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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前夫总让我虐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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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主……”楚征仪犹豫地说道。

    她一直没改口,程湛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继续让她那么叫。

    “说。”

    “我可不可以做个我娘亲的牌位,我们拜堂的时候我想让她知道。”楚征仪小心翼翼地问道。

    程湛听过嬷嬷讲楚征仪说过的身世,知道是因为楚征仪的母亲死了,楚征仪才从此被欺负得不得不流浪。

    “嗯。”程湛简短地同意了,满意地感受到楚征仪立刻给他投来欢喜爱慕的目光。

    得到答案的楚征仪和往常一样放低了呼吸声,安静地陪伴着他。

    “我听嬷嬷说过你的过去。”程湛突然打开了话题。

    “这样。”伊仪好似无从应对,干巴巴地说道。

    “你家在哪里?如果有机会我带你回去给你母亲上柱香。”

    这么体贴的话完全不像程湛能说出的。

    楚征仪很是诧异,也有些慌『乱』。

    因为伊仪根本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孩子。

    “时间太久,那时候我又太小,已经忘记了。”

    程湛本以为能再次收到楚征仪的感激和爱慕,没想到听到的是伊仪伤感的回答。他也不擅长安慰,只好继续问道:“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想,你能够记得的内容有哪些?”

    “我就记得娘亲对我的好和对我的嘱咐,以及那些或是别人哭或是我哭的画面……”伊仪难过地回答。

    “她嘱咐过什么?”程湛看到伊仪的痛苦,难得温柔地岔开话题道。

    楚征仪快速抬眼瞧了程湛一下,为了取得程湛的可信,也为了这个谎言说得更完善,更为了得到让魔鬼满意的虐,她从自己的经历中提取改造了一个片段,再向程湛缓慢地勾勒出来。

    “我小时候经常被父亲的正室的孩子欺负,我非常恨,不懂为什么明明错的人不是我,我却一直被骂被排挤。娘亲终于有一次『摸』着我的头说,她也恨那个正室,不懂为什么总被欺负,但她后面便懂了。

    “她见过那个女人在待人迎客的时候大方端庄的样子,在遇到夫君的时候温柔专注的样子,在对待儿女时爱意浓浓的样子,还听过有仆人唏嘘那个女子小时候遭遇的一些波澜。

    “娘亲说,如果可以,谁都想旁人如自己一般,爱我所爱,憎我所憎。但人有千百面,法分三六等,那个人作恶有可能只对你一个人作恶而已。纠结那个人是否真是彻彻底底的恶人无用,用力把旁人拽向你的视觉也无用……”

    楚征仪突然无言了,她真的被挑起了那些情绪,仿佛融入了那个八分真实两分谎言的世界:

    “那什么是有用的?”当年年幼的楚征仪仰着小脑袋问道。

    “直接伤害你的人记住,纵容别人伤害你的人也要记住。看人看百面,对任何人,可以唏嘘,可以同情,可以爱惜,但若是他对你不好,不要被那些唏嘘、同情和爱惜蒙蔽住双眼,让他再一次有伤害到你的机会。”娘亲用着空洞洞的眼神说。

    “有用吗?”楚征仪听不懂,只是关注于结果。

    “只是防守而已,若要真正立于不败之地,还得进攻。所以若是能沉冤得雪,一定要抓住机会;若是能爬到上边,一定不要手软。 ”明明是说着狠厉的内容,然而娘亲还是一副看厌了人生的模样。

    “我还是不懂怎么做。”楚征仪觉得娘亲说的杂『乱』无章,完全听不懂,委屈地抱住娘亲。

    “你看着我做就好……”娘亲并没有回抱楚征仪。

    娘亲她后来果然没有手软,但手不软,也得自己有能力,更得天时地利人和的配合,所以她很快被反咬一口,手忙脚『乱』一番还翻不了身后,她羞愤又抑郁地自尽了……

    想到母亲的自尽,楚征仪终于从情绪中情绪过来,她对着程湛惨笑了一下,继续看着地板说道:“娘亲抛弃了一切走后,我的苦日子就来了,后面的故事嬷嬷应该已经和您说过了。”

    并不是的,楚征仪的娘亲当年留下楚征仪一个人后,楚征仪并不伤心,一是因为年纪小,二则大概是因为她在娘亲手不软的那一长段日子里,娘亲的眼里从未有过她。那个娘亲只会说教,再不会给她拥抱和爱护。

    后面带着楚征仪的是养楚征仪母亲长大的嬷嬷,那嬷嬷非常怕事,一直对楚征仪说要善良,要忍耐,不要像楚征仪母亲一样……

    楚征仪接受了嬷嬷的教导,也的确因为她懦弱忍耐度过了比较平稳的一段日子,但事实证明,善良忍耐是没有用的。

    但楚征仪在遇见魔鬼之前,也一直没有反抗的勇气,毕竟母亲的确失败了,而且代价很惨烈。

    她唯有坚持到底的就的一件事,那就是按母亲说的,看人看百面,可以唏嘘,可以同情,可以爱惜,但若被伤害,觉不被那些唏嘘、同情和爱惜蒙蔽住双眼。

    直接害她的和间接害她的,她都会记住。

    所以,对于程湛,她是绝不手软的。

    ——————————

    举办婚礼的那一晚,等程湛掀开了盖头,两人又喝了交杯酒后,楚征仪脸上带着不胜酒力的红晕,微醺又幸福地说道:“我要送给您一个礼物。”

    程湛对楚征仪能送出的礼物并不期待,但他也对洞房没什么期待,于是任由着楚征仪让他做为接受礼物的铺垫。

    楚征仪的礼物,是让程湛点燃了一屋子他最爱的灯,然后让他抱着那唯一一盏不能燃烧也最贵重的变石点翠鸾鸟盘灯,为他画像。

    礼物果然有点廉价。

    程湛更不期待了,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在这静谧得只有两个人的夜晚,在精美称心的烛火中,程湛的感觉自己的大脑逐渐『迷』离。

    他在这边抱着灯,她在那边画着画。

    她说他在灯影憧憧中,散着长发穿着素服抱灯的样子好看极了。

    他也无法不关注她在灯火辉煌中专注地运笔动墨,一抬眼看他一低头审画的样子。

    他们有着相似的童年。

    他们有着共同的爱好。

    他们都觉得对方适合和自己走一生……

    画作终于出来了,程湛放下盘灯,走过亮得花眼的灯火世界去看楚征仪的画。

    那是历史里和现在市面上所有画作中从未有过的内容,却视觉美感比他见过的任何一幅出名的画作都要好。

    楚征仪抬头望他,眼中仿佛飘着一条中元节时放满了花灯的绕城池,声音甜脆得仿佛盛夏消暑的瓜果,她的神情有些羞涩,但那是深爱极了的表现。

    “你喜欢吗?”她如此说。

    程湛望着画中的他在黑暗中永远被最喜爱的重重灯火围绕,缓慢地点了点头。

第一罪() 
“那真是太好了。”楚征仪满足地挽住程湛的胳膊,眯着眼睛依偎在他的身旁。

    程湛木了半天,才抽手出来将画用镇纸压好。

    楚征仪在一旁手足无措,不安地闪烁着眼神看着他,他视而不见了半晌,还是撑不住地回头:“你先去卸头饰,我去熄灭烛火。”

    “我帮你。”楚征仪快速地说。

    “不用。”程湛生硬地说完,看到楚征仪瞬间黯淡的眼睛,迟疑了半晌,尝试『性』地伸手触碰了下楚征仪右耳的坠子。

    虽是一触即放,丝毫没有碰到楚征仪的皮肤,可是他却觉得像碰到了火一样,快速地缩回了手。

    他动作来得太快以至于楚征仪来不及做出反应,等楚征仪意识到的时候只感觉到耳朵坠子的摇晃和一个逃避的背影。

    楚征仪眼眸中染上深沉的笑意,『揉』着右耳的坠子,转身去了梳妆台前。

    镜子中的新娘的头饰一件件被拆下,印在镜子中的烛火也一点点地被熄灭。

    楚征仪把脖子和手腕上的首饰都脱下后,程湛已经熄灭了除必须燃烧的花烛外的所有烛台灯具。

    还是有亮光,但和刚刚的通亮相比,仿佛幽暗得可以呼唤人立刻睡去。

    实在太晚,不好叫仆人,程湛便想将就着早已经冷去的清水洗脸擦手,但转眼忽见楚征仪脸上那精致妆容,不由脱口而出:“我去打些热水。”

    不待楚征仪回应,他已快步离去。

    不过一向仔细服务着程湛的楚征仪也没有跟上。

    好不容易他开窍了,就让他表现吧。

    要真正喜欢上一个人,不只是要喜欢那个人对你的好,还要学会从关心对方中获得满足。

    就像她对表哥一样。

    楚征仪闭了闭眼。

    用灼热但能焐热冰冷双手的热水洗净了脸上粉妆,全身都暖洋洋的,但时间也拖得更晚。

    明明该紧张的,然而楚征仪却一片平静,不只是觉得活着摆脱魔鬼比较重要,更多的是因为受了太多冰冷和太多辛劳的努力才能到达今天,内心疲惫得已经有很多东西不在乎了。

    楚征仪紧紧地跟着程湛上了床铺,正要温柔缱绻地吻向程湛,双唇相触的那一瞬间,突然陷入了黑暗。

    黑暗中,她在漂浮着。

    一个女音在远处说着“醒醒”,楚征仪仔细辨认着,试探地问道:“伊仪?你还没有消失?”

    “我是你,怎么会消失?”伊仪的声音近了,比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有力多了,她突然伸出双手,把楚征仪拥到怀中道,“这种事情交给我就可以了。”

    被人保护的感觉真好,哪怕那个人是自己。

    即使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决定去做,但当可以不做的时候,楚征仪依旧无法抑制脑海中的庆幸。

    她在伊仪的怀抱中逐渐昏沉起来,做了个漫长的醒来不知道内容、但感觉十分美好的梦境。

    于是楚征仪白天不用干活了,在争取程湛好感的同时可以给自己争取点福利;晚上则什么都不用管,美滋滋睡觉。

    这日子惬意得快让她沉『迷』,直到程湛换了一个健壮的男仆人。

    楚征仪在看到那个仆人的第一刻脸就冷了下来,手紧紧抓着程湛的袖子。

    仆人谄媚地笑着,但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仆人头上冒着冷汗,眼中有些畏惧。

    程湛瞟了瞟二人,让仆人下去,问楚征仪是怎么回事。

    终于等到打小报告的一天了,让仇人对仇人。

    “我刚来山庄里不久、以为自己只能等死的时候,这烂人就来纠缠我,想诱骗我临死前和他放纵一场,还让庄中的一些人帮他报告我的行踪。”楚征仪气得冷笑,照实说出,“害得我不敢四处在山庄走动。”

    程湛的脸瞬间阴沉下来,整顿了一通山庄,亲自审问又亲手处理了那些人,还招进了些女婢方便服侍楚征仪,让山庄里不少人都像畏惧程湛一样畏惧楚征仪。

    至此,楚征仪才算行动达到了最大的自如。

    行动自由了应该高兴才是,但楚征仪却『毛』骨悚然,因为被处理的人实在死得太惨。

    虽然嬷嬷不以为然地说江湖人都是这样的,让楚征仪习惯,但楚征仪依旧觉得身体发凉。

    她被养在深闺,见过勾心斗角的惨烈,但再惨烈,也不至于惨烈过可以毫无顾忌地把活生生的人折磨死亡。

    她所处的时代,即使有贵族犯法伤人,也不能如此毫无顾忌,如果要处理犯事的奴仆,几乎都是送去官府的。

    程湛对于生命的漠然,让她再一次深刻体会伊仪当年听说自己被喂假『药』时的绝望。

    再次在某一天和程湛相拥眼前一黑遇见伊仪后,楚征仪主动抱住了伊仪。

    伊仪在被拥抱中叹气道:“程湛的确凉薄又残忍,这是我嫁给他后更深刻认识到的,但嬷嬷对我说,那些人都是招惹程湛才会这样,不必为那些人浪费同情心。我觉得有些不对,但又不知如何辩驳。而程湛在我的劝说下放弃过部分决定,所以我一面在靠近程湛时有些发抖,一面又不由得越陷越深,直到后面我发现我也是那招惹程湛的人群中的一个的时候,我才发现真正不对的地方在哪里。”伊仪无比悔恨,深吸了一口气,“评判招惹的标准是程湛自己定的,事实上只要让他不开心就是在招惹他,而那些人的下场也是看程湛的心情……并且……这些人是根本斗不过他的,哪怕报官也斗不过他,他和更上面的人是连在一起的。”

    自然,人分千百面,法分三六等。

    所以她决不能手软,哪怕程湛对她再好。

    ————————

    程湛一生追求能有滋有味地顺心活着,在和楚征仪在一起之前,顺心做到了,有滋有味却是有了楚征仪才做到。他越来越心满意足,只希望这样的生活能一直保持下去。

    本来的确该这样的,但事情的转变源自又一个上山庄求『药』的“骸骨”中毒者。

    那个中毒者曾经故意挡过程湛的路,如今自动送上门,简直是方便程湛消恨。

    程湛一直很好奇楚征仪的病是如何自动自愈的,如今这个中毒者来了,就别怪拿他当『药』人了。

    程湛给了那人楚征仪以前一直在吃的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用的补『药』,又告诉他只要坚持吃『药』,生活照常,有十分之九的几率可以康复,不用担心。

    那人感激不尽地拿着『药』离去,丝毫不清楚『药』的问题。

    程湛则在有了个可以确认问题是否出在看似无用的补『药』上的『药』人,心情愉悦地回了房门。

    此时距离吃晚饭还有一段距离,但楚征仪已经午睡完了,起床在玩弄他的灯,一见他进门,就瞬间脸冒红晕扑进他怀里。

    程湛纵容地被她抱了好久,才拍拍她的背让她起身。

    楚征仪懂他,便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去别的房间做灯,一边走,楚征仪一边问他今天干了什么,看似关心,实际是想把握清楚他的行踪,程湛一开始并不适应被问,但看着楚征仪那满是他的眼睛,总是不知不觉就会说出来一点。

    “……你给他吃我吃的那些『乱』吃的『药』?”楚征仪不赞同地说道。

    “我又不懂死去的老鬼的『药』方,用你的『药』方起码能给他的治愈带来些希望。”程湛解释道,依旧隐瞒着他知道老鬼『药』方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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