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总让我虐他-第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又不懂死去的老鬼的『药』方,用你的『药』方起码能给他的治愈带来些希望。”程湛解释道,依旧隐瞒着他知道老鬼『药』方的事实。
楚征仪皱着眉头犹豫地说:“可他不知道……”
“首先,他对不起过我;其次,就算『药』方没用,满怀着希望死去总比心惊胆战地死去要好,不是吗?”程湛冷漠地嘴角微翘了一下,他瞥了眼楚征仪不安的样子,才安慰道,“我也是可以拒绝他不医的,给他一份可能治好他的『药』方,对他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楚征仪好似终于被说服了,终于停止了劝说,又牵上程湛的手。
两人终于到了可以大动工制作金属灯具框架的房间,和往常的制作时间一样,楚征仪依旧是亮晶晶地双眼黏在未成形的灯上,看着程湛慢慢把它变完善。
“你真那么喜欢,我可以送你几盏。”程湛的声音依旧一样低沉无情绪,可是投向楚征仪的眼中都是温柔。
“我可以要那盏变石点翠鸾鸟盘灯吗?”
“那盏点不了,不好。”
“可在我画的画上,你是抱着它的,所以我也想抱着它。”楚征仪仿佛回忆到那个充满美好回忆的夜晚,让周围的气氛突然温暖了起来。
程湛失语了一瞬,哑着声音道:“好。”
他说完心不在焉地敲了几下灯具的形,突然放下手中的工具,顺从自己的心意,伸长了手把楚征仪拉到怀里亲吻。
第一罪()
检测骸骨的『药』方是否有效是件很漫长的事情。程湛于是让他的骸骨『药』人隔十天就寄信告诉他身体变化。
『药』人一开始表示身体还在慢慢地恶化,程湛安慰他这是很正常的现象,并寄多了点『药』粉给他,让他加大『药』量服用。
后面『药』人和楚征仪一样,慢慢遏制住了病情的恶化,虽然还是有不舒服的时候,但一直不影响运动。
三个月过后,当『药』人再次来到程湛面前的时候,程湛眉『毛』挑了挑,给『药』人做了一套和楚征仪一样的检查,结果和楚征仪一样,毒素完全消失了。
“太谢谢您了,程庄主。”『药』人让他带来的小厮献上重金,“果然我当初的选择是对的,继承了老鬼所有衣钵的您肯定有办法治好这骸骨。”
“我一开始不是和你说过吗?程某的夫人也得过王举人您这种病,后面就程某的调养下治疗好了。”程湛假笑道。
“是,您当时那么保证让我特别放心。”『药』人笑得欢畅,“我会帮程庄主多多宣传您的医术的。”
“那程某就先谢过王举人了。”程湛假惺惺地感谢道。
等送走王举人,程湛的脸又变回那平淡无波的样儿。
知道果然是那『药』方有效,程湛到了书房,摊开纸张,写了两张『药』方比对,一个是老鬼的『药』方,一个是谁都知道的普通的补『药』,『药』方没有一处是相通的。
老鬼的『药』方的『药』材是对症下『药』,程湛看得通,而那补『药』的『药』材……那『药』材没有一处是对症下『药』的。
莫名其妙,完全想不透。
程湛越看眉头越皱得厉害。
门在外面敲了几下,那敲动的节奏和音量的大小是程湛无比熟悉的,程湛就算不看门框上印着的剪影、不听那体贴的温声细语,也知道来的是楚征仪。
他放下笔墨,迎上去开了门——这山庄上也就只有楚征仪能让他放下手中事上去迎接了。
门一开楚征仪亲密地就抱住了程湛,而后才不安地说道:“没有打扰你吧?”
嬷嬷说的果然是,沉浸在幸福中的人会年纪越来越小,也会患得患失。
程湛拉着言行举止越来越不理智但能让他不知为何越来越沉『迷』的伊仪进去,轻声说:“不管有没有你也已经打扰了,再问不多余吗?”
楚征仪有些难过地说道:“那我下次不来了,等你找我。”
程湛身子一僵,喉咙干涩了一下,道:“没打扰。”
这样说话已经很难得,楚征仪讶异地抬头看,噗嗤一笑,程湛尴尬得准备等她再多说话就甩开她的手,但楚征仪没有,她好像非常了解他一样,无比耐心地等他慢慢地改变。
怎么会有人可以温柔到了骨子里。
程湛无意识地将楚征仪抱得更紧。
缠绵了一会儿,楚征仪甜丝丝地将他推开:“你继续做你的事吧,我在旁边看看就好。你了解的,我肯定不打扰到你,还会帮到你。”
“也没什么事情。”程湛拒绝。
“那不是吗?”楚征仪推开他走向书桌上摊开写着字的纸。
一张纸上列着的是伊仪给的『药』方……
楚征仪的眼睛瞬间幽深。
“唉,这不是我之前给你的那个『药』方吗?你还在研究吗?”楚征仪若无所觉地问道。
“嗯。”程湛面上如常,心却瞬间咯噔一下。
旁边放着的是老鬼给的那份『药』方。
他刚想收起,楚征仪却先他一步拿了起来,一边拿一边认真地念道:“蓝甘草根,石灰散……”她念完,好奇地问道,“这是治疗什么的『药』方?”
“没什么,『乱』写的。”程湛装作不在意道。
“『乱』写的话可以给我吗?我好喜欢你的字。”楚征仪笑容更深,期待地问道。
伊仪近来只要问什么,他一般都会给,更何况是这随便一张纸,拒绝的话太异常了。
程湛只好说:“随便写的,拿这个干什么?你要喜欢我可以给你写更好的,用最好的材料装裱起来。”
“好啊,我等你装裱好给我,内容要是你最想对我说的话……”楚征仪笑意顿深。
程湛刚松口气,楚征仪却又继续眯着月牙一样的双眼说道:“但这个我也觉得很好,我也收走了。”
程湛愣愣地看着楚征仪提起笔,在那张纸上提下几个字:
【大景五年,程湛答应赠伊仪装有他对伊仪心中爱慕之文,特此记录,此景此情,勿失勿忘。】
“写这个干什么?”他呆呆地问道。
楚征仪认真地把那张无比普通的纸仔仔细细地叠了起来,珍惜地放入怀中,像是对待她最宝贵的宝贝。
她听到程湛的问话,笑了一下,没有说话,但未尽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此景此情,勿失勿忘。
程湛心中好像被什么击中了一样,蓦地移开了头。
他没有再问楚征仪要那张纸。
而是也回以诚挚的心情,数次易稿,又尽数摧毁,改抄了半个月的佛经,佛经上尽是祈求家人平安幸福经过数万人传唱的字句。
怕伊仪觉得他敷衍,在亲手装帧好后,他又制作了一条璎珞附之。
在准备的时候,他都是以见客人为借口,全程躲躲闪闪地用零碎的时间避着楚征仪制作。
“这是什么?”楚征仪无措地看着程湛递给她的盒子。
“打开看看。”程湛温柔地说道。
楚征仪像是想到了些什么,强压着就要溢出的喜悦,小心地打开红漆盒。
漆盒里停着一条卷轴和一条雅致的璎珞。
她『摸』了『摸』璎珞上每一颗都有莲花暗纹的花珠,又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花珠和玉花簇拥的玉鸾鸟,鸾鸟摇曳的数根长尾绽放如莲花形状。
等到拆开长卷观看手抄经的时候,楚征仪已泣不成声,数度抹泪,又数度将沾着泪水的手指不顾礼节往裙子上擦干,全然忘记了手帕的存在,只唯恐弄湿那长卷。
程湛看得又是满足又是心疼,将他最会惹人怜爱的伊仪拥入怀中,任由他一向嫌弃的泪水洇湿他的新衣。
“夫君……”楚征仪捂着湿透的脸,“我还以为夫君忘了。”
“没忘,”程湛拿着手帕帮她仔仔细细擦脸,动作轻柔,手帕过处,黏腻的泪痕被拭去,留下让人『毛』孔张开的舒爽,“只是要准备充分了,才可以给人,不是吗?”
楚征仪幸福得笑了好久,突然落寞下来:“可惜我们一直没有孩子。”
“不要孩子也可以,我从来没有想过以后有孩子。”
伊仪一直为成婚那么久还没有孩子而发愁,程湛为她调养了好久也不见效,只好安慰他,当然也不全是安慰。
如果有当然好,没有他也不强求,毕竟之前他也没想过可以成婚。
楚征仪缩进程湛怀里,低声说道:“夫君,如果我们有了孩子,我们一定要对我们孩子很好,一起长久地呵护他,让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长大。”
“……嗯。”
他们有着差不多的过去,如果能够有孩子,他一定会像护着楚征仪一样,护着孩子。
可能是那个『药』人把程湛和老鬼一样能成功治疗骸骨的名声传了出去,不久又来了一个想治骸骨的人。
程湛心不在焉随手给了他『药』粉,叮嘱他长期服用,如果恶化就加大『药』量。
除此之外,他没有再理会这个病人后续的病情观察,更没有和该病人通信交流。
他的确想弄清楚这种不对症下『药』的『药』方能治疗骸骨的关窍,但在调养好他的伊仪身体之前,一切都得靠后站。
但他没想到,两个月后,伊仪没调养好,那第二个求骸骨『药』方的人却死了。
“『药』方没用?”楚征仪睁大了双眼,“可是上一个明明有用的。”
“我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程湛眉头不伸,更加纳闷,一个看似无法治疗骸骨的『药』方接连治好了两个人,却又失效了?
“会不会他不按时按量服『药』。”楚征仪怔怔地问。
“不会,我仔细问过,他很紧张地服『药』,一刻都不敢松懈。”程湛叹口气,又搂住楚征仪安慰道,“别为此『操』心,我会搞清楚的,你好好备胎就行。”
他扶着楚征仪入房,从嬷嬷手中拿过『药』碗,看汤『色』和闻味道无误后,才给楚征仪服用。
其实随着楚征仪怎么都怀不上,程湛已经隐隐有预感他命里无子,但他没想到他不但命里无子,命里连一个能常伴至老的爱人都会没有。
那第二个病人死去的第二个月,当他又给楚征仪看诊,竟然发现楚征仪体内又重新积聚骸骨毒素了。
他僵住了。
“怎么了?”楚征仪瞧程湛状态不对,慌『乱』地问,“我怎么了吗?”
“你又中骸骨了。”程湛的脸瞬间严峻下来,无比狠厉地说,“究竟是谁敢在我的眼皮底下下毒!”
他一定要那人生不如死!
第一罪()
“夫君不必担心,妾身能够痊愈一次,自然能痊愈第二次。”明明中毒的是楚征仪,但她安抚着程湛。
“我当然会让你痊愈第二次。”程湛向楚征仪承诺道。
他送楚征仪回了房,才阴冷地把山庄里的所有人都叫过来一一审问。
等他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程湛之前让嬷嬷送过饭给楚征仪,所以他不担心楚征仪会饿着。
进门的时候楚征仪在发呆,无意识地用汤勺一小勺一小勺地舀汤水喝。
“怎么吃到现在?还是说你现在才吃?”程湛一身肃杀还没洗净,一身气势让人看了有些害怕。
但楚征仪不怕。
楚征仪把碗里的汤水朝向他,让他看清内容,然后笑道:“饭我已经吃完了,现在在喝嬷嬷刚端给我的『药』。”
调养身体的『药』他今天是看着伊仪喝过了,那么伊仪现在喝的只可能是骸骨的『药』。
但那治疗原理不明的『药』治死过一个人。
程湛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慌。
楚征仪看到他看着那『药』若有所思,脸『色』越来越不好,一骨碌地将『药』一口喝尽,『药』入喉咙是意料中的冷,她是为了等程湛回来在他面前喝,才晾了那么久的。
“夫君放心,我喝这『药』是有用的,肯定能治好,和那吴公子不同。”楚征仪眼神清亮,安慰程湛道。
吴公子就是那死去的第二个骸骨病人。
程湛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是的,伊仪成功过一次,第二次也会治好的。
“对了,查出来是谁下毒了吗?”楚征仪担忧地问。
“没有,依旧不清楚是谁。”一说起这事程湛脸『色』又阴冷起来,“但我肯定会彻查清楚。这段时间你的一切吃食都要经过我的手,任何东西都要擦干净才能『摸』,还有,不要再出门了。”
程湛神『色』凝重又细致地嘱咐好,楚征仪听话地一一答应。
程湛本来以为很快能查出来是谁的,但半个月过去了,仆人的底又一次查翻天了,还是没有结果,而原本以为会控制住病情的『药』,却不管怎么加大『药』量都没有效果。
楚征仪的病情反应比第一次来得严重,她没有胃口,饭吃了就吐,一天起码肚子绞痛一次,人还经常昏睡,有时走着走着就会跌倒,上茅房稍微蹲久一点都会头晕目眩。
以往早上她总是比程湛起得早,然后准备好一切事宜再呼唤程湛起床,照顾他的晨起事宜。但当程湛一次次被刺眼的白日光线弄清醒,而枕边楚征仪还在沉睡,并且要叫好久才醒时,他开始心就有预示『性』地沉了下去。
程湛想把『药』改了,用老鬼那保险的『药』。
午后终于有了温暖的太阳,楚征仪眯着眼睛望着明亮的光线,『迷』『迷』糊糊地等嬷嬷送『药』过来,嬷嬷没来却等来了程湛。
“今日夫君送我『药』吗?”她虚弱地唇『色』发白,双颊瘦得有些凹陷,但当她甜蜜地笑弯了眼,样子还是那么吸引人。
“嗯。”程湛一看她心就软了下来。
程湛捧着『药』越来越近的时候楚征仪就感觉『药』的气味不对,她心中已料到原因,但她还是无知无觉地样子,虚空点了点程湛的手,调笑道,“是夫君熬的?手上沾了黑灰都不知道。”
她让程湛放下『药』,拿出手帕把程湛的手仔仔细细地擦干净。
“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