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游记-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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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杨父身子一颤,昏睡中眉头一皱,张亦的刀已经刺入了他的肉中,也不见流出多少血来,张亦只在那伤口里摸索了片刻,便取出一块烂肠来。
安道全见状忙用盘子盛了,再把穿好羊肠线的针递给他,只见其须臾间便缝合好了杨父腹上的口子,又把药草的粉末敷上去,最后使绷带将伤口包扎了,前后不过一刻钟的时间。
张亦却好似虚脱一般,往身后的椅子上一坐,口中道:“这般再静养个半月左右,吃些补充气血的药,便可下地走路,有个一月时间就能恢复如初了。”
罗恩看张亦找阑尾找的极准,估摸着他怕是没少研究了华佗所做的那人体内部图。
又惊叹与华佗竟能在东汉时期便画出这般详细的图来。
杨腾蛟忙上前去查看父亲,见其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这才略略的放了心。
走到张亦身边便要跪下,张亦忙是拦住他。杨腾蛟道:“若我父亲这病永不复发,神医之恩小弟永不敢忘。”
张亦道:“兄弟莫要这般,救死扶伤乃是我等医者本分,只是伯伯还需在这净室内养个几日。”
事关父亲生死,杨腾蛟哪里敢怠慢?忙不迭的答应了。
杨腾蛟又去看那取出来的烂肠,但见其溃烂不已,始知就是这东西害得自己父亲疼痛难忍。
心中暗道:“肠子烂成这般,不知父亲他老人家遭受了多大苦痛。多亏的这两位神医,若是叫这烂肠接着留在里面,总有一日要成祸根。”
想到这里,不由得叫杨腾蛟越发感激起安道全师兄弟二人。
罗恩对张亦二人道:“古之神术在二位神医手上重现,实乃百姓之福啊。”
安道全道:“小弟哪里敢贪功?都是我这师弟的功劳。”
张亦道:“师兄啊,没有你在一旁,我这心里也不踏实,说起来你的天赋要比我高。可是我父亲当年要把这术传与我们二人的时候你却只学了些皮毛,我知你不是不想学。”
安道全打断他道:“都是一家人,师弟莫在说此事。师傅他老人家待我如同亲儿子一般,又把你姐姐许配给我,我若学了你这家传的本事,端的不当人子。”
罗恩听了心中不禁为安道全这种精神赞叹。
在这个时代,这种开膛破肚的手段一旦使出来绝对是惊世骇俗,被尊为杏林第一也不无可能。安道全能忍住这种诱惑不去学它,足见其人品。
张亦道:“师兄既是说都是自家人,那就不要见外,只把这术学去便是。这术说来也简单,只是需要多多了解人的身体内部才行。”
安道全沉吟着,便要再开口拒绝,张亦道:“师兄若还认我这个师弟的话,便把此术学去。”安道全默然无语。
罗恩笑道:“二位兄弟乃是一家人,何故这般推来推去?只是兄弟若要想解剖人体时,却也简单,待战事一起,抢些敌方士卒的尸体回来供两位研究便是。
二人闻言大喜。
均道:“若得如此,小弟二人感激不尽。”
过了几个时辰,杨父悠悠醒转,杨腾蛟忙是问道:“父亲,感觉可还好?”
杨父见儿子的脸就在自己面前,知晓自己度过了这一关,道:“那原先疼痛处虽是有些伤痛,比及发病之时却是好了甚多。”
张亦对杨腾蛟道:“兄弟去取些稀粥来与伯父吃了,这头里几日都要吃这些清淡的。”
杨腾蛟闻言忙是去了。
自从动了刀子之后,两日来,杨父的精神越发的好起来。
安道全张亦二人能取出烂肠的消息不胫而走,满山上下更加敬佩他们师兄弟二人。
即便是如糜胜这般粗鲁的汉子,见到二人也是笑脸相迎。谁都难保自己不会生病,有这般两个神医在身边,端的叫人放心不少。
腊月二十七,离大年夜只有三天,糜胜来寻罗恩。
“哥哥,小弟想回去把老娘接来,我怕她那病没能去根儿,早早接来叫神医哥哥瞧瞧也好。”
罗恩见他心系老娘,自是不会拒绝。
只是这汉憨厚,罗恩却不能叫他一个人回去,若是在路上被人拐跑了,叫人哪里去寻?
罗恩道:“兄弟有这份儿孝心最好,便叫张三李四随你一同做个伴回去。”
糜胜喜道:“多谢哥哥,俺这回回去,把哥哥与俺的金子拿回去,也叫老娘欢喜欢喜。还有我那袁朗兄弟,俺必定跟他说起山寨的好处,叫他一同到这里来聚义。”
罗恩送走了糜胜,回来还没半个时辰,便听有人来报说武松将要来到山上。
罗恩闻言大喜,自到那金沙滩上去接他,期间遇上了鲁智深,说知此事,鲁智深也一同前去。
在那金沙滩等了一个时辰左右,但见一艘小船驶过来。
待得近时,罗恩看清那船上一个是朱富,一个是武松,另一人却是身高不瞒无耻。
罗恩料想道:“这恐怕就是那武大郎了。”
待那船靠岸时,武松一眼便望见了金沙滩上的二人,忙下了船,大踏步的奔过来,便朝罗恩拜道:“小弟多时不曾到山上来看哥哥和各位兄弟,哥哥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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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要添喜()
“兄弟这许多时日也不到山上来看看,可是盼的众兄弟苦啊。”
“都是小弟的错,这次来了,便再不走了。”武松心中感慨万千,遥想起自当日遇上史进之后的种种事情,这期间许多的曲折,直到今日才算是彻底落了脚。
鲁智深笑道:“好兄弟,莫忘了还有一个人在等着你呢。”
武松点点头,郑重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不是,小弟此来已经做好了准备。”
罗恩叹道:“兄弟想通了便好,如今你也到了山上,想来也没什么顾忌了。”
武松把武大让到身前,道:“哥哥,这便是我与你提起的对我百般照顾的罗恩哥哥。”
武松告知武大要上梁山的时候,着实叫他吃了一惊。想武大乃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兢兢业业只求叫自己兄弟有个好出路。
岂料武松突然说出要上梁山的事情来,这落草可是杀头的大罪,如何叫他接受的了?
做那知县的妹夫哪里不比这落草强上千万倍?
只是武松铁定了心思,武大又不能置自己这个唯一的兄弟不顾,若不上山时,待事情败露了,自己也许吃了连累,这才勉强到了山上。
武大见了罗恩,没想到官府口中青面獠牙的贼寇头子是一个面貌英俊看起来比自己兄弟也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
武大战战兢兢道:“小人多闻大王好名声,不想大王这般爱我这兄弟,小人感激万分。只我这兄弟有时脾气不好,大王该打该骂时都不必留情。”
罗恩见他有些害怕,玩笑道:“看来这位便是武松兄弟的同胞哥哥了,人都称你做大郎,只我也被人称作大郎。我知大郎你素来对武松兄弟十分爱护,我却也当他做亲兄弟一般,却不是缘分?只是大郎莫哟拘束,到了山上便只如到家里一般。”
武大见罗恩这般大的一个头领,与自己也能开玩笑,心里安定了些,便道:“我这兄弟多曾说起大王的好处来,如今既是到了山上,我也不愿意闲着,小人会做些炊饼,便请大王安排我到伙房做些活计。”
武松对武大道:“哥哥,今次兄弟勉强哥哥到了山上,在家里时,只因隔壁那王婆是个刁滑的人,哥哥又素来老实,有些事恐被她套去了,便没有告诉哥哥你。哥哥不知,梁山正准备远出海外寻一处根基,哥哥只需等待数月便知了。还有这山上的各个头领,都是实诚的好人,哥哥不必害怕,只拿他们当做兄弟我一般便是。”
武大听了不大明白,只是点点头。
又对罗恩道:“我这兄长一向闲不住,哥哥便安排些活儿来与他做也好。”
罗恩看武大还是有些放不开,便笑道:“是武松兄弟没说清楚,待山寨出海之后,便在那海岛上安置几万户人家,与大郎你寻个好铺面,过些安生日子,不再受大宋朝廷的压迫。”
武大是个没眼界的本分人,听了这一番话,自在肚子里寻思道:“料想这罗头领也不会欺瞒我这小民,若真如我这兄弟所说的也好。”
便朝罗恩道:“若如此时倒是麻烦大王了。”
鲁智深道:“武松兄弟说的对,这山上都是一样的好汉子,大郎你在此处保准比在那贪官治下强上万分,只把这里当家一般便是。”
朱富上前笑道:“哥哥,武松兄弟打了虎,专门用那虎皮给你做了件大裘哩。”
说着将那虎皮裘捧到罗恩面前。
罗恩看那裘时,果真好一件皮草,等闲却见不着,拿来往身上一披,果真合身。开口道:“兄弟有心了,想来打这虎时必然惊险。”
武松道:“哥哥待小弟这般好,我也不曾报答,只拿这物略尽些心意。还有小弟也是不得已打的那虎,若再来一个时,却是要避退了。”
鲁智深道:“兄弟这便是谦虚了,看这皮毛,想来那虎必然凶猛,兄弟又是空手打死,世上却有几人能做到?”
“提辖哥哥过誉了,说起这打虎,倒叫我想起那六孤山的好酒来,那酒端的有滋味,小弟行走江湖这许多年,唯独那酒最为劲道。”
鲁智深听武松将这酒说的这般好,不由问道:“当真这般好?洒家却想尝一尝了。”
罗恩笑道:“这岂不简单?便请人下山将那老者请来就是,若他不愿来,便花些钱叫人去他那里拜师,把这酿酒的手艺学过来。”
实际上罗恩是知道酿造蒸馏酒的方法的,而且这个时代也已经存在了蒸馏酒。只是这东西对于粮食的消耗太大,根本不适合大规模的酿造,是以市面上流行的还是低度数的酿造酒。
罗恩也只打算弄出一小部分蒸馏酒来做医疗之用,大规模的普及只能等日后罗恩将红薯和土豆推广开了再说。
鲁智深闻言把手一拍,喜道:“这般却好!”
武松闻言也喜,道:“这却是不愁没好酒吃了,待小弟先安置好了我这哥哥,再去寻其他兄弟。”
罗恩却道:“兄弟此事不急,该急的是你和三娘子的事情。你可曾和大郎说了?”
武松闻言低下头来,道:“这却不曾,是我对不住三娘子。”
武大闻言疑道:“这三娘子是何人?我这兄弟却不曾告诉我。”
罗恩将武松和扈三娘的事情都说与武大知晓了。
而后对武松道:“兄弟,三娘子等你答复许久了。”
武大听了又惊又喜,道:“我道他为何不答应那知县,原来有这般的一个女子。如此说来,她倒是对我兄弟情深义重。”
转而对武松道:“兄弟,我只希望你早日成个家,也好叫死去的爹娘都放心,既是你们这般的有缘分,莫要负了这份感情。”
鲁智深也劝道:“洒家是个出家人,却也要劝你一句,到此时,兄弟你还有甚好顾忌的?便与三娘把心中的话都说开了也好。”
武松道:“诸位哥哥,小弟心里明白,少时便去寻三娘子,必不负了她这份厚意。”
罗恩笑道:“看来我们山寨这年关前却要添这件喜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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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大战将近()
罗恩把武松上山来的消息通知了山上各个头领,摆下宴席与他接风。
人还未到齐,武松在仁义堂之中,与众头领寒暄,到了山上武松的一腔愁绪都散去了,正与自己的结义兄弟史进等人说着话。
扈成听闻武松到了山上,连忙从山下赶上来,这小子叫自己的妹子相思的苦,自己可得好好说说他。
“武松兄弟。。。”扈成正把住武松的手要说时。
一个女子冲了进来,正是气势汹汹的扈三娘。
她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的武松,也不说话,径直走到武松面前盯着他。
武松也不知说些什么,便也不开口。
“妹子,你怎么?”
扈成一开口,还不待说完,扈三娘斜他一眼,扈成识趣的闪到一旁。
“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武松此来,任凭三娘子发落。”
武松果真不是谈情说爱的料,这话说的,好似自己是个罪犯一般。
直叫扈成看的捏把汗,边上众人见此情况也不好说什么。
扈三娘眼角擎着泪花,看了武松片刻,猛地抓住他的手臂便咬下去。
武松也不反抗,任凭她咬。
罗恩在上首看了好一会儿,本待叫这一对自行解决。只是看这两位都不是善于表达的主儿,最终还是看不下去了。
走上前去,把扈三娘拉开,武松的手臂已是留下了牙印,正丝丝向外渗着血。
“妹子这是做什么?咬坏了你不心疼?”
扈三娘顺从的被拉开,只是不说话。
罗恩抓住两人的手放在一起,郑重道:”多的我也不说。你们二人有情有义,只是不善表达,却闹成这般,整个山上的兄弟都为你们着急。今日我只问你们一句,可愿与对面的人结为夫妻?”
扈三娘道:“小妹的意思早便明了了,只看他是何意愿。”
武松抬起头道:“武松此生能遇到三娘子这般对我情深义重的人,还有什么好多说的?只要三娘子不嫌弃我便好了。”
罗恩笑道:“这才好,你们有情有义,何苦如此?把话说开了不就什么问题都没了吗?”
扈三娘得到了武松的准确答复,破涕为笑,对武松道:“今日山寨的哥哥们都在此处,你说出去的话可不能反悔。”
武松道:“武松此生必不负三娘厚爱!若有半点违逆,直叫我肠穿。。。”
扈三娘,忙捂住他的嘴,把那没说出来的话堵了回去。
“你的心意我已经懂了,说这些作甚?不管你以后是生是死,我只陪着你。”
众人见两人敞开心扉,都发自内心的为他们高兴。
武大是第一次见到扈三娘,方才在一旁为武松捏了把汗,此时见自己兄弟的婚事有了着落,也是开心,打量了扈三娘一番,心中道:“好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