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帝-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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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不然,我秋宫大军一举扫荡北寒国。”
大臣说得慷慨激昂,引来那些个武城赞成。
一年前,北寒国与秋宫国联盟,条件是在北寒国打下南侯国之后,将一半的利益分割给秋宫国,自古以来,秋宫向来是以利益至上的国家,如今北寒国不仅没有攻下南侯国,反倒是元气大伤,现又出了这么一间事,着实是发动战争的好时机。
“说得有理,那这件事情就交由你去办吧!”秋宫国君指了指那大臣。
“我?”
那大臣欣喜若狂,若是他能为秋宫国得来古海三十郡的地盘,他在秋宫国的地位就将步步高升,如此一想,不失为一件好差事。
“遵命。”
大臣领旨,朝堂上的气氛缓和许多,众人仿佛都从悲伤中走了出来,十几位临神境虽都是秋宫国的高手,但若能用他们的死换取等同价值的利益,也是不错的交易,至于太子,那将成为秋宫国历史上死得最为光荣的太子。
人人这般想,便不再痛苦,国君亦如此。
有钱便是娘,有利益就可不顾感情,真是个可怕的国家。
北寒学宫,云雾在清晨飞燕掠过时,渐渐散去。
二十七座峰的峰顶上,同时升起二十七道弘光,冲向天际。
这震动引来二十七峰内无数弟子的观赏,由于前几日南淮和那位前任道峰峰主走了这么一遭,整个北寒学宫都笼罩着一种莫名的恐惧,好在的是今日掌门出关,二十六位峰主修为大进,天下间还有谁人能铛?
九层神塔前,枯黄的竹叶飘落在厚厚的雪沟前,慢慢被掩埋。
岑沐云提着那一柄修长的剑,站在塔前,望着神塔。
如今的他已是圣皇巅峰,仅有一步,便是帝!
想到一年前九层神塔内的数位老祖出手为李若寒争取离开时间,他心有悸动,不知该说些什么,有一种遭到背叛的痛心疾首,好在的是,神塔并没有离开,李若寒走后,塔内的老祖也再没有动静。
“酒上翁前几日回来了,我很好奇,为何死掉的人还能活过来?”岑沐云握紧拳头。
塔,依旧平静。
“你们说我不管如何努力,也始终无法达到李若寒的境界,可我总想问,在你们看来,他到底是何境界?他到底有何手段,能让死人复生,他!到底是谁?”
他的目光望着塔顶,追寻最顶层的那层黑色窗户纸而去,其间有剑孔,布满大道之义!
第三百六十章仇恨()
李若寒在人域活了很久,打自岑沐云出生起,他就凝望着李若寒的背影,从初生到灵极,从灵极到天劫,渐渐步入巅峰,李若寒依旧如当初那般年轻。
似乎长生不老这一遥远且神秘的传说在他身上实现了死得。
他想要窥得其中的秘密,他羡慕,嫉妒,极度渴望李若寒的地位,他步步谨慎,步步小心,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伎俩用过不少,步步攀爬才到了如今的位置,拥有如今的实力,他本以为一年前在他与北寒南侯国二国那些人联手中,李若寒已经死于天下的旋涡里。
可没想到,本该牺牲的一枚棋子,却在他闭关时醒来了!
酒上翁,就是这一枚棋子。
这颗棋子扮演的角色很有趣,他引来了李若寒,是岑沐云用来掩盖痕迹的挡箭牌,是导致李若寒被毁的间接条件,他本没有利用价值,但李若寒死后,他的醒来,却让这天下之局变得扑朔迷离。
九层神塔上,枯叶堆积一片,没有人在塔前清扫,一年里来这的人也不超过一只手掌。
神塔里的那些神魂没有任何动静,只当做塔是块石头,做着撼动暴风的白日梦。
“你们不说,我会自己寻找答案,这天下迟早都是我的,不管你们交给了他什么东西,任凭有多强大,也无法阻挠我的决心。”
岑沐云回过身,响起近日从古海郡传来的消息,冷笑一声。
“那把剑听说到了古海帝子手里,若是那把剑到了我手中,你们应该会很生气吧!”
九层神塔第九层封存着上古之物,这件事情岑沐云曾在前任掌门的口中听闻过。
但即使他说出这一句,九层神塔依旧没什么动静,仿佛没听见似的。
不久后,岑沐云出了山,剑锋前,百名金衫弟子齐聚大堂前,目色沉重,却带着点激昂,想到那一日学宫门前被南淮百道剑光所羞辱,这些人的心中又升起浓浓的恨意,如今掌门出关,定能将那些个屈辱尽数讨回。
张一之背剑走出,拱手做辑跪在岑沐浴前道:“掌门,弟子们都已经准备好了,可以随时出发前去古海郡生擒南淮那小子。”
岑沐云微微点头,扫望四周,却不得见岑霜的身影。
岑霜乃北寒学宫的大师姐,峰主以及掌门闭关时,他便是北寒学宫的掌权者。
张一之面色踌躇,颤声道:“大大师姐走了。”
“走了?”
“是,大师姐在南淮等人离开之后,就不告而别。”张一之眼神略微有些畏惧。
“为什么?”岑沐云眉头一皱,心想到其他可能性。
张一之回答道:“弟子不知具体原因,只知道大师姐走的时候,曾入了一趟思落崖顶,后又在青衫弟子的坟墓前跪拜许长时间,待到香火燃尽时,才离开。”
“思落崖顶。”岑沐云微眯起眼睛,握紧拳头是,背上君子剑发出铮铮剑鸣声,凝来杀意。
“你们先赶赴古海郡埋伏下来,切莫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等我到了再说。”
“是。”
一众金衫弟子领命后,带着宝剑就下了山。
在他们离开后,岑沐云来到思落崖,星月傍着夜色,在空中留下一幅极美的景象。
他从山道下,一步一步踩着落叶走来,空荡荡的森林间回荡着他的脚步声,携来孤凄的寒意。
他走到崖顶,宫殿前,挡在水潭前的那道结界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用处,他只是轻轻一挥,结界消散,那蹲坐在水潭边上的小女孩赫然一惊,撩起裤腿就朝着宫殿内跑去。
岑沐云自是不会放过他,手中凝来一道灵气,汇聚成线,捆成粗绳,如根利剑飞速而去,缠绕住蓝雪的两条腿将她给拉了回来。
“啊”
岑沐云抬手,死死扣住蓝雪的脖子,目露狠色,脸色阴沉入水,他冷哼道:“是你把那些事情告诉她的?”
蓝雪被伤痕布满的小手拼命敲打着岑沐云的手,她几乎快喘不过气来,强撑着说道:“是她自己想要知道,就算我不说,她迟早会知道你的真面目,你个人面兽心的小人,你不配做他的父亲,你不配。”
岑沐云面目狰狞:“我不配?也就是说,你真的把所有事情告诉她了。”
“是啊,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你的阴谋,你的手段,你所有的所有我都学到了,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我要百倍千倍地奉还给你,我要让你失去挚爱,让那孤独一生,不得好死。”
“啪!”
岑沐云怒了,他将蓝雪狠狠摔在地上,抬手一个巴掌狠狠扇在她的脸上,他拔剑,以剑刃之锋利在蓝雪的小脸上划出无数道伤痕,清晰且又深刻。
鲜血浸着蓝雪的泪水,伴随着哭声从眼角滑落,染红破烂的衣衫。
也不知是持续了多久。
水潭边的水,有些红了。
哭声在宫殿前徘徊很久,才渐渐低微。
蓝雪躺在岸边,双眼无神,疼痛麻木,她看着星月,没有希望,仿佛死了一般。
岑沐云离开了,带着剑,带着愤怒,怒火依然在心中燃烧的,他的一生里,有两位重要的女人,一位是他死去的夫人,还有一位,便是岑霜。
他拼了命地做这些,除了是为自己的野心外,也为的是给岑霜一个足以安身立命的天下,他要将世间所有荣华富贵都留给她,他要将亏欠于夫人的爱尽数加在岑霜身上。
但是今日过后,这些未来将不复存在。
原本在岑霜心中堪称正道领袖的岑沐云,如今已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岑霜选择离开,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也或是她失望透顶。
“南淮南淮你毁了我的家,你带走我的女儿,你要死,你要死,你必须死。”
山脚处,他的怒吼声冲起滔天巨浪,本是平静的长江这一刻卷起千层骇浪,着实有些震撼,那骇浪在空中爆开,在云中打出破空声,顿时,思落崖陷入一阵晃动中,那一排排青衫弟子的墓碑裂开一条条黑线,从石角蔓延而上。
“砰!”
裂开,化作尘埃,散入水中。
第三百六十一章烧饼与烤鸡()
打自南淮与酒上翁在北寒皇宫闹腾之后,秋宫国与北寒国的局势就紧张起来,两国来使互相交集了不知有多少次,每一次焦急都会引来无数的争吵,甚至是出使官员的生命危险。
身为十国之中势力强盛的两国,他们的交集结果往往会左右很多的发展,其它几国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两国看,大乱的天下也在这段时间中稍稍宁静了些。
酒上翁从不做无用之时,因为他的时间很少,赶在李若寒回来之前,他要做很多事情,免得到时候被丢回鬼域,那可就惨了!
他坐在踏雪马上,遥望远处,心想着许多事情,随手摘来的一朵梅花散发淡淡的香味,花瓣上,还残留着雪落的痕迹。
秋宫国与北寒国原本是联盟国,两国矛头所对向的皆是南侯国,北寒大军在受挫之后,若想要翻盘,必定要借助秋宫国的军队前去攻打南侯国,于是灵儿公主就成了牺牲品。
让北寒国最尊贵的公主与秋宫国唯一的太子联姻,两国在血脉上便会有不可分割的联系,于是出兵就成了轻而易举且不被天下人所辱骂的事情。
但前几日在北寒皇宫走了这么一遭,灵儿公主被南淮带走,秋宫国太子在北寒皇宫中被杀,两国联盟必然崩坏,这是不容怀疑的,而他们的关系也会陷入僵硬之中,两国的局势紧张,其他几国也不敢轻举妄动,生出私自吞并南侯国的想法。
也就是说,如今的南侯国只剩下了内患,外祸已然进入了冷冻期。
这对雪寒梅来说,是一件好事情,没有外来因素的压力,她所率领的伐贼军团占领主城,也就敲定了结果。
想到这里,酒上翁越发得意,虽说在一年前失手败在岑沐云手下,可论智慧,天下间除了神师,也无人能与其匹敌。
“梅花啊梅花,你多美”情不自禁,他哼起了江南间独有的小曲儿。
“可怜的姑娘,请我船上坐坐,我喝酒,你吃梨,你划船,我哼曲儿,我伴你随风而舞,你伴我,夜深入眠,美不美,美不美”
古武面色冷淡,像块铁,边走,边挑着道路两旁的厚雪,再用干净的帕子,将断剑擦拭得雪亮,这样的动作不知做了几千次几万次,但他往复如常,没有停过。
南淮牵着灵儿的手,灵儿脸色微红,在雪天下,像一颗水蜜桃,让人忍不住尝上几口。
“吃饼吗?”南淮停下,从怀中拿出一块干巴巴的烧饼问道。
灵儿眉头一皱,嘟起小嘴,垂下头。
酒上翁哈哈大笑道:“傻小子,长这么大连照顾人都不会,这么冷的烧饼怎么吃?”
南淮微微一怔,冷的烧饼为何不能吃,以前他在杀手神堂领下任务,出去执行的时候就经常吃冷烧饼,有些时候凤雪太大,他蜷缩在一个角落要连续呆个三天三夜,仅仅一块烧饼被冻得像块石头似的,他还不是照样吃下去。
“那怎么办?”
古武说道:“冷了,生火,烤。”
“哦。”
南淮点了点头,祭出长剑,选了一处树林密集,且风景优美,干净的草地,将草地上的白雪除去后,看了些柴火,在地上升起一团火焰。
他将烧饼放置在剑上,轻放在火上慢慢烧烤着,微弱的火焰在木头的催动下,越发旺盛,渐渐的,有香味蔓延而来。
“一个烧饼够吃吗?”南淮问道。
古武道:“不够。”说得随意,以为是在问自己,也太不识趣了些。
“人家又没问你,你答什么,去,给我抓一只野鸡来孝敬。”酒上翁催促一声,古武无奈,只好拎着断剑朝山野更深处而去,谁让人家修为强大,还是北寒学宫前任道峰峰主。
灵儿双腿微微抬起,垂在石头下,左右摇摆着,方向有意无意地踢向南淮的小肚子。
“不够吃吗?”南淮问道。
“恩”
“那就加一个,虽然我这里没什么美酒佳肴,吃不上大鱼大肉,但是烧饼管够。”南淮嘿嘿一笑,又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许多张烧饼放置在剑上,香味浓郁,四周皆是此味道,闻得酒上翁都忍不住流了流口水。
他叹声道:“要是我老婆子在,估计能当场做出更美味的烧饼。”
“师叔娘呢?”南淮取下一张烧饼,递了过去。
酒上翁又叹了声,想到两年前的事情,不禁摇摇头,他一生有两大弟子,一是宋青,二是那带着他家眷离开的李姓弟子。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李姓弟子竟是勾结鬼孽的叛徒,他将自己的家眷带离,如今想来,也是凶多吉少。
他沉默着,将烧饼往嘴里送去,狠狠咬下一口,继而瞪大眼睛。
“烫烫烫”
南淮微微皱眉,取下一张烧饼,在嘴边轻轻吹了几下,递给灵儿道:“你吃,小心烫。”
“好。”
灵儿咽了咽口水,接过烧饼,三下五除二竟是给吃了干净,一点也不剩。
“再吃一张。”
“好。”南淮又拿出了十几张铐了起来。
两人这恩恩爱爱,甜甜蜜蜜的摸样还颇有神仙眷侣的风范,我在风雪中牵着你的手,一路向北走,你饿了,我给你烤饼吃,好生惬意,令人羡慕。
酒上翁白了白眼,转过头,不愿吃这白来的粮食,太伤人心了,哪有这么虐人
夜降至,雪纷纷愈大。
林见有脚步声走来,是古武,他手提着两只野鸡。
野鸡上的毛都被剥了干净,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