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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豪门案中案-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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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地狱变() 
说着,他自顾自地笑起来,两眼僵直地望向前方,仿佛是在看着什么故人似的。我有些怕,见他还捧着那些药粉,忙一把从他手里夺过那些粉末,使劲地丢下山崖。他对我激烈的动作毫无反应,依旧是那样僵直地坐着,嘴角微微地上扬。

    是耶非耶?娜娜何冉冉其来迟。不知刚才的迷梦里,女儿对他说了什么,相隔了十七年的岁月,他的女儿又是否青春不灭,微笑如初。我有些悲哀地看着他,终于把那些狗屁的大道理咽进了肚子里。

    让他再做一秒的美梦吧。我对自己说道。须知这世间上的爱恨生死,才是真正看不破戒不掉的毒啊。

    回到庙里,一切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和尚们仍旧在低低地诵经。那老道自顾自地倚着柱子坐着,一双长满了茧子的大脚晾在破草鞋上,嘴里还哼着什么小调。

    他倒是自在!见我在看他,神棍龇牙咧嘴地一笑,那污黄的两排牙齿活像是小孩用旧的破尿布,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龌龊。

    我没好气地摆过头去,”咱们拿这老道怎么办?“

    “是敌是友现在还分不清楚。”老张沉着地说道,“只要他不妨碍咱们,山有山道,水有水路,各走各的吧。”

    离这里最近的警局已经接到消息,尽管如此,到这里也得至少三四个钟头。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们几个又回到了莲花寺。很难说清这山下的人和这个贩毒案件有没有关系。一个不小心山下山上来个包饺子,别说只有我们三个,就是来个突击小队都不够他们收拾的。

    现在整个事情已经很明朗了。这帮子和尚打着慈善的名义,在山上做石膏像。第一遍上浆子是真真正正的石膏,第二第三遍就是往里加料。然后再运到山下去,让村民给画上画,运出去开始贩卖。

    可是还有些地方并不清楚。比如,和尚好好地受着供养,怎么就突然贩起毒了?贩毒也就算了,干嘛要拉上山下的村民?莫非是没有泯灭人性,所以还给村民布施粮食吗?还有,那个阿囡到底是怎么死的?

    总有地方不太对劲。眼见老张和苏郁芒就好端端地坐在前面不远的庭院里,我决定去那禅房再看个究竟。这么近,要是真有什么问题在,我喊一声他们保准听得见。

    依旧是一张木桌,上面供着低眉垂目的菩萨。我打量着屋内简单的摆设,回想着那天晚上的场景。我和苏郁芒打闹,然后灯灭了,有人在手上写字——

    我到底是错过了什么?我茫然地一屁股坐在床上,两只手撑着床板。手心传来异样的粗糙感,很细,像是——

    皮屑。

    对,苏郁芒在那之前说了句什么来着?他说,床上有皮屑。

    我知道了!我猛地从床上跳下来,却发现不知何时,门口立着一个瘦长的影子。

    是那个瘦高和尚。他贪婪地望着我,不住地舔着干枯的嘴唇,“女施主在此,有何贵干?”

    “就是来看看。”我勉强地对着他一笑,突然放声大叫,”师父!苏郁芒!“

    那声音大的连我自己都给吓了一跳。谁知门外半点反应都没有,眼前只有一步步向我逼近的惠觉。

    “你说那两个人吗?”瘦高和尚有些不屑地说道,“阿弥陀佛,他们刚被村长带着去山下找你了。”

    卧槽,这两人怎么这么轻易就上当了呢!身后一阵凉意传来,我碰到了硬邦邦的墙壁,那浓重的霉气呛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这房间的布置我是最熟悉不过了,大小不过十个平方。窗户不是没有,却是开向后山的。我要从那里跳下去,非得摔死不可。

    “你呀,还是放乖一点吧。”瘦高和尚换了个笑脸,腮边的两团肥肉像白虫般不停地蠕动着,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恶心龌龊,“那晚要不是那个小子在——”

    我趁他一个不备,猫下腰低头向他的肚子狠狠地撞过去。和尚只顾看我,这一下冷不丁地受到袭击,连连地后退了几步,我没命地向前狂奔,却被他那两只如鹰隼般的爪子抓住了衣领。我心中一急,更加没命地挣脱。那衣服本是棉布制成,哪儿经得住这样大的力气?只听刺啦一声响,那大衣硬生生地被他扯成了两半。

    他大概也没料到这衣服这么粗制劣造,这么突然地一撒手,整个身体像个断线风筝般,重重向后撞到了墙上。那墙皮本就是年久受潮,长满了密密的霉斑。只听哗啦一声,整个墙皮居然坍塌下来。扑灵灵的白灰四散飞扬,一股子呛人的霉臭味迅速地弥散开来。

    和尚拼了命地咳嗽着,趁此机会,我慌不迭地从地上爬起来,头也不回地就往那后窗跑。窗外树的枝叶绿的要沁出水来,万丈深渊下,一条银线似的溪流湍急汹涌,惊涛骇浪里卷起的寒气几乎要迎面扑上来。

    那并不是什么溪流。那水在本国境内有个复杂到令人忘记的名字,到了东南亚,他们管它叫湄公河。蜿蜒而上的水雾里,我隐约看到有扇小窗户正向外开着。

    要沿着这直溜溜的墙壁跳到那小窗户里,真是需要实打实的技术。别说这个了,平时就连攀岩都一次没成功的我,想要跳到那里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绝望地回过头,那和尚揉搓着被白灰迷住的眼睛,一张瘦削的脸涂了白灰,越发显得怪异可怕。他就这样一步步地向我逼近,两展小黑灯一般的眼睛里闪过猫玩耗子般的兴奋,“小妮子,看你往哪儿逃?”

    玉碎和瓦全,真是人生永远的两难啊。身后如烟如雾的水汽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连带着我一并翻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微微地睁开眼睛,只觉得全身每个关节都被敲了个粉碎。眼前黑乎乎的,唯有不远处,一个缥缈的白色身影。

    我有些惊恐,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捆了个严严实实。头有些痛,好像刚才我从一个很高的地方跳了下来。。。

    “你醒了。”那个白色的身影转身对我微微一笑,“说到底,还是我救了你呢。”

    墙角一盏幽暗不明的烛火照亮了他的面孔,居然是那个惠觉主持!

    “你还想叫我感激你不成?”我没好气道,悄悄地弯过手腕去,在地上一下一下地轻轻磨着绳子。

    “怎敢怎敢。”他轻轻地对我微笑着,手突然伸向了我腕子上的麻绳,左右绕了两圈,居然又在上面打了个死结。我沮丧地低下头,任凭他的手关节不轻不重地在我的脖颈上轻轻敲击,像是在拨弄一把古琴的弦。湿气森森地沁上了我的膝盖,我跪在那里,分明感觉到了颈动脉在他手里的颤抖。只要他狠狠一用力,我便会血溅当场,即时毙命。

    “警察已经在山下了,”我几乎要瘫倒在地上了,没头没脑地对他大叫,“就算你杀我第二回,你也逃不掉了!”

    我的声音回荡在庞大的神殿里,几乎是有些凄厉了。惠觉却对此置若罔闻,他举着灯台靠近墙壁,正很专注地在看着什么东西。火光下,他的影子时短时长,忽明忽暗,像是有无数的鬼魅相随一般。

    巨大的恐惧攥住了我的心,眼前这个人,根本连生物都不算,他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年轻人总归是没有良心。”末了,他叹息一声,漫不经心地伸手取了火烛,将那些落满了灰尘的烛台一一点亮。这是间空间极为辽阔的殿宇,像是久久无人使用般,呈现出一派寥落的景象。没有供桌,也没有佛像,大殿柱子上的红漆纷纷地掉落在地,可就连那些落下来的漆都被厚厚的尘土埋没。

    墙上绘着一幅巨大的地狱图。跳动的火烛下,那些举锤拔剑的厉鬼仿佛活了一般,龇牙咧嘴地要从画上跳下来。血池孽海里的罪人们,惊恐地张大嘴巴,无声无息地发出尘世间最凄厉的哀嚎。牛头马面手提着卷宗,站在十殿阎罗前大喊着众人的刑名。旁边的几条毛发油亮的恶犬,张大着嘴巴,随时准备着扑上去争抢那些血肉模糊的尸体。

    “一,二,三。。。”惠觉懒洋洋地用手拂过画壁,从最浅的寒冰狱,剪刀狱,再到枉死狱,火山狱。画上的青面鬼卒或者力挥刀斧,分解肢体,要么就架着一口大锅,恶狠狠地把些赤身裸体的男女老少丢进油锅。我看得心惊胆战,他却只是这样轻轻叩击着墙壁,嘴里漫不经心地点着数。

    “十八。”他在我面前停住了脚,总结似的评论道,“五恶十逆,永坠无间。”

    “你就不怕死后报应吗?”我对着他大吼道。这个人面对如此可怕的因果报应,却丝毫不为所动,他,他分明是个疯子!“贫穷才是这世间最大的恶,比起它来,无间又算什么呢?”他有些不解地看着我,声音里几乎带上委屈了,“我真是不明白,你们这些人何必要来多管闲事?不错,我是在这里贩毒。可那又怎么样?这山下的人托我的福,有饭吃,有衣穿,再不用受老天爷的气,就是你们这些人,自作主张,自作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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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黎明() 
他的眼神一刹那间变得凶狠而阴郁,画壁上的鬼卒们也仿佛听到了这话,齐刷刷地停了手里的刀斧,冷冷向我望去。我被这千百双眼睛盯得有些发憷,突然想起阿囡那凄楚而哀婉的双眼。

    “那阿囡呢?”我冷笑着看着他,“你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我且问你,那殿里燃着的香烛,难道不是你做下的操控人的把戏?你让那些愚夫愚妇更加地听命与你,还有求子的那些鬼话,不过是你奸*女的遮羞布而已!”

    那晚苏郁芒所谓的“皮屑”,不过是白蚁啮噬木头留下的粉末。倘若这屋顶是整个的一块,丝毫不漏雨水,怎么会有白蚁在此生长?分明这上面有什么机关,能让那些人半夜从屋顶潜入行凶!

    被人掀了老底,惠觉的脸上却不见丝毫的恼怒。正相反,他伸出双手,轻轻地拍了两下,像是在为我鼓掌似的。

    “可惜你这么聪明,可惜了,”他一脸惋惜地看着我,突然放声笑起来,那细长狭隘的眼睛一瞬间让我想起毒蛇的芯子,“也好,这才配得上我的,地狱变。”

    “其实我一直想知道,那无间地狱是什么样子,”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扔在了灯台上。火苗几乎是一瞬间吞噬了它,“真的是像画家画的那样,美貌的女子从半空坠落,遭受恶鬼炽火的万劫不复么?”

    我惊恐地看着那熟悉的青蓝色烟袅袅地在半空盘旋,心里的希望正如那摇曳的灯火,一点点地熄灭了。这么大的剂量,再加上这满墙的鬼怪图画,就算老张他们能及时赶到来救我,我也早已经是一个疯子了!

    “杀了我!”我拼命地对他吼叫道,“你给我个痛快。。。”

    一阵烟雾袭来,我已经看不清惠觉的表情,甚至于连他站在哪里都望不清了。我的瞳孔随着心跳一次比一次地放大。殿中的风声也一次比一次地紧。画壁上的人们在窃窃私语,他们犹豫着,终于向我迈开了步子。

    鬼卒向我泼来滚烫的铜汁,它腐蚀了我的五脏六腑,抹杀了我所有的一切前世今生的记忆。我将永坠无间,三万年为一劫。在急速的坠落里,我看到那个老道挥舞拂尘,口中念念有词,他向我伸出手,企图阻拦我的坠落。可是已经太迟了,太晚了,我扭动早就蚀去皮肉的颌骨,对他勉强做出一个枯骨的微笑。

    角落里的灯台被人踢到在地,微微地吐着小火苗。老道依旧是乱蓬蓬的一头脏发,脚上趿拉着个破芒鞋。许是我眼花,他脸上全然没了前几天的那种猥琐相,正相反,那墙外的晨光熹微让他看上去居然有了几分仙风道骨。

    墙上破了个大洞,原本一体的《地狱图》现在只是一堆烂砖头。老道胡乱地揉着眼睛,像是刚从睡梦里惊醒一般:“真是对不住啊,我挪个柜子,居然给你把墙撞塌了。呦!还给你把烛台踢翻了。

    他的脸上满是真诚的歉意。仿佛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出现,只不过是一种不小心的意外。

    “我看错了你!”惠觉向后退了几步,声音里有一丝不易觉察的恐慌,“你竟然和这些贼人蛇鼠一窝。。。”

    “这位女施主怎么在这里?”老道不再理他,转身有些奇怪地看着我,“念佛竟然念了整整一夜?”

    就在这一刹那,惠觉跳起来,他宽大的衣袖里闪过寒星似的光芒。眼看老道就要遭灾,只听砰的一声响,惠觉的身体像是被人轻轻抬起,又突然放下似的,他的脸上闪过痛楚,一朵血色的花朵在胸口焕然绽放。

    老道的手里分明是一把*P99,一枚飞掉的弹壳当地一声落在他的脚下。

    “不自量力。”他不屑地说道,全然不顾在一旁目瞪口呆的我,好像道士拿枪和冬天下雪一样,都是没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神棍把烛台往破旧的帷幕上一扔,很快,那火就熊熊地烧了起来。

    惠觉支撑起半个身体来,口里的血依旧在疯狂地涌动着,看来这一枪是打中了他的要害,如果我没猜错,内出血很快就会将他的肺部浸没,然后活脱脱地把他给呛死。

    “你,你是。。。”他睁大了眼睛,像是不能置信似的,“你。。”

    一张轻巧的皮面具丢在惠觉的脸上,道士把脸贴近他,“到了地下,别忘在十殿阎罗前叫我的名字。”

    说着,他头都不回地一脚踹翻灯台,大步向庭院走去。就在他即将跨出废墟的一刹那,我低声叫出了他的名字,“叶景明。”

    道士的身形明显地一僵,“你认错人了,女施主。”

    “是么?”我冷哼道,“除了你,还会有谁逼着苏郁芒斋戒不近女色?承认吧,赵黎,你不过是在嫉妒!”

    从一开始,我就在怀疑这个老道的身份。他不惜一切地抢风头,闹事,明明水缸高不到他的腰,硬要装出个淹死的模样。好好的道士非要开出个佛学院的假证明,如果那些跑江湖的人都这样不用心,估计早被老百姓打死了。说到底,他不过是用一切的机会来吸引那帮僧人的注意,让他们惊疑不定,方才有我们的一线生机。

    还有那枚红玉髓。是他最早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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