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帝-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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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醉仙楼的生意依旧火热,尤其是夜晚,相比于从前,来得外来者更多了些。
老板娘乌鸡变凤凰,接而,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但是那胡媚娘都知道,这都是因为那夜来得两位仙人的功劳。
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何要来醉仙楼寻李承的消息,但知恩图报,胡媚娘依旧谨记着李若寒与老博童的恩惠。
寻常一次下山,引来北郡的皇宫变动。
皇后失宠,兵部大官被革职,都只因为李若寒与老博童。
走在回北寒学宫的路上,两人的面色都有些沉重。
道峰峰主果真是与鬼孽有所勾结。
前一夜,他的弟子李承带着家眷离开道峰,半路上还给一位狐族的小狐狸种下了鬼种。
接而第二天道峰的峰主死去。
那么除了那小狐狸之外,会不会有更多的人体内也被种下了鬼种。
如果这是真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麻烦的,是他们不知道那些被种下鬼种的人会何时发作?何是变成怪物,撕咬身边的人。
这一次鬼域的动作比上次,来得更阴险,更诡异。
他甚至看不透那群鬼孽到底想做些什么。
更奇怪的是,白剑居然到现在都没有给他来过一封书信。
王徐岩那余孽也自从出现在南侯国之后,也再无太大的动作。
仿佛是沉寂闭关似的。
回到北寒学宫,剑峰又恢复了往日的辉煌,只是无形之中,又多了一分死气。
南淮跟随着一众金衫弟子在修行,练剑,只是拿着木剑,多了些许金衫弟子的讥讽声。
神师的最后一位弟子竟然连一把像样的兵器都没有。
好像野兽没了最锋利的牙齿,只能任人欺负。
若不是为了学剑,南淮也不会受这窝囊气。
他穿着青衫,在一众金衫弟子前显得格外突兀。
“喂,小师弟,快点去提桶水来,给师兄们洗漱!”
“姓南的,过来让师兄连连剑!”
“这小师弟怎得如此笨拙,连举剑也不会?”
剑峰弟子一个个尽是如此嚣张跋扈?
南淮却一一做了。
忍辱负重。
来到剑峰,算是第一次正式的走入其中,换了杨三的面貌,李若寒朝着大堂走去。
“诶,你是何人?”守在剑峰前的一位金衫弟子拦着李若寒的去路。
李若寒说道:“在下杨三,是内核考试胜出的新弟子。”
“内核考试?”那金衫弟子冷笑声,说道:“剑峰内核考试派去的考核的弟子乃是我张一之师兄,就凭你这种连灵极境都未踏入的家伙能够胜出?”
“你不信?”李若寒反问一声。
那弟子仰头大笑,说道:“我当然不信,我等虽在内核考试那一月外出执行任务,但也不至被你哄骗,张一之师兄天赋高超,天劫境便可以化剑意为剑光对付你,岂不是轻而易举。”
李若寒微微一笑,说道:“你若不信,自可以上报剑峰峰主,前去取证!”
那金衫弟子狂妄地说道:“上报掌门?就凭你还没有那个资格。”
“如你所说,是不想我入剑峰?”李若寒心有他意。
这些剑峰弟子自以为身处北寒学宫的主公就高高在上,若是不踩上几脚,等将来岂不得狂到天上去。
那金衫弟子冷哼声,道:“对,我就是不想让你进去,我剑峰何等辉煌,岂能是你这等人可进来的,速速离去,不然的话!”
“不然怎的?你还不让本圣进去?”
忽,老博童从李若寒的身后走了出来,那张脸出现的一刻,顿时让金衫弟子惊得说不出话来。
想要成为北寒学宫的弟子,势必要走过内核峰这一道门。
而走着一道门,也势必要见到传闻中的老博童。
故,北寒学宫上上下下,几千余名弟子都不敢对老博童不敬。
第一百二十七章又过一年()
“李李堂师,您您怎么在这?”那金衫弟子声音微颤,面露恐惧之意。
老博童冷哼声,说道:“怎么,什么时候剑峰成了你的私人地盘,我还进不得了吗?”
金衫弟子连连摆手,赶忙说道:“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是这个意思,还能什么意思?”老博童瞥了一眼金衫弟子身后的长剑,说道:“你们这些家伙外出执行任务回来之后连剑峰的规矩都忘了是不是,何人教过你们可以随意驱赶剑峰青衫弟子的?”
青衫弟子?
那金衫弟子眉目一惊,指着李若寒说道:“他难道他真的是青衫弟子?”
“不然你是吗?”老博童有些不屑。
连个青衫弟子的身份都识别不出来,还做守峰的弟子?
“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放行,耽误了事情,小心我让岑沐云把你丢到思落崖面壁思过去。”
那金衫弟子立马侧开身子,心中恐惧不断。
思落崖这禁地之名无疑是所有剑峰弟子一块的阴影。
尤其是在张一之进入过思落崖后,大病数月的事情,更是让思落崖蒙上了神秘的色彩。
没人敢去尝试这条线,更没有人敢去逾越。
李若寒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过多的追究,如果用现在杨三的身份,他还得称这位金衫弟子为师兄。
但这是不可能!
走进峰内,传来铮铮剑鸣声。
天劫境的百名弟子相互练剑,切磋。
场面一度令人兴奋。
只是那坐在土墩上,用着求知若渴般的目光观望师兄练剑的南淮有些格格不入。
他不会剑!
听说剑是天下间最厉害的武器。
于是他来到了剑峰。
却没想到没有人愿意教他练剑?
神师的最后一位弟子还需要他们这些人教剑?
他们的理由无外乎这一点。
这也是事实。
若是李若寒在世,这些人连给南淮当陪剑的剑童资格都没有。
只要李若寒一挥手,白剑狂神,岑沐云,甚至连南侯国的国尊都可能亲自陪着南淮练剑。
“剑峰的制度何时变得如此让人心寒!”
老博童目色冷峻,看着南淮,说得自然是没人愿意教南淮练剑的事情。
李若寒沉思一会儿,说道:“要不然,你来这剑峰教他习剑?”
老博童连连摇头,道:“别,这天下除了神师最有资格之外,还有谁能够做南淮的老师?”
南淮的天赋天下间找不出第二个!
有资格,且有能力的,却是找不出几个人做他师傅。
但其实,剑峰或许有那么一个人有这个资格!
“北冥鱼可活着?”
老博童双目顿时一愣,不难看出那双眼睛下的惊色。
北冥鱼,传说中的护峰神兽,神龙不见摆位,其翅可遮天蔽日,除了是护峰神兽之外,还是不少剑峰峰主以及北寒掌门的老师!
老博童脸色凝重,回答道:“这我倒是不知道,不过按照北冥老师的脾气,现应沉睡在剑峰地底下那无尽的长流海中!”
“老东西!”李若寒微微皱眉头,叹声气说道:“沉睡了这么多年,还是不肯再培养下一代了吗?也罢,我亲自去会会他!”
他们说着,已然走到了大堂前,所有金衫弟子都察觉到两人的动向。
但由于老博童的身份特殊,这些人又不敢出口指责。
站在大堂前,老博童忽然又说道:“这些人金衫弟子的剑有点问题!”
“你也看出来了?”
李若寒有些意外,心想什么时候老博童居然变得如此心细了。
老博童嘿嘿一笑,说道:“这等疑点我若是再看不出来,岂不是白活了这么多年。”
李若寒说道:“也是难为你或这么多年才有如此眼力了!语气像是在嘲讽,又说道:“这些人的长剑缺口杂乱,且呈三角刃形,能让长剑形成这等缺口的兵器无外乎两种,剑,刀!”
老博童紧接着回答道:“鬼孽的那帮人不用刀,这样一来”
李若寒问道:“这些人弟子究竟是去追杀鬼孽,还是另有目的?”
老博童阴沉下脸色,说道:“岑沐云在瞒着我们什么?”
李若寒没有回答,保持着沉默。
沉默是金,沉默难能可贵。
沉默的人就像是隔岸的渔翁。
“清澈的河流下,藏着的污泥终究不干不净。”
李若寒不喜欢君子兰的香味,因为那傲然挺直的枝叶会让他忘记它曾出自一堆污泥。
有些人做惯了君子,就忘记了自己的本性。
没有人怀疑过他的清白。
自己做了太多见不得人的事情,才会惹来非议。
“我们还要进去吗?”老博童看看了看大堂之门,问道。
李若寒沉思片刻,说道:“罢了,他想做什么便由他去做,羽翼丰满的他,就算我说话,他也不一定会听!你去道峰看看那孩子怎么样!”
“是宋青还是寒北?”
李若寒淡淡地说道:“是李天南!”
老博童怔在原地好一会儿,忽想到李天南在战台上展露的实力,有些明白。
“原来他是神师你安排的棋子?”
李若寒微眯着眼睛,说道:“只是一颗不怎么稳定的棋子。”
自李若寒归回剑峰,青衫弟子又多了一位。
可是两位青衫弟子对练剑的态度却各不相同。
一位成天拿着一柄木剑蹲坐在峰顶的大院前,望着金衫师兄练剑,学习剑术。
而另一位却只能用一字来形容“懒!”。
懒到极至!
剑峰的弟子每人都能够拥有属于自己的洞府。
而李若寒则是成天睡在自己的洞府中,也无人知其到底在里面做着什么事情。
每日清晨或者傍晚,才能看见这“懒”到极至的青衫弟子出来走走,舀一壶清水又回到洞府中,从不与人有交流。
渐渐的,剑峰的金衫弟子都对其充满了厌恶感。
长相丑陋,还狂妄无边,日不修练,掌门不理,越来越证实他是那掌门私生子的传言!
但是每有人提起战台当日,杨三以一根鱼竿打败张一之的事情,又有不少人对其充满敬意。
转瞬间,又是一年的春秋,来到冬日。
道峰的宋青听说又精进了道法,那柄木尺又多了一寸。
李天南的修为由灵极境除经进步到了灵极境中境。
寒北的天赋高超,加上其天生道体,修练的速度相比于常人快了不止两倍。
从灵极中境修练到巅峰之境。
佛峰的子言在上年进入佛峰之后,就被七大长老奉以长老之礼相待。
一进去也是披着金圣色袈裟,令无数佛峰弟子羡慕。
有人嫉妒,却无可奈何,谁让人家天赋异禀,佛根智慧。
而在一次某然的谈经论道中,那七大长老更是发现子言对于佛道的领悟比他们来得更为深彻,几乎快要来到佛帝境界。
因为这等异事,佛峰的佛帝峰主亲自出关,将子言带入了峰顶的佛峰庙,闭关一年,亲自教导。
时至今日,还差数月才能出关。
相比于他们,南淮在北寒学宫中掀起的潮浪随着时间渐渐散去,所有学宫弟子除了剑峰的弟子外,几乎都忘了曾经疯狂一时,神师最后一名弟子竟呆在他们北寒学宫。
南淮本就是生死境巅峰,且步入大极境界,一年的沉淀,突破灵极境的时候已不是难事。
在冬日雪花飘进学宫大堂之时,剑峰之内传来一声怒吼。
天空乌云凝聚,雷电闪烁。
一道灵光从南淮的洞府中平地升起,引来异象。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异象散去,天地归为平静。
有人便知道,南淮是破境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北冥鱼()
又过半月,北寒国的数千国郡又下起了纷飞的雪花。
上年从南侯国逃荒而来的荒民要么是死,要么是在北寒国寻了条出路,寻求着生气。
寒气冻得人心身疲惫。
清晨困意绵绵的人不愿早起,望着窗外的雪花,犹觉得被褥不够温暖,便又加了许多条。
相比于外界,身为北寒国第一仙门的北寒学宫倒是温暖了许多。
紫气照旧东升。
只是学宫外的紫竹林被一层层白雪压得“折腰!”
剑峰内,铮铮剑鸣不绝于耳。
天劫境到临神境之间的跨度犹如天地鸿沟。
其困难程度相比于生死境入灵极境,灵极境入天劫境来得严重许多。
天赋高超的人在这鸿沟之下,也只能用着时间来缩短距离。
天赋不足之人,亦是要比平常的天才付出更多的努力。
“吱呀!”
后山一座洞府,久久未曾开过的洞门终于在北寒国大学下过的第三日的开启。
从外向里看去,里面摆着一张竹椅,还有一台火炉。
木桌上还摆放着一盏冒着热气的清茶。
李若寒走出门,望了一片绿色,觉着还可以。
长发似乎长得有些离奇。
关上门,摘一根树藤绑起长发,没有想象中的清秀,而是更加丑陋。
“嘎嘎嘎嘎”
天空忽而传来一声声鸟鸣,他皱了皱眉,这信鸽的声音何时变得跟乌鸦似的。
他举起手,那信鸽扑腾着翅膀朝着李若寒飞来,就快要接近,又抬起利爪,用力呼着冷风,停在李若寒的手臂。
“难怪声音变得如此沙哑,原是有人动了你的喉咙?”他低声说着,手指凝一道真气,将信鸽脖间的血痕抹去。
它的脚上绑着折起来的信封!
李若寒取下,将信鸽放置在洞府周边的榆树上。
打开信奉,一行字迹如龙凤,笔锋落下之处不难见到其写信人内心的愤怒。
“原来是这样?”
“难怪过了一年都没有动静!”
“再绚丽的花朵也有枯萎的时候,再坚韧的树木也需要露水的滋润。”
李若寒喃喃念着。
但是眼神却藏着一丝怒气。
“南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