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总让我虐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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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吃瓜子的动作顿住了,叹了口气,莫名亲近了几分楚征仪,和蔼地道:“庄主的经历也和你差不多。”
“庄主也是?”楚征仪表面愣住了。
“他也是被他爹的正室排挤欺负,被赶到外地后继续被正室派的奴仆欺负,不堪忍受就逃了,幸好被老爷收留。”嬷嬷感慨地回忆往事,“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对谁都是一副警惕的样子,哪怕把好吃的好喝的递给他,他也面无所动。想碰碰他,却被他一巴掌拍掉手哈哈……警惕时候的那神情那动作,像极了老爷养过的黑豹,老爷一见就特别喜欢,本来想收了他做儿子,但后面发现他嗅觉灵敏,记忆力又强,就把他收为徒弟……”
老爷应该就是老鬼吧,没想到程湛有过那么凄凉的过往。
小时候被虐待,好不容易收养他的人又是个不走仁道的,怪不得长得那么歪。
楚征仪心中唏嘘。
“说着说着就说远了,忘记正事。”嬷嬷回过神,难为情地笑笑,“你现在准备好了没?”
“嗯嗯。”楚征仪铺开了纸,仰着头的样子无意透『露』着几分乖巧。
嬷嬷说话的时候不由得多了几分疼爱:“早上的事情不多,主要就是帮庄主洗漱和打扫庄主房间。只要你按照这段时间的作息起床就可以。收拾好自己后就去厨房那拿热水,敲门叫醒庄主,顺便帮庄主洗漱。务必记得,你在整理自己时可以拖延不超过一刻钟的时间,但必须确保你身体上下是完完全全干净的,指甲缝都要清洁到……”
楚征仪按照嬷嬷的吩咐,搬过去后严格把关自己的卫生问题。
她把自己呆的偏房都重新打扫清理了一遍,因为说不定某天程湛突然过来,看到她整理得有序又整洁,对她更有好感呢。
程湛已经习惯了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搬进偏房,但一搬进去就精力十足地忙得进进出出,又是拿长扫帚扫屋顶,又是不停拎水清理的,好久没有见过了。
程湛站在正屋门口,不言不语地远远望着,拿着雪白的帕子捂住口鼻,像是怕楚征仪打扫时的脏空气沾染到远处的他似的。
现在正是傍晚时分,楚征仪感觉到程湛的视线,下意识地拢了拢『乱』发,挺直了背行走。
她的皮肤真的恢复得不错。
伊仪身上只有手和脚是粗糙的,楚征仪每晚都会坚持泡热水,泡软了茧子,用类似浮石的表面凹凸不平的石头小心翼翼地磨茧子,磨完擦干后立刻用油膏涂上;伊仪的脸和脖子被晒得黑黑的,但幸好没有长斑,又晒得比较均匀,楚征仪就每天尽量避免晒太阳,晚上用她娘给的美白方子弄成糊糊涂抹脸和脖子,洗净后又用油膏涂上。
她需要的材料挺多,所以山庄发给她的工资都用来美颜和保持身体康健了。
久久下来,伊仪本就皮肤偏白的样貌已经恢复了五六分。
楚征仪又善用头发修饰样貌,衣服也尽量穿得既适合自己气质,又适合伊仪的外表,是以她早晨审视镜中,觉得连她眼光颇高的母亲也会赞赏她的部分角度和部分动态。
远处的程湛看到正在提水的楚征仪身姿挺拔,脖子的剪影尤其纤长动人,她的头发虽然被用手整理过后还有点『乱』,但远看也是可人。
楚征仪像是不经意间抬头看到他在看她,放下手里的水,款款鞠了个躬。
即使在有些昏暗的傍晚,程湛也无法忽略楚征仪望向他时带着几分清甜的笑容,那笑容像极了他早上去『药』园查看时路遇的在墙壁上和晨风中轻晃的刺蘼花,绽放的刺蘼花花瓣沾着『露』水,半边脸被清透阳光穿过,一半幽暗款款一半明媚清甜。
好像真的如嬷嬷说的一般,不知为何变漂亮了。
程湛喉咙一紧,神情却是冷漠又不屑,他移开视线关门回屋,半晌,主屋里出现了亮光。
程湛一关门楚征仪就立刻提起水,加快了倒掉最后一桶污水的步伐。
她收拾完还得洗个澡,再去主屋帮程湛洗澡更衣,整理好床铺让程湛安然睡下,事情还挺多的。
自己洗澡的水是温度不高的温水,楚征仪已经习惯了。自从来了这身体,她就没有一天能享受洗澡的乐趣。只能从没有勾心斗角的工作时光中得到一丝丝放松,从看着自己一天天变美得到一丝丝成就感。
她确认身体洁净后,去厨房吃力地搬了热水到程湛的屋子里。
帮程湛脱衣服是很难过的一关,但楚征仪强迫自己必须适应。
其实程湛的这个时代礼教也有严格的规制,但程湛连仁道都不在乎,更不在意和男女之间的距离,觉得不反感就允许在身边呆着,反感就不掩饰地推离,非常顺从自己的心,当然,现在的他也无人能让他不顺从自己的心。
他不在意服侍的对象是男是女,但总是有人的『露』出的笑容和言语让他回忆起一些不好的过往,那些过往里的片段或是那个利用他而得到主人怜惜的生母,或是那个曾经一手控制他进地狱的主母,或是那些主母旁娇俏又尖利的婢女,又或是被迫搬进偏远地方后那些粗鄙而不自知的仆人和仆『妇』,都是一些无比肮脏而丑恶的人物。
所以山庄里的人来了又来,走了又走,最后常驻的竟然都是他那老鬼师傅一手调/教的仆人。
伊仪她……不知道能不能成为常驻的第一个外人。
程湛在伊仪的第一眼就发现了她男装外表下女『性』的身份,虽然不是很明显,但那双对陌生人尤其灵敏的眼睛是不会出错的,他很确定。
伊仪当时的面容有些憔悴,外貌寡淡,只有行为举止才较偏向女人,但那偏向女人的部分是很让人舒服的部分,禁欲却不冷淡,守礼却做出出乎意料的有趣行径,自尊又带着明显的弱小,没有任何的威胁『性』,也没有让他有丝毫觉得自己被利用的不爽感,相处的全过程他完全没有想到任何反感的内容。
即使现在的伊仪打扮得越来越有温婉的女人气息,但也是舒服的那种气息。
程湛再三确定自己莫名起伏的情绪里没有厌恶后,也强迫自己适应伊仪的举动。
他任由着楚征仪不熟练地脱完衣服,只有当楚征仪拖得慢一点的时候,才投向楚征仪冰冷地一眼。
楚征仪强迫自己忘记发麻的脑袋和双手,哪怕被程湛瞪,也能手也不抖地干完。
成功完成不手抖脱衣服任务,楚征仪成就感极强,但很快又有点蔫,因为她不知道程湛洗澡的时候她该不该退下。
她向来爱窝在自己的院子里,不爱听八卦,也无人和她讲是非,所以只知道女主人只能由丫环服侍,服侍男主人的奴仆可男可女外,却不知道丫环是否可以伺候男主人洗澡。嬷嬷虽然解释工作,但也只说了弄洗澡水,不清楚是不是有略过的部分。
退下肯定自在,但不退下如果程湛水冷了要加热水怎么办?而且程湛也没有做出让她下去的意思,楚征仪只好一直在旁边候着,默认要伺候完全程。
屋子的湿气越来越重。
“帮我淋一下水,我想洗头发。”程湛突然发出的声音低沉得让人耳朵有些痒。
楚征仪站在程湛的背后,从桶里拿出水瓢,自动屏蔽了程湛的声音,专注地从水桶里舀水往程湛头上倒。
“这样可以吗?”
程湛看不到人,只能从周围的云雾缭绕和泉水叮咚中,听到一个极其温柔的女声。
他喉咙动了动,默然无言,只是闷头洗。
他对于温柔的人一向都没什么抵抗力,可惜很少有人对他温柔,好不容易有了也往往带着不好的后果。
那是无比漫长又无比印象深刻的一次洗澡,好像当年他刚被老鬼抓到后洗的那一次无比干净的澡,心理有些抗拒但又浑身无比舒服;
但又和被老鬼按着洗的那一次泾渭分明:老鬼的动作无比粗鲁,嘴里充满对他的嫌弃,嘲笑他混得凄凉,楚征仪则安静又温柔,静谧地只是给予。
程湛的眼神越想越深沉。
第一罪()
一般程湛洗完澡就会出现困意,可以早早上床睡觉,但今天不知怎的,精神十足,索『性』趁着脑子清醒处理一些压着的书信。
楚征仪只好在旁用酒磨墨,时不时添灯油、挑弄灯芯。
在这全过程中,楚征仪都是站立着的,脚特别难受也罢了,她更后悔因为傍晚打扫房子导致劳累过度,于是在这长久的站立中不得不强忍着肩膀上一抽一抽的痛。
“这灯太暗了,去那柜子里换盏大灯。”程湛皱着眉头抬起头对楚征仪道,他乌黑发亮的缎子般的长发因他的动作而在外套上滑动,披散着头发的样子少了几分严肃,多了几分柔和。
他应该多披披长发,好看又显年轻。
楚征仪累了一天,有些困,『迷』『迷』糊糊地一边想着一边去打开程湛指向的金丝楠木柜。
明明木柜就已经很防烟尘了,但木柜里摆放的物品还是一个个用黑『色』漆木盒装着。
楚征仪小心地一个个打开看,发现都是些精美别致的灯具。
原来他有收藏灯具的癖好。
“随便拿一盏比现在燃着的大的就好,不用一个个比较谁大。”程湛正眼酸,见楚征仪久不换灯,不耐烦地说道。
“抱歉。”楚征仪放回了手上一个高大华丽、放灯油位置却极小的灯具,随手抱出个高度矮一点、横截面更大的灯具。打开检查一看立刻愣住,那灯放灯油的地方的确很大,但那样式像极了魔鬼给她的那个。
难道这就是伊仪和程湛的信物的原来样子?
和从魔鬼给的那盏不同的是,她现在手上的这个作为装饰物的鸾鸟的眼睛处点缀着两颗夜光石,那夜光石散发着如萤火般好看的绿『色』幽光,特别亮眼;鸾鸟的翅膀上还嵌有上好的点翠,点翠用金丝处理着边缘,很是精致。
楚征仪小心翼翼地捧着这比女人首饰还处理得贵重精美的灯具到程湛身边。
一到亮光下,鸾鸟的眼睛失去光芒,化为血滴一般的暗红『色』光泽,与那翅膀的点翠更加和谐。
原来是比夜光石更稀少的变石……而且还是『色』泽那么好的……她第一次见到如此宝物!
楚征仪珍惜地抱住,脸上溢满了喜爱。
“怎么拿这盏出来了?”程湛头疼道,但视线一触及楚征仪的脸,说话的量就变小了。
看起来很喜欢的样子。
程湛说不出来心中流淌的感觉,但那感觉很温暖舒服。
“这盏不能拿吗?对不起,奴婢是第一次拿,这就去换新的。”
“不用了,就这盏吧,反正做出来就是要点燃的,损坏了点翠换上新的就是。”程湛无所谓道。
楚征仪被那美好的灯具吸了心神,满是爱护地道:“我还是去换吧,做这个灯具的人把那么好的点翠放在上面,应该更想作为收藏品。”
程湛淡淡道:“不用,我就是做它的人,当时做完才想到点翠不适合做灯具,就放置不理了。”
“您会做灯具?”
还是那么好看的盘灯!
楚征仪看向程湛的眼眸中闪烁着莹莹烛火,像极了程湛着『迷』的可以在黑暗中幽幽燃烧的精美盘灯。
“兴趣所致随手做而已,也不难。”程湛撇过头道,“既然你不嫌麻烦就放回去重拿一盏吧。”
楚征仪一边小心地将那流动着高贵光泽的变石点翠鸾鸟盘灯放回盒中,一边发自内心地建议道:“庄主,你可以往盒子的周围放些松软的东西填补空隙,这样更能保护这些灯具。”
“嗯。”程湛只敷衍地应了一声,但没有再急着催促楚征仪换灯。
陪着程湛处理事务到亥时,楚征仪才能够离开主屋,但想到能见到那些宝物,楚征仪觉得即使再累也值了。
她以后要在放着那么美好事物的地方工作吗?
楚征仪心中无比雀跃。
她欢欣地跑去厨房用少量的柴火快速烧了点热水,准备回去继续夜晚规律的保养工作。
刚回到程湛的院子,就发现程湛披着厚厚的长袍在那静候。
“庄主,您怎么起来了?”
程湛没回答,反不笑不怒地问道:“你拿的是什么?怎么去了那么久?”
楚征仪无比无辜地将水桶抱起来,凑近程湛,好让他看桶里面:“是热水,我体寒,晚上要用热水泡脚才能睡着。”
程湛的眼里没有一丝温度:“以后一旦我睡下了,你就得守着这院子,不能随便走动,特别是那些无关我的私事。”
“是。”楚征仪动作顺从,内心无比忿忿。
也不看看她那么勤劳地泡手泡脚是为了谁……现在得意,以后虐死你。
算了,以后还是白天泡热水吧。
楚征仪朝着程湛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第二天,楚征仪没听见鸡鸣就自然醒。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昨晚一整晚都是梦见她在看着程湛制作那些美轮美奂的灯具,于是一大早她的潜意识就让迅速清醒过来,好快点去见那些小可爱。
娘亲果然说的没错,当你对身边人失去希望的时候,唯有这些让人着『迷』的精美死物能唤起你的第二次生命,填补你生命的每一道光彩。
这些死物啊,就是那么让人疯狂。
楚征仪怀揣着美好的心境,甜蜜地早起梳妆打扮,因为早起得比较久,她可以更细致地装扮自己,不用担心时间问题。
去厨房打热水的时候,刚好遇见嬷嬷,楚征仪便亲热地打了声招呼。
嬷嬷看着面容比昨天更精致几分、笑容比昨天更灿烂几分的楚征仪,嘴上笑嘻嘻地应了,内心却不断嘀咕:邪门了,怎么越活越美了,完全没有快死去的病人样,容光焕发得反而好像被神仙点化了一样。
楚征仪不懂也不理嬷嬷所想,一心念着宝物,浑身充满力气,一口气不喘就把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