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幽灵-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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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林很骄悍,剧痛中反射性地甩手一掌,打晕了梅雪。他简单包扎了伤处后,便剥光了梅雪的衣服。就在他就要得手时,小使女费雯带着人赶来了,龙林被抓了个现行。
龙林被抓住后,龙吉狠揍了一顿自己不争气的弟弟。按照部族规矩,侵犯公主是重罪,是要沉河或绞死的。龙吉聚集族人,正要行刑时,龙大长老带着女儿英雅及时出面,赦免了龙林的死刑。但龙吉还是撤消了他部族武装首领的职位,将他罚到科隆林场担任采伐队长,并永远不得离开!
“这狗日的怎么和黎红搅和到一起了,他这不是寻死?”林涛恨恨地骂道。
“搅和到一起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我们并没有暴露身份。了解我们底细的,只限于部族和公司的高层。毕竟是龙大首领的弟弟,让他自生自灭吧!”林柱民补充说。
接下来几天,兄弟小队四人,都体验性地参加了红酸枝采伐。梅雪等四人,则留在营地内休息。
科隆林场只有一个采伐队,由十八名伐木工人、八台重型“红旗牌”履带拖拉机和七头大象组成。采伐红酸枝是很艰险的,龙傣部族对伐木有严格的规定、流程,如达不到树龄、树围、树高的不伐,一定面积内仅有单株红酸枝的不伐,大树倒伏时容易损伤其它红酸枝的不伐,离伐木道远不便运输的不伐等等。
选择好大树后,龙林要带着工人们,先在大树上扎上红绸子,然后齐唱《伐树谣》后,才开始上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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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涤荡沉痼()
红酸枝伐下后,工人会“修树”,也就是切除利用价值不大的旁枝。然后由大象和拖拉机协力,将大树顺着伐木道,拖拉到临时货场。最后,由重型载重汽车,将红酸枝运到码头,结筏启运。
澜沧和高棉,是世界最著名的交趾黄檀和巴里黄檀产地,是世界最名贵的红木资源。这些黄檀木质坚硬如铁,都有好几米粗细。一等红酸枝,都是历经数百年、上千年才长成的优质成材,是木材中的极品,弥足珍贵。
澜沧的红酸枝,植物学上分类属于交趾黄檀,学名是紫榆藤。它是传统意义上的“老红木”、“红木”、“红酸枝”,是世界红木市场上最名贵、最正宗的红木。不管是在密度、硬度、油性、耐氧化腐蚀等方面,都比其他国家的红酸枝强。
另一种也被国际归类为“红酸枝”的澜沧酸枝,指的是巴厘黄檀。这种“巴厘黄檀”主产于高棉和澜沧等地,红木行业有“紫酸枝”或“花枝”之名。它与正宗的交趾黄檀,不管是在木质、幽香味、硬度等方面,差距巨大。
紫酸枝和红酸枝最好的分辨方法,是在开锯时。红酸枝开锯时,木材散发一种辛香,闻之有酸辛味。其颜色一般为赤红色或深红色,在空气中氧化后呈暗红色。红酸枝木质坚而重,结构细腻、油质重,可沉于水。鬃眼细、小而密。木纹质朴,纹理美观,优雅清新,有深褐色或黑色直丝状条纹。
中国从明、清开始,红木家俱就极为流行。而高档红木家具,几乎都是用澜沧红酸枝加工而成,在木性的稳定性方面,经过了几百年的使用、沉淀,具有极高的历史文化价值。红木,已经是一种家居文化的象征。
但是,自从越战M国战败后,中南半岛各国相继独立。从此时开始,作为中南半岛的区域强权,安南几乎控制了高棉和澜沧的红酸枝出口。即便是出口中国市场的红酸枝,也是通过安南的加工厂初加工后,才能进入中国市场。
虞松远初步估算了一下,仅龙吉的科隆林场的近百平方公里原始森林,其红酸枝原料市场价值,也难以估量。如果按成品价格估算,价值更是天文数字。让安南完全控制了中南半岛红酸枝市场,让人感到十分惋惜和无奈。
因为,刚刚开始休养生息的中国,还无力在经济层面全面影响中南半岛。
兄弟小队在采伐队呆了一周时间,以陪公主们散心为名,每天都到林中“打猎”,还参与了两天的红酸枝采伐。打来的野味,肉吃了,毛皮送给黎红。有人送礼总是令人快乐的事儿,乐得安南军事顾问眉开眼笑,连声感谢。
在伐木队采期间,虞松远刻意观察龙林。这个龙傣部族强悍、最能打的男人,曾经的部族武装首领,沉默寡言,似乎在努力改造自己。每天带着采伐队早出晚归,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对兄弟小队和几位公证的莅临,几乎视而不见。
黎红似乎仅对动物们感兴趣,他每天都骑着大象去打猎。通常早晨早早吃过早饭后,就武装整齐地骑着大象,随采伐队进山。采伐队工作后,他的工作就是打猎。而采伐队副队长苦萨方对龙林极其恭敬,唯命是从,他就象个管家,采伐队的日常管理,都是由苦萨方负责的。
黎红独自一人进入丛林打猎,并不存在安全问题。他的座骑是头公象,高大威武,是丛林动物世界真正的王者。在南亚的丛林里,还没有什么动物有勇气来挑战一头成年的公象。
由于已经有了预警,虞松远等人在采伐队期间神经始终绷得紧紧的。龙林被限制不得离开林场,刘国栋与林柱民在林场这么时间,也未发现他有什么异常。但虞松远不敢肯定龙林和黎红到底知道多少秘密,他隐隐有个念头,既然与黎红粘到一起,就是个隐患,此人绝对留不得!
这天黎红的坐骑大象生病了,黎红就没有随采伐队进山。他对这头大象已经很有感情,围着大象转着圈,急得不知该怎么办好。兄弟小队几人正要外出“打猎”,刘国栋见状便上前装模作样地看了一圈。林涛不解地问,“他也会兽医?”
林柱民说道,“这狗日的无所不能,人的病、动物的病,他或许看不出什么名堂。但是,这邪人懂药,让人和动物痛苦的药,他门清!”
大象很痛苦,很烦躁,在围栏内来来回回地“蹦蹦蹦”跺着脚,营地内地动山摇。大鼻子狂燥地甩来甩去,不时痛苦地哀鸣一声。
“你有办法?”黎红焦急地问。
“这有何难,你不要着急。你先在这照应它,我们训练完,会带草药回来。”
小队离开营区后,林柱民问刘国栋,“你真懂兽医?”
刘国栋“噗嗤”一声笑起来,“我不懂兽医,但我能给大象看病!”
他的话,谁也没往心里去,以为他闹着玩呢。下午三点多归营前,他采了一小捆大象爱吃的树叶。走到营区后面不远处的一丛灌木前,采撷了一些新鲜的果实带了回来。
黎红在营区乱转,见他们回来,远远地迎上来,“这就是草药吗?”
刘国栋点点头,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黎红,“这叶子是甜的,大象爱吃。将叶子与果实搅在一起,捣烂成糊糊后,喂给大象吃了。大象是便秘,拉出来就没事了。我半小时后再下来,估计就搞定了。”
虞松远等人则将猎物交给林场女工拿去收拾,他们回到竹楼上洗漱完毕,刘国栋看了一下腕表,对林柱民呵呵笑着说,“我去给大象治病,你们要注意观看,不可错过了。”
黎红喂完食,一直蹲在大象旁边,焦急地等待着大象好转。见刘国栋从竹楼上下来,急忙问,“药会不会不管用,它怎么更烦躁了,一点不见好转啊,怎么办?”
刘国栋转着圈瞅了一遍,还趴在大象的肚子上听了一会儿,然后煞有介事地喂了半盆泉水。见大象尾巴开始发硬,便赶紧说道,“大象肠胃中有沉寒痼冷,是受凉和消化不良导致。我给它吃的药,有温肠泻积、逐水消胀、宿食积滞、涤荡沉痼之效。你别急,先去看一下是否要开始拉了?”
黎红闻言大喜,不疑有诈,赶紧跑到大象身后,见大象尾巴高举,便高兴地喊道,“还真是的,你真厉害,哇,快了,快了……”
话没说完,只听“轰隆……哗啦啦”一阵巨响,大象肚子内积滞的粪便,如高山瀑布一般,喷涌而出,奔腾而下,瞬间将黎红完全包围了起来……
楼上,梅雪等人见状,都惊讶、恶心地转过头去。虞松远见黎红被粪便瀑布淹没,人已经软软地躺倒地上,赶紧跃下楼去,在大象狂泄的间歇,将黎红拖了出来。
刘国栋也过来帮忙,两人将他拖到水池边,先用竹筒内的山泉水将他身上秽物冲净。黎红慢慢缓了过来,剧烈地咳嗽着,又狂呕了一顿粪便,好半天才痴痴迷迷地问,“谢谢你们……大象怎样了……”
“大象已经没事了,你干吗站在正下方,这该多玄……”
黎红无力地说,“谢谢你治好了大象,怪我自己太心急了……”
这一幕,让梅雪等人惊骇不已。林涛等人又想起西域白沙瓦,“信号旗”狂泄不止的那个令人恶心的夜晚。林涛心有余悸地叹道,“太玄乎了,不知他肚里到底藏着多少邪乎招儿,老大要不下去黎红非呛死不可!”
将黎红弄回竹楼上休息,回到小队居住的竹楼,虞松远毫不客气地给了刘国栋一掌,“混蛋,你玩得有点过头了吧?!他要呛死了,678兵团能算完,肯定要来林场调查,不就误了我们的大事?!”
刘国栋知道玩笑开得大了些,只好一迭声认错。
林柱民好奇地问,“你到底给大象吃了什么,立杆见影似的?”
“猪,还能是什么。巴豆!”
“你是说营区边那几棵矮树是巴豆?”这回该林柱民吃惊了,“怪不得这么茂盛,什么动物都不敢吃……”
“啧啧……”苏贡想起下午那场景,还是感到恶心,就是不让刘国栋靠近她,少女那种特有的羞涩和娇憨表露无遗。
刘国栋洗完澡后,又非逼着他洗了几遍手,才允许他进帐蓬。可睡觉时,苏贡却钻进了梅氏的帐蓬,弄得林柱民也跟着郁闷不已,只好与刘国栋挤一个帐蓬。
丛林训练是艰苦的,有各种各样意想不到的危险。热带原始森林内,各种虫子、各种动物、各种类型的瘴气、各种疾病、各种有毒的植物,都与亚热带的国内环境完全不同。
丛林战,是一种特殊的作战方式。虽然“**”、“二号”和朱军教官,已经对他们进行了理论训练,同时,刘国栋与林柱民已经熟谙热带丛林战法,虞松远和林涛也很快就逐一补上了这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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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地狱孽爱()
在热带丛林里最令人恶心的,是各种生长在潮湿的树上、茅草丛中的旱蚂蟥。
它们会从树上、路边的草丛中,直接对人发起攻击,它落到作战服外,会咬破服装,直接钻进去叮吸人血。刚开始时,每天训练回来,他们都能从衣服上、身上弄出数十条蚂蟥来。扔进篝火里,立即发热膨胀,最后炸开,发出很大响声。
最恐怖的是,一次训练归来,林涛的腿上,一只蚂蟥头钻进他的腿肚子里,怎么也拽不出来。林涛气极,挥刀将蚂蟥斩断。但另一截却怎么也弄不出来,无奈之下,刘国栋用刀划破皮肉,切开口子,才将它彻底清理干净。害得林涛差点感染,腿红肿了若干天。
梅雪和苏吉等人,让工人们采来一种黄色窄叶野草,这种草有一股浓浓的咸味、蒜臭味,很恶心。将其与盐搅拌在一起捣烂熬成汤药,将手套、衣服浸泡在里面二十四小时,再轻洗晾干。蚂蟥再落到衣服上、手套上,很快就会缩成一团,自动滚到地上。
她们又让伐木工人全部用药浸衣服,彻底解决了早蚂蟥对工人们的困扰。其实,这些女孩出身高贵,到永珍后,就被送到国际护理学校学习,丛林医学知识丰富,是这些土生土长的伐木工人所不能比拟的。
都是原始丛林山民的后代,这些女孩还有一个优势,就是会打猎,体质也好。这里动物多,她们的枪法虽然比不上部族战士,但是,比肖雨婵和许悠雨可是强无数倍。每次打猎,总会有收获。
在南亚丛林作战,还有一个最大的挑战,是卫生环境恶劣,防疫和防病难度太大。永珍是首都,卫生环境和医疗条件相对较好。而进入丛林,由于边远地区生产力、生产条件和生活习惯相对落后,卫生防疫十分薄弱,几乎没有。
因此,虞松远和林涛一进入林场,刘国栋就给他们制定了严格的卫生防疫训练计划。专门拿出二天时间,从头至尾学习防病治病常识。
比如,“脑型疟疾”是南亚最常见的疾病,潜伏期长,发病率和死亡率很高,是疟疾中最危险的一种。丛林地区气候温暖潮湿,到处都是腐朽的枯草落叶和水坑泥塘,适宜蚊虫孳生,属于“高疟区”。各丛林部族,每年会因疟疾致死很多人。
纳加公司从中国国内进口了全套的防疟药品,有“防一”、“防二”和“防三”三个等级。整个龙傣部族,执行强制防疟计划。每隔十天集体服一次,如有漏服,过后必须补上。即使驻永珍市内的纳加公司总部人员,也不能例外。
对丛林作战和生存危害最大的是卫生水源,由于气候温热,人和动物、植物污染,除高山泉水外,一般的河水、池塘水,龙傣部族严禁直接饮用,并严禁直接跳入浑浊的河水中洗澡。
如“钩端螺旋体”是危害南亚人健康的一种主要疾病,此病的传染途径主要是接触染有钩端螺旋体的浑水。在南亚,大大小小的淡水河流、小溪,多数都被污染,全部不能直接饮用,更不能直接用这样的浑水洗澡。
特别是雨后水体浑浊不清时,如果在沟河、池塘里洗澡、洗衣或涉水,极易被传染,危害极大。在南亚,有数不清的传统疾病,是通过不洁的水源传染的。
刘国栋进入中南半岛时,就专门携带有国内专门研制的水质化验试剂,只需几分钟,就可将水质化验清楚。
除此之外,还有防“恙虫病”、“痢疾”等高发病率疾病,防瘴气、毒雾,防蛇、虫及其它各类动物伤害等等,刘国栋都有板有眼,一丝不苟地给虞松远、林涛及梅雪等人,一一做了详细讲解。
在采伐场周边训练结束后,小队踏上归途,危险也突然而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