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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部分

铁血幽灵-第227部分

小说: 铁血幽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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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判断我们渡河往边境走,跟着追,也是一天以后的事。对付政府军一个连,奇袭完全有把握!”刘国栋肯定地说。

    希莎尔玛望着外面的漫天雪花,却说,“我反对白天袭击,建议等两三个小时,晚上或夜里再干吧!”

    见虞松远已经下定了决心,刘国栋对希莎尔玛说,“我们就是要等晚上再袭击,带你们穿越边境。你现在和托马斯控制好队伍,我和队长要去侦察一下。”

    希莎尔玛看了看托马斯,扑闪着睫毛,有点畏惧地摇摇头说,“不行,不行。我不和他在一起,你们得留下一个人,或者我们都跟着你们去侦察。万一遇到危险,我们可以帮着你们战斗。”

    托马斯摊摊肩,很无辜地说,“刘副队长,我和你去侦察,她讨厌我!”

    虞松远点点头,刘国栋带着托马斯,冒着大雪,潜出洞去。翻过一座大山,就可以在雪中隐隐看见山脚下的山涧峡谷内,一个被风雪围困着的哨所,正扼守着山涧内的谷口通道。

    在离边境哨所几公里的谷地边的山顶上,漫天飞雪中露出白色碉堡的身影,那是一个北极熊的山顶哨所。刘国栋知道这个哨所配置122毫米火炮,它建在悬崖之上,人员进出、给养补给,只能靠直升机。建在山顶,无疑使它很安全,可它对峡谷底部的河谷,只能进入标定打击。对边境哨所,也只能提供火力掩护。

    在大雪给纷飞、能见度低的情况下,它只能靠标定好的参数,进行射击。

    望远镜下,喀布尔政府军的边境哨所,建在峡谷底部河谷里的一个小高地上,院墙四角是四座碉堡。院内有一个马厩,有一个人正在忙碌着喂马或骡子。贴着围墙,有一圈低矮的房子,正是早饭时候,房顶上炊烟袅袅。在院子前方几十米的地方,有一道木栏,一边一个哨卡,哨卡内有士兵在值班。

    刘国栋通过望远镜仔细计算了相对距离,北极熊的这个山顶哨所设计得很讲究。它是这条峡谷的最高点,可以鸟瞰整个边境峡谷。喀布尔政府军的边防哨所,包括整个边境峡谷一带,都在它122毫米大炮的打击范围之内。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峡谷内的各个点,可能都早已经被标定。在主要道路、关键地点,肯定都安装了红外传感器。一旦某一位置发现目标活动,会随时按照标定打击,根本不需要目视。换句话说,大雪对他们毫无影响。

    1983年5月,苏共中央政治局和部长会议决定,加快新一代战场信号侦察系统研发工作,以满足侵阿大军的需要。很快,国防工业部门研发了一批信号侦测系统。在这些系统中,名为“黑眼睛”的红外侦察系统,最受部队欢迎。

    这个系统主要由一个传感器网组成,大量微型红外传感器部署在重要目标、道路、山口和战壕附近,不论白天还是夜间,一旦有发热物体或金属物体(包括士兵携带的枪支)接近,这些传感器立即将信息传递给指挥中心。

    另一个名为“现实”的侦察系统,也深受欢迎。“现实”采用震动原理,能测出非常细微的地面震动,包括人走路时产生的震动。当敌人靠近传感器时,传感器立刻将地面震动信号传递给控制台。控制人员通过信号类型,就可以判断敌人的数量和运动方向,以及是否有机动车。

    北极熊就用一个山头哨所,就将这条重要的边境通道,完全封锁死了。

    理论上再严密的防御系统,也是有漏洞的。刘国栋没有放弃,他仔细地观察着,希望从中找出缺陷。终于他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还是从严密的防御体系中发现了缺口。这个缺口,就是喀布尔政府军的边防哨所。

    哨所建在峡谷边的小高地上,以防止夏季峡谷内山洪的威胁。哨所与峡谷边缘山坡相隔仅几米,峡谷边缘很陡,如悬崖一般,高有六七十米。顶部建有一个碉堡,碉堡下是一个小院子,几间平房,里面能容纳一个排士兵据守。假如峡谷内发生战斗,碉堡内的机枪火力,还可以提供火力支援。

    托马斯手指着悬崖上的碉堡说,“刘副队长,那就是突破口!”

    刘国栋也正看着这个碉堡,这个碉堡看似吓人,其实恰是弱点。

    如果能隐秘消灭掉悬崖顶上碉堡内的敌人,然后从悬崖顶上绳降进入崖下的哨所,就可以避开峡谷内的信号侦测系统。而大雪纷飞的雪夜,以虞松远和刘国栋的突击能力,悄悄消灭一个班步兵,没有什么难度。

    刘国栋去侦察后,虞松远安排好哨兵,带着小地主和安娜来到篝火边,准备小睡一会。此时,除希莎尔玛和哨兵外,哈瓦什等11名队员,都已经进入了梦乡。露丝蹲在洞壁上一块岩石上,将脑袋夹在翅膀里,也睡得正香。

    “你不困吗,怎么不睡会?”虞松远问希莎尔玛。

    “你睡吧,我看着你睡就行。”希莎尔玛象母亲守在儿子身边一边,坐在他的头边说。

    虞松远闭上眼,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知道,今天背着她跑了一下午,希莎尔玛心里感动,此刻正母性大泛滥呢。“希莎尔玛,你也睡一会。今天背着你逃命,也是我们的职责所在。我们是‘高原狼抵抗组织’,是一个战斗集体,我们不会丢下一个同伴。所以,你不必心存感激!”

    希莎尔玛脸红了一下,便将睡袋靠在虞松远旁边,钻了进去。

    “但我还是要感激你们。我们从喀布尔撤退时,有二百多人,被他们一路追杀。逃命过程中,伤员都丢下了……有的伤员,既不能丢下,又带不走,只好……你们就是战神,跟你们比,我们就是草包。”

    虞松远说,“你不必自责,你们不是军人,未受过训练。是战争逼你们拿起武器,本质上你们仍是一群工人、城市居民。但从加入‘高原狼抵抗组织’开始,就不一样了,你们必须按我们的规矩办,不能放弃一个同伴!”

    雪山战斗经历,已经让这支抵抗组织发生质变,但也让希莎尔玛等人产生了很强的依赖心理。虞松远内心已打定主意,回到清真之国后,要训练和武装他们,让他们成为一支重要的抵抗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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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隐秘奇袭() 
希莎尔玛又兴奋地说,“我们从喀布尔逃出来时,让人家撵着屁股打,不停地死人。这一仗打得真痛快啊,老天,一地尸体,都没捞着还手,算彻底报仇了!”

    “你们为什么要从喀布尔逃出来?为什么不坚持斗争?”

    “我原来是女子中学语言老师,父亲是阿明时代的将军,父母姐妹和我丈夫、孩子都在军警清洗中死了。我就带着他的卫队,参加了城市圣战者联盟。谁知,盖答里。卡米尔夫投靠了北极熊,把我们出卖了。我们受到其它抵抗组织的袭击,五百多人,只逃出不足二百人。”希莎尔玛说。

    “进入清真之国之后,你们打算怎么办?”

    希莎尔玛咬牙切齿地说,“继续打,我们会招募人马。家没了,亲人没了,没有别的活路,只有咬牙打到底。”想想又说,“你是我们的人,是‘高原狼抵抗组织’的领导人。中国人从来讲信用,以后我们就跟着你们打仗,你们不会溜走吧?”

    “ISI会帮助你们,你们得自己战斗。算了,我困了……”一阵沉沉的睡意袭来,虞松远一下睡了过去。

    希莎尔玛却忽然母性大爆发,竟然从睡袋里抬起上半身,将虞松远的脑袋紧紧抱在怀里,在小地主和安娜的注目下,充满深情地吻着他的额头、鼻子、脸颊、嘴唇,然后就象母亲哄孩子入睡一样,轻轻抚着他的头发和脸庞,专心而又充满爱意地哼唱起了催眠曲:

    “莱莉莱莉莱莉,亲爱亲爱亲爱的,你叫我多失望。为什么你没有来到我村旁?亲爱亲爱的,使我忧愁又悲伤。我见不到包围的眼睛,闪烁着那动人的目光。也许他人不在意,亲爱的,亲爱的,他却打动着我的心。”

    “莱莉莱莉莱莉,亲爱亲爱亲爱的,你叫我多失望。为什么你没有来到我村旁?亲爱亲爱的,使我忧愁又悲伤。我好象见到她从雨中走过,她的眼睛热泪盈盈。也许她人不在意,亲爱的,亲爱的,她却打动着我的心。”

    她的嗓音沙哑,但却很优美,带一点凄凉的味道。洞内的队员们,在她的歌声中,都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虞松远已经睡着了,他感到一阵疲乏,很快就进入了深度睡眠。希莎尔玛对他的亲吻,让他潜意识里感到特别幸福。就象小时候被“家法”伺候后,于月月心疼得哭了一晚上,把他抱在怀里,爱不够,亲不够,疼不够,直到他进入香甜的梦乡。

    希莎尔玛见他已经睡熟了,他看着这个脸庞如刀削一般坚毅的年轻男人,刚才一路上,虞松远背着她逃命的情景,又涌上脑际,不禁泪如泉涌。她满怀深情地仔仔细细地亲吻着他的嘴唇,抚摸着钢刺一般坚硬的头发。

    良久,才放开他,紧紧地贴着他的头睡下,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露丝蹲在洞壁上一块凸出的石头上,被她的歌声吵醒,不满地瞅了一眼,又无聊地闻上眼,将脑袋又缩进翅膀里,也开始打盹。

    刘国栋和托马斯回来后,见虞松远和希莎尔玛虽然各睡各的睡袋,却头靠头睡在一起,觉得他背叛了肖雨婵,气得怒不可遏,抬起脚想狠踢虞松远一脚。托马斯一把将他抱住,刘国栋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忿忿地走向一边。

    托马斯却静静地坐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沉睡中的希莎尔玛。她是那么美丽,象一个恬静的睡美人。还有一个人也在不安,哈瓦什在希莎尔玛哼着催眠曲时,就醒了。他轻轻地走过来,一屁股坐在门边,石化了一般,怔怔地看着他们。

    他一直在暗恋着他的主母,将军被杀后,他保护着希莎尔玛逃出喀布尔,心里一直偷偷做着一个梦,希望美丽的主母能下嫁给他。现在他特别恨自己没有能耐,如果有虞松远、刘国栋甚至托马斯的一身功夫,希莎尔玛一定会属于他。

    夜里一点,腕表将虞松远震醒。刘国栋和托马斯已经在篝火边烤热了肉干,队员们都被叫醒。食物已经告罄,每人仅分一小块肉干,两个干果。

    几下餐完,刘国栋和托马斯在前面做尖兵,虞松远带着小队翻越大山,来到哨卡边的山头上,又悄悄顺着山坡,艰难地潜到峡谷边缘的碉堡不远处埋伏下来。

    虞松远命希莎尔玛节制好“高原狼抵抗组织”成员,注意隐蔽。

    他自己和刘国栋、托马斯三人匍匐在雪地上,贴着高低起伏、坑洼不平的山坡,一点点地向围墙运动。突然,身后的小地主象狼一样,昂首“呜呜”地嚎叫了一声,安娜夫唱妇随,竟然也跟着来了那么一嗓子。

    两条狼一前一后两声狼嚎,声音凄长幽远,吓了三人一跳。

    “老大,这俩狗日的不会暴露我们了吧?”刘国栋在耳麦中用喉音担忧地问。

    “不会,院内有狗,这小夫妻俩是在帮我们呢!”

    刘国栋小心翼翼地运动到悬崖顶上的小院围墙下,并没有发现红外信号传感器。这让他十分纳闷,喀布尔政府军太大意了。如果要象北极熊军队一样细心,攻击的难度将很大很大。他轻轻地翻上围墙,夜视镜下,两条土狗缩着脑袋,怔怔地望着他。刘国栋不敢有丝毫犹豫,“嗖”“嗖”两声,举起**将其击毙。

    原来,小地主夫妻俩的一声狼嚎,吓得土狗头靠头挤在一起,正瑟瑟发抖,都忘记了职责。

    刘国栋跳下院子,里面有一小排低矮的平房,和两间厨房。此时都关着门,房顶上的烟囱上慢慢地往外冒着烟。虞松远和托马斯也跳了进来,刘国栋轻推碉堡门,被从里面拴死了。推推平房的门,也都被拴着。虞松远做了个手势,刘国栋据枪警戒,虞松远甩手将绳爪掷向碉堡顶部。

    “哐当”一声轻响,三人迅速匍匐在碉堡下,但半天过去,并无任何动静。

    天寒地冻,狗日的都睡死了。虞松远试了试,绳爪已经吃住力。他抓着绳,蹭蹭几下,就爬上了碉堡顶部。托马斯也跟着爬了上来,顶上已经落满积雪,轻轻掀开出口盖板,顺着木梯下去,只见二楼地下堆了不少干草,射击孔都被干草堵着,抵御风雪。

    两个哨兵,裹着羊皮大衣,竟然正在呼呼大睡。

    这一幕让他非常不理解,这也能叫军队吗?看他们排出双岗的样儿,肯定是接到了警报,可竟然都睡死了。这样的军队,战争中只有送命的料儿。

    虞松远挥手两刀,毫不留情在在睡梦中结果了两名孬兵。再顺着扶梯到一楼,又见两人与楼上人一样,蜷缩在干草里睡得香甜。虞松远想树立托马斯信心,便站到一边。托马斯悄悄走过来,手脚麻利地结果了这两人,虞松远轻轻打开门。

    刘国栋走进碉堡,用手电四处照着检查一会,在墙角上掀开一块板,低声说,“老大,这里有洞通底下!”

    “原来是这么个结构,我说怎么没有通向山下的路呢。将平房门、碉堡两层,都做**。等底下战斗打响后,炸毁碉堡。”

    “老大,院内铁丝上有白天晾的小孩衣服,平房里有女人、孩子!”

    虞松远闻言愣了一下,但他一瞬间就做出了决定,“冒个险,只在碉堡门、一二层射击位置、底下山洞,全部设置**!放过平房!”说完,他就轻轻打开小院门,走到“高原狼抵抗组织”潜伏的地方,将他们带进碉堡内。

    “有炖肉的香味儿!”托马斯嗅了嗅鼻子,咽着唾液说。“高原狼抵抗组织”的队员们,都抽了抽鼻子。

    希莎尔玛见状,低声喝道,“一群馋鬼,打过边境去,我让你们炖羊肉吃个够!”

    刘国栋做了个手势,队员们顺着地洞,一路向下,里面都是因山、因洞而建的台阶,果然直通峡谷底部。托马斯据枪,在洞口警戒。刘国械设置完**,最后一个进洞,沿途又设置了几道机关。

    “一点动静都没有,碉堡内值班的人可能也都睡死了,正好袭击!”托马斯报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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