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天成圣-第4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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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说着，目光中却是充满着悲凉之色。妖族在黑暗时期应运而生，可以说也是时代的悲剧。
“它们的修炼也非常快速，拥有两大种族的优势。曾经一度成为抵抗异魔的中坚力量。”
“可是，当藏与天魔尊大战之后。妖族的处境却非常难堪，有人族存在为了自己的利益，开始对妖族下手，将它们赶去赤琼天的北方极寒之地。”
“那种地方没有食物，对于妖族来说，根本无法生存。如若不是人族之中的圣师出面，恐怕那些人会更加过分。”
楚炼眉头微皱，不论什么时候。人性都有阴暗一面，有很多人在大难当头依旧有着自私的想法。
利益面前，永远是利益为上！
若不是妖族的出现，恐怕黑暗时期的时间会持续延长，更多的人受到伤害。可是黑暗时期过后，人族却那样对待妖族的存在。
“不过还好，由于圣师出面，妖族才没有被彻底消灭。甚至它们当中出了一位天尊存在，夺取诸多领地。这才让妖族可以延续。原本妖尊还想征讨赤琼天。”
朱雀说道：“这时候，又是圣师出面了，他让妖尊适可而止。妖尊这才放弃。后来据说妖尊还是死了，死在谁手中大家心照不宣，不过大家都不敢说。”
“是谁？”楚炼问道。
这可是妖尊，有它的存在，恐怕青霄天的战斗也不会僵持那么多年，甚至一直被魔族打压。
而且，妖族也不会像现在这般，选择中立。甚至一度讨厌人族，多次与人族发生摩擦！
“还能有谁？现在人族明面上最高的领袖是谁，你不会不知道。”后者回答。
楚炼沉默，现在人族的领袖就是天盟盟主卫道！
卫道原本是赤琼天卫家人，是人族三万年来最强大的存在。后者成立天盟，自从黑暗时期过后，一直叱咤风云到现在。
基本上后者一言而下，元灵大陆所有生灵都要听他言。
“他也是传承者，天赋惊人。可是圣师却看不过他，所以没有选择他！”朱雀说道。
她从朱雀神族回来，但是在圣师那里了解到很多。
就在二人聊天之时，他们已经到了妖洲。
妖洲与人族的大洲不同。人族的大洲乃是日月星辰样样俱全，朗朗乾坤，可是妖洲却是妖气冲天，非常混乱。
楚炼与朱雀直接穿破虚空，直奔妖洲的主宰势力妖尊山。那势力乃是当年妖尊成立的，而今，妖族的掌控者乃是一位天尊存在，名为青魅仙子！
青魅仙子乃是魅狐一族的，据说人长得貌美如花，美若天仙。哪怕是天盟盟主卫道都曾对她倾心，可是她因为妖尊之时，不曾理会。
后者带着妖族一直在妖洲盘踞，虽然与人族偶有摩擦，但无伤大雅。整体来说，她一直龟缩妖族，不曾染指人族领地。
楚炼直接到了妖尊山，却见这座山峰高耸入云，不知多高。在那山峰处，乃是一道道漆黑色的阶梯，闻起来却又有一种血腥味。
此时在那阶梯旁有一座宫殿，当中女子对楚炼二人道：“妖尊知道两位想要拜访，明言公子需亲自上山，与她商量。”
楚炼看向那阶梯，道：“看来前辈是给我一个考验了。”
“是的！”那女子回答道，“而且妖尊说，只让你一个人尝试，你旁边的朱雀不见！”
朱雀听的这话，顿时面色一变，喝道：“怎么？我不能随着他一同去？我算是兽族的代表吧！”
“很抱歉！妖尊是这么说的！”那女子落落大方回答道，似乎根本不惧朱雀发怒。
朱雀也不好过于发作，毕竟他们来这里是有求于妖尊，不好惹事，以免影响大局。
“你在这里等着，我上去吧！”楚炼安慰道。
“可是，现在妖族的态度不明确，我怕她对你下手！”朱雀低声道。很显然，她担心楚炼上山会被妖尊击杀。
若是妖尊已经投靠了天神联盟，恐怕楚炼凶多吉少。
“没关系，我作为圣道宫的宫主，堂堂正正，这点魄力还是要有的。而且，我相信青魅仙子不会那样做的。”楚炼回答道，转而准备出发。
就在这时，一个不屑的声音传来：
“哼，人族小子，大言不惭！”
只见空间破碎，从当中走出一个妖族的老者，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男子。楚炼认识，此人居然是天盟盟主卫道的弟子——李云然。
这令得楚炼微微一惊，心想果然天神联盟之后还有天盟的扶持。不然有圣师在，又是高举大义的旗帜，天神联盟怎么可能是圣道宫的对手？
“圣道宫的宫主，果然不过是夸夸其谈而已。”那妖族老者冷笑道。
楚炼却是眉头一皱，这个老者似乎非常不喜自己啊。但是他却从未见过这个老者啊！
“楚炼，你也想见妖尊么？这么巧？”李云然看到楚炼，问道。
他的目光中，还是充满着骄傲之色。尽管楚炼不曾死在空间葬场，后来还被圣师拥护成为圣道宫宫主。
但是他却依旧看不起楚炼，与楚炼相比，他的背景可就更加厉害了。
对于楚炼的实力，他更是看不上。或许是看到楚炼也输给了罗罡吧，他认为楚炼不如自己。
“我一直听说天盟在暗中扶持天神联盟，果然如此！”楚炼笑道，直接将这句话讲了出来。
“那又如何？”李云然不以为意，道：“你们圣道宫故意挑起争端。天盟作为元灵大陆所有生灵的联盟势力，自然要扶持有正义的势力，不要让你们这等小人给得逞了！”
楚炼摇头，道：“今日，妖尊的意见还不确定。或许这一次之后，天神联盟最终也成为你们手中扶不起的烂泥”
“哼！妖尊大人当然不会糊涂，帮助你们所谓的圣道宫，一群沽名钓誉的人族！”楚炼还未说完，一边那妖族的老者冷哼一声，说道。
这妖族的老者名叫妖无常，乃是妖尊山的一尊长老。它一直与天盟有关系，李云然这次就是它带来的，而且它是亲天盟的派势。
但是当年妖族的妖尊是卫道所杀，所以妖族一直都与天盟有仇。
妖无常等人则是忘记了仇恨，被天盟的重利蒙蔽了双眼！
“住嘴！”就在这时，从妖尊山上传来一声呵斥。顿时那妖无常闭上嘴巴，不再说一句话。
“我妖族之事，由我决断。妖无常，你不要簪越！”那女子声音非常好听，犹如高山流水。
“是！无常明白！”妖无常立刻低头，不敢多言。
妖族之中阶级分明，它不敢以下犯上！
“两位都是人族的天才，其中一位乃是元灵大陆最负盛名的天之骄子！另一位乃是人族圣师最为看重的传承者。你们二人一同上山吧，我再考虑帮助哪一方！”
妖尊青魅仙子对二人道。
“多谢妖尊！”楚炼以及李云然躬身施礼，说道。
二人说罢，开始鼓动力量，小心翼翼地踏上那漆黑的阶梯。
呜嗡！
等到他们脚踩在阶梯之上，顿时一股恐怖的镇压之力爆发，瞬间侵入了他们的灵魂，将他们眉心的神识压制住。
一时间，两人都闷哼一声，面色苍白！
第六百四十一章善与罪（）
“当年妖尊被偷袭致伤，拼死回到这里，在妖尊山坐化。它的血肉铺就了这条道路，别说人族，哪怕是妖族都没有多少人能够通过这条路。”
妖无常看着此刻在那阶梯上苦苦挣扎的楚炼以及李云然，说道。它似乎非常骄傲，当年正是因为有妖尊，它们妖族才变得如此强大。
“妖尊怎么死的你会不知道？现在居然去巴结仇人？”朱雀怒斥道。
妖无常脸色平静道：“妖尊是我最尊敬的先祖，而它的死亡还在两说之间。你们随便污蔑他人，才是真的卑鄙！”
朱雀娥眉微蹙，这个妖无常也不知道怎么被卫道迷惑的，现在还一直亲和卫道。
“李云然公子乃是万年来被称为最有天分的天骄。一个小小的楚炼，被圣师摆布的傀儡，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妖无常接着道，话语间对于楚炼到是充满着不屑。
“圣师也是一个满口仁义道德的虚伪之人，以前提倡人人平等，阻止无谓的战争。可是现在却自己挑动战争，让赤琼天陷入混乱，真是千古罪人！”
后者这话，或许是诸多圣道宫反对者所说的。甚至，卫道都曾说过这样的话。这一次的战乱的确算得上是圣师掀起的，作为反对者的领袖，他们就能够由此来抨击圣师。
朱雀没有回答，对于这样的人，为有看楚炼能不能到达妖尊山见到当代妖尊青魅仙子了。
有了妖族的帮助，天神联盟也就土崩瓦解了。
“你的道！在哪？”
楚炼踏入台阶之上，压力骤增。在他眉心泥丸宫中，一道光影出现，对着他的道心问出这句话。
顿时，那声音的波动影响到他的大道，令得他的大道轰鸣不已。
“我的道，一往无前！”楚炼咬牙坚持，回答道。
呜嗡！
一股恐怖的力量波动出现，楚炼顿时感觉自己的神识穿梭时空，到了一处新的地方。
却见自己此时站在冰山之巅，周围根本没有路，高寒令得他瑟瑟发抖。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没有任何力量，不过一介布衣。
这里的寒冷直入骨髓。
“你的道！在哪？”那个声音又问道。
天地变换，楚炼到了一处黑暗之中，似乎无边无际！恐怖的孤寂让人心惧。
“你的道！在哪？”那个声音有问道，
下一刻，楚炼来到一处高温星辰上，周围火焰熊熊，令得他大汗淋漓，仿佛整个儿都被烤干了一般。
“你的道！在哪？”
下一刻，楚炼又回到了那雪山之巅，却见雪山之下，迷雾散开。无数的妖族衣衫褴褛，在恐怖的严寒之下寻找食物。
楚炼放眼看去，看尽人生窘迫。有妖族为了食物大打出手。
有新出生却忍受不了严寒而夭折的婴儿，父母在极度悲恸之下将它吃掉，饱食皮肚！
虎毒不食子，但在这种情况之下，妖族到底到了一种什么样的状况？
又有妖族将死去的同伴吃下，它们在整个雪山上生存。只有那一直在严寒之下依旧生存的鱼儿才能够作为吃食。
可是不过片刻就有妖族人死去！
这个种族在这一刻，差点灭绝！
“你的道！在哪？”那个声音又问。
楚炼双眼落泪，内心悲恸。一股莫大的伤悲进入他的心模糊，令得他悲愤不已：
当年妖族在黑暗时期应运而生，成为抵抗异魔的中坚力量。可是战争结束之后，人族以及兽族都无法容忍这样一个新种族的存在。
它们被赶去极寒之地自生自灭。在那种艰苦环境之下，它们的生存受到了极大的威胁。
茹毛饮血都不及这般。
这时候，楚炼站在的位置，乃是当年妖尊的位置。它那时候见到族人的惨状，内心悲愤，苦苦追寻自己的道。
这时，苍天落泪，一道虹桥从天而降，接引而来。
“你的道，在此！”楚炼看向面前的虹桥，走了上去。
他进入当中，却见有着一片流血的天穹，在那天穹中亮起一双悲悯世人的双眸：“我助你成道，你如何感谢我？”
楚炼鬼使神差，回答道：“你助我成道，解救我族，妖族世世代代，为你所用！”
“善！”那天穹回答。
下一刻恐怖的力量灌注楚炼的身体内。那是他的力量，转而，那力量还在增加，继而，他成就到了天尊之境！
“我族复兴！”
“他”带领妖族复兴，走出极北严寒之地，攻伐人族兽族，让自己的妖族能够生存。
可是好景不长，妖族之中每一年都要敬献无数妖族作为血食给那流血的天穹。
“他”知道对方所谓的代价，这时候“他”后悔了。
圣师到来想要解决这个事情，于是，一场妖尊的陨落大戏出现。
天盟以及兽族高层联手，将妖尊击杀。因为“他”的死，最终妖族不曾被天穹掌控，保存下来！
妖族一直尊称“他”为圣，可“他”却认为自己乃是妖族罪人。在死前挣扎跪在妖尊山，血肉模糊山巅，愿自己死后也一直赎罪！
“他”的道！是善？是罪？
一个人的罪恶，不会因为他的善行而抵消！
有着印记，标注在你的生涯之中！
“你的道，是善！也是罪！”楚炼在这个妖的身体里，看着“他”所看到的一切。而今，他再次出来，看着“他”跪坐在妖尊山巅，目视妖族领地。
“他”的眼里，是对种族的愧疚！
楚炼内心唏嘘，手掌抚摸着后者的额头：“善！不会消失！罪！也不会消失！没有谁不承认你的善，也不会有人忘记你的罪！”
“可你是你，你的道，是你一个人的道！痴痴怨怨，你的道，应该你自己放下！不论你的选择，你的道，已经结束了！你该放下！”
唰！
天穹裂开，无数的霞光落下。楚炼所在的空间消失，随之出现的乃是两条大道。
一条太阴，一条太阳！
两条大道交织，正邪纠缠！这是当年妖尊的大道，太阴大道以及太阳大道！
太阴大道阴邪，晦暗令人生畏。它仿佛代表着一个血腥极恶的世界。
太阳大道正气，信义至诚，给人一种光明信仰，让人心之向往。
两种大道交织之间，却是复杂的人性！这是当年妖尊对元灵大陆生灵的解读，也是对于它自己生涯的解读。它不是一个好妖，甚至也不是一个恶妖！
“阴阳合一为一道！”楚炼低声呢喃着，他曾大梦十年，进入了太阴时代，在太阴时代的圣道山上也曾领悟这层意思。
而今他面前两条大道交织，令得他找出解决大道不互相融合的方法！
嗤啦！
虚幻空间破碎，楚炼睁开眼睛，却见已经已经到了妖尊山巅峰。在那山巅，有着一尊神像，正是当年妖尊的神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