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驯狼夫-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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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言之,燕亭的预警并没有让他有任何紧张的情绪。
她仍是等了一小会儿,在原地摩拳擦掌,又是发出了一些莫须有的干扰的声音。
她拿捏住一个中间空隙的时间,将那雪球狠狠的扔了出去。
燕亭没敢眨眼。她死死盯着雪球抛出去的路线,笃定了雪球能砸得中小厮。
但这雪球如同被施了咒法一样,擦着小厮的身体划过去,砸在地上。不消说他的脊背了,根本连他的手臂都没碰到。
怎么回事。
万劫转过身子,对着她浅浅一笑:“又躲过去了。”
燕亭咬牙切齿,将手指插到发根中,很是苦恼:“怎么做到的,为什么我就不行。”
万劫道:“我帮你寻个简单的法子。”
他走到马棚边上,从一熄灭的火盆中取了块黑炭出来。然后于地上画了个小圈。
随后他将双脚踩在圈上,丟了那截碳,再度背过身躯,道:“再来。”
燕亭捏抛雪球已经是轻车熟路,她这一次仍旧发出了很大的声音干扰。甚至还人工模拟雪球在空中的声音:“咻咻咻!”
这滑稽的声音一度让万劫笑出声来。
燕亭第三次对准万劫抛出的雪球还是以落空告终。
万劫身子没动:“小姐,你且来看。”
燕亭走了过去,低头一瞧,方才看出端倪——这小厮的双脚站在碳圈之外。不是她自己准头不行,而是小厮他的确有所移动。
他的整个身子在别人察觉不到的情况下,做出了整体的轻微的位移。若是没有参照物,基本上是意识不到他有了动作……
这招太厉害了。
392。第392章 雪中对博()
燕亭细思极恐。 一来,小厮是背对着自己的,根本不存在“视物辨位”这一说;二来,自己在扔雪球之前发出了很多怪异干扰的声音,“听声辨位”应当也不符合。
那么说,这个小厮竟然有“预息辨位”的本事。
她讶异无比,不自觉长大嘴巴,愕然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万劫眼睛未眯,带着笑意的说:“我就是一个小厮啊。”
这样的身手,燕亭不是第一次见。尤忆起雪原初见时,她对那雪原狼王充满了恐惧之感。她在大雪地里拔腿狂奔,本已跑出去多时,距离狼王也已经甚远,他却在一瞬间便赶到了自己身边。
这种被大自然锤炼至极致的身体能动性并不多见。
一个小厮,怎会有这种能耐。
不是燕亭非要强行对比,而是他身上不经意暴露出来的诸多特质,都与她心间儿上的那个男人相像极了。
她思绪不禁飘忽起来,心说会不会是姬先生在骗自己。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莫不是这也算是功课的一部分?
就算姬先生从中做了梗,那眼前这个与万劫极其相似的小厮为何不认自己呢。这才是燕亭最重的心结。
在她愣神的瞬间,忽觉有个东西砸到了脸上。重击之下,脸庞尽是冰凉。雪呛入口鼻,瘙痒不止,搞得她喷嚏连连。
燕亭用手拂干净脸上的雪,却是看见小厮正笑着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捧着两个备用的雪球。他咧了咧嘴巴,道:“你是压根就不躲啊。若我刚才扔出去的是暗器,你早就殒命了呢。小姐你‘辨位’的功课,练得差强人意啊。”
燕亭脸上一臊,辩解道:“我刚才想事儿去了。完全没注意。”
“练这个不就是为了防身吗。警惕是什么时候都应该有的。毕竟,害你的人只会看准你最薄弱的时候袭击,才不会管你是不是在想事儿。”
这人……说的话怎地跟姬先生那么像。
燕亭嘴巴一撅,分外不服气,道:“再来!”
话音未落,雪球已至,又是结结实实砸在她脸上。
偶有雪碴落进镜子里,凉得她打着哆嗦。她十分不悦,捂着脸道:“有话好好说,打人不打脸,你能别每次都往脸上扔吗!”
许是因为二人聊到了功课,又或许是放下先前的成见,总之气氛渐渐舒缓了下来。
天上开始飘起了雪花,雪不算大,却足够的好看。
夜空不见胧月,更没有星尘。厚云薄雾,衬着房中的烛火,每一片雪都如同打着一盏蝇灯,莹着青亮却并不华丽的微光。
万劫举着雪球,问:“不扔脸的话,你说扔哪儿?”
燕亭说:“哪儿都好,手臂,腿,前胸,后背!满身都是地方,只是别再扔脸了。”
“小臂!”万劫念了一句,雪球应声而出,精准无误的砸中了燕亭的小臂。
这人的身手真是不可小觑。她不信邪,偏偏想试出万劫的弱点,开始快速的在他身边绕起了圈子。
393。第393章 听风吹雪()
在同龄的女孩子中,燕亭的跑速应当算是中上的。毕竟常年逃命,打不过好歹得跑的稍微快点。
短时间内,她更是能不顾体能,将最快的速度爆发出来。她认为,在高速的移动过程中,这小厮是无法击中她的。
可她错了,大错特错。
万劫仍是指哪打哪儿。他的动作十分轻松,看上去就像是将雪球随便的扔了出去。天知道他是如何找寻定位的。
“小姐……你转圈赚的这么快,不累吗……”
燕亭跑得肺都快颠出来了。怎么可能不累。不但自己受了累,还一点便宜都没落上。她停了下来,气喘如牛:“不跑了不跑了。”
“好,那快是歇歇吧。”
她却是起了歪心眼儿。佯装休息的同时,快速从地上抓起了一捧雪,往万劫脸上扬了去。
只是,这时间太短,她又着急出击,根本没时间把那雪捏攒成球。
一把散雪扬空,受了微风拂吹,最后反而落了自己一脸一头。
她和万劫对视两眼,终是再也忍不住,一同大笑起来。
她摆了摆手,自顾自躺到了地上,看着飘雪轻落,平复着呼吸:“不玩了……累死我了。”
万劫亦是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二人无话,只听那轻风吹雪。
片刻之后,他们竟然同时开了口:“他(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相视一笑后,又是不约而同的说了句:“你先说。”
万劫问道:“你说那个跟我很像的人,可是你的心上人?”
燕亭忽然觉得鼻头一酸,愉快过后的悲伤情愫猛然涌上心头。她要强的张大眼睛,愣是不肯让那炙热泪滴涌出眼眶。
她嗯了一声。
“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是个很特别的人。”燕亭忽然觉得有点悲伤,穷尽种种思念,她却不知道该如何确切形容她的爱人。似乎所有的形容词加诸到他身上,都不怎么合适。
她寻思了一会儿说:“他是一个强壮如钢铁的人。可他对我却像是冬日里的阳光,柔和温暖。他的故事也许几天几夜都讲不完,他有深沉的沧桑,也有孩童的天真和活泼;他绝顶聪明、满腹才情,有时候却又傻的可爱。只要与他在一起,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喜悦的幸福的。”
她忆起二人的那些过往,唇角不自觉露出笑容。然一想到这个男人此时并不在身边,她脸上又再度现了落寞。
“我很想他。很想很想……”她侧过脸,问:“此前听你说,你也有心上人。她却也与我说说她吧?”
万劫双臂抱膝,直视前方的目光突然温柔了起来。他嘴唇轻动,道了几个字:“她……是我爱的人。”
“我爱的人。”仅用这四个字,便结束了叙述。
燕亭忽然觉得想哭。也许这才是真正合适的形容——她是什么模样,是漂亮或丑陋;家室如何,活贫穷或富贵;性格如何,或贤淑或跋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爱她,不是吗?
万劫沉默许久,又是喃了一句:“一生一世,至死不渝……只她一个。”
燕亭心房狂颤,手脚微抖。
这句话,何其的熟悉。
394。第394章 忘情拥吻()
当日,他与山神对峙,差点殒命。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她以弱小单薄之力,将他背回背风坡山洞。没日没夜照顾数日他才醒转过来。他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将她揽入怀中。
见他醒了,她哭得厉害,双目肿得如同桃子一般。
“我不过是闭了闭眼,你怎么就变丑了呢?”
“哦,你现在还会分美丑了啊。对,我就是丑了,看不惯你去找别人啊!”
“不,再丑也是你了。”
“何必自虐呢?”
“狼的一生,只会有一个伴侣,但凡是认准了,便是至死不渝。”
那情那景万劫所说的话,与这小厮的交叠重合。竟是让燕亭一个恍惚。
她从雪里撑起身子,再是失了控制,抬目去看万劫。
他亦是转头与她对望。
他本是很抗拒这个长相陌生的女子,然今却是在那双不大的眼睛里寻到了熟悉的眼神。
为何?
为何她目中存在的涟漪,是只有燕亭眼中才有的情深。
燕亭嘴唇颤抖,伸手要去碰他那被粗麻布包裹起来的面庞。
她一张嘴,便呵出了白气。那白气模糊了他二人面容,却在这片朦胧中,将彼此拉得更近了。
对于面前的这个人,她既肯定又彷徨。这是何其矛盾的矛盾。
一双人,两颗心。都在剧烈的跃动着。
她捧上了他的脸,他却因为专注于她的双目,没来得及拒绝。
几乎有一个瞬间,他觉得她就是燕亭。她觉得他就是万劫。
雪下的愈加大了。
飘雪如叶,点点素白,染了她的发。蒙了他的眼。
二人似是心有灵犀,将眼睛闭了起来。
这感觉是对的……
“是你吗……”她轻呵一声,泪流满面。
“是我。”他沉吟一声。
他睁着眼的时候,总觉得面前的人是个生人。可当他将眼睛闭上,他感觉到那个捧着自己面庞,声音颤抖、吐气如兰的女人,赫然就是燕亭。
他们已浑然忘我了,亦是不晓得这难抑的情节是入骨的思念在作祟,或只是在漫长痛苦中从相像的那人处取得慰藉的渴望。
他伸出手臂,环住她的腰肢。她亦是俯下身子,轻吻上他的嘴唇。
是他……
是她……
双唇相碰的那一刻,二人皆是浑身酥麻。这一吻,同第一次一样刻骨铭心。
适逢景月起夜,她披着棉衣,秉着烛火准备出来上个茅房。
这门一推开,却是见着自家小姐跟那面容被毁的小厮相拥在雪里。
景月怎么都没想到能看见这样的画面,吓得惊呼一声,手一哆嗦,灯落了地。
火苗一头载进火力“呲拉”一声熄灭了。
“你……你们……”
吻得忘情的两个人身子一朕,陡然清醒,赶紧分了开来。
燕亭那边倒是没什么,她女人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就是万劫。
可当万劫睁开眼睛,仔细望望面前面颊通红生着小雀斑的姑娘,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完了……
完了完了完了……
自己竟然亲了其他的姑娘。真是混蛋,怎么能做了对不起燕亭的事情。他觉得自己实在不可被原谅。
他慌乱退开身子,一言不发,使劲擦抹着自己的嘴巴,跌跑出了院子。
395。第395章 一夜未眠()
景月看着一脸潮红的燕亭,茫然无措。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她也不知道当问不当问,只是轻轻拉着燕亭的手,将那有些冰凉的手面覆在掌心:“小姐……”
燕亭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转身回了房间。
睡前惯例是要做吐故纳新。每次入定,燕亭都能获得一种平和的力量。
但这一回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儿,入定之后,整个气息都是凌乱的、慌张的。她感觉的到丹田在不停吸收日月精华,但只要她精神稍不集中,刚刚吸收进去的便会顷刻消散殆尽。
她分外躁抑,不得其法,干脆突然中断了入定,将倒立的身子放平了下来。
许是她的动作太猛,但觉小腹内一阵绞痛,气血回涌,竟是咳出一口鲜血。
燕亭用手背将血擦拭干净。眼前不自觉浮现出刚才与那小厮激吻的画面,登时面红不止。她赶紧将自己裹进被子里,才是止住了这难以言明的羞涩。
女人的心是细腻的敏感的。当他双臂环上她的腰肢,当他的唇舌贴上她的肌肤。她便知道他是万劫了。
燕亭先是娇羞,再是错愕,而后竟是有了几分愠怒。
为什么到了这个份上,这个家伙仍在隐瞒自己的身份。他是想把自己气死吗?可看他那样子,又不似是刻意为之的。这期间是有什么秘密,他需得自己承受才不相告?
她在暖和的被窝里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做了一天功课,她身体是极度疲惫的,脑子却是清醒万分。
在床上滚了一夜,想了一夜,哭了一夜又笑了一夜。好不容易在天快亮时有了那么点睡意,却又被姬先生从被窝里提溜起来做吐故纳新的早课部分了。
由于缺乏睡眠加上心事重重,燕亭的表现实在不怎么样。动作之间尽是漏洞,即便是姬先生有意放水,无形中给她降低了难度,她却仍旧是躲不过姬先生的袭击。
光是百行操就做了不知道多少遍,她已然将所有动作烂熟于心,哪怕是闭着眼睛都能之做出完整的动作。
姬先生有些气节,使劲儿戳着燕亭的脑门子,恨铁不成钢道:“你今天怎么了,是没带脑子出来吗!怎地蠢成这样!”
燕亭没还嘴,所有的糟烂话都收了下来。但她一没有求饶,二没有示弱,甚至也没有卖个萌贫个嘴说两句闲话。
她一夜没睡,导致今日精神欠佳,但也的确想明白了很多东西。她觉得万劫的行为或许跟他自己有关系,然而联想到此前姬先生种种古怪的行为,自己这师父是绝对脱不开干系的。
趁她不备的时候,姬先生一个扫腿,她整个身子便扑到地上,吃了一口的雪。
“起来!”姬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