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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前夫总让我虐他-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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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恢复婚约……

    三人一下子陷入寂静之中,那沉寂恍若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楚父:……= =

    楚母:……= =

    二位长辈一瞬间本觉得可以开始的乐趣全没有了,做的关于各家可以和楚双仪合媒的男子的各种调查也白做了,他们绝望得简直想直接当着单晏随的面翻白眼。

    沉默了很久后,楚父才艰难地说道:“……你呢,从小到大的表现我和你楚伯母也是看在眼里的,自是各方面都优异。但你和双仪的事情……你父母曾经和我们说过的解除婚约的理由我们都挺认同的,你说你想恢复婚约,你父母知道吗?”楚父并不知道当初是单晏随先提的解除婚约,谨慎着用词,慈祥地看着单晏随,但他的慈祥有些僵硬。

    “是啊,我们昨天去你父母家,他们好像并不知晓的样子,先和他们商量一下吧。”楚母温柔地关心道,但那关心的表情也有些僵硬。

    单晏随早早就通知了单父单母,但既然楚母说了单父单母一直没说,那就不能直接将真相说出来了。

    “我已经告知过父亲母亲了,”单晏随也谨慎着用词,“但此决定由我而起,理应由我来表明我的诚心,所以没有劳烦他们。我是想了很久才告知他们,心诚志坚,而后立刻来和伯父伯母们说。”

    “哦……”楚母尴尬得不知说什么好,只是笑着僵硬地点了点头,表示知晓了。

    场面又陷入寂静。

    看着好似不怎么能听进去的楚父楚母,单晏随只好又强调道:“至于两家担忧的事情我是知道的,我做出这个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定会保证以后对双仪一心一意……”

    楚父委婉地慢慢道:“我们家双仪『性』子比较跳脱,你却是沉稳爱安静的,日后恐怕处不好。”言外之意是担忧单晏随日后像远着父母那样冷待楚双仪。

    单晏随从未觉得自己那样做有什么不对,更何况他并不是对家人不管不顾,他没有就楚父的言外之意多加拓展,只是说:“这个伯父不必担心,双仪是千好万好的女子,我日后必定好好待她,不会有二心……”

    楚父楚母还是有些懵,等单晏随之后许诺以后会像单父只有单母那样只会娶楚征仪一个时更懵了,他们两个对视一眼,再看向单晏随时只说会好好考虑,也不同意,也不拒绝。

    楚父楚母虽然和单晏随联络少,但其实很喜欢单晏随的,虽说老听单父单母抱怨,但也知道单晏随并不是什么都不管,只是没有和别家的儿女那样与父母那样亲近。这也好理解,毕竟是他常年漂泊在外,无法习惯和父母相处很是正常。

    单母病倒时,他们两个也过去探望过,特别是楚母,是知道单晏随完全是任由嘲讽的好脾气,所以对单晏随还算放心。

    当然最重要的是,相过那么多家,综合比较还是单晏随好,不仅仅是单晏随答应只娶楚双仪一个,更多的是单晏随的父母肯定愿意好好照顾楚双仪,遇事不会偏袒着单晏随胡来。

    很多时候这夫家的公婆可比丈夫重要多了。

    但这推过了的婚约再次重提,还是得着重看楚双仪的意思,楚双仪若是不肯,那么这曾经撕过约的单晏随哪怕再好,处着也膈应,肯定是不能再在一起了。

    楚父楚母于是打算只是准备好一顿客观分析的话给楚双仪说,让楚双仪自己决定,没想到楚双仪没等他们分析,却是一听单晏随想重订婚约,就很快同意了。

    楚双仪选择单晏随本来也算是和二老的想法贴合了,但答应得那么快,楚父楚母却突然担心了起来。

    他们是知道楚双仪深深喜欢过单晏随的,当年解除婚约时楚双仪可是大哭了一场,后面一对单晏随就冷脸相对,好似全部放下,只觉难堪而已。如今如此轻易地同意婚约,是不是代表她其实一直未肯放下?

    闺女喜欢对方太深,是容易被对方套牢的。

    楚父楚母担忧得不得了。

    所以最后反倒是楚父楚母对婚约推三阻四、百般刁难,对单晏随好好考校了一番,确认他真的是心意不移后,才愿意将女儿嫁给单晏随。

    举办过婚礼过后,单晏随就带着楚征仪离开了家乡,回到了他挑选了好久最终选定的家——楚征仪有些眼熟的山谷里那处有些眼熟的屋子。

    至于楚父楚母和单父单母,若是一直不肯跟他们两个走,他们两个也只能常选择抽空回家看看了。

    楚征仪对单晏随的安排没有什么意见,不仅因为到时候她虐单晏随的时候不好惊扰老人们,也是因为那帮害死楚双仪的人当时袭击楚双仪的地点就在离山谷不远的地方。

    安定好家后,夫妻生活才算真正开始。

    两人虽然自小相识,可算作青梅竹马;也曾在楚母病倒时日日相对,了解增多;现在又结了婚,朝夕相处,理应更加琴瑟和鸣,可两个人相处起来还是有些生疏。

    单晏随不觉得这份生疏有什么问题,他只是觉得楚征仪没有喜欢上他,有些黯然罢了。

    楚征仪却觉得这份生疏是大大的有问题,究其原因,不过是单晏随习惯『性』不喜欢对人说心里话,也不习惯太和别人腻在一起,虽说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但不说话的时候两人都有一股距离感。

    得把这种距离感消磨掉。楚征仪暗暗想。

    她开始亲近单晏随,基本上单晏随干什么她若能一起就一起。

    单晏随觉得十分奇怪,要知道前段时间楚双仪还是一副对他相敬为宾的样子,突然就变成天天缠着他,这就非常反常了。

    “怎地哪里都不去,就知道与我呆一处。”单晏随好笑道。

    “怎地,碍着你了?”楚征仪一手支撑着下巴,一手拿书,闻言抬眸,慵懒地反问。

    “自然不是。”单晏随温柔地看着她,“你若是能喜欢和我待,我自是高兴都来不及,只是我做事烦闷无趣,与我一起呆着,就怕让你无聊。”他没带楚双仪回山谷之前很少见楚双仪看书的样子,多是见楚双仪或是穿过大街小巷,或是与人热聊家常。

    山谷寂静,但出谷也容易,谷外有个大集市,过了大集市不远又是京城,若是想出去玩,完全可以玩得好,但楚双仪却总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刚到这山谷,她开头一段时间就只和家仆熟悉家中琐事和欣赏山谷美景,后边就天天他干什么,楚双仪就跟着他干什么。

    “我这边没有熟识的人……”楚双仪很久才低声道,嗫嚅一会儿她又有些脆弱地说道,“我从未离过那么远的家,我在你旁边才有一点踏实的感觉。”

    单晏随怔住了,原来是这种原因,他未曾考虑过这种情况。

    离家在外想念家人的感觉自他懂事以来那是很模糊的记忆。

    他有些无措了,打骂讽刺他都能好好回应,但这脆弱……

    他是很不喜欢和脆弱的人应付,但却经常有人遇到难题后脆弱地问他怎么办。

    过于谨慎,没有主见,杯弓蛇影,一惊一乍,容易动摇……是他对此类人的观感,所以他能避之不见就避之不见,能冷淡处之就冷淡处之,否则对方以后就会一副信任你吹捧你的样子,遇事就想找你,没完没了。

    不是说这类人不好,这类人很多,这类人也有很多人喜欢的,但是单晏随不喜欢和别人相交过深,而这类人最容易纠缠不清。

    但楚双仪不一样,单晏随是知道的:她一直很有主见、很外向、也不痴缠,若是你对她不好,她可以立刻放下你去等待另一个。

    所以楚征仪的脆弱他就没有讨厌,只是无措。

    “我以后多陪你去看看外边?”单晏随试探『性』地问道。来到陌生的地方无措的话,他只能想到的帮忙是作为一个引导者了,带着她多熟悉熟悉环境,熟悉了就好了。

    “……可以吗?不会打扰到你吗?”楚征仪放下书,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脸颊红扑扑的,眼睛一闪一闪水汪汪的,弯眉温婉,圆脸娇憨,很是动人。

    单晏随不是很喜欢走动,但看着这样的楚双仪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想化掉的感觉,他温柔至极地说道:“当然可以。”这个答应非常真心实意,甚至有些跃跃欲试,单晏随活了那么多年,也就在楚双仪身上感觉到有一件事要立刻去做的冲动,例如之前恢复婚约,例如这次的相约陪伴。

    楚征仪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全身渐渐有些不自在起来,很久才记起“嗯”地答应一声,然后立刻拎起书,头从离开这里之前一直都是保持着低头的状态。

    单晏随看着她的如嫩葱似的白嫩修长的指尖紧紧抓住纸张的样子,不觉笑弯了眉。

第三罪(完)() 
一个人快要死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呢?

    有人解脱; 有人不舍; 不管是解脱还是不舍的; 情绪大部分都会放大到让人看见。

    这段时间单晏随的心全部都扑到了楚双仪身上了; 楚双仪哪怕睫『毛』的一丝小颤动,嘴角的一抹情绪; 他都能细致入微地观察到了眼睛里。

    但楚双仪表现如常。

    像是那天和他什么都说完了; 所以就告别完了,剩下的就是多余的生活时间。

    她认识的人很多; 对每个来瞧她的人都来者不拒,相处自然得好像某次节日的久别重聚; 下一次还是会有这次节日一样。

    她睡觉的时候也甚少梦魇,仿佛像是知道自己还会健康地活很久一样; 无甚害怕。

    但是,但是这个如常,是单晏随记忆中两年前的她的如常。

    她会遥远地温暖地看着单晏随; 就如同当年知道这个人是她未来的夫君一样; 期待又忐忑,然而丝毫不会也不敢凑近打扰。

    但若是单晏随不是和两年前一样避之不及; 而是主动靠近了,楚双仪就会用冷漠的眼神看着他。

    因为单晏随打破了她两年前的如常,所以单晏随在她眼里只是个相识已久的陌生人而已,眼中的那份温暖就破碎了。

    她只对靠近的单晏随一个人如此; 只对他一人如此……

    单晏随闭上眼睛; 任由着已经腐烂的情绪继续碎成渣滓; 然后融溶成黑『液』,污染整个心,然后一点点地将生机蚕食掉。

    那种感觉很痛苦,很像被焦灼的火苗一点一点地掉到皮肤上一样,又痛又烧。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呆着她的身边就得承受这样的折磨。

    明知道是这样的惨况,但因为是她,所以去无反顾,如飞蛾扑火一般。

    但这种信念还是太灼人,于是自己给自己的心中幻化一点光亮,好在痛苦中苟延残喘下去。

    所以他会守着她,一直等着她最后愿意接受他。

    就像楚双仪一样。

    就像楚双仪一直做的一样。

    楚双仪并没有放弃拥有两年记忆的单晏随,她一直在等他回来。

    她放下了,却又永远没有放下。

    单母最近曾暗暗一边打他一边哭着说造化弄人,若是他不是失忆,而是真的无情,楚双仪就真的都放下了。

    所以,如果他真的不喜欢楚双仪,楚双仪又还健健康康的,告诉楚双仪他是真的无情无义的一个混蛋会比较好吧?

    一直赤诚着生活的楚双仪一定会放下他。

    单晏随曾经苦笑着讲单母和他的这段想法说与楚双仪听。

    结果楚双仪突然深深地看向了他,意味深长地说道:“但谁又知道那是否是真的好呢?”

    那是楚双仪自那一次劝说之后,如此深深地看着坐近她身边的单晏随。

    “我喜欢自己做选择,不喜欢别人帮我做选择。虽然不喜欢现在的你,但我很感激你让我自己选择放下你。”楚双仪专注地说道。

    “我不想你放下我,所以别感激我……”单晏随后悔提到这个话题了,心又开始在火上炙烤了起来,强笑着说道。

    “好吧,感激的是一个多月前的你自己。”楚双仪忽地笑了起来,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好笑。

    单晏随在她的笑声中越来越伤心,但他很快觉得还是伤心的好,因为楚双仪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

    单晏随脑子空白地抱住了这么多天来首次泪流满面的她,而楚双仪在单晏随的怀抱中没有再抗拒。

    一开始她的哭声呜咽得如低哑的箫声,后面便肆意痛哭了起来,声音不再是因为压低而难受的沙哑,而是因为大声放哭而哭到沙哑。

    单晏随眼圈红红地感受到了自己肩膀上浸湿了一遍又一遍的感觉。

    楚双仪死死地抓着他,像是抓着一根浮木一样,死死地扣住。

    单晏随终于得偿所愿再次被楚双仪拥抱了,但他宁愿不要这样被拥抱。

    哭到沙哑得不能再哭,楚双仪还在流眼泪,渐渐地等到可以发出声音的时候,楚双仪用沙哑得断断续续的音腔说道:“你永远都不要恢复记忆……”

    曾经她想尽一切办法让他恢复记忆,可是如今临死前却死死地和他说,永远不要恢复记忆。

    “就让他永远消失……”

    曾经她想尽一切办法让他回来,可是如今临死前却死死地和他说,就让他永远消失。

    “喜欢他好累,我坚持不下去了……”

    明明已经坚持那么久了,久到他以为她会坚持到底的时候,她却彻彻底底的放手了,在临终前。

    楚双仪又低声哭了起来,哭得整个身体都发冷得颤抖地时候,她说了人生的最后一句话:

    “我对他唯一遗憾的事情是,我无法和他亲口告别了……”

    单晏随觉得身上的本该瘦若无骨的楚双仪此刻沉重得完全压垮他。

    可是如此沉重地压迫他,压迫得他透不过气,他还是紧紧地抱住了她,死死地扣在怀里。

    后面的记忆一直恍如梦境,事实上梦里梦外都是梦,所以也无甚差别了。

    梦境中,那丢失的记忆碎裂成一片一片,像雪花一样从天空中缓慢地飘落。

    雪花很美,但落到身上的感觉寒冷彻骨。

    看着雪花的感觉无比美好,但当雪花融入身体,就浑身颤抖,满目仓皇悲凉。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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