽有错,但未酿成大祸,死罪可免,活罪却是难逃!”将花澜神魂挑上半空,一锨劈下,中分而断,哭嚎声中,挂起其中半截,浸入石围边那黝黑的池水之中。便见黑水翻腾鼓荡不休,好似烧得沸腾,其内隐隐传出凄厉之音,细细听辨,正是花澜所发,也不知这半截神魂受了何等残酷折磨。

    那另半截神魂扭动着落地,几个翻滚之下,又化作一只猛虎,个头却比先前小了一半还多,此时顾不得剧痛钻心,只是冲着石围不住磕头,大呼寨主饶命,涕泪交流。

    那寨主说道:“下次办事,记得莫要耍些小心眼,你若丢了命去,等我一走,这寨主却要谁来当?”

    这头小虎如聆仙音,好一阵千恩万谢,方才一个猛子,扎进本体中去了。这一回受创颇深,少说也要将养一年半载,至于神魂缺失,更是少不得一二十年苦功,方能修补完全,可谓损失惨重。但毕竟保住一条小命,已算不幸中的万幸。

    花澜手下那一众儿郎早已跪了一地,没口子的讨饶,十来个脑壳将峰顶砸得咚咚作响。那寨主却道:“你等又没犯错,有什么好怕?我虽辣手,却不会冤枉好人。”

    一众儿郎如蒙大赦,讪讪站起,眼见花澜躺倒在地,兀自昏迷不醒,便七手八脚将它抬回,悉心治疗伤势。更有人将羊角、巨钳、鳄尾也一并拾走,草草装回原位,竟卡得结实,并不见掉落,好似可拆可装的小儿玩具一般。

第一百一十四章 补魂() 
约莫一炷香的时候,那黑池中的凄惨呼声渐渐不闻,池水亦复平静,其上一层雾蒙蒙的寒气却愈发深重。只见那铁锨自水中抬起,其上半截神魂已不复见,只余几若透明的一团雾气,在日头折射之下,泛出淡淡的七彩虹光。

    只听那寨主说道:“小子,这可是好东西,你信不信得过我?”铁锨一抖,那团透明雾气便施施然飘出,悬在田砚面前。

    田砚笑道:“自然信得过,我这就试上一试。”张嘴一吸,那透明雾气便化作三股,自他口鼻钻入,再不出来。

    他身边一行俱是惊呼出声,却见他笑吟吟的并无异状,显是甚有把握,便压下了担忧心思,静待后续。

    那寨主见他这般洒脱,显是对自家信任有加,心中也是高兴,大笑道:“小子,这东西滋味如何?可还享受?

    田砚叹道:“确是好东西,端的对症,可惜太少了些,竞不得全功。”

    那大汉又笑道:“那日我与你师叔相聚,便晓得你神魂先天孱弱,如今既让我寻到了这洗魂池,岂能不早做准备?”说着便操弄铁锨在黑池中一阵搅动,再抬起时,已挂着十来个透明雾团,长长一串,有大有小,俱都甩到了田砚面前。

    田砚也不与他客气,只抱拳施了一礼,便风卷残云,将这一串雾团俱都吸了进去。到得此时,他识海之内已是春风化雨,润物无声,诸多雾团联结成云,淅沥沥滴答不休。那体修婴孩与剑修幼儿皆是不断壮大凝实,不多时候,已呈正常个头,再不见孱弱之态。剩余七个白色光团亦是涨大了一倍有余,其中色泽更为璀璨夺目,好似明珠散落,只待人一一捡拾,探寻其中奥妙。

    眼见自家神魂顽疾一朝痊愈,田砚喜不自胜,仰天长啸一声,笑道:“穿云前辈,我可要多谢你了。你快些出来罢,对着一堵墙说话,总觉有些怪异。

    话音方落,便有一道身影自石围中跃出,其人身高体阔,眼如铜铃,一圈络腮胡根根炸起,钢针也似,不是穿云又是谁。只见他哈哈一笑,蒲扇般的大手将田砚拍得一沉,说道:“好小子,半年不见,你修为倒是精进不少。”两人目光对视,又是一阵大笑,好生欢畅。

    到得此时,诸人心中已是雪亮:“难怪这寨主如此好相与,原来与他竟是旧识,瞧这架势,两人关系好似极不一般。”

    想到此处,田砚一行俱是欣喜,喜过之后,博如霜却忽的念头一转,怒不可遏,冷不防跳将出来,一把揪住田砚衣领,大叫道:“姓田的狗贼,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老早便晓得这人身份,合着伙来欺侮我姊妹,是也不是!姑奶奶今日定然与你没完!”话音未落,粉嫩的拳头已往田砚鼻梁杵来,带起一阵呼呼风声,端的猛恶。

    田砚百口莫辩,慌乱之间,哪顾得上躲避,眼看脸上就要开个酱油铺子,穿云却横插一杠,铁锨倏忽飞来,隔在两人之间。博如霜这含怒一拳打错了地方,顿觉手骨欲折,剧痛攻心。她又气又痛,眼泪便止不住的往下掉,竟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断断续续道:“你们就只会欺侮于我,我恨你们!恨死了你们!”

    穿云哼了一声,说道:“你这顽劣丫头,他为人老实,我却是个坏脾气,他成日惯着你,我却不会将就。你若再夹缠不清,我必要将你吊在峰顶上三天三夜,召来一众儿郎,打烂你的屁股!”

    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博如霜想起适才那丢人之状,忍不住就打了一个寒噤,抽抽噎噎止了哭泣,却兀自咬牙切齿,恨恨道:“我现下打你不过,任你嚣张,来日总要将老祖宗叫来,揍得你满地找牙!”

    穿云哂道:“博东升若是敢来,我倒求之不得,我与他之间,有些账正要好好儿算上一算。”

    田砚说道:“如霜姑娘,我先前确实不知穿云前辈的身份,已是做好了死拼一场的准备,不然我必要阻拦他打你那里。”

    博如霜脸上一红,想起他先前不离不弃,执意送死,心中气愤已消减不少,嘴上却不肯相让:“休要叫得这般亲热,姑奶奶不认得你!”又行到博忘雪跟前,将衣袖拽着,撺掇道:“姊姊,这人好生混账,总爱搅些风言风语调戏于你,你日后须得离他远些,免得被他哄骗。”

    博忘雪却道:“如霜,你这毛躁性子,须当改改才是。田兄这里,我必然是信得过的。”

    博如霜一跺脚,嗔道:“自去与你的田兄亲近罢!我今日再不想理你!”话音未落,已是化作一道流光,躲入必安剑中去了。

    博忘雪无奈,对穿云施了一礼,说道:“舍妹脾性粗野,让前辈见笑了。”

    穿云点头道:“你这丫倒是个明事理的,博东升那老匹夫教起人来,也不算一无是处。”

    博忘雪眉头一皱,说道:“剑王乃是晚辈曾祖,阁下嘴里这般不客气,晚辈道行虽浅,也要讨教一番。”言罢竟真的一丝不苟摆开了架势,要来做过一场。

    穿云却笑道:“你这丫头,看着随和,其实也是个倔性。好罢好罢,看在田小兄如此着紧你的份儿上,我便不骂了。不过你万剑门多有对不起我的地方,我就算真骂个狗血淋头,也分属应当。”

    博忘雪不卑不亢,说道:“阁下一面之词,难以令人心服。待晚辈回了道场,定要见过曾祖,将此事问个清楚明白,其中是非曲直,自有一番判断。”

    穿云点头道:“这话说得在理,我便等着你去问,问完了自来向我赔罪。”

    田砚见两人说僵,忙插言道:“穿云前辈,你怎的到了此处?还做了这阴风寨的首领?”

    穿云又笑道:“且放心罢,有你在此,我岂会为难这小丫头。闲话稍后再提,眼下有一桩事情,先要做来。”言罢便往远处的方青卓瞥了一眼,冷冷道:“兀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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