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勾勾,美男收-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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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拿圣上来压人,小手心中暗暗着恼。纵她心下对那圣上万份的抱怨,却也不敢表露出来,省得这两名女子一不小心告到圣上那儿,落个抵毁当今圣上的罪名。
于是,小手浅浅一笑,拉着翡翠的手臂,一个劲的摇晃,大大的高帽就给扣了上去:“我就知道,圣上派给师父的人,一定会顾全大局,一定会替我师父消灾抵难的。现在我师父被冤魂缠上,正是你们该表忠心的时候,替他消去这些罪孽。如若圣上知道了,也极是乐意的,定会赞你顾全大局。”
“可是,我……我只是派来伺候明大人的。”被小手的高帽子一扣,翡翠也有些抵挡不了。
小手巧言笑道:“原来你们也知道是圣上派来伺侯我师父的。只是……翡翠现在头发也掉了,跟尼姑没什么区别,如果在明侯府进进去去……旁人会以为圣上派了个尼姑来勾引我师父,坊间的流言一向可畏,传出去对圣上对佛门对明侯府,都有损清誉。”
众人闻听这话,皆点头称是,一个光着头的妙龄女子,在明侯府晃来晃去,任谁都会猜想是个出家人。
原来削掉自己满头青丝,就为这般打算,琥珀正要替翡翠分辩几声,小手已经将茅头对准她:“琥珀,你跟翡翠是一起来明侯府的,最是知心,你好生劝劝她,劝她能以大局为重,替我师父抵了这场灾,我和师父都会感激不尽的。劝得她留在这儿念佛最好,如若你要姐妹情深,要代替她留在这儿吃斋念佛,我也不反对,我会另行找处院子安置她。”
翡翠和琥珀面面相觑,这小妮子,居然要两人相互起茅盾。
小手步了开去,去检查佛前供奉的莲花灯,心中却是微有愧疚,将这种妙龄女子留在这庵堂之中,有些过份,只是她一时片刻也想不出更好的安置方法。
她不允许任何人留在明侯府,勾引她的师父。
翡翠和琥珀终是商量好了,翡翠留在此地,日日吃斋念佛,而琥珀随小手一行人回府。
小手坐在马车中,倒也高兴不起来,虽然解决了一个翡翠,可还有一个琥珀在师父身边,而且人家的来意也是很清楚明了的,陪明康消遣寂寞。
小手想着想着,又要抓狂,师父真的有那么寂寞么?看来是自己扭着师父的时间少了,他才会寂寞,得多找些事跟他折腾。
去水月庵做个法事,居然丢了个翡翠在那儿当尼姑,这个变故可是明康不曾料到的。
他板了脸儿,正准备训斥小手几句,小手已眼泪汪汪的望向他:“师父啊,是徒儿不好……不知道翡翠在你心中这么重要啊,早知道就让徒儿被恶鬼缠死算了……我好早些去地下陪我那老爹,省得留在世上被人欺负,省得师父为了一个女人跟我发脾气。”
她在那儿捶胸顿足,哭得呼天抢地,明康看着,明知她在作戏,却也无可奈何,他明明什么都还没有说,她倒把所有的罪过全推到他身上了……
见她哭得刹不住脚,显然是要他的安慰,于是只得淡淡悠悠的说了一句:“小手……哭累了就歇一歇……留着下次再哭……”
小手只管蒙着眼,兀自大声嘟囔:“师父,你这算是原谅我了么?不介意我把翡翠丢去当尼姑了么?”
不能原谅又能怎么样呢?未必还去水月庵将那准尼姑给接回来?
明康返身进了书房,既然小手要解决这两个女人,由她去解决好了,还好耍了点花招,没直接给轰出府去,算给了圣上几份颜面。
明康发现,自从小手从水月庵回来后,突然很发奋图强了,天天从学堂回来,都陪着他在书房看书,终算是开窍了。
第一百五十章 我的春心时常大动()
明康发现,自从小手从水月庵回来后,突然很发奋图强了,天天从学堂回来,都陪着他在书房看书,终算是开窍了。
明康心中窃喜,谁说朽木不可雕,看自己的小徒儿,经过这么多事,终于是醒悟了,也知发奋图强了。
“琥珀,给我换杯茶来。”明康淡声吩咐,头也不抬,温淡的眸子只管仔细看着案卷,神情专注,倒让人平白的有些嫉妒他手中的案卷。
“琥珀,也帮我换杯茶。”小手眼睛盯着书,心思却在滴溜溜的乱转,见得师父要换茶,也跟着嚷了一句。
明康愕了一下,不着声色,脸上神情依旧温和淡定如故,只将那修长的五指细细摩挲了书页一下,随手翻了一下书页。
书页的翻动声刚刚响过,便听见隔着大理石书案对面坐着的小手,也跟着翻了一页书。
明康眼底有了丝笑意,暖暖的直戳到心窝,似乎有些有趣的事情要发生呢。
他眼光仍是落在书本上,斜依在红木雕花太师椅上的身子并不曾移动,眼尾的余光,却是飘飘浮浮挪到了小手身上。
夕阳斜斜洒过,透过雕花窗格,打在小手洁白的小脸上,那瓷石般光滑饱满的脸颊在光影中泛着一层金色的光晕,书本摆在她的面前,只是那双眼,根本不曾注意书本,却是溜溜的乱转。
“琥珀,给我换杯茶。”
“琥珀,给我打打扇。”
“琥珀,给我削个果子来……”
……
明康看着,表示理解,在明侯府,当下人好当,但要是个年轻美貌而又是贴身侍候的下人,估计就不好当。
小手这架式,摆明了是在书房中监视明康,顺带消遣琥珀。
连琥珀,都瞧出了门道,这小妮子,在开始找她的麻烦。哎,人人都说心底好的小手,对付翡翠都是那般情况,要是她一个心机不好,莫非自己后半生不是对着青灯古佛,而是对着轮椅拐杖?
“琥珀,你今年多大了?”小手拿着书,一边随意翻动,一边装着漫不经心的问。
“回小姐,今年十九了。”琥珀小心回答,每个字都显得小心翼翼。
“唉,我这般小小年龄,都时常春心大动,你这般年龄,想必是动了又动吧?”小手如此问了一句,神情却端是严肃。
明康听得这话,恨不得将手上的书卷给她辟头盖脸的砸过去,这话是她这种十几岁的姑娘该说得出口的么?还小小年龄,时常春心大动?
多年的读书养气,明康一惯是极有修养和风度的,可偏偏遇上这个小徒儿,常常令他失了常态,不是她的行为令他担忧失色,便是她的话语令他瞪目结舌。
略带愠色望了过去,却见那小丫头,一双大眼色迷迷的看着他,一副“小姑娘春心大动特动”的模样,口水险些滴在书上。明康赶紧闭上眼,装作冥思苦想的神情,隔开视线,也隔开那色迷迷的眼光。
明康尴尬,琥珀也尴尬,她这种身份的女子,岂可随便动春心?
纵然动春心,也会掩饰,只得低头,敛了眉,极是恭谨的回答:“琥珀一直以来,只知道服侍好主人,别的事,从不曾考虑。”心中却是悲哀,纵是对这明大人动了春心又如何?明大人现在是将她召至身前使唤,可也不曾有过别的举动。
听她表完态,小手手托腮儿,认真的思考半天,在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了几下后,她替琥珀总结了一句:“估计是你见的男子少,所以春心不曾大动。”
明康赶紧起身,一拂身上青衫,借故离了书房,省得从这小丫头片子口子又蹦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语句来,闹得大家都面红耳赤。
翌日,明康从刑部回来,轿子还不曾停在门前,就瞧见琥珀站在门前,双颊被晒得通红,任日头晒在脸上,也没有任何遮挡。
“这是何故?”明康下了轿,问了一句,一袭官袍在阳光下,红得耀眼。
“小姐说我见的人少,派我出来做个门子,多看看外面的人。”琥珀低下头,急急对明康回话,长睫遮住了眼眸,眼睫末梢,似有些泪花……颇有些凄苦无助任人欺凌的模样。只盼这温和内敛的明大人,能起点恻隐之心,怜香惜玉一把。
想必是昨儿小手总结的,见的人少,春心不曾大动,故意让她照看大门。只是照看大门,也不用将自己脸儿晒得如此红红,博人同情。
明康心下了然,温声道:“既然让你多看看外面的人,那便看下细了,如若真有看上眼的,不妨告诉一声,自定会好好的放你出门。”
琥珀一把拉住了明康的官袍:“明大人……”她心中是万般的不甘。她和翡翠纵非天姿国色,但也不曾料得会落魄到这般地步,一个被派去当了尼姑,一个被弄来看守大门。
明康住了脚,温淡眸子只是淡淡扫过一眼琥珀的手,虽然那男子的脸色依旧是温和内敛,不露声色,琥珀却犹似被烫着似的,忙不介的松开抓着官袍的手——那官袍,象征着官家的威望,岂能随便就拉。
明康长腿一迈,进了府,竟没有意思多作停留。李昌跟了进去,随口丢给琥珀一句:“小手的主意,全府没人会改。”
琥珀呆站在原地,竟感觉有些发懵……明侯府,居然是小手说了算?
十天之后,琥珀春心动了,她想起了她青梅竹马的表哥……
于是小手大方的给她包了两百两银子,算作她的嫁资,让她离了明侯府,跟她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去。
结果……小手的月钱被明康扣了。
没天理啊……小手准备满地打滚撒泼求安慰,明康只是淡淡的一扬眉,叱道:“扣你月钱是小事,圣上亲口所赐,你竟敢如此打发了去,还好为师全给你担待了,没押你去殿前谢罪已算开恩。”
小手焉了,去殿前请罪这事,想想都头大,还是扣月钱好。
明康负着手,转身走开,青衫翻飞中,那衫上暗绣的青色兰花盈盈浮动,风姿越发的高贵从容。刚才虽然是叱了小手,可眉梢眼角,却是遮掩不住的宠溺与纵容。
第一百五十一章 懒洋洋软绵绵醉意()
看着看着,天气入了夏,蝉儿在树上叫得一阵比一阵响了。
六月十四是明康的生辰,虽然民间有“不三不四”的说法,意思不到五十,都不得做寿,但明侯府的下人些,还是按小手的吩咐,精心准备了饭菜,纵是不做寿,叫上刑部的那些同僚在家中一起喝喝酒吃吃饭,还是有必要的。
师父二十五岁了呢,不热闹一点不行的。看着席间师父跟各位师叔师伯开心的样子,小手脸上也是笑颜如花,但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蔡昊天一人坐在角落中,默默的喝着酒,乐温城回来,这个一向冷漠的汉子,更是冷漠,甚至有些不合群,尽往角落里躲闪。
小手轻轻走了过去,站在他面前,蔡昊天想避,也避不开,一仰头,猛吞了一口怀中酒。
“蔡师叔,怎么不坐在桌边,一人偷溜到这儿来躲酒么?”小手浅笑盈盈的问他。
蔡昊天只是笑笑,却也无声。
小手也知黄草寨安安的事让蔡师叔心中堵得慌,又兼自己前阵子一度不振,让蔡师叔心中有些愧疚,才这般意志消沉。
她在蔡昊天身边坐下,轻声道:“蔡师叔,过去的事都让它烟消云散吧,我们不要活在过往里。”
蔡昊天抬头看向她,她一向是坚强而乐观的,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依旧是如此的阳光开朗,固然一方面是明康将她照顾得很好,而另一方面,也是她心性使然。
“要不,明儿我叫师父托人替你留心一下,帮你找个如花夫人。”
蔡昊天也笑了:“你就别去折腾你师父了,他现在整日里事多,要受理那么多的申报案件,又要复核又要驳正的。连他自己都还没成家立室,哪有闲情做这些。”话说到这儿,他突然发现有些失口,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吐了一口酒气:“没酒了,我找酒去。”说罢,借故走了开去。
小手心下却有些嘀咕,师父整日介都是一堆堆的文书案卷、纸上官司,也太过没趣。只是,他一直没成家立室,小手却是想问个明白。
众人划拳喝酒,好不畅快,直到月过中天,众人才挟着醉意,各自散去。
夜色之中,暑气慢慢消去,小手刚才饮了几杯酒,也有些面热耳酣,趁着微微的酒意,去了后花园。
后花园中有一座荷花池,一道弯弯曲曲的九曲桥将荷花池不规则的劈成了两半。
小手坐在桥边,脱了鞋袜,将那雪白如藕般的脚丫伸出了池中,凉凉的池水,倒也消去了不少的燥热。
杨妈走了过来,小声提醒道:“小姐,可不要受凉为好。”
这般大热的天,都要喊着纳凉,还怕受凉?小手挥挥,示意她们退下,不要来打扰自己。
正是荷花盛开的好时节,夜色之中满塘荷色,连流淌的夜风中,都是醉人的荷花香。
小手挟着酒意,朦朦胧胧中睡了过去。
明康也携着微微的醉意步了过来,满池荷叶翻卷,汉白玉的九曲桥曲曲折折,小手正坐在桥边,倚着桥柱打盹。
依然如往常一般的素色衣衫,黑绸缎般的青丝用一根粉色丝带随意束着,那张玲珑精致的小脸在滢滢月光下,反衬出柔柔的光晕,明康住了足,站在月下凝望了半响。
平时她就鲜少打扮,不是不想,而是明康不许,只是十几岁少女的天然风姿,抵过世上任何名贵的装扮,就身上这一身简单的素色衣衫,也将她少女的婉转妩媚给诠释得淋漓尽致。
明康怔怔出神了半响,才走了过去。
听得身边脚步声响,小手醒转,睁开醉眼,却是明康走了过来,四周的荷叶轻轻摇曳,那一袭白色长衫的男子飘然而来,玉树临风,眉眼如画,如墨的黑发随意的散着,衣衫随着夜风轻轻摆摇,似飘然欲仙而去,气度高贵从容,全身风华,竟似要夺取天上明月的光彩。
直到那一袭白衣的男子在她面前蹲下,她才收回眼神,男子的温声响在面前:“这么晚了,也不回房,如若我不过来瞧瞧,估计你这一宿就在这儿睡去。”
夜色之中,他的脸,如同天上那一轮皓月一样,清冷而高贵,借着微微的酒意,小手轻声道:“师父,今儿我还没有送礼物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