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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六道登天录-第78部分

小说: 六道登天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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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势,暴起发动,不仅将乔飞飞重创,也得以进入金刚琉璃界中。只待收拾了田府的余孽,其中天大的机缘,便要独占。

    且说田砚眼前一黑,眩晕一阵,便踏上实地。入目所见,便是一片广袤夜空,繁星璀璨,天穹苍苍,好似一枚镶钻的大碗,倒扣在地。再往四周打量,皆为平坦草地,有如一袭墨绿的毯子,延伸至黑暗中,不知远近。方月娥正立在不远处,静静眺望,几许夜风吹来,带得她纱衣飞舞,隐隐勾勒出几分曼妙身姿。

    如今一应人等俱都不在,老黑也被收入识海之中,受了束缚,窥探不得。田砚心中自是一片火热,再也按捺不住,快步走上前去,将方月娥往怀中拉扯,嘴里喃喃道:“月娥,月娥,我……我可想死了你。”说到此处,脸上已是通红,看着眼前粉嫩的薄唇,便要吻将上去。

    方月娥却一把将他退开,哼道:“什么想死想活?自去搂你的亲亲博姑娘!莫要来了火气,便想寻我消遣!你当我是什么?不要钱的窑姐儿么?”

    田砚顿时大急,忙道:“月娥,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我……我对你如何,你难道不清楚么?”心中一阵酸楚,和着热血一冲,手上不由自主,又来拉扯。

    方月娥这一回却未曾抗拒,任他肆意揉捏,在颈间耳畔亲嗅,眼中却有泪水簌簌而下,哽咽道:“田砚啊田砚,我且问你,来到此处,却是为何?”

    田砚想起博忘雪的伤势,心中便是一凉,动作顿止,叹道:“月娥,若你有事情,我也是一般的拼命来救,你信不过我么?”

    方月娥凄然一笑,哭道:“真有那一日,只怕你就乐得我死个干净,好与那忘雪姑娘双宿双栖!”抽噎一阵,又道:“砚儿,你现下翅膀硬了,要势有势,要人有人,自然便有许多年轻貌美的小娘贴上来,似我这等过气的残花败柳,又有什么顾惜?砚儿,我且问你,那铜镜碎片又是怎么一回事?若不是为了救这姓博的丫头,只怕……只怕你还不肯拿出来罢?”

    田砚张口结舌,只是急急为方月娥抹泪,半晌才道:“月娥,这东西牵连甚广,附着绝大的隐秘,我偷偷瞒住了你,便是怕你胡思乱想,平白忧心。”当下便将铜镜碎片摸了出来,塞到她手上,讨好道:“你若想要,这便拿着罢,你我之间,还分什么彼此?”瞥眼一瞧,只见其上血字殷红,煞是刺目,心里便是一激,忙将它翻了个面儿,连人带镜一同搂个正着。

    方月娥见他如此,脸上虽还绷着,心中却有几分快慰,便任她搂得紧紧,轻问道:“砚儿,你且说说,这劳什子究竟是何来历,便是我也要瞒过了?”

    这一声砚儿,叫得痴缠娇媚,早与当年意味不同,田砚听在耳中,便有几分陶醉。又觉一抹如兰气息在自家颈脖上轻轻抚过,恋栈不去,阵阵酸痒之意由肌肤直透到心底,好似过了电一般。他忍不住长叹一声,暗道:“她这般待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正要一五一十,搂个底儿掉,却听一阵大笑传来,便有人叫道:“你们这对狗男女,倒会选地方亲热,洒家可是来得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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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反转() 
两人一惊,忙分开了身子,循声望去。只见那半空中的银色漩涡里又落下两人,却是红衣上人与徒儿向慕之。

    田砚心中陡然一沉,怒道:“好贼子!你们却将外头的人怎样了?”

    红衣上人哂道:“自家都要不保,还要问东问西,你当洒家是泥捏得不成?”头顶巨钟法相化现而出,往两人当头罩来。

    方月娥能进入这金刚琉璃界,自然也是体修。她乃是第七境造化的修为,法相早已成就,顶门上显出的,却是一柄玉箫,通体翠黄,光色净暖,望之极为养眼,稍一挥舞,便有轻灵乐声飘荡而出,与这娇媚的人儿合在一处,端的是相得益彰,有如惊鸿仙子。

    只是她境界上本就差了一层,加之那玉箫乃是个脆物,专利灵活点打,不擅摔砸,这一下硬桥硬马的对撞,饶是田砚持了无漏血珠与赤炎火鸦葫从旁相助,亦是支撑不住。不过几息光景,那玉箫便轻响一声,中分而断,化作点点流光。而那一道血河与十来只火鸦虽趁着相持功夫,将巨钟蚀烧得坑坑洼洼,却全然抵不住下落之势,俱被压作了飞灰。

    两人险险避过这一罩,方月娥头顶玉箫又是凝出,往红衣上人激射而去。红衣上人不闪不避,只伸出一只手随意拍打,便阻得玉箫近不了身,嘴里冷笑道:“你这娘皮,便是个十足十的绣花枕头,为了勾引卖弄,万事只图好看。真动起手来,又有什么用处?”说话间,又是操弄巨钟法相连连罩下。

    田砚当日冲冠一怒,攒射连连,已将极品道晶用得罄了,虽有定天弓与千层礁这等高品的法器在手,却已发挥不出全部威力,拿出试了几回,亦是挡不住那巨钟沉猛的势头。两人又躲避数回,早被阵阵呼啸的劲风带得头晕眼花,一个不慎,便是眼前一黑,被那巨钟罩个正着,失了自由。

    红衣上人冷冷一笑,挥出一掌,将玉箫拍得消散,说道:“你们既喜欢亲热,那便来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手上指诀一打,便要引爆巨钟,将两人炸成碎泥。

    向慕之却阻拦道:“师父,这二人乃是田府旧人,于这金刚琉璃界恐怕有些深刻认识,说不准就要用上,就此杀了,忒不划算。”

    红衣上人微微点头,手上指诀一变,那巨钟便化作一圈圈绳索,将两人五花大绑,体内道力亦是禁锢得动弹不得半分。他性子甚急,做完这遭,便吩咐向慕之好生看守二人,自家则倏忽而去,四下打探去了。

    向慕之走上前来,将方月娥下巴一勾,笑道:“田夫人,几日不见,你的口味倒是越发清淡了。这小子一瞧便是个雏儿,却有哪一点比得上我那刘师兄?”

    方月娥心里一惊,羞怒道:“原来你们早在图谋此事,那刘……那姓刘的竟是你们一伙!”

    向慕之叹道:“想我那师兄玉树临风,一表人才,虽是英年早逝,却也不亏。不仅睡了力尊者的婆娘,还打探来金刚琉璃界的隐秘。他日我若有所成就,总不会忘了他。”

    田砚怒道:“狗贼!难怪那日田府出事,你来得这般快法。可恨当日走脱了你,只杀得几个宵小!”

    向慕之微微一笑,说道:“田小兄,似田夫人这等水做的妙人儿,想来你定然是爱煞了罢?我向慕之自问绝非好色之徒,见了这一具上好的皮囊,亦是忍不住有几分动心呐!”手上猛然一扯,边听哧啦一声,竟将方月娥的半幅袖子撕了下来,露出一截白嫩的藕臂,在黑夜中分外耀眼。

    方月娥惊呼一声,双目紧闭,浑身颤抖,长长的指甲直将掌心里剜出血来。田砚已是目眦欲裂,怒叫道:“狗贼!你做什么!有种便来动我!欺侮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向慕之哂道:“你一个兔儿爷,却是不合我的胃口。”手上又是一扯,便多了一截裙裾。他拿在鼻端嗅了一嗅,连道好香,状极沉醉。好似现下做的,乃是一件赏景涤心的风雅之事。

    田砚双目血红,额上青筋暴跳,嘶声道:“向慕之,总有一日,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向慕之也不生气,面上带着几分陶醉,伸出手来,在方月娥圆润的小腿上来回轻轻摩挲,长叹一声,说道:“当真是我见犹怜,令人情不自禁。趁我现下还把持得住,你们便将这金刚琉璃界的隐秘说了罢,我自会给你们一个痛快。”

    方月娥只觉有一条毒蛇吐着信子,在自家腿上游走攀爬,泪水便是止歇不住,颤声道:“此乃田铿的根本重地,我们以前从未来过,哪里晓得什么隐秘?”

    向慕之哦了一声,轻笑道:“既是如此,那田夫人也无甚用处,这便让我快活一番罢。”手掌缓缓上移,自小腿摸到膝弯,又从膝弯抚至大腿,双目半睁半闭,嘴里啧啧有声。

    方月娥已是绝望,眼见那一条毒蛇离自家门户越来越近,心中一片冰凉:“难道我最后在他面前留下的,竟是这一副不堪的模样么?”

    却听田砚大吼道:“向慕之,你要隐秘,我便说与你听,休再动手动脚!”

    向慕之又再抚摸片刻,这才缓缓罢手,在方月娥脸蛋上轻捏了一把,凑到田砚跟前,叹道:“你若早说,田夫人何需受辱?这世间的男子,或多或少,果然都是自私的。”

    话音方落,胸口陡然剧痛。他大惊之下,冲天而起,匆忙间低头一瞥,只见田砚已然挣脱了束缚,自家胸前却是插了一柄飞剑,正自卖力翻搅,顿时又是一阵剧痛袭来,眼前便是发黑。

    原来,田砚虽然受缚,道力运转不灵,却有老黑与无相幻剑隐藏在识海之中。红衣上人只将他当做第三境的炼体小修对待,束缚禁锢的力道并不甚强。他一被擒捉,便放开了识海,任老黑携了无相幻剑悄悄潜出,一意在那绳索上用功,终是赶在方月娥受辱之前得了自由,这才将向慕之诓到身前,来个一剑贯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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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花现() 
田砚眼见向慕之受了重创,岂有不痛打落水狗的道理。摸出定天弓,一箭电射而去。这一击纯靠他自家道力驱使,不过全盛时的三四成威力,却也非同小可。

    向慕之的修为乃是第六境还丹,若在平时,勉力硬接,也尽够了。只是现下遭了暗算,受创非小,又身在半空,无所凭持,这长箭一现,便觉毛骨悚然,心惊肉跳。当下惨嚎一声,咬牙将胸口飞剑拔出,掷了过去。另只手则摸出一枚信炮,呼啸着飞上半空,砰然炸响,显是求援所用。

    他伤后体弱,又是惊惶出手,力道甚弱。那飞剑不过稍一阻挡,便被磕飞,却是稍稍改易了长箭飞行的方向,最后只将他肩膀射个对穿,带起一蓬血雨,总算免去了穿心夺命的大祸。

    这一箭力道甚猛,又将他高高抛起了数丈,田砚觑着机会,又是连连数箭,攒射而出。向慕之召出巨钟法相,将自家罩住,又摸出好些防御法器,不要命的扔出去,拼着大腿与小腹上又多一对透明窟窿,终于保得小命落地。哇的喷出大口鲜血,便将那蝉状法器裹上了身,往地下一钻,不见了踪影。

    两人相斗的功夫,老黑又为方月娥脱了困,眼见向慕之土遁而走,便道:“小的早在那贼子身上下了记号,老爷若是不急,我去去就回,总要将他弄死!”

    田砚稍一感应,已摸准了向慕之的方位,心中大是意动。正要穷追猛打,却听红衣上人的怒喝声远远传来:“贼子,安敢伤我徒儿!”接近之速甚快,不过一句话的功夫,便已隐隐可见身形。

    三人顿时大惊,跳上飞剑,转瞬便跑得没了影子。只余红衣上人气冲冲赶来,暴跳如雷,直找了好半晌,才将昏迷不醒的向慕之自地下掏挖出来。

    这一回在两个小辈手上吃瘪,他岂肯罢休,草草将向慕之治疗一番,便将他一同携了,寻仇去也。他适才四下里一番飞遁,已是探得明白,这一方世界小得可怜,不过万里方圆,只需大半个时辰,便可打个来回。这等犄角旮旯之地,多多巡弋几番,若是逮不住人,他这第八境神游的高人,也算是白白打混了半辈子。他却不晓得,自家徒儿身上早被人做了手脚,想要拿人,岂有这般容易?

    田砚如今道行渐有起色,无相幻剑经这一番培炼温养,亦是水涨船高,进步不小。加之又收了老黑这等般配的本命剑魂,威能更增几分。此番再来感应,范围已达至三十里方圆。饶是红衣上人遁速较两人快上一大截,却总是摸不着半分影子,时候一长,直气得这秃瓢哇哇大叫,喷出不少污言秽语。

    两人担忧乔飞飞一行的安危,本想先出了这金刚琉璃界,打探一番。奈何红衣上人早已使出巨钟法相,将那银色漩涡罩得严严实实。两人不敢长久停留,只得作罢,继续耍这捉迷藏的把戏,逗得红衣上人焦躁无比。

    说来也怪,几人这般追追逃逃,忽忽已是几个时辰过去,早将方圆万里的地界跑了几遍。却浑没发现这方小世界的神异处,莫说金刚琉璃花,便是狗尾巴花也未曾捡到一朵。入目所见,皆是青青浅草,一片平坦广阔,仿佛一张巨大的桌布,铺得齐整。若真要论起反常,就勉强只得一桩,便是此处好似没有白昼,总是一片静谧星空挂在天穹,不见丝毫变化。也不知这许多草儿没有阳光普照,是怎生长出来的。

    那向慕之受创虽重,疗治却及时,此时已是醒来。眼见自家师父虎虎生风,遁得飞快,竟连两个小辈的衣角都摸不到,心中便生窦疑,沉吟一番,便撑着气力说道:“师父,想来那一对狗男女早在徒儿身上暗下了道标,感应之下,总能提前躲避。这般追法,恐是白耗气力。”

    红衣上人亦是奇怪,听此一言,忙运使道力,在向慕之周身内外细细探索。过不多时,果然便裹了一根无影无形的牛毛细针出来。他骂咧几句,正要将这细作探子捏得粉碎,却听向慕之又道:“东西一毁,必要为人发觉。不若便将它丢弃在此,布下疑阵,师父再去追寻,便可收纳出其不意之效。”

    红衣上人顿觉有理,当即便将这无形细针随手扔了,长啸一声,再去卖力搜寻。果不其然,这一回未行多久,双方便是遭遇,迎头撞个正着,又是厮杀起来。

    田砚与方月娥边打边逃,未过几合,已是左右支拙,身上带伤。两人心知无幸,对视一眼,便要诀别。田砚虽万分的不甘,却不自禁的想道:“如今救不得博姑娘,三人一起死了,倒是省却许多烦恼事。”

    就在这紧要关头,却听半空中忽的传来一声尖利喊叫:“大王派我来巡山,谁要再打,便是与我过不去!”

    红衣上人眼见就要手刃对头,岂肯罢休,手上更是快了几分。便有一道金银流光从天而降,往他面门打来。他不知虚实,也让了这一遭,只见那流光盘旋一圈,施施然落了地,却是一株花朵。

    那花朵约莫半人来高,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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