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铁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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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过他的东西好小,比他卖给咱们的那根小多了!”贵妇乙显然有点不太满意。
贵妇丙没有说话,她始终红着脸闭着眼睛抚摸自己袖子中珍藏的那根神奇宝贝,脸上露出陶醉的神色。
台下一个和铁匠非常熟悉的贵族同情地拍拍铁匠的肩膀表示安慰:“亲爱的左图,这小子真的是你亲儿子吗?”
“好像是的。”端庄严肃了大半辈子的铁匠痛苦地说道:“你看他的脸长得和我年轻的时候像吗?”
贵族仔细端详了一会儿铁匠的脸,重重点了点头。
“那我就放心了”铁匠如释重负地长出了口气。
……
宴会在一片尴尬的气氛中结束了。
宴会的最后,暗夜公爵心不甘情不愿地宣布:鉴于凤铁神的代言人这个身份十分特殊,王国高层决定破例晋封凤铁为男爵。
众人一阵喧哗,唯有左图铁匠高兴得呆住了。
火马王国的等级制度十分森严:奴隶永远不可以脱籍,世世为奴;贵族犯了大错可以杀掉,但是爵位由子孙继承,如果夷族的话爵位撤销;平民永远只能是平民。
你可以生意做到富可敌国,你可以做到领兵千万的大将军,也可以做到权倾朝野的长老会长老,但你永远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变成贵族,这是火马王国建国几百年来的阶级铁律,从未被打破过。
虽然左图作为王国里最好的铁匠深受王国高层的器重和喜爱,但是平民的身份始终是低人一等,左图曾经被一个已经没落的穷得要饭的贵族讹诈,但是王国的法律和执法人还是偏向于穷贵族的一方,就连暗夜公爵知道以后也只是劝左图破财免灾息事宁人。
这一直是左图长久以来的一块心病。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男爵,也足以让左图心花怒放,恨不得当场放声长啸释放掉多年来压抑在心中的郁闷,这代表了奥德赛家族从此真正的可以在王国里昂首挺胸地做人了。
“有子若此,夫复何求啊!”左图感慨道。
刚刚裸奔进侧殿的凤铁根本没有体会到父亲那种喜忧参半的复杂心情,此刻他正跪在地上悲伤地哭泣着和他最好的三个朋友挥手告别:“我的贞;操,我的节操,我的情操,你们,一路走好。”
……
暗夜公爵的内殿,只有暗夜公爵和凤铁两人对坐着大眼瞪小眼。
能够看得出暗夜公爵的城府极深。
此刻他仿佛已经把刚才的不愉快彻底忘记掉,就像刚刚在宴会上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凤铁。”神色和善可亲的暗夜公爵缓缓开口,“相信你的父亲已经向你透露过一些事情的始末了,我想你可能不需要我再教你怎么去做。”
暗夜公爵的眼神锐利起来,他紧紧地盯住凤铁就像即将要俯冲到地面捕食一只兔子的老鹰。
凤铁害怕地往椅子上缩了缩,好像要融化进椅子的靠背里一样:“是的公爵大人,我完全知道怎样去做。”凤铁弱弱地谈着条件,“虽然我手中的弯刀目前看来锋利无匹,可是是否能够杀死她我心里一点底也没有呀,我的父亲告诉我那个女巫简直是武功盖世法力无边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闭嘴!”暗夜公爵终于忍不住出语斥责。不知道为什么,养气功夫一向不错的暗夜公爵只要和凤铁说上几句话就会开始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铁匠家的儿子实在是太不靠谱了,我要制怒,否则的话很可能在登基之前就被他活活气死了。”
暗夜公爵逼着自己改换为最柔和无害的语气商量凤铁:“不要考虑那么多,你要相信你自己,也要相信你手中无坚不摧的弯刀。我知道事情的结局,你一定会杀掉她的。”
“为什么您这样肯定呢,您为什么这么相信我这个帝都里出名的败家子呢?”凤铁很是不解。
暗夜公爵站起身来环顾四周,手指轻轻拨开墙壁上遮挡每一幅鲜艳的彩色浮雕的水晶帘,最后指着中间的一幅背对着凤铁介绍道:“你看这一幅。”
暗夜公爵的语气有了一丝兴奋:“这幅浮雕的内容是一个手持利刃的瘦弱男孩砍向魔鬼脖颈的情景。虽然浮雕上的利刃被白光挡住看不清形状,但据我推断这便是今晚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你应该就是浮雕上的男孩,那把利刃应该就是你手中的弯刀。我不会看错,你会顺应先知的意愿,你一定能够杀死她!”
“不要以为这些浮雕是我找人刻上去的!”暗夜公爵转过身来平静地看着凤铁,“从绿海大陆上建立火马王国开始就有这座宫殿的存在,而这些浮雕,几百年来一直都在这里。这是一个又一个连环的预言,前面的那些都应验了,后面的我还看不明白,但是,我深深地明白它预言的准确性,这么说你应该有信心了吧。”
凤铁借着跪地应诺的动作掩饰自己内心的震惊。
虽然刻画的有些模糊,但是凤铁分明看清了其中最大的一幅的并没有完全被遮挡住的浮雕内容:一个燃烧着淡蓝色火焰的高台上,几个手持古怪乐器的长发男人正在仰天嘶吼,熊熊烈火中中不停地舞动着一根根绿色的带刺藤条。
高台之下只有一个看不清楚脸庞的女人,她目光深邃地注视着高台上的演出,眼球形成了诡异的旋涡形状,似乎可以吞噬掉世上的一切,一切……
作者的话:
悍马一直在上传啊,一直在努力写作啊从不停歇,希望各位读者大大能够喜欢,也希望大家努力一点帮我顶一下,小弟不胜感激
第十章 斩首()
暗夜公爵的水牢在地面上看来只是一座再普通不过的假山而已。
当侍卫打开机关以后一个黑洞洞的裂缝显露出来,向地下延伸的石阶上面布满青苔,两边的石壁上有点点的水滴渗出,形成朦胧的雾气。石阶根本看不到尽头,只是从里面吹出腐臭的冷风。
凤铁胆战心惊地跟随着暗夜公爵向石阶深处走去,后面紧紧跟着十几个暗影侍卫。
“哎呀我的妈呀!”
凤铁脚下一滑,以一个标准的狗啃屎姿势摔倒在地石阶上,屁股高高撅起,骨碌着眼睛双手撑地努力地试图爬起来。
暗夜公爵回过头用鄙视的神情扫了凤铁一眼,随即暴跳如雷地命令暗夜侍卫:“把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家伙扶起来,都摔倒十几次了,怎么不摔死这个小王八蛋。”
距离凤铁最近的暗影侍卫不满地瞪了凤铁一眼,趁着暗夜公爵不注意狠狠飞起一脚踹在凤铁高高翘起的屁股上小声喝道:“快起来,你趴得文明点儿好不好,你当这儿劫色呢。”
在两个侍卫的搀扶下,凤铁艰难地一步一步向下挪动,地底吹来的风更加阴冷,仿佛从地狱刮来的阴风,让人感觉从骨头缝里往外冒寒气。半个时辰以后,众人终于走到了一个狭长的甬道。
暗夜公爵停下了脚步,神色复杂地望着甬道尽头一扇小小的石门,眼中透露出热切、哀伤、无奈和,诀别?
“哎,到了没到了没,就这儿呀,让我看看谁也别挡着我,走到这儿我遭老罪了,我二弟都快摔折了。”凤铁冲上来一把扒拉开凝立不动的暗夜公爵,扑在石门上做哭天抢地状,一边眯起眼睛透过门缝好奇地看向牢房内。
暗夜公爵伸出手手制止了铁青着脸要冲过来暴揍凤铁一顿的暗影侍卫。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暗夜公爵悠悠地命令石门两边看守的卫兵:“打开牢门。”
牢门“轧轧”地打开了,凤铁半跪在地上呆若木鸡。
门内是一个六芒星状的水池,有一条青石砌成的桥状通道通到池子的正中央。此刻,水池中央的一根粗大的黑色石柱上用铁链呈十字形捆绑着一个穿着破碎白裙的女孩,女孩的头发很长,披散下来遮挡住垂下头的整张脸庞,看不清模样。
水池中蓄满了浓浓的鲜血,血腥味钻到每一个人的鼻孔里,让人感觉到恶心和粘腻。鲜血像滚沸的开水一样冒起密密麻麻的巨大气泡,每一个气泡消散的时候都会发出“波”的一声,在这个空旷的空间内震耳欲聋。
凤铁暗暗吞了一口口水,这女孩儿的身材真不是盖的:纤细的锁骨,柔白的手臂,蜂腰巨胸,一双长腿绞在一起,因为长时间的不通血脉呈现出令人心疼的暗青色。
“要是再有一张清纯的萝莉脸可不就是传说中的s;m女神了么?可惜呀可惜。”已经在马桶中见过艾薇儿公主容颜的凤铁不禁失望地叹道:“可惜了这么好的身材,这个婆娘实在是长得太普通了一些,不过关了灯以后,嘿嘿……”
“凤铁,这是我的女儿,艾薇儿。”
暗夜公爵低沉的呃声音传来:“哦,对不起,应该说曾经是我的女儿。”
暗夜公爵的脸开始抽搐;“现在她已经被邪恶的女巫占领了**,我不得不……不得不……”
暗夜公爵捂着脸跪倒在地上哭泣:“我不得不杀了她,为了王国,为了所有子民以后能够安安乐乐的过日子,我必须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你知道,作为一个慈祥的父亲,我的心已经被割成碎片了!”
暗夜公爵似乎在自己规劝自己,又像是自己在给自己打气,他慢慢地站了起来,眼睛里满是坚定:“都交给你了凤铁,用你的弯刀结束这犯罪而邪恶的生命吧,我……我……”
暗夜公爵带着侍卫悲伤地走出了牢房。牢房内只剩下凤铁和艾薇儿两人,艾薇儿依旧一动不动,凤铁的喘息不知不觉开始粗重起来。
其实被困住的小女巫在近距离下也禁不住偷偷地打量了凤铁一番:年轻干净的脸庞,清秀的面容,一身剪裁合体的天蓝色仿制军服套在笔直的身形上。这种种条件都可以对女人形成很大的吸引力,可就是脸上的表情贱了一点,身上的骚气浓了一点。虽然这个家伙已经在努力地掩饰并且假装高贵,但是这股子淫;荡和骚气根本就是从凤铁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是任谁都能够瞬间轻易戳穿他本来面目的事实条件。
凤铁心里自有一番滋味。
血池,石柱,被束缚的少女。
这一切让凤铁产生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是幻象吗?自己仿佛昨天还在嬉皮笑脸地在舞台后面和高跟鞋超短裙的美女搭讪,还在为晚餐吃麻辣烫还是牛肉面而纠结,怎么现在就置身于这样一个诡异的麻烦里面。
“你特么抬起头来,别跟大爷我在这儿装死!你就是马桶里面的那一坨臭脸吧,你他娘的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是谁?你倒是说话呀你这个贱;人!”
凤铁开始精神崩溃了,他觉得冥冥中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一直在操控着自己的命运,而眼前的这个女孩似乎知道一些什么,她在玩弄自己,她冷笑着利用自己,她嘲笑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无知任性,她甚至拿着一把可以解开自己命运枷锁的钥匙但是迟迟不肯交出来。
“够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女孩抬起了头颅,囧囧有神的双眼透过长发的缝隙狠狠盯住歇斯底里的凤铁:“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我们都是被诅咒的,我们都是不自由的,现在,如果你愿意的话,请用你手中的弯刀结束我们的噩梦吧。”
凤铁觉得这不是幻觉,因为艾薇儿闪亮的双眼在瞬间充满了笑意,她小声地说:“别忘记你给我的承诺,在杀死我之前唱一首你那个世界的歌给我听。”
凤铁瞬间呆掉了。
“这特么都什么事儿呀?”
凤铁的脸上逐渐升起一抹绝然:“你们都以为抓住了爷的把柄对吧,你们都以为爷的生死都掌握在你们手里对吧,你们都以为爷在这里混不下去对吧,你们错了,你们知道爷是谁吗,你们知道吗?”
凤铁胸中顿时涌起豪情万丈:“在来到这里之前,爷是北漂,是北漂!”
凤铁歇斯底里地大吼道:“爷做了十年北漂,会栽在你们这群小王八崽子手里,省省吧你们,爷在三里屯卖盘那会儿四九城的城管都镇不住我,你们算老几,都给爷消停儿呆着吧,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顾不上已经睁大双眼惊讶得无以复加的艾薇儿,凤铁张开喉咙嘶吼道:“你不是要听唱歌儿吗,爷今天就给你客串一下酷我酷狗qq音乐,孙子哎你听好喽!”
“蓝脸的窦尔敦盗御马,红脸的关公战长沙……”
“法海你不懂爱,金箍棒会掉下来,白色的青蛇,叫喳喳……”
凤铁的眼中闪现出以前那个世界的许多画面,像放电影一样有观众感,但是自己却清楚地知道那些事情的真实性,并不是黄粱一梦或是庄周蝶舞。
那个世界的凤铁有自己售卖cd的小店铺。淡蓝色的墙壁,昏黄的顶灯,货架上摆满了u2和枪花的cd,随便抽出一张都可以听见整齐的哥特段子和死亡金属的嚎叫。毛衣很暖,橙汁很甜,窗外的雪纷纷扬扬,头顶的钢铁高架桥上火车呼啸而过。
在这样的雪夜里没有什么事情是刻不容缓的,凤铁可以想象到那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正在来的路上憧憬着和自己的第二次约会。再过一小会儿,凤铁就要带着她去那个疯狂的地下摇滚酒吧,路盐已经在台上调好了吉他,准备和他一起演绎最有摇滚范儿的三和弦solo秀。
……
烈日炎炎的盛夏午后,连树上最聒噪的蝉也找个阴凉的地方安静地午睡去了。凤铁和路盐拿着一叠宣传自己乐队的传单挥汗如雨地穿梭在一个又一个纵横交错的胡同里。凤铁负责在胡同口放风,路盐则把一张张刷好浆糊的传单狠狠拍在墙上。如果兴致来了的话,还会即兴和城管大队以及居委会大妈们来上演一场轰轰烈烈的胡同追逐战。
……
凤铁的房间很是混乱,他暂时寄住在远房亲戚家里的一间阁楼上面。
这座楼房位于城市边缘,是上世纪70年代的筒子楼。各个楼层的十几户人家公用一个厕所和一个大厨房,到处是弥漫的烟火气和邻里之间琐碎的争吵,现在看来这些争吵也是很温馨的。楼房的外墙因为岁月的侵蚀变得斑驳淋漓,傍晚到来时,太阳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