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天子-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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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这位华服的萧家家主低下了头,双瞳瞪大,死死盯着手捏的图,图上。。。一张鬼脸儿也正凝视着他。
光线暗淡的老屋,有些旧了的茶几。
吱嘎吱嘎…
透气的窗户被庭间风吹过,如被无形的手关了起来。
啪啪啪…
一扇扇窗户紧闭,连天窗外的木栏子也被天风掠的掀起,“啪嗒”一声复又盖住了着透光的方格子。
屋内越来越暗,萧展越来越沉默。
但,二夫人久未寻到人倾诉,如今为了发泄心底的恐惧,而拉着家主不停聊着过去的事。
她觉得家主今天真是特别好,竟然能听她说如此之久…
换作从前,怕是根本听不到几句,就会让自己闭嘴。
“说来也奇了怪了,元舞那孩子的小院平时也少有人去,可却一直干干净净,还有着花香,茶香…哎,想来那孩子眷恋我们,不肯离去吧?”
说到这里,二夫人有些奇怪了,为什么老爷一直不说话?
她停了下来,试探着喊了声:“老爷?”
可是萧展的头越来越低,低出了一个诡异无比的弧度。
像是被巨力压下的树枝,那头,腰,大腿,就已经成了一个圆,而这个圆依然还在绷紧。
寂静的大堂之中传来“咔咔咔”的骨骼绷紧,甚至轻微碎裂声。
二夫人吓傻了,她急忙起身,想去摇萧展。
可是才一动,便是传来一声清脆的断裂声。
咔!!
萧展的腰直接断了,头也断了。
二夫人瞪大眼,手足冰冷,如坠冰窟,心要从嗓子眼跳出来,她目光里:
华服中年人扭曲的双臂带着一股怪力,直接扯下了自己的头颅,然后重新安置好…
右臂又在腰后一锤,是的那弯曲的脊骨重新直立了起来。
萧展抬头看着二夫人,那张脸庞竟然与传像傀儡传来的图像中…那些混杂在人群里的“恶鬼”一般无二!
二夫人彻底丧失了理智,本能地发出一声尖叫,转身就逃。
冲到门前,可大门却早已紧闭了。
二夫人急忙去推,可是那木门却彷如铁块一般,纹丝不动。
牙齿“得得得”地响了起来,二夫人用尽一切力量想要破门而出,却是完全的徒劳。
身后脚步声近了。
“开门,开门啊!”
二夫人哀嚎着。
然后,她感到自己被拍了拍肩膀。
她颤抖着扭头,入目的是一张扭曲的脸庞。
“啊!!”一声尖叫,这位萧家贵妇吓得晕倒过去。
良久,门扉打开。
萧展站在屋门前,喊道:“来人,夫人晕倒了,带到密室里静养。”
他面目和之前一般无二,断裂的身形也彻底恢复,只不过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邪气。
…
未知的区域。
优雅的小淑女翘着腿,手上拿了本血红色的本子。
那本子封面上游丝乱舞,时不时还会如心脏般,跳动几下。
她能坐在此处,说明封阳府龙气动荡的问题已经被解决了。
此时,她对面是一个戴着紫金龙王面具的人。
“你知道一切异数,我们都会铲除,所以,即便是你看中的人也不会有任何例外。”
声音具着磁性,很温柔,温柔的能滴下水来,如是寻常女子,怕是只听声音就会面红耳赤,在看这男人的强壮体魄,紫金龙王面具的神秘,就会被征服。
是的。
和男人很高,如果站直了,几乎是小淑女的两倍身高。
萧元舞却完全不受他的影响,只是微笑着,转着红本子。
嘭嘭嘭。。。
红本子如心脏在跳,带着玄妙的节奏,好似是活物。
戴着紫金龙王的神秘男子温柔道:“你知道应该怎么来劝服我。”
小淑女依然微笑。
那男子往前凑近了点,露出邪笑,带着一种征服、渴求的占有欲,强大的气魄随之压来:“做我的珍藏吧,有了你,我那一切已有的藏品都是糟粕,都可以被毁了。。。”
刷。。。
他话音未完,萧元舞手中的红本子已经变形,成了一把怪异的红弩。
而小淑女身后的女武神猛然往前踏了半步。
女武神比之从前也有不同,她关节之处的护甲已经更新换代,颜色成了白金色,而其上更是刻绘着奇怪的纹理。
气氛忽然有些剑拔弩张。
那男子也哑然闭嘴。
萧元舞温和道:“她可以挡住你一秒钟,我有百分之三十的几率重创你,百分之十的几率杀了你,连同你的真身,要试试么?”
她露出迷人的笑,一头青丝随着那一扬头,如绽开水莲花般倾城。
短暂沉默。
忽然爆发男人的笑声。
“有趣,实在是有趣!可惜我真身无法动弹,否则真要去看看你看中的天命。。。
不过我免费送你一则消息,前几日我刚从卦迹主人那里得到新的卜算,说是中原出了一位真龙天子。
天命所归,一代不过一人,你真的看对了挑对了么?
哼。。。呵呵。。。哈哈哈哈哈!!”那神秘男人狂笑不止。
他在嘲笑着面前的少女,也在嘲笑着这少女看中的男人。
那个井底之蛙的大魏摄政王。
萧元舞安静坐着,神色不变,灰色、浑浊、优雅的眸子里映着一把血红的怪弩。
也映着那身着蟒袍的少年模样。
狠厉,温柔,都掩在最寻常的平静里。
她蓦然举弩,平举,对准了对面戴着紫金龙王面具的男子,然后毫不犹豫的按下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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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麒麟像,风雪道道别,上朝,不曾归()
夏极带好了雪娘娘的头颅,从龙气秘境原路折返,他已经没有再停留的意义。
毒麒麟变成了金麒麟,接手了雪娘娘的位置,而它刚接触到龙气,似乎还处于一种沉睡的状态。
睡多久?
不知道。
也许几十年,也是几百年,可以预想的是,如无意外,它会一直趴在那神庙的麒麟金像上。
空间一阵水波涟漪般的扩散,收拢。
穿着村民衣衫的摄政王已经出现在一座金像之后。
像身金光熠熠,却和之前大不相同。
庙宇里来祈福还愿的香客们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香火袅袅,金像匍匐在静心宁气的烟雾里。
只是金像模样却早不是原本的六臂雪娘娘,而是一具双目微眯的金麒麟。
“雪娘娘呢?娘娘去哪里了?”
“这。。。这怎么回事?这尊妖兽的像是怎么冒出来的?”
“来人,快来看看这像怎么回事!快把这什么像砸了,否则娘娘要生发怒了!”
声音嘈杂。
夏极皱了皱眉,这群人有些不知好歹了。
那雪娘娘不过是借着龙气成了妖魔的蜘蛛,却被这群人顶礼膜拜,如今他给出的算是一只真正的圣兽,却被人污蔑。
虽然他们并不知晓。
但夏极还是觉得有些讽刺。
他准备出手略施惩戒。
可还没动手,整个庙宇忽的风雪大作。
蒲团、经文乱飞而起,储藏着的蜡烛也是纷纷滚落。
众香客急忙躲避。
而稍息,则平静下来,只是却又震惊了。
一道麒麟残影从金像里缓缓走出,所到之处,金光熠熠,令人生出敬畏之心。
这麒麟绕了一圈,又折返回了金像,消失不见。
那些咒骂的人,忽的开始发抖,然后一股冰寒从他们体内生出,甚至皮肤覆盖了层白霜。
麒麟显圣!
辱骂的声音逐渐小了。
而有不少人又重新跪下。
夏极感受着从彼处传来的一种联系,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那只小麒麟已不同往日,成了这一方需要膜拜,需要香火的小神了。
显灵,惩戒,这些事,它自己可以完成,根本无需假借自己的力量。
“倒是我白担心了。”
摄政王从神像后走出,他速度极快。
他从众香客,僧人之侧走过,也无人能察觉他的存在。
顶多觉得有一道风掠过。
他如今实力超凡,与这些平民根本不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他如果不想现身,根本无人能发现他。
出了寺庙,身形如一团灰扑扑的残影,掠出了望乡山。
一步踏出,便是至了古陵镇外。
黑马车,梦魇般的巨马在阴影里打着响鼻,无需缰绳系住,这马就拉着一辆棺材般的车厢静停,等待。
咕噜噜。。。
雪娘娘的头颅被丢在了车厢前,在雪地滚了两圈。
这是交易的内容。
一团黑烟飘出。
烟里的侩子手用脚踢了下头颅,然后显然露出了些震惊。
只是这震惊似乎存在着某种奇特的提前预知,所以并无失态。
虽然不明白这男人是如何做到的。。。
但侩子手显然已经深深认同了这位的存在。
他抬头看向望乡山的方向,似乎在感应着什么。
夏极虽然毁掉了雪娘娘,却又弄出了金麒麟来坐镇秘境,本质上来说,这龙气并没有被破坏,虽然交易完成了,可这也未必是阴间想要见到的情形。
但侩子手却没有说话,他在黑烟中静立良久,好似是和什么东西在进行着未知的交流。
然后传出压抑着暴戾的声音:
“导师,你做的很好,那此处已再无事了,我就先告辞了。。。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们自然也不会勉强您。只是和您说上一声,这酆都十业第三的位置,以及我搭档的空位,永远为您留着。
阳世勾心斗角,未必值得您去担待,玩累了就回来,酆都的门永远为您敞开。”
侩子手顿了顿,声音忽然有些肃穆,“那一位让我告诉您,新世界的居住证它早就给您了,未来。。。永远有您一席之地。”
夏极知道他在说谁,可是他还不知道那黑卵里小女孩的名字,于是问:“它是?”
侩子手顿了顿,迟疑道:“不可言。”
夏极皱眉,不准备继续这话题,转而问道:“小宁呢?”
侩子手轻笑一声,让开半点。
积雪压树枝,几声簌簌,还有寒枝折断的脆声。
黑棺材车厢的车窗里一个人头才冒出。
一堆儿雪就从顶端的枝上砸下,刚巧落在她一头青丝上。
那少女“哎哟”一声,双手抱头,急忙掸掉了白雪,然后看着车外的少年,双手挥舞:
“喂,夏极夏极,我在这儿!”
摄政王一愣,因为小炉鼎叫着的是“夏极”,而不是“宫久”。
“傻瓜,我早就知道你是夏极啦!”小炉鼎托着腮,双手捧成一朵绽放的花儿,静静看着车外的少年,双眼中露出喜滋滋的模样。
你一直都觉得我蠢,今天也把你震惊到了吧?
夏极无语的笑笑,隔着北风横吹起的银色雪雾,扬声道:“喂,下车回去了。”
宁梦真很想就这么跑下去。。。
可是她想起了萧元舞,那个女人让她生出一种“即便使劲浑身解数也决斗不过的感觉”,那个女人似乎洞察了一切,让她有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侩子手的话也在她脑海里回荡。
“你真是个有福气的姑娘,能够和导师与小丑存在了联系。。。可你如果不做改变,你终究会被甩在身后,连他们背影都无法看到,从此,形同陌路。
你若不变强,就会从此再无法与他们相见。”
宫久什么的,她只能呵呵了。
只是夏极。。。她不想失去,不想形同陌路。
所以。。。
似是做了很大决定,红衣少女又“喂”了一声,“夏极,我不跟你回去啦,帮我和婆婆也说一声。”
夏极皱眉:“你去哪?”
“我。。。我去哪儿要你管啊。”
宁梦真本想说“她想变强,想看到少年的背影”,可到了嘴边却变成了这样儿。
只要。。。
只要你说一声留下来,只要你说一声“我会管你的”,我说不定就可以放弃。
我说不定就会哭着,从马车里冲下来,然后。。。
嗯,然后做什么呢?
摄政王静静看着她,宁梦真也咬着嘴唇,双瞳如秋水。
夏极问:“你真的决定了?”
宁梦真想说“没有,你只要说你喜欢我,我就没决定”,可是话到嘴边变成了:“决定了!”
夏极侧目看向那一团黑烟,询问的意味很明确。
换做别人,侩子手也许根本不会解释。
要解释?
来来来,让你看看老子的两把大刀。
可是面对导师,侩子手还是开口了:“我收了小宁做徒弟,我只有一个徒弟。此去酆都,我会把毕生所学传于她。”
夏极又露出古怪之色。
这两个人,怎么搭到一起去的?
这感觉,就好像是一头凶猛狂暴的狼王领着一头哈士奇,并信誓旦旦的表示“我要把它培养成下一代狼王”。
这是什么画风啊?
夏极转头,看向“要当狼王的哈士奇”,又道:“很苦的。”
宁梦真想说“我好怕,我好怂,你快把我带走吧,你拉着我跑,我肯定不会拒绝,也拒绝不了”,可是话到口边不知为何变成了:“我。。。我就不怕苦。”
想了想又加了句:“我为你背一路包,为你半夜起来做饭都不苦,我还怕什么?”
夏极微笑着看着她。
小炉鼎觉得自己需要勇敢点,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
她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小巧迷人、带着几分魅惑气息的脸庞上显出三分看似坚定、可随时会崩溃的弧度。
她再一次口是心非:“我能照顾好自己!”
可是心底想的却是“只要你说你可以照顾我,那我这辈子都不想努力,活一百年也挺好呀”。
可是夏极什么都没说。
而是转头,看向黑烟里的侩子手,问了句:“收她为徒,是你的决定,还是那一位的。”
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