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案中案-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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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都是巴不得躲在家里,”听了我的诉说,他奇怪地看着我,“你还要上班?”
嗯嗯!我对着他就是一顿狂点头。谁让我天生就是个劳碌命呢,一闲下来还浑身难受。看来我是压根就没做贵妇人的福气。
“也行,”他眼珠一转,笑嘻嘻道,“不过你得先去见我舅舅。”
见就见,难道我还怕他不成?犹豫了一下,我答应了他这个古怪的要求。苏郁芒顿时笑颜逐开,临走时还不忘扫我一眼,满脸的不怀好意。
“养养也不错,”他怪笑道,“你的胸变大了。”
“滚出去!”我又羞又恼,“你你你,你是怎么进来的?你这个大色鬼!”
他不以为然地用修长的手指敲了敲门上的电子锁,“学电子的再撬不开个门,也太废柴了吧?”
结果,他先是和我在机场下了车,又一脚迈进机场的总部大楼,几个转弯后,他居然在巡查处处长办公室门前住了脚。
“你舅舅居然是,新来的顾处长?”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虽然知道苏夫人娘家姓顾,却万万没能将这两件事并到一起。
“他是我母亲的堂兄。”苏郁芒不以为然地说道,“我母亲是独生女,因此他们兄妹感情特别好。”
几声轻轻的扣门声。赵言妍抱着一摞文件进来。她向我投来惊奇一瞥,而后向处长递上一份文件。
“请您在这里签字。”她指着上面的空白处对顾怀之说道。赵言妍早先年学过唱歌,声线里别有一份优雅温柔。
她今天穿一件浅蓝色小西服裙,宽大的带子在腰上系了两圈,而后在前面打了个结。越发显得她柔和娴静,身材高挑。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为何如此熟悉?我陷入一阵恍惚,多少年前,我也曾这样手持文件,温柔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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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混蛋()
想必赵言妍日常的工作是异常沉重繁琐的,我却从她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疲惫,相反,有种雀跃的光辉正在她的脸上跳动着。
如果这样便可以忘记感情的伤痛,那不如让她先这样快乐吧。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
“没关系,不懂的地方我会教你。”显然她是错会了我的意思,“谁不是这样过来的?”
谁不是这样过来的?等等,这话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是哪儿呢?
第一次晚上查货,我就犯了错儿。虽然在那之前,我拿着本子,把操作规程背了又背,流程在心里过了好几遍才敢下手。然而还是出了问题。
“谢老师,你这样就不对了。”理货员一脸的挑衅,那模样就像放学后拦着小孩要钱的混混,一脸的吊儿郎当,“我商品归类正确,你凭什么扣我?”
真是柿子捡软的捏,这要是个老前辈在这里,他定是屁都不敢放一个。暗中咬了咬牙,我好脾气地把税则书拿出来,翻给他看:
“喏,看到没?”手指划过9078项的条目,“你的电缆是有接头的,不该归到这里来。”
其实按照惯例,我们现场完全不用理归类的事,一般都是直接扣货拉倒。可我那会儿还年轻,对人对事还很有同情心。
直接扣货,也太残忍了吧!我偏不!
在愚蠢的圣母心泛滥之下,我拿出了税则书。
谁知他看都不看一眼,一扬手,居然啪地一声把书给合上了。幸亏我手缩得快,否则非得给他压在里面不可。
“你干嘛?”我有些恼火地看着他。
他大咧咧地指了一下封面:“这可是去年的税则,用在这会儿,早就过时了!”
过你个头!新的税则都没发到我们手里,你个下属单位怎么可能有新的?我气的干瞪眼,他反倒笑了,那笑里尽是不屑和嘲讽。
该怎么办?我攥紧了拳头,却压根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打不过,骂又骂不了,我今天还真是吃饱了撑的,非要自己找事,去核什么归类,,,
“怎么回事?”一个声音在背后沉沉响起。
我听了只是暗暗叫苦。老张对徒弟一向严厉,出师三个月,别人都是鉴定报告胡乱一写了事,就他多个花样,非得考十道业务题。考也就考吧,这年头走流程的考试多了去了,可关键是只要错一道,他就不给你转正!
整年在现场风吹日晒,老张有着一张黑胖黑胖的圆脸盘,又总是虎着个脸,在我眼里,从内心到外表,他都是和恶鬼一样地可怕。
这下完了,我自作聪明地要搞个大新闻已然够愚蠢,关键是还给弄巧成拙了。此例一开,以后任何一个理货员都敢和我们叫板。像他这么重视传统的人,还不得吃了我!
“还不给我滚!”他对着我就是一声大喝,其震耳欲聋的程度堪比S市的雷暴天。我一下子涨红了脸,眼泪几乎就要喷溅而出——他不给我情面是意料之中,只是我没想到他竟会这样地不给我面子。
我这以后,还怎么在现场混?
使劲咬了咬嘴唇,我僵硬地抬起头,正打算做个勉强的笑脸,谁知窗口外的理货员比我还尴尬,一双眼睛流露出了恐惧。
“对,对不起,谢老师。”他哆嗦道,“我的错。”
“道歉有用吗?”老张依旧不放过他,“是不是我给你一大耳刮子,再说个对不起就行了?去,把你老板叫来。我倒是要问问他,什么时候,这理货公司连边境保护局都敢质疑了!”
他的声音很大,就像雷鸣一样在耳侧炸响。我要是理货员,肯定能跪下来痛哭流涕。那家伙虽然没怂到这个地步,可是也早就恨不得脑溢血发作了。
“还不快给我滚!”这时,X理货公司的老板闻讯赶来,对着他就是一声大喝。
待到那个倒霉蛋溜走,他这才又恢复了笑脸:“张科长,您看,这其实是个误会。。。。”
“你好自为之。”老张依旧紫涨着个面皮,冷冷丢下一句便甩袖而去,只留下我和那老板面面相觑。
那天晚上的事情并不顺利。第二天一早到办公室,居然就有几票昨天做的单子撂在桌子上。我只瞥了一眼便暗叫不好:我忘了签字!
那家伙正得意洋洋地站在那里等着我,好像在说,看吧,你这下可没词儿了!
走廊上的几句议论传到我的耳朵:
“昨天就自作主张惹出了祸……”一人轻声道。
“这又不签字……”另一个人嘲讽道。
“吵吵什么?”居然是平时没和我说过几句话的李如枫。他淡淡扫了众人一眼,满嘴阴阳怪气,“谁一开始就全会?行行行,你聪明,是不是打娘胎里出来,就知道怎么做单子?”
几个人灰溜溜地走了。我还发愣呢,小李走了过来拍拍我的肩膀。
“总会好的。”他安慰我道,笑容像湖水一样荡漾开来,“情报处查案子不知得罪了多少公司,他们这是把罪算你一人头上啦。”
在情报处的时候,我整天都在抱怨,抱怨没有重用,没有薪酬,没有休假。可是现在,我多么想飞奔回去,告诉他们,我是多么地爱他们。
可是太晚了,太迟了。现在我在顾处长这里越舒服,心里就越难受。我欠他们的,却还能在这里优哉游哉。
我真是个混蛋!
不,今天我必须要去见他。我连罪犯都放跑了,难道还怕去承担罪责吗?
“小谢?”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听到顾处叫我的名字。我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还是赵言妍死命推了我一把。
“你想什么呢?”她小声埋怨道,“还不快点去?”
“唉!”我又是一愣神,这才急匆匆地向办公室里间跑去。身后传来赵言妍叹气的声音。说实在的,要不是靠着苏郁芒,我的秘书生涯一定会在第一天就结束。
“这两天工作还适应的好吧?”顾处没有抬头,依旧在认真地批阅文件,“东西都还能找得到吧?”
提起这件事,我又是一阵脸红。虽然在赵言妍的耳提面命下,我总算没再用凉水冲茶去招待客人,可是!
我在第一天,就把办公室的全体人员活生生地锁在了门外!
这叫我怎么回答呢?正踌躇着,顾处却开口了:“我看不如这样,以后你就和赵言妍分工,办公室的事情还是她去做,至于你——”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替我去参加苏家的宴会。”
替他?我这也太不够格了吧,怎么着顾怀之也是个副厅级的干部,叫我一个小喽啰去?
正要开口拒绝,我却突然想到,最近上头的风声很紧,又有小道消息说他要升正厅级了。这是为了注意影响?也是,我一个苏郁芒的准女友,去宴席上多混几次穿衣服的机会,估计也没有人能说出个不字。
“您放心。”我恭谨地点头,这苏家的人还真都是卧虎藏龙,就连那个花瓶一样的苏玫,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有这么一群手足,苏三的日子也没什么滋味吧。
“这件不好看。”
“这颜色丑死了。”
翘着二郎腿的某人歪在一把扶手椅上,毫不留情地做着评论。
终于,在试完了第九件长裙后,我彻底地发了疯。
“这也不好看,那也不好看,你到底要哪样?”这家伙真是的,怎么比个女人还挑剔?要不是瞅着他苏三的名号,D&G的店员早就把他给扔出去了。
毕竟换了谁,如此轻率的对待一件高定,他也是要发疯的。
“那一件胸太低了,母亲会怪罪的。”他一脸无辜地看着我,“是为你好啊!”
当我是三岁孩子啊!我气愤地看他一眼,这年头谁家的晚礼服不是恨不得把腰勒成手指,把胸凸成馒头的?
“我不管,我就要这件。”我决定故意气他一气,伸手指了一件黑色的超短裙道。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砰地一声把更衣间门关上了。
这件其实还真不错,除了开叉开到了腰。我正站在镜子前胡思乱想,门突然开了。
“不错么,嗯?”他一只手撑在墙壁上,歪着头看着我笑。试衣间的空间本来就小,现在活生生塞进了一个人,显得更加拥挤。周围的温度骤然升高,在不流动的空气里,弥漫着他身上的橙花香。
他的脸距离我只有半个手掌那么短,呼吸几乎都吹到了我的脸上。
“那你还说不好看。”我扭过头,突然觉得气氛有些微妙。
“只穿给我看。”他的脸贴了上来,一只手不安分地贴着我的腰往下滑。我往旁边一闪,谁知他用另一只手牢牢地搂住了我的脖子。
“外面会听到的哦!”苏三轻笑,他的吻是如此用力,我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苏三一伸手,我身后的胸衣带子就落了下来。
“喂喂喂!”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一把推开了他,“你这个混蛋!”
“我混蛋你一早就知道啊。”眼看着他的脸又要低下来,我把换下来的裙子狠狠往他头上一扔,拉门往外走。
大街上。
“我错了还不行吗!”他跑过来,一把抓住我,“哎呀你别这样——”
“你居然单手解胸衣。”我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告诉我,你是怎么练出来的?”
他一愣神,转而又是嬉皮笑脸,“好啦,我错啦——以后只解你的,还不成嘛!”
“滚滚滚!”
如此正经的苏董事和苏夫人,是怎么生出这么一个混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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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前世()
这一章送给我的青海湖之旅,游荡了那么久,多谢大家的支持,用一万字来表达我的谢意。
他又来了。
我认得他,当然还是因为他有那么好看的一张脸。不对,也不只是因为那张脸,在王城,帅气的男人何止是千万,每个路人几乎都有那样璀如星辰的眼睛,像阿拉山一样的高鼻梁,刀锋一般的薄嘴唇。
我想是因为他又赊账的缘故吧。该死,他这是第几回赊账了?我瞅着桌上的那本账簿不由得发出了苦笑。
阿妈说帅气的男人都没几个好东西,每次她说这句话,脸上总是一种幽怨的神气。我懂她,自从我那个不负责任的爹把我扔给她,就再也没出现过一回。
在王城没有爹的孩子又不是我一个,因此我也就这样安安静静地长大了。阿妈当垆卖酒,我没有柜台高的时候就开始给客人记账了。
不过有一点很让我诧异,别人家的女孩子都是脸上两团红晕,街上四处跑着做杂活,还读书呢,几乎连字都不认识几个。阿妈非要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请了镇子上的人教我识文断字。结果人家都乐的满天飞,就我从小被关在后堂里念书绣花。
真是烦人啊!我有些气愤地瞅着一本《白氏长庆集》,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那他到底是忘还是没忘啊?
这少年又喝醉了,他的眉眼里有那么多的愁绪,浓的像清晨弥散在雪山的雾,无论怎样的罡风都吹不散也弥散不了。
像他这样的贵公子,又有什么愁呢?不会真的是没钱买酒了吧。我叹了一口气,鬼使神差地伸手去触碰他凝结在一团的眉毛。
“又是你呀,玛吉阿玛。”他晃晃头,对着我迷蒙一笑,伸手去摸腰间的褡裢。翻来覆去就在我又以为他没带钱的时候。他从里面拎出来了一块玉佩,看颜色也有些时候了,上面还有繁密的六字真言。
“算啦,”我回到柜台后,又从木桶里重新舀了一碗递给他,“那么名贵的东西,我可不敢要。”
“不敢?又有什么是不敢呢?”他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抬眼望着远处的雪山连绵,此时正是盛夏,天蓝的几乎要望到天神的宫殿。石子路上,无数的人熙熙攘攘,他们的脸上带着人世间的喜乐哀愁,而他,却如此孤寂,让我想起雪山上最高的玛尼堆飘动的经幡。
“走啦。”他扶着柱子,慢慢地往外走着。那一枚古玉佩静静地落在了桌上。
他总是来得这样晚,又总是如此行踪不定。大概这个宕桑旺波也不是他的真名字。不知今夜,他又留恋在第几层高楼?
可是我愿意等。在升起风马等待的曰子,在经幡被风翻动的岁月,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