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帝-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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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冷风吹着他的衣袖呼呼作响。
可他的面色依旧平静。
仿佛那域王留下的阵法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摆设而已。
其实不然,此阵法考验的是一个人的道心,经历过千年轮回,每一世都是忍受着非人的煎熬才登临绝顶李若寒早已经练就坚不可摧的道心。
而他的“驭苍道”也是借助这坚定不移的道心方可完善。
驭世道乃是李若寒独创的道,天下难寻其二,练至极至,一花一世界,一草一万剑,一水化江海,一言定生死!
走在山道上,李若寒放出了自己的道威,只是生死境的大极境界,他的道便可形成道威。
寻常修道者必须达到天劫境才可修成道威,不过道威只对比自己修为差劲的修道者才有用,所以一般天劫境的高手都不会可以将经历花费在道威之上。
殊不知,道威修练到极至,可镇压一切,这如同精神力修练到极至所形成的念力一般。
在驭世道的道威之下,天,开始颤抖。
充斥着雷暴的云层在天空徘徊中,仿佛随时都会降下令人胆寒的雷霆一般。
而李若寒却是闲庭散步在山道上。
他的脚步看似缓慢,但实则速度很开,没过一会儿,就来到了山顶。
这里没有一丝风,花草沉静,似乎被时间定格住了。
悬崖上,李若寒注视着一个方向。
前方的平地上扎着一块墓碑,上面写着李若寒三字。
活着的人还能看见自己的衣冠冢。
李若寒恐是这天下的第一人。
“真是的”他哀声叹了口气,说道:“如此待遇,恐怕也就只有我才能享受得到吧!”
曾经的天道山乃是祭祀天地的场所,受万人敬仰。
就算是南侯国的主君,也没有资格把墓碑建立在天道山上。
可他李若寒却做到了。
他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虽然这本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缓缓走去,看到墓碑前有一道深深的凹陷处。
“寒梅应是她跪拜的痕迹。”李若寒眉头微微抽动,流露出一丝不忍。
他这一千年收过许多弟子。
不过雪寒梅却是第一位女弟子,且,也是成就最高的弟子。
其余弟子要不是升去九天之上,踏入神域,就是隐世归息,安度余生。
所以对于雪寒梅,李若寒可以说十分宠爱。
如今
“那些朝里的老家伙胆子也真是够大的,以为我死了,就能无法无天了,连我徒弟都敢关押!”
一股怒火从李若寒的双眼中熊熊燃起,他紧握着拳头,但他的内心正在警告着他,不能冲动。
渐渐,他平静下来。
长舒了一口气,在自己的衣冠冢面前驻足许久,他低着头,看向地面。
“下面是她的监牢吗?”
李若寒拿出一颗棋子,放置在地面上,一道剑气忽然从其中迸发而出在地面刺出一处小洞。
剑气回返,又砍出一处小洞,连续数十下。
“砰!”
原地塌陷,李若寒的身躯笔直落下,坠入深渊之中。
那颗棋子被他收回怀中,没过一会儿,他就感觉自己似乎到了底。
脚下是坚硬的寒铁长桥,弥漫着一股寒雾。
寒桥之上被一滴滴露水沾染着,十分湿滑,朝前望去,是一条锁链。
锁链便是唯一的路,通往的是,一扇厚得令人胆寒的石门。
“如果她想走,没有人能拦得住,为何?”
李若寒皱起眉头,疑问充斥在了心头,踩着锁链,她朝前走去。
锁链开始晃动,发出“叮叮叮”的声响,像是挂在竹林间的风铃声。
不过晃动得很轻微,终于,几步走后,锁链不再摇动。
停在石门前,李若寒举起手,一道道剑气从袖子里迸发而出。
“砰砰砰”
石门上传来一声声震荡,很快,碎成了石屑,但在那石屑消散干净之后,露出的画面让李若寒永生无法忘记。
一万条锁链穿透石壁牢牢地困住雪寒梅的身体上,在那锁链之上,一根根尖牙带着毒液深深扎进她的身体中。
真气瞬间涌上的李若寒的双眼,体内的血气迸发而出,那麒麟正要出现之时,雪寒梅那惨白的嘴唇微微颤动了。
“呼”
她被万条锁链死锁在一块悬立在半空中的岩石上。
其下是积满刀尖的深渊,只要锁链一断,她便会坠落下,死于这深渊中。
就算元神依在,也难以逃离这被域王阵法封印的天道山。
“我还真是小看这些老家伙了。”
他低沉着,带着烧不尽的愤怒。
这时,雪寒梅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她睁开眼睛,双眼充满血丝,疲惫不堪的神情已再无当年的美颜。
“见笑了。”她咧嘴笑着,看着突如其来的丑陋男子。
李若寒点了点头:“你跟他说的一点也不一样。”
雪寒梅说道:“我就知道,他一定留着收手,他还活着吗?”
李若寒摇摇头:“他死了。”
雪寒梅的眼角流露出一丝绝望。
“这里似乎留着一股狐臊味!”
第一百四十章入宫()
雪寒梅的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容,也不知是哪吹来了一阵冷风,万条锁链一阵晃动,又带来不可忍耐的疼痛。
“这世间的男人,不都喜欢狐狸精吗?”
李若寒紧紧皱了眉,双手紧握。
就像是北城的醉仙楼全都是狐族的狐狸精化作人。
那北城的大官,家有娇妻,却总是在醉仙楼夜不归宿,深深迷恋上那儿的老板娘。
到他与老博童离开的时候,那醉仙楼的老板娘还借着机会登上了皇后的宝座。
这个故事为何有些熟悉?
李若寒这么觉着,问道:“她是谁?”
雪寒梅打量了一眼李若寒的衣着,说道:“我觉得你打不过他,只是生死境的大极境界,差太多了,你会被她一巴掌拍死的。”
李若寒很是淡定地说道:“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行,说不定一巴掌拍死的,不是我,而是她呢?”
语气中的无比自信,不禁让雪寒梅有些恍惚。
“如果不是你这张脸太过显眼,我倒真的会把你当作他!”
她叹了口气,眼神有些落寞,喃喃道:“可惜,不是你!”
李若寒心道:我也不会牵过你的手。
“那只狐狸何时进入南侯国的?”
雪寒梅轻轻地回答道:“他死后没几天,我回到郡城的时候已经完了,一切都来不及了,那狐狸钻进了鸟窝里,偷走了一只鸟,送给了父亲,我劝告,他不听,另外奸臣作祟!”
几句话,李若寒听明白了一切。
他有些意外,更确切的说,应该是惊讶。
“看来我猜错了?鸟是鸟,狐狸是狐狸。”
雪寒梅似觉着他有些磨叽,用着不耐烦地语气道;“你倒是什么时候救我出去,我忍不住要大开杀戒了!”
忽,一股威势铺天盖地而来,积压在深渊之上。
就算她的修为,她的筋脉被锁住,也挡不住那圣尊之境的道威。
道威之下,时间似乎也被冻结。
但唯一不变的,是李若寒那张平静的脸。
“我若是动手,你会伤得很重,我会让那些人亲自跪着把你接出去。”
雪寒梅欣慰,对于眼前的陌生人,她不知为何,没有条件的信任。
仿佛他说得每一句话都是苍天最尊贵的旨意似的。
“我走了,你且安心养身,等着!”李若寒转过身,紧握的双手伸进了衣袖之中。
“别让我等太久。”
“会的!”
接着,李若寒顺着锁链缓缓离开这座监牢。
灵气附在脚底,踩着岩石壁就向上走去。
回到郡城,不知不觉已到了清晨,黑色的衣袍被他扔在郊外,为的是不被认出。
一夜之间,一个普通人在器灵郡与主郡城之间来回穿梭,说出去也没人相信。
走进郡城,依旧是那么宁静,回到酒馆,李若寒停在雨淋青的房间前。
房间没有上锁,显然是雨淋青可以留着门等着李若寒进去。
明日清晨就是上早朝的时间,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交代一些事情,不进去倒有些可惜。
推开门,雨淋青正躺在床上熟睡着,睡姿有些诱人,但对李若寒来说没什么感觉,他走了进去,关上门。
过了许久,清晨的街道渐渐热闹了起来。
卖着糖葫芦的小贩扛着插着糖葫芦的木棒走上街道,在人流中不断穿梭。
酒馆内有早茶,相比于吃饭,上早朝来得更为要紧。
“见过先生,门外的车马已经备好,是现在走吗?”
小太监很是识趣地走到雨淋青的门前轻轻敲了敲。
“咚咚咚”。
门内传来一声说道:“今日你不必跟着我们,在酒馆候着就好。”
小太监露出失望的神色,但这毕竟是李若寒的命令,他不能反抗。
于是便点了点头,让开了身子。
不过多久,李若寒携着雨淋青走出房门,他看了一眼小太监,冰冷的目光像极了一把沾满鲜血的剑。
“等!”
命令一声,随后两人就下了楼,坐上前去上朝的马车。
下等国郡的使者一般都持有郡内的令牌,持有令牌者,方可进入主城的皇宫上早朝。
主城的规矩相比于那些中等国郡和那些下等国郡来说更要繁杂。
靠近皇宫三里地不得起码坐车,只能步行。
见高堂天梯,需行跪拜九叩之礼。
“那公子看着好生眼熟,你可曾见过?”有穿着紫袍的大官指着一位骑马少年问道。
另一位大官沉思一会儿,忽道:“难不成是器灵郡的世子?难得难得啊,几年不见,竟长成了这副好摸样!”
“诶,那女娃倒也是熟悉。”紫袍大官紧皱起眉头。
“似乎是灵山郡的郡主”
宫门前,大臣依次在高堂的石梯前行着三扣九拜之礼。
礼毕,起身,来上朝的大官接着恭敬地走朝堂之上。
马车停在一里之外的宫外,李若寒携着雨淋青下车,进入宫门人越来越少。
想来,他们也是晚到了些时间。
“你要记住,你是使者,我只是跟从你的侍卫。”
雨淋青用着神秘的笑容看向他李若寒的装扮,哪有侍卫穿着这等服侍?
且,修为这般得低。
“明白了!”
她重重地点着头,跟随着人流进入其中。
来的除了大官之外,也多的是南侯国下属国郡的使者。
“诶,等等,说你俩呢!”
一位太监穿戴者朴素的衣服,却涂着的鲜艳的红妆,他那尖牙利嘴可是让不少宫中的人都受了许多的罪。
雨淋青停下步子,回过头看去。
“公公可是说的我?”
那太监满是不厌烦地瞪着雨淋青说道:“不是你还是谁?赶紧过来,让本公公看看你又是哪座下等国郡的家伙,这么不懂规矩。”
这话听得人有些不舒服。
怎得说,下等国郡难道来得都是些野蛮人,不懂规矩。
雨淋青快步走去,站在其面前。
“拿出你的令牌!”太监冷冷地打量着雨淋青,接着说道:“一个女娃子?哼,我在这皇宫之中做了几十年的差事,从未见过如此没有礼节的丫头,你要是我宫中的奴婢,非得扒光了你的衣服当众教训。”
尖酸刻薄的话语就像街头留给猪食的泔水般臭。
第一百四十一章宫内议论()
雨淋青有些不情愿地取出临行前龙傲天交付于他的金色手牌。
太监立马伸手夺了过来,放置在手中,目光一紧,说道:“原来是灵山郡的郡主啊!哼!”他又用着莫名尖锐的目光再次打量着雨淋青。
“灵山郡怎得说也是南侯国之中最为重要的下等国军,怎会交出你这等不懂规矩的郡主。”
“唰!”
一道剑意不知从何处而来。
悬在太监的脖间,带着阵阵杀气。
这杀气在这天寒地冻的雪天来得更为颤人。
宫门之内的大官纷纷投来了惊异的目光,皇宫之内,竟有胆大之人动用杀意!
“大大胆,何人竟敢在此放肆,不知此地乃是皇宫重地吗?”
那太监颤抖着声音,只是个普通人,哪里承受得了这等凌厉的剑意。
李若寒缓缓说道:“你也知这是皇宫重地?下等国郡的郡主若是按照主城的爵位来说,也比你这宫中太监来得强,与宫门前辱骂朝廷重臣,不知国君听了会作何感想?”
区区太监敢当着众人的面辱骂国之重臣。
将来若是国君驾崩,这太监岂不是会逮着国君的不堪之事在背后之辱骂?
太监身体微微打颤,咽了咽口水,眼露怯意。
他看了一眼李若寒,心中也知此事若是说了出去,难以轻易脱罪。
“还愣着干嘛吗?快把令牌还给郡主,耽误了上朝的事情,你们这几个死太监都得以死谢罪。”
太监露出狰狞的面孔,对着身旁的小太监怒喝着。
一小太监低垂着脑袋,弱弱地回答道:“公公,郡主的令牌还在您的手里。”
朝堂之上,百官齐聚,金碧辉煌,琉璃玉翠!
气氛有些严肃,但无形之中,却有着一丝颓废的气息。
“果然有一股狐臊味!”
走带石阶高台上,李若寒喃喃说道。
“狐臊味?什么狐臊味?”一旁的雨淋青显得有些疑惑,并不知清楚李若寒说得到底是些什么。
“没什么?记住你等会要做的事情就行。”
走到朝堂前,这高约百丈木扇门朝向两侧张开,发出吱呀的声音,百官齐站在两侧。
不少国郡的使者带着侍卫伫立在门外耐心等候着,他们身着各式各样的服色。
忽,堂内钟鼓声忽而作响。
“咚!”
声音悠悠传来,荡向远方。
“国君上朝,行跪拜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