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幽灵-第3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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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国栋关闭发电机,大家打着手电,便要一齐向钟乳石后面走去。
“危险!撤退!”
虞松远刚高叫了一声,手电光下,一个黑黝黝的怪物,如一节黑乎乎的火车车厢大小,张着黑洞洞的大嘴,露出一嘴尖利的牙齿,呼哧呼哧喘息着,“呼啦”一声巨响,从里面的山洞顺着沙滩滑了过来,简直如泰山压顶一般,扑向众人……
众人“扑嗵”“扑嗵”一齐扑进河里,躲过了第一击。巫婆已经吓傻了,虞松远高叫示警的时候,她的腿却被施了魔法一般,一步挪不动。是虞松远和林涛一人揪着她一只胳膊,三人一齐跃入河中,才侥幸逃过一劫。
“轰-啪嗵”一声巨响,怪物也跟着扑进河里,激起几十米高的水柱水花。河里的水如沸腾了一般,剧烈翻涌起来,小船已经被大浪打翻,黑暗中顺流而下。
小队众人比怪物要稍快一步,玩命地向河对岸直接游过去。在训练营两年时间的魔鬼训练,每个人都有强大的爆发力,此时都发挥了巨大作用。被致命危险激发出来的生命潜能,救了大家的命。
就在怪物沉到水下,浮起要转动巨大的身躯攻击他们的时候,小队众人已经仓皇登上河岸。怪物浮在水面上,抬起巨大的脑袋,喷吐着几米高的水柱,呼哧呼哧地喘息着。
“这狗日的会不会追上岸……”林柱民心有余悸地问。但怪物并没有爬上河岸,来追击他们。
巫婆已经被吓坏了,纵使她受过严格的训练,毕竟是一个年轻姑娘。她自始自终,被虞松远和林涛一人揪着一条胳膊,生生拽过河的。她在河里时,被灌了一肚皮水,此刻躺到地上,木头一般,任嘴里的河水一口一口往外喷着。
手电、发电机、装备,全部丢了。昏暗的路灯下,庞大的怪物在水里喘息着,几米长的大嘴巴埋进水里。过一会儿“哗啦啦”地一声巨响,它上下嘴巴紧闭,抬起巨大的脑袋,水流如高山瀑布一般,从嘴里哗哗啦啦地流下来。
过了一会,又将大嘴埋进水里,又重复上一个动作。连续数次后,终于笨拙地爬上岸去,消失在对面的溶洞内。
“这狗日的这是在干吗,捕猎?!”惊魂甫定,林涛问万能的刘国栋。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动作是象是捕猎,我今天可是开了眼了,老天!”
知识渊博的刘国栋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有余悸地说。
“这里有这东西,地上那么多尸骨,还不知有多少人被它吃了呢!宝藏不可能在这里!”林柱民说。其它人也都附和,觉得有道理。
“不!我和你们的想法正相反。”虞松远望着怪物消失的方向却说道,“你们看见它的眼睛了么?”
众人怔住了,没有人在危急的时候,还要研究怪物是不是有眼睛。
“我不知道它是什么,但是它跳进水里的动静,分明说明这不是鬼怪,而是生物!对,一定是一种生物,但它肯定没有眼睛。”
虞松远又想起小时候,与小兄弟们在坟地旁边戽鱼,狂风呼啸的寒夜里看到的那个“幻觉”。他是个唯物主义者,并不相信鬼魂等灵异物真的存在。但在他的潜意识中,他敢肯定他当时看到的是真实存在的。
今天碰到的“鬼怪”,并没有瞬间消失不见的能力。它有差不多二十米长,直径几米粗。它能扑向河里,分明激荡起巨大水柱和激流,重量最少也有几十吨,甚至上百吨,这不是生物又是什么?
“老大,怎么办?还要继续查下去吗……”刘国栋战战兢兢地问。
“当然!”
虞松远不容置疑地说,巫婆水吐得差不多了,听说他们还要查,便有气无力地抬起头看了他们一下。
“我反对……呃……哇……这是开玩笑……”
虞松远看着她的可怜样儿,心一软,便走了过去,将她的脑袋抱在怀里,让她躺得舒服一点。
“谢谢你们救我,我真没用……呃……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我……以指导员的名义……”
虞松远拍着她的背,想让她好受些。“巫婆,我不是财迷。可纳加公司正在艰难维持,如果果真有宝藏,难道不是天助纳加。而现在出现这等怪物,反倒让我坚信,宝藏一定存在,而且就在这里……”
虞松远试图想说服她,可巫婆被吓着了,一个劲地很坚决地摇着头。
“鬼手、天遁,再去弄一台发电机和武器来。”虞松远不理会她的反对,很坚定地命令道。
“你敢……呃……”
在巫婆的反对声中,刘国栋和林柱民跑远了。她气得不理会虞松远和林涛,自己从虞松远的怀里挣脱,一个人坐在一边生起闷气来。
一个时辰功夫,刘国栋开着吉普来了。又过了一会,林柱民摇着桨,划着一条小船,也晃晃悠悠地顺着河道艰难地上来了。
虞松远让刘国栋开始照明,自己携带好武器、装备,站到河边,等林柱民的小船过来了,便说,“你上来!”
“你要一个人去?!”
“对,它行动不便,一个人目标小,它奈何不了我!”见林柱民犹豫着不动,便又厉声说,“下来,这是命令!”
林柱民还是不动,“老大,我和你一起,关键时刻掩护你!”
“抓紧时间,下来吧!相信我的判断,我已经想明白怎么对付它了。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要开枪!”
“我反对!”
巫婆突然从地上蹦了起来,直接冲到河边一把抱住虞松远,似乎手一松他就会被怪物吃掉一样,“幽灵,不允许冒险!我是‘监军’哪,有决断权的,我命令停止搜寻!”
林涛和刘国栋也站在巫婆一边,反对虞松远一个人去冒险!
“巫婆,你见过我会无谓冒险?反对无效!”虞松远本想挣脱,可他从巫婆的眼睛里,分明看到除了战友间的关心外,还有一丝更加特别的东西。只有牵肠挂肚、难舍难分的人之间,才会流露出这样的目光。他的心软了,于是便好言相劝道。
巫婆见他目光坚定,不容置疑,知道他心意已决,自己无法撼动他,便换了一付嘴脸,突然带着哭腔说,“动动脑子,刚才你也看到了,那东西有一列火车大,我们几人都奈何不了它……我求你了。你要是被它吃了,我……南亚战略怎么办……”
女人对付男人,其实也就那么几招。巫婆虽然邪,也不例外。
虞松远不想浪费时间了,他扶住巫婆的双肩,然后盯着她的眼睛说,“巫婆,你要相信我,我已经找到灭了它的办法。如果对付不了它,我会第一时间逃过河这边。鬼手照明,其余人掩护!”
说完,虞松远坚定地跳上小船,费力地悄悄向对岸摇去。刘国栋启动发动机,将两岸照得如同白昼。林涛和林柱民都举着枪,开始掩护。巫婆见自己无攻不克的柔情攻势竟然第一次毫无作用,只好流着泪,赶紧举起枪为虞松远掩护……
……
沱江岸边,凌晨五点,浓雾紧锁着山崖和丛林。张五常蹲在悬崖边上,点上烟,看着崖下边奔腾的江水,在紧张地思索着。
这是一段地形特殊的河段,河道较窄,河的对面也是悬崖,两岸相距不过七八十米。崖顶至水面都是嶙峋的怪石,连藤类植物都没有。河里水流喘急,激荡的水流冲击着两岸的怪石,发出巨大的响声。
庄玉书在警戒,刘卫民和陈乔山也蹲在旁边,一句话也不敢说,怕打断他的思绪。小队那天凌晨到达沱江后,马不停蹄顺着沱江已经南下数日,安南几支特工小队一直不远不近地尾随着,但却并没有攻击。
小队深陷敌后,瓮中捉鳖,安南人并不急。但怪异的举动,还是让张五常警觉起来。这是要干吗,难道是在前面设好了陷阱,等着老子去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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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飞越天堑()
安南长期受到战争熏陶,其特工队更是有着丰富的战争经验。张五常清醒地认识到,如果自己是安南特工队的首脑,也断不会让大军到这数百平方公里的原始森林里来大海捞针。
这是一片方圆几百公里、未被M军轰炸过的原始森林,层层叠叠的原始雨林,即使几个团的士兵洒进去,也如沧海一栗,微不足道。最好的办法或是以静制动,守株待兔。或是以小对小,派出精干小队追捕。
想到这里,他咬牙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南山、蜴子,我决定了。老子要渡过沱江,争取消失在丛林内一段时间,让他们去忙吧!”张五常看着叫化子一般的陈乔山和刘卫民,忽然很邪气地笑了。
刘卫民的代号是“苦蜴”,队员们平时就叫他“蜴子”。在南洋作战时,他们在敌后曾经吃过一种晰蜴,味道很美,但小队集体昏睡了三天。三天后醒来,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这一幕令他们恐惧,便把这种蜴子称为“苦蜴”。
“啊,那不是离边境更远了?再说水这么深,很多地方有鳄鱼,怎么渡啊?”蓬头垢面的陈乔山并未直接提出反对,但话里的意思明显是持怀疑态度。他在安南生活多年,对安南特工队,可是心有余悸啊。
“这是高招!”刘卫民却想都没想就出人意料地同意了。
在训练营两年,虞松远的军事民主做法对九名特训兵影响都很大。张五常原封不动地吸取了虞松远的经验,每次战前,都要充分发挥军事民主的。但这一次,他没有征求众人意见,而是很反常地直接说的“我决定了”。
共同生活、战斗的经历,刘卫民对张五常的战术指挥是信服的。再加上这里的地形特别适合飞渡,他仔细地琢磨了一下沱江两岸陡峭的山崖和特殊的地形后,心里也有底了,所以他选择支持张五常。
庄玉书则警惕地伏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槐树上,静静地观察着周边的丛林。
飞渡开始了,刘卫民将一块石头捆在绳头,站在崖顶,抡圆了“嗖”地一声,劲抛出去。石头象箭一样射向对岸,“轰”地一声砸到一棵大树上,“嘭”地一声巨响,又给弹了回来,然后顺着崖壁“扑嗵”掉到江里。
他们没带缆枪,只好重新掷。刘卫民收回绳子,石头已经掉了。重新选择一块捆好,又抢圆了掷出,终于“咚”的一声,落在对岸崖顶。可轻轻地扽一下,竟然根本就吃不住劲,慢慢地又向崖下掉下。众人都以为又失败了,可没想到的是,在陈乔山一迭声的惋惜声中,奇迹出现了。
拴在绳头的石头,竟然被崖壁上部的石槽给卡住了。
刘卫民欣喜地用劲扽了扽,还非常牢固。他大喜过望,便将绳子系到身旁的大树上,横跨沱江的空中绳桥搭成了……刘卫民很有成就感,他哼着小曲,从背包内取出“扣环”和“扎手”(专业装备)装备好,准备渡江。
可陈乔山却长吧一声,脸上露出畏难的神色。原来,石头被卡住的位置,离崖顶足有四五米,下方到水面百十米。身心俱疲的他,根本没有把握攀登上这直上直下、光溜溜的绝壁。
“南山,一切有我们!”刘卫民看在眼里,安慰一句,便将扣环扣在绳上,“嗖”地一声滑了下去。滑到河谷中央时,人已经坠下约一二十米。他开始用“扎手”做辅助,一点一点地向绳子另一端攀去。
到了石壁处,他手扣着岩缝,一只手取下绳头扣到自己腰带上,身体贴着崖壁,象蜘蛛一样,一点一点地攀了上去。登上崖顶,顾不得喘息一下,便将绳子固定在大树上,后续三人一一过了河。陈乔山虽然体力稍有不支,但张五常在前协助,他也有惊无险地渡了江。
两只长臂猿静静地坐在不远处的树梢上,其中一只竟然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或许刚才小队的绳越,已经震惊了它们。刘卫民收回绳子,点上一支烟,呵呵笑着对张五常说,“这招妙,让狗日的在对岸忙活去吧!”
张五常却看了一下腕表说,“时间差只有三个小时,迅速早餐,继续南下!”
……
普雷大山下的地下基地内,虞松远摇着小船,已经接近对岸。
河水喘急得很,他拴好小船,无声地走上沙滩。他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可想象中的冲击并未出现,只有怪物不规律的喘息声,不断地从洞内传出来。他大体上已经知道怪物行动的规律,因此并不急于惊动它,却划着火柴,点上一支烟。
“什么时候了,还要装逼……”巫婆看在眼里,悄声恨恨地嘀咕了一声。
在河对岸的众人看来,他这动作有点莫名其妙,甚至有点装酷的味道,也有点令人生厌。其实,虞松远已经判断怪物靠的是敏感的听觉。他不是装酷,而是借烟来分散自己的恐惧感。
烟都抽了一半了,仍是半点动静都没有,只有流水不时拍击河岸的轰鸣声。
河岸这边,众人看着这一幕,心都悬到了嗓子眼,没有人知道接下来的一秒,会发生什么。刘国栋在照明,林涛、林柱民和巫婆都举着突击步枪,准备万不得已时开枪掩护。可怪物却似消失了一般,并未出现。
虞松远抽完烟,才掩身在一个巨大的钟乳石后面,捡起地面上的一块石头,“哐当”一声,扔到十几米之外的洞口不远处。
这时,洞内的怪物,喘息声开始急促起来,但它并没有象小火车一样从黑暗中滑出来。
虞松远又扔了两三块石头,洞里的喘息声越来越大,怪物的愤怒在堆积着。终于,在虞松远扔第六块石头的时候,它被一下子激怒了,从洞里嗖地滑了出来。灯光下,它就象一个肉头肉脑的巨大的泥鳅,更象一列黑色的小火车一样,无声地滑到沙滩上。
它静卧在沙石滩上,喘息如雷声一般,只有粗短的尾巴在微微晃动着。
虞松远躲在钟乳石后面,紧张万分地仔细观察着这个巨大的爬行动物。它的身上有金属一般的鳞片,尾鳍和一排背鳍象一排利剑,灯光下熠熠闪着蓝光。在黑暗的地下洞穴内,它确实没有眼睛,也没有外耳壳。它有如鳄鱼一样的几条短足,爪子异常锋利。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