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勾勾,美男收-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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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不重要,我心中自是有数。”那人冷冷的丢了一句话下来:“反正要慢慢折磨南宫银涛,哪怕你身上少一块肉,他都睡不安宁。”
原来自己在南宫银涛心目中的份量大到如此地步了?少一块肉他都睡不安宁?
小手看了看自己一眼,南宫银涛睡得安不安宁关她屁事,她身上少一块肉,这才是她的切肤之痛。
“如若我不想少一块肉呢?”小手如此反问他。
“在我手上,我有的是方法让你肉一块一块的少,这事由不得你。”那人压着嗓子,不紧不慢的,说了这么一句。
李幕容和小手闻听此言,不由面面相觑,按此说法,他的手段,比牢中的那些酷刑,还厉害十倍百倍?
还以为逃出监牢,就是万幸,哪料得倒成了别人复仇的一个工具筹码。看来,窝在这个密室之中,也是任人鱼肉的份。
李幕容当机立断,提刀就往那人身上劈去,嘴上却对小手喝道:“小手,你快走。”虽然他不明白小手少一块肉怎么牵扯到南宫银涛身上去,但如若小手继续被关在此处,此人想要伤小手,易如反掌。
“为了这个小姑娘,你就不想为你全寨几百人报仇了?”那男子倒不料李幕容这种情况之下,居然反戈一击。
初初看李幕容的出手,倒是极为凌厉,下手狠毒,绝不拖泥带水,觉得是个值得利用的棋子,却不想一来就不听从指挥。
“仇我自然要报,但我绝不许任何人伤害小手。”
这地下室本就不很大,小手趁两人缠斗在一起,忙一个纵身,跃到门边,试着推了推门,还好那男子进来,房门并不曾在外面锁上,一推之下,倒也轻易推开了,夹带着一股冷气扑面而来。
那男子怒道:“不要开门。”
小手却早已推开了房门外面似乎是一处暗道。
小手看着暗道,又回身看了一眼李幕容,心下又是一番纠结。
如若跟李幕容就此逃出暗道去,怕也是躲不过南宫银涛的搜查,但留在此处,按这黑衣蒙面人的想法,怕是没有好下场。
只是命运的十字路口,由不得别人帮忙选择,李幕容已几刀逼开了那蒙面黑衣人,纵了出来,拉着小手就往暗道前面跑。
“李幕容,你别管我,一定要顾好自己。”小手提醒着,前路难测,这地道的尽头,等待她们的又是什么?
李幕容只是将拉着她的手紧了一紧,心中却也甚是温馨,不枉他一心回护她,她还是担心挂虑着他的安危:“放心,除非我死了,否则我不会让你有事。”
如若这也算是情话,却也太过悲壮。
小手任他拉着深一脚前一脚的往前跑,如若真有鬼打墙,她倒希望现在自己遇上。那样,一直没有出路没有终点,就不会面对一些无法料及的事。
前方已似没有出路,后面那神秘的蒙面人又追了上来。
第一百三十六章 凄凉而短暂的一生()
前方已似没有出路,后面那神秘的蒙面人又追了上来。
此处定是设有机关,掩了出路。
“你找出路,我来阻挡他。”李幕容低低的,对小手说了一声,依依不舍松开了小手的手。
那柔软嫩滑的手,刚才一直被他紧紧的攥在手中,那种同生共死相依为命的感觉,让他对这人世平添了无限的依恋,他宁愿如此牵着她的手,走完人生这一辈子,什么山寨当家的,什么江湖义气兄弟情仇,都暂时抛置了脑后。
小手掏出怀中的匕首,在那尽头处东戳西戳——这匕首,倒真是极为好使。
那蒙面黑衣人仍是压低了声音,喝叱道:“不识好歹的东西,枉我费心救你回来,既如此,纳命来。”
小手心中大急,这人是要杀人灭口的打算啊。
她手持匕首,也加入了战团,鼻间,却嗅着一股淡淡的黄桷兰的香气,似乎……曾经在哪儿闻见过。面前的暗道突然轻轻的向两边滑开,眼前豁然一亮,雪后初晴的阳光带着外面积雪的返照,照得暗道中的三人,都片刻的睁不开眼。
小手伸手挡住那强烈的光线,眯缝着眼向外望去,此处虽然不曾识得,但那四周的墙头依稀有些眼熟——自己好象前几天翻过这些院墙。
听得脑后风响,小手匕首已灵巧的在画了一个半弧,向身后刺去。她脑子突然反应过来,这黄桷兰的香味,是在何处闻见,当初曾见得南宫夫人和一个男子在一起,那男子,身上依稀带着黄桷兰的香气,这种香气,全是少人用。
“你是南宫夫人的人……”小手狠狠的问出了声,伸手向他脸上的蒙面巾抓去——如若真是南宫夫人的人,那想着要对付她,也是可能——毕竟心中有鬼,事情不大光彩。
那人听得小手叫破他的身份,心下慌乱,只是却听得一声惨叫,那偷袭之人已经失手,李幕容奋不顾身扑上前来,抢先一刀砍在那个蒙面黑衣人颈上,血汩汩的渗了出来。
虽然见的死尸太多,但看着死总是有些震撼——小手别过眼去,李幕容已将刀换到右手,伸了左手就来拉她:“来,小手,我带你闯出去。”
却听一声冷冷的清叱:“站住。”随即几人已踏雪飞纵而来。小手已瞧得明白,为首一人正是她的师父,明康。
远远的,就看见李幕容一刀砍了一个黑衣蒙面男子,明康心下着急,如若不先发制人,这穷凶极恶之徒,一刀又劈了小手该如何?
就算他曾经对小手不错,甚至对小手有意思,但现在沦为阶下之囚,逃出去都还杀了这么几人,如若他倒行逆施,丧心病狂,后果不堪设想啊。
于是人还没到,双手已屈指轻弹,几粒暗器脱手出去,悉数皆往李幕容各处要穴打去。务必要将他阻上一阻,不能让他劫了小手去。
听得暗器破空之声,李幕容提刀“当当当”连挡了几粒暗器,胸前仍被一粒暗器袭中,他心中不免诧异,这明大人,倒一手好功夫。
他忍着胸前的痛,正要拉了小手强行硬闯,却听身边的小手嚅嗫叫了一声:“师父。”
这明大人,是小手的师父么?
他一呆,就在这晃神的片际,手腕上又中了一粒暗器,力道之大,竟让他刀也提不稳,直直掉落在雪地上。
“他是你师父?”他想问话,却发现已经问不出口了,那个老蔡,已如催命煞神,从天而降,落在他的面前,他只能瞧着一片亮白的刀身,从额上一路向下,经过眼眶经过鼻梁经过嘴唇……
蔡昊天手起刀落,将他劈成了两半,身手利落,没有一丝的犹豫。
初见蔡昊天时的第一感觉又浮上心头,这个冷漠硬郎的男子,注定会是他的死对头。
——果然一语成谶。
小手只觉手上拉自己的力道一轻,扭头一瞧,血水却是飞溅了她的一头一脸——如此近距离的,李幕容被蔡昊天一刀劈成了两半,红的血液白的脑浆竟在眼前如同绽开的花,妖艳而诡异。
那个少年,那个一向只穿大红衣衫的少年,第一次穿了白色的衫子,就被鲜血全被浸透,犹似他的大红衣衫,倒在雪地之上,犹如一抹血色的蔷薇花,凄绝而短暂的结束了这一生的命运。
那个前一刻,还在护着她的少年,就如此这般的没命了。就如同他说的情话那般:“放心,除非我死了,否则我不会让你有事。”
现在他真的死了,而她,也没有事了。
小手身子晃了两晃,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在她栽倒在地之前,一双强壮有力的胳膊已及时的揽住了她,将她揽入胸怀。
明康看着晕死过去的小手,心下也是着急,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搏,倒也正常,身上并无外伤,想来,只是看着李幕容惨烈的死相,有些惊吓过度了。
他看了看身边那一劈两半的李幕容的尸体……如此惨烈,倒不大象蔡昊天平素的作风啊。
“快传大夫来!”南宫银涛见明康只顾抱着小手,别的一时半刻不曾理会,他只得去处li这些事。
蔡昊天指挥人,将李幕容和那神秘蒙面人的尸体都给移到停尸房去,杨斌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蔡昊天,你今日可是威风了。”
蔡昊天只是苦笑。
他知刚才自己出手确实太过狠辣,别说小手会吓晕,就算这些多年的同僚,也不曾见过他如此狠辣的一面。
说起来,李幕容与他也算有数面之缘,虽然不好,但也不坏。
一切的起因,皆是因为小手有些挂念关在牢中的李幕容,才无故的牵扯出这一场劫牢风波。
当初可是一再提醒,要小手注意一下身份和立场,结果小手还是跟这一伙山贼亡命之徒起了同情怜惜之心。
据李昌所说,为了黄草寨那伙人的流放问题,小手都是跟明大人一哭二闹三上吊了的。
李幕容一出牢,又是连接三起命案。与其活捉了他关在牢中,让小手跟明大人无故生些隔阂。不如快刀斩乱麻,直接一刀了断李幕容为好——反正他的案子,横竖逃不掉一个死刑。
纵然以后小手要怨他,就由得她怨吧。
虽然私心太重,但还是想为小手好。
第一百三十七章 感谢城主替我遮掩()
南宫银涛又往南宫夫人的房间步去,一路上,连带丫环仆人些人影都看不到一个。
倒还真有些自知之明啊,料得他要来,早不早的就将这些下人全给遣散开。
他突然有些挫败感,多年的夫妻,谁也不曾爱过谁,但都是将对方给了解得透透彻彻。
南宫夫人正对着菱花镜,慢慢的打理她那一头的青丝,她并不急着要挽个什么发髻,好象只是一种习惯,慢慢的用梳子抚慰那长长的青丝。
见得南宫银涛进来,南宫夫人只是冷笑了一声:“难得今儿是什么风,将城主给吹这儿来了?”
“未尝不是夫人应该有话跟我说?”南宫银涛步至她身边,信手轻轻拈起了她一缕青丝。
不得不承认,南宫夫人真是一个美人,既不失当家主母的高贵和端庄,又有一个少妇该有的妩媚和成熟。
见南宫银涛拈起自己一绺青丝,南宫夫人的梳子便是再也不好去梳理。她只得紧紧的捏着梳子,不知不觉手上竟微微起了一层冷汗。
“刚才看了一个验尸报告,是关于那个救助李幕容逃脱、并顺带劫走了小手的蒙面男子。”南宫银涛慢慢的说,透过菱花镜,却细细的注视着南宫夫人的表情。
南宫夫人被他那审视的眼神给惹怒了,一把将青丝从他手上抽出,猛然站身而起:“如果城主仅仅是来跟我炫耀你的战果,倒也不必。”
南宫银涛心中只是苦笑,他也不过一个可怜人,现在又有什么资本值得炫耀。
“夫人啊,你还是棋差一着,你要是当时让你表哥直接杀了小手,康弟跟我的仇是结定了。”
“如此说来,倒是我心慈了一点,没直接一刀解决了她。”南宫夫人怒目注视着他,眼中满是不屈跟不甘。
回想当年,她舍弃了一直倾心自己的表哥,是怀着无限的憧憬嫁给了南宫银涛,但觉幸福就在眼前,这是人人都羡慕的一桩婚姻,哪知从她还没嫁过来,她便已是输了。
这些年来,她只隐约猜得南宫银涛心中有一个人,这人的地位任谁也取代不了。
她不惧南宫银涛三妻四妾,这些女子之间的争宠,她自是会应付。
可是,南宫银涛除了她一个,并不曾再找过别的女人,任她多方打探,也不清楚南宫银涛心中挂念的谁。
输给一个莫须有的人,这可让她是输得不明不白。
她委屈、她寂寥、她落寞,,空有一个南宫夫人的名份,可南宫银涛并不曾真正待她好过,她无所发泄,只能向表哥倾诉……
她以为就要这样不明不白的一辈子输下去,明康一行人的到来,倒让她看到了一丝端倪。
南宫银涛没说话,眼里只剩下深深的哀怜。他可怜,夫人也可怜。
“那蒙面黑衣人的身份,我已经压下来了,只说是我以往的一个仇家,只是凑巧劫了牢……不过康弟……估计还是会查到。”南宫银涛沉着声,终是将这个说了出来。
他想折磨小手,也恨不得杀死小手,可小手真有事,怕是明康也不会善罢甘休。
“如此我还得感谢城主替我遮掩一二?”南宫夫人根本不承他的情,反唇相讥。
听着南宫夫人如此这般的讥讽,南宫银涛难得的没有端了架子。
“阿媛。”南宫银涛轻轻唤了一声南宫夫人的小名:“算我南宫银涛这一辈子对不起你。”
闻听南宫银涛此言,南宫夫人的身子不由晃了一晃,这一惯霸气的男子,居然如此低声下气的跟她道歉,她倒是始料不及。
在见得她的人被李幕容一刀劈死之后,她也知道南宫银涛必定会来找到她,所以早不早支开了下人。预想中的冲突倒没出现,南宫银涛反倒是温柔相对。
不行,这温柔相对的后面,一定有原因。
果然,南宫银涛接着就说了:“如若你跟我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不若你去寺院里住个一年半载……就以求子的名义。”
“去寺院?”这一说辞,不异于晴天霹雳,震得南宫夫人连退几步,六神无主之下,竟四处找她的梳子:“我的梳子呢,我还没有梳好头,我将梳子放哪儿去了。”
南宫银涛上前一步,抓过她的手,声音却是冰寒入骨:“不就在你手上。”
南宫夫人盯着手上的梳子,眼泪不由滚落了出来。
她心怀怨恨,恨那个占了南宫银涛心窝的人,虽然私下跟表哥也幽会无数次,但她没想过要和南宫银涛分开,更没想过去寺院青灯古佛——如果不出所料,不到一年半载,就会有消息说她身亡,然后南宫银涛思妻情深、终身不再娶云云。
“南宫银涛,你不能如此对我。”歇斯底里的,南宫夫人跪了下去,抱住南宫银涛的腿:“他心里不会有你,只有我,才是真心实意对你好,只有我,才会与你共同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