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驯狼夫-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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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说你这小妞儿,怎么光竖着耳朵听人家闲话,让你取的酒呢!那么喜欢听闲话,你做什么传菜啊,也当窑姐儿算了!”
他这话刚一说完,周身便突然打了个激灵。正面看这姑娘,与画像上更像了。想到此前俊美男人的拳头,他便不寒而栗,把下面那些还没说出来的不堪之词,统统吞咽进了肚子里。只用软的不能再软的声音说:“得了,赶紧去取酒吧。”
燕亭得到了关于万劫的下落,欣喜无比,也懒得计较财主说的那几句糟粕话,应了一声便去取酒。
到了深夜,饮酒作乐的恩客大都醉醺醺的回去了。要留在鸳鸯楼过夜的也都点了喜欢窑姐儿上楼去了。
燕亭忙了一晚上腰酸背痛。她回到景月房间,拿出纸笔便是打算给万劫写一封手书。她知道写信有风险,便想了个主意在信上做了手脚,一般人根本不能发现信的真正意义。但如万劫那般智慧,定是能发现线索。
差不多忙完之后,景月也回来了。她将信好生封口,说道:“我现在还出不去。鸳鸯楼并不安全,外面仍旧有盯梢的人。如果你想要钱,只能拜托你把信带出去了。”
景月是花魁,身价很高,无需陪酒,只需弹琴对诗,比起其他窑姐儿轻松不少。她更了衣裳卸了妆,问:“送信?送到哪儿去?”
“你可知道玉春城中有家‘再来客栈’?”
“知道。”
“那家客栈中住了个一个公子叫万劫。他生的很高,长相十分俊逸。应该相当好认。他最近在找我,逢人便拿画像问。你找到他将信交给他便是。把信给他之后,带他返回鸳鸯楼,我与他汇合后会再想办法。”
“我的十万两银票该如何?”景月对她的报酬念念不忘。
燕亭汗颜道:“钱直接找万公子要就行了。我在信中提及此事。现下夜深了,他肯定回到了客栈。如果可以的话,就拜托你走一趟吧。”
只要跟钱有关,景月就显得特别积极。她接过信,点点头说:“好,我现在便去。你先休息吧,不必等我。回来给你消息。”
“麻烦了。”
227。第227章 信中夹层()
景月拿着信出了门,心中却充斥着谜团——一个生得漂亮的姑娘被困青楼,她还牵扯了玉春云家的灭门惨案,有无数不知来头的人不惜一切代价日夜蹲守在鸳鸯楼之外,只为守着她。这个女人到底是谁?与她接头的那个万劫万公子又是何人?
她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有没有可能,这个女人真的是灭门案的凶手。如果燕亭所说的一切都只是颠倒事实的谎言,那她自己是不是就成了帮凶。
手中的信登时变得无比沉重。景月迟疑了一会儿,在下楼之前转了个弯,倚靠在无人的墙角,将那信拆了开来。一摞信纸上面写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句子,诸如“夜夜思君不见君”之类毫无意义的情话。
她将那几页纸翻看下来,并无收获。正准备把纸塞回去之时,才发现其中夹着的一张纸纸质特殊,摸上去的厚度似是与其他纸不太一样。
景月的琴技十分高超,手指灵敏至极,对别人来说难以发现的纸张厚薄,在她一捻之下却已经明了。她取出这张纸看了看,见上头是两行字:
思念如潮水将我淹没,
开心与不开心全都只因为你。
乍一看没什么,但景月反复读着,却从里面发现了异常的线索。这开头的两个字是“思开”,思开……撕开……
她惊觉是藏头的意思,用指甲尖儿刮擦着纸张,竟发现这张信纸是由两层宣纸粘连在一起而成的。里面还夹了一层极薄的纸,那纸上所写,才是真正的信!
万劫:见信好,虽然这句问好等同于白说。我还活着,人现下在城中青楼鸳鸯楼中。外面有黑衣人盯着,只为取我性命。送信来的这个姑娘叫景月,是鸳鸯楼花魁。她救我一命,暂且可以信任。我欠她十万两银票,你可以直接将银票交给她。云家灭门之事与我无关,现下我也并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思来想去,只觉得黑衣人是尚媛派来的亦或是姬先生的爪牙。玉春不能呆了,等你来了鸳鸯楼,我们得想办法离开此处,前往郦国都城。以我天朝公主和郦国准王妃的身份,相信孔雀王不会坐视不理。等进了王宫,求得了他得庇护我们大概才能暂时安全。信中我便不多说了,等你来了咱们详谈。——燕亭亲笔。
景月颤抖的拿着这封手书,心情久久难以平复。得亏她聪慧无比,偷看信件,又发现了其中的奥秘,不然又岂会知道这中间涉及的惊天大秘。
燕亭果然身份特殊。遥想数月前,曾发生了一件举国震惊的大事——孔雀王凤阳自天朝迎回了贵为天朝公主的准王妃,而后这个王妃在半路上被贼人截去,随行一众无一生还,自此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孔雀王命人在全国搜查,始终无获。
事情过去多时,大家都觉得这王妃八成是香消玉殒了,却是没想到真正的准王妃竟藏在玉春这个小小的青楼之中。
景月满心澎湃,一个大计在她心中生了出来。或许,这个燕亭能给予她的不止是十万两银票,更是自由……
228。第228章 冰冷匕首()
景月将信撕成碎片,吞咽下去。而后偷偷的折返回了房间。
燕亭已经和衣躺在了床上,屋中油灯早已吹熄。她裹着被子,带着满心的憧憬迷迷蒙蒙的入了睡。只希望等再次睁眼,便能看见万劫熟悉的面庞。
一股香风袭来,紧接着燕亭觉得有个冰冷的东西抵在了脖子上。
这冰凉的触感一下子将她惊醒了,她刚欲动,便听得耳边响起一个声音:“别乱动,不然匕首割破了你的喉咙,便一了百了了。”
声音是景月的。
燕亭比较镇定,轻声问了一句:“景月?你这是做什么?”
“我看了你的信。”
该死。燕亭在心中骂了一句。她将景月看做了唯一的救命稻草,除了拜托她送信也根本没有其他的办法。然而她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她跟景月本就是萍水相逢的两个人,彼此之间除了金钱再无交集。景月肯帮她,也只是出于金钱的考虑。这样一个青楼窑姐儿,并不值得自己信任。
燕亭轻笑了几声说:“然后呢?”
“我绝不会让你的事情波及到鸳鸯楼。你的身份和你惹到的人,很有可能把鸳鸯楼卷进来。这信我不会帮你送的。”景月说道。
燕亭猛地抓住景月的手,从床上作将起来,身子一扑,跟景月双双滚于地上。
二女共握一把锋利匕首,刀刃根据二人力量忽上忽下,情形相当危险。
“所以呢?十万两银票都不准备要了吗?”燕亭冷冷道。
“这根本就不是钱的事!你的身份太危险了!如果我没猜错,云家之所以会被灭门也根本不是因为云家惹上了仇敌,而是因为你!他们能灭了云府上下也就会对鸳鸯楼下手!你也想连累我们吗!”景月叫道。
燕亭收了力道,松开了抢夺匕首的手。从地上爬了起来。重新坐到了床边上:“这点我不否认。所以你拿着匕首比在我脖子上是何意思,打算杀了我?杀了我事情又会改变吗?刺杀天朝公主的罪名,你背得起吗?”
景月不做声了。不知不觉,她竟然也上了这条贼船,再也下不去。
燕亭哼了一声,用手撸着衣领,露出白皙的脖子:“若要刺,便好生往这里刺。”
景月迟疑了一下,长叹一口气,将匕首入了鞘,放回到桌子上。再是点了灯。
一小撮火光燃了起来,清冷的房间被柔和的光照得温暖起来。清晰起来的,还有两个女人不怎么好看的面色。
“你必须得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你以为我不想吗?但外有刺客,却是让我如何离开?”燕亭反问道。
景月说:“你有没有想过,你给我的信太危险了。幸好是被我先看了去,若是被别人看见了呢?你觉得你还能活到明天吗?”
燕亭点头道:“我承认,这手书本就是一招险棋。可你告诉我,若我不亲笔写一封信给万劫,他能完全相信你吗?他能凭你一句话就将十万两银票给你吗?”
景月道:“钱我不要了。”
229。第229章 各取所需()
“什么?”燕亭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嗜钱如命的景月,怎能放弃这大好的机会。
“钱我不要了!”景月再次重复了一句,声音中带着肯定。“但是我要你帮我一个忙。现下你的身份已经被我知道,把柄被我抓在手里,这个忙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景月这是在威胁自己……
燕亭棋差一招,却是被人利用了。她抬眸看着景月说:“我自己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你凭什么觉得我还有能力帮你。”
“这个忙,你应该帮得上。至于怎么帮,稍后我会慢慢与你说。这个鸳鸯楼背后的金主就是天朝人,而且你一定认识。你要帮我把卖身契拿到手,还我自由之身。在那之前,我绝对不会再犯险为你做任何事情。”
燕亭没说话,她却是盯着这个美丽的女人,这女人的心思何其缜密,让她琢磨不透。
“我对外说你是我的老表,你身上也没钱,其他窑姐儿龟公你肯定是指使不动的。并且你惧怕外面追捕你的人,也不敢迈出鸳鸯楼。所以你除了跟我合作,并无其他的办法。”景月沉着的说。
燕亭在兴红社的时候看尽了那些失足的女人,只觉得她们不容易。她从不会戴着有色眼镜去审视她们,而现下,她当真是恨极了这位花魁。她漂亮,狡猾,自私,贪财……简直让燕亭不知如何是好。
在她最无可奈何无能为力之时,她偏偏还要落井下石。
的确,燕亭曾考虑过不能将那些敏感的字眼儿写到信里去,但她不常动笔,字迹亦是没有固定。如果只写两三句,万劫根本辨识不出是她的字迹。她提及的那几句也只是为了像万劫证明她是真正的燕亭。更何况,她已经猜到可能会被人偷看,在信纸上做足了功夫。谁知还是没躲得过细心的景月。
这个女人,当真有点可怕。
她长叹一口气,眼睛微微眯起,说:“说罢,我该怎么做。”
“这几天可能有个大人物会来到鸳鸯楼。晨妈妈已经让我们做好迎接的准备。到时我会想办法将你引荐给他。我说了,那个人你一定认识。等你接近他之后,便与他要来我的卖身契。整个鸳鸯楼都是他的财产,只要你开口他应当不会拒绝你。”
“要你的卖身契?你是花魁,等同于是鸳鸯楼的摇钱树。晨妈妈怎么可能放手?”燕亭问道。
“只要这金主同意了。晨妈妈也绝不敢多说一句。事情成不成就看你了。只要你做到了,我立刻会去找万公子,让他前来与你汇合。那封信已经被我销毁,你也不用怕消息走漏,我自然有办法让他相信我。”
燕亭冷笑一声:“相信你?你觉得事情到了这份田地,你我之间还存在信任吗?”
景月并不解释,她只道:“你我之间,各取所需。不管信任不信任,配合我是你目前唯一的选择。”
燕亭恨恨的道:“就这么办吧。”此时的她,真是一刻都不想在鸳鸯楼呆下去了。景月那迷人的面貌在她看来犹如鬼魅一般……
230。第230章 神秘恩客()
燕亭带着气翻上了床,滚进被子里,愤然说:“景月啊景月,你只做个窑姐儿当真是屈才了!”
……
睡到半宿,燕亭觉得腹中一阵绞痛。不知道是吃坏了什么东西还是睡觉之前憋了气,但觉胃肠不停抽搐,疼得她冷汗都要出来了。
这状况一看就是要腹泻。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下了床出门便一路小跑去了楼下的茅房。
等着屙完了,一身轻松,方才缓慢踱步准备回去。
这时候却是在厅中见着有几个人,那人戴着个斗笠,披着兽毛斗篷,身后跟着数个护卫,看上去来头不小。
一开始她以为是那些黑衣人跑进鸳鸯楼来抓她了,当真是吓出一身白毛汗,加上刚刚腹泻过,着实有些腿软。
但停顿一会儿,发现人家根本没有动手的意思。她方才舒了口气,心说大概是什么有来头的恩客。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赶紧跑路是王道。她脚底抹油刚准备溜走,便听得身后一个护卫叫了一声:“喂!”
燕亭回过头,挺是无辜的指指自己:“叫我?”
“恩!怎么这儿都没人伺候了!快去厨房上些酒菜来!晨妈妈呢!”护卫口气带着明显的不悦。
燕亭刚想说自己不是鸳鸯楼的人,后来一想,这要是解释起来,还不知道得解释到什么时候,不如帮个小忙得了。
她哦了一声,去厨房弄了两样小菜端出来。“客官慢慢用着,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她东西刚刚放下,坐着的那位爷一下子拽住了她的手。惊呼了一声:“素娥!”
这下换燕亭愣神儿了。她忙把手从男人掌中挣脱,尴尬道:“客官,您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说的素娥……”
素娥二字一出口,燕亭宛若被惊雷击中,呆在原处。素娥是她母亲,也就是已经死去的废后的名讳……寻常人根本不知道。
男人掀开斗笠,双目之中带着盈盈泪光,他端详燕亭好一阵,喃道:“太像了……太……太像了……难道你是……”
这斗笠一经掀开,男人的脸便露了出来。他有了些年纪,看上去四十余岁,却仍是风华正茂。脸上蓄着胡子,气度非凡。
燕亭的头有点痛,她总觉得她是识得这个人的,他太面熟了。但任她怎么想,都想不起这人是谁了。
这个时候,晨妈妈才带着几个人扭动着身子款款走下楼梯。一见男人,便用软得能滴出水来的声音叫道:“哎呦,爷……您怎么今个儿夜里就来了啊。本来说是明天才到呢!看看,我这儿也没什么准备。千准备万准备,竟还是怠慢了呢……房间已经给您备好了,快是上来歇着吧。”她整个身子趴伏在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