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勾勾,美男收-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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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的康弟,俊美、温雅、正直、坦荡、随时都是风华内敛淡定从容的。
“当年离京之时,贤弟可是承诺要来送我的。”低低的,南宫银涛吐出了这么几字。
当年他离京之时,明康都承诺要来送他,不料他在官道旁从日出等到日落,也不见明康的踪影,被催得实在紧了,才起身上路。
他心中是介意的,甚至后来他大婚,早早就托人专程送喜贴给明康,谁料明康只托人送了大礼,依旧没来。
“实在抱歉。”明康望向他,一脸正色:“当日事发突然,发生了严重命案,我第一时间就赶去凶案现场,等处li完毕,早错过了时间。”
那日的事,他记得特别清楚,不光是他没有赴约送他的同窗好友,那一日,也是小手全家遇害的日子,自那一日起,小手就被他抱回了明府侯,闯进了他的生活,一直影响着他的一切。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往事似乎不堪再提,沉闷的气氛在车厢内慢慢漫延。
“不知南宫兄对那一干山匪打算如何处li?”明康转了话题,既然小手昨晚巴巴的跑他房中来讲了半天,也是想早些替那些人开脱,而他考虑到小手牵连其中,也是想早点有定论为好。
“急什么,贤弟难得来乐温城一趟,愚兄还要好好尽一下地主之谊呢。”南宫银涛不以为意:“我也呈了奏折上去,说此案复杂,你要在此处逗留一段时间,圣上想必不会急着催你回京。”
本来一伙山贼,依他的性儿,早就乱刀斩于马下得了,只是小手巴巴的跑来投诚,他也不好再杀,索性将事情搞得更大,向朝廷上奏,要明康过来协助判决。
所以,这些人生或死,全在他一念之间,他要说这些人当时负隅顽抗,已全被就地斩杀,圣上也不会说什么。
见明康一脸沉思,显然是在担心他的小徒弟,南宫银涛可不愿一直纠结在那些不入流的山贼身上。
他望向帘外,不厌其烦的给明康讲解这乐温城的风土人情。
路过“富丽堂”,他会告诉明康,这是乐温城最有名的酒楼,荟聚了天下名菜;
经过“风雪馆”他会含笑指点,这是乐温城最风情的场所,眼角的笑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甚至经过相思桥,他也作了介绍,此处的民风是何等奔放,姑娘小伙大都在夜晚在此互诉衷情。
南宫银涛不愧是个好城主,也是一个好地主,地主之谊尽得极厚,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带明康转遍了乐温城的大大小小街道……
小手看着明康跟南宫城主坐着马车扬尘而去,心下郁闷得很,跟花墙的墙角蹲着画了一阵圈圈,又扯了几把花花草草四下乱砸,心中的闷火才稍稍消了一些。
那些守卫看着,各自别了眼,她跟花草之间的恩怨,不是一般二般的人能理解。
小手跟园中的花花草草发够了脾气,又兼昨晚不曾安睡,于是回房闷头呼呼大睡,直到明康回来,才醒转。
大白天睡觉,看样子,气不小呢,明康站在廊下逗她的甜心玩,心中如此猜测。
小手从来没有白天午休的习惯,现在居然睡在床上,要么是生病了,要么就是生气了。
出去时看她的精气神,就没有生病的兆头,那只能证明她在生气。
怎么哄她呢?明康心中想,现在不比小时了,小时还可以买些糖果什么的哄哄,现在不可能再拿糖果哄了吧?
昨晚那一吻,虽然现在回想,都象是一场梦,有些不真实,可还是有些别样滋味在心头。
于是他仍旧逗着甜心,心中却是思忖,如何面对小手。
小手坐在床头,生气的看着外面廊下逗鹞鹰的明康。他带着温雅的笑容,似乎这个鹞鹰让他心情极是愉悦。
逗个鹞鹰都比来跟我说说话强么?
小手别扭起来,跳下床,赤着脚奔出门去,一把将甜心抱住:“这是我的,不准你逗。”
明康看着她傲骄别扭的小脸,差点笑出声,不过这样也好,恢复了两人平日相处的气氛,不用再纠结于一些暧昧的情愫:“本来想叫你跟我一块儿去赴晚宴,不过看你的心情,似乎不想跟我一路啊?”
“谁说的,我当然要跟你一块儿去。”小手想也不想的回答,急急将甜心塞到明康怀中:“看在一块儿吃饭的份上,借给你逗吧,不过别把它逗笨了。”
明康差点被她逗乐了,从小将你逗大,没见你哪儿笨过。
小手又道:“等我换好衣服就来。”说罢已返身进屋,“呯”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终于是长大了啊,换衣服知道关门了。明康看着房门,若有所思。唇间似乎仍有她淡淡的花间蜜露般的气息。
这一阵子不见,这个一向令他想见又怕见的小姑娘似乎有些不一样。
只是他还没想明白究竟是哪儿不一样,房中就传来一阵惊叫,他正在犹豫要不要破门而入,小手已打开房门,可怜兮兮的向他望来。
“我这才发觉,我没有衣服可穿。”小手无限哀愁的望向明康,床上堆了一大堆的衣服,不是黑色就是灰色短衫,怎么就没两件漂亮的裙子呢。
明康暗想还好刚才没有破门而入,还以为一段时间没见,她有所不一样,结果还是一样……
第一百一十七章 惊为天人的感觉()
他指着堆在床上的那一大堆衣服,淡然问道:“难道那些全是布匹?”
“师父……”小手嘟起了嘴,粉嫩的嘴唇如桃花般的灿烂:“我是想要一个漂亮点的衣服,这样穿出去才不给你丢脸。”
明康没说话,心中却在暗暗吐苦水,她给他丢的脸还不够多。
“师父你想想,我穿漂亮一点,别人是不是就会夸你很有眼光,收了我这么一个活泼漂亮、又聪明又伶俐的徒儿?”
明康苦忍笑意,作势揉了揉眉头:“别人常常在我面前告状,说我这徒儿顽劣不堪倒是真的。”
“可我听别人是夸我调皮可爱。”小手反驳。
事实真相怎么总有出入。
“那是别人看在为师的面上,说的客气场面话。”明康毫不客气的指出。
师父说话真伤人。
小手终于是睁大了眼看向师父:“既然别人都知道说点客气话,师父你这么大一个人说话难道就不能婉转客气一点?”
“你我非外人,说话不用这么客气。”
“师父,你……”
明康懒得和她再磨叽,直接从床上那一堆衣衫里随便拎了一件出来递给她:“就这一件吧。”
小手看了看那件衣衫,又看了看明康的服饰:“原来师父早想好了,要我跟你穿一样颜色的衣衫,这样好相配衬。”
明康是满头的瀑布大汗,只是随便拎了一件,也给她说得这般……
他赶紧步出房去,道:“你随便挑一件就是了。”
小手东挑西挑,终于是挑出一件淡黄的衣衫,总算是有点姿色——不,是有点颜色。
她装扮了半天,终于是装扮妥当,出房来问站在外面的明康:“师父,你看我穿这一件是不是有一种惊为天人的感觉?”
惊为天人倒不曾感觉,颇为气人倒是时时能感觉。
明康不理她,拿出师父的派头,负了双手,前面施施然走去。
小手后面嘀咕道:“真小气,你看我一眼又不会吃亏,看我一眼又不会上当,看看有什么打紧。”
明康心中自忖看了她十年,不差这一眼,于是头也不回的幽幽道:“为师看你自幼长大,化成灰也认识,无需多看。”
化成灰也认识……
小手彻底败了,垂着头,焉焉的跟在明康身后,去赴南宫银涛的晚宴。
明康走在前面,莫名其妙的丢了她一句:“其实你大可不必折腾这么多。”
那语气,似宽慰、似责备、似无奈又似肯定。
小手鼓着腮,听着这句莫明其妙的话,跟着莫明其妙,不必折腾哪样?
明康不解释,她也不追问。
晚宴设在城主府西院的花厅里,南宫银涛派阿琛早不早的就侯在外面恭迎明康。
他们刚穿过抄手游廓,就迎面碰上了一身白衣、脸儿圆圆的南宫银月。
南宫银月见得阿琛身后一个陌生的男子,也知这是今天哥哥要宴请的客人,甚至连明康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没瞧清,这白兔般的姑娘就红了脸儿低下头去。可低头的那一刹,眼角却瞟上了小手,于是失声尖叫起来:“小手?你还没死啊?”
这句问话脱口而出,极不礼貌极不客气,于她一惯乖巧温顺害羞的性儿极是不合。
南宫银月自知失态,话出口后,更是臊得脸儿耳赤。丫环琳儿已在一旁知趣的圆场:“小姐,好象我们们有什么东西落下了,不如回去找找。”
南宫银月红着脸儿,胡乱的点头,在琳儿的搀扶下虚虚的退了回去。
她主动撤退,阿琛也松了一口气,忙低声提醒小手:“小手姑娘,一会儿如果南宫小姐问起皇甫鱼,你还是说他早已丧身火场为好。”
难怪南宫银月一见她就脱口而出问她居然还没死……敢情当初南宫城主已借那场火,宣告了她和皇甫鱼的死亡消息。
不过这样也好,看她的模样,伤心几天之后,也就无事,总比沈心慈崖边纵身一跳为好。
该是何等的痛彻心扉,才有那般凌厉决绝的求死。
明康听得这两句对话,也猜知了其中的原因。
昨天小手给他的陈述中,对皇甫鱼的评价是“无赖透顶、自命风流”而且还“贪花好色、”
想来南宫银涛也是极不乐意这样的男子做自己的妹夫,所以直接宣告了两人的死亡。
南宫银涛对这次的晚宴安排得极为重视,一向不大露面的南宫夫人都出来作陪,一身红衣让她在端庄大气中又添了几丝妩媚之色。
南宫银月在丫环的陪同下,姗姗来迟,一入席,就盯着小手,按捺不住,问南宫城主:“大哥,你不是说当日小手跟……两个都丧生于火场了么?为何小手在这儿。”终是脸皮儿薄,皇甫鱼三字不好意思提出口,脸儿已有些发烫。
几人都有些意外,如白兔般的姑娘也能如此大胆,当着席间众人如此问了出来。
南宫城主税利的眼神前所未有的空灵飘渺起来:“当初是看着她们烧死在火场的,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没有死……阿琛,当时是你在处li火场的事,你来说吧。”
“啊?”阿琛有些措手不及,刚才南宫小姐撞上小手的时候,他也知道此事要穿帮,可怎么也没想着,城主会把这个皮球踢给自己。
于是他看向了明康:“明大人,小手姑娘是你的爱徒,当时她如何火场逃生的,还请明大人不吝赐教。”求小手这个不靠谱的丫头来帮忙圆场,不如求这个风华内敛的明大人来得实在。
明康心中好笑,果然一个个和得一手好稀泥啊,居然扯到他身上来。他看着阿琛不停的向他递眼色,脸上全是乞盼之色。
无奈之下,明康只得硬着头皮,把一手好稀泥和成了一脸好犀利,侧身问小手:“不如小手,你来讲讲事发经过。你是当事人,讲出来更有说服力。”
说服什么啊,连自己都无法说服的人,还能说服别人?
虽然料得最终这事会让自己来说,可这问话并不是南宫银涛来问她,小手就不是那般的老实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是不是风骚惊天下()
虽然料得最终这事会让自己来说,可这问话并不是南宫银涛来问她,小手就不是那般的老实了。
她望向明康:“师父,你真的要我说么?”
明康听得这话,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但凡她的这种问句之后,必有惊人之语。
果然就听得小手道:“要我说也可以,你先回答我,我如果……我穿的这身衣服是不是风…骚惊天下?”
“噗——”这是南宫银涛一口酒给喷出的声音。
“铛——”这是阿琛的刀掉地上的声音。
“叮——”这是南宫夫人筷子掉落的声音。
然后南宫银涛不满指责:“谁给我倒的酒,里面有条蛇。”
阿琛满头大汗连连出声:“天太冷了,手都僵得握不稳刀。”
南宫夫人也吩咐下人换筷子:“手滑了,筷子没拿稳。”
我问师父话呢,你们一个个太会抢戏了吧?小手恨恨的盯着几人。
难道小手真的不学无术,会问出如此这般的没水准的话?非也非也。
其实她想问的是:“我如果真的死了,师父你是不是也会如此苦苦追问我的下落?”
可是她又怕听见答案,无论明康答‘会’还是‘不会’,她都会难受。
她宁愿一直风平lang顺,跟在师父身后跑东跑西,也不想什么生离死别来考验人。于是,她的话题就如此一转,问出这么一句贻笑大方的话语。
明康虚空里拈了一下手指……如果小手是苍蝇,不妨这么一指,可惜不是。当着席间众人探究的目光,他只得别开眼,哼哼道:“是两本好书,确实能惊天下。”
小手见他拈指的姿势,也知他想什么,赶紧见好就收:“好吧,我说说我为什么没死。”
“那一天夜里啊,天干物燥,正是防火防盗的关键时刻……”
“当时正是危急时刻,我以为我就要死在火场了,结果皇甫鱼拼着最后一口气,将救命的一口水留给了我……”
明康听得这话,忍俊不止,轻笑了起来。
小手不满yi了,师父,我再是这谎破绽百出,你也不要笑场。
南宫银涛也有些失望,一向感觉这小姑娘聪明伶俐,挺会随机应变,这皮球最后踢给了她,她一定会编出一个合理漂亮的理由来。哪料得……
果然南宫银月警惕的望了过来:“你撒谎,那是火场,哪来什么救命的一口水。”
小手鼓了腮帮,细细的参研桌上的几道菜系,怎么把话兜回来呢?要让皇甫鱼烧成了灰而自己死里逃生。
明康温淡的眸子扫过,见她神情,也知她为难。于是这纤尘不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