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用太子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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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雅摇头,然后说“你说的对,永瑆何等的精明,若一心想继承皇位,又是何人所能阻止的呢。”她明知,若就此顺水推舟,永瑆当了太子,永琰的性命不保不说,以今时今日的永瑆,朝中必有一番醒风血雨。
第40章()
之后三日,永瑆没有再出现在艺花坊,也依旧没有容亲王的消息,闲来无事,琪雅在后花园中凉亭内抚琴,宴依一身男装站在身后,琴声悠扬,却被异常的吵闹声扰乱,琪雅回首,见那花魁的侍女正刁难一个打杂的小童,琪雅让宴依去平息,自己并未起身,远远的,却听到那小侍女的叫嚷声,“凭借几分姿色就想跟我们姑娘争花魁,想都别想,今天这六九,我是定要打死他的,看谁敢拦。”
那小童名叫六九,眉清目秀,樱桃红唇,琪雅自然看出,此人是女扮男装,不想过多的过问,却也不想被人刁难。琪雅上前,团扇轻摇,有意将帕子掉落在地上,正是上面绣有瑆字的那条,只因是随身带着的,并无其他,然后指着那侍女说“给我捡起来。”
那小侍女不买帐的走进,然后一只脚踩在帕子上,说“真当自己是什么东西呢。”
琪雅没有表现的暴跳如雷,而是一脸微笑,然后,挥手狠狠的甩在那侍女的脸上,反手又是一巴掌,侍女跌倒在地,就在此时,琪雅看到跟永瑆一同出现的那艺花坊的花魁的脸上,露出的愤怒,她大步上前,琪雅露出冰冷的一张脸说“我要她的那只脚。”那女子抬手刚欲落下,便被永瑆抓住,永瑆眼中有些鄙夷,放下手后,轻抚那女子的头说“这是干什么。”那女子撒娇的扶在永瑆怀里。
永瑆上前捡起地上的帕子,才明白琪雅为何如此愤怒,嘴角暗笑,抬眼间,琪雅已经带着宴依,跟六九离开,他不知道,这次,琪雅又要做什么,千方百计的与自己为敌,如今这战乱的边疆,又这样的出现了,如同多年前那样出现在他的生命中,扰乱了他的命运,或许,琪雅没有出现,他现在已经是个普通人,在那江南烟雨中,整日悠闲自得,而如今,在不能回到从前,那个还有选择的时候。
琪雅始终笑脸映人,跟老鸨说要了六九,帮六九收拾东西,搬到自己房间的外间,这一切,都丝毫没有任何的破绽,六九也始终不语,在只剩下三人的房间,六九忽然开口说“小姐若是难过,哭便是了,何必强颜欢笑。”
琪雅跟宴依均是一愣,琪雅收起了笑容说“若说掩饰,姑娘你可是掩饰的极好呢。”
六九低头不语,琪雅又说“既然在这无人之际问你,便不会向他人透漏。”
宴依也说“若不是知道你是女儿身,又怎会让你搬来同住。”说完放下如丝的长发。
六九仰头高傲的说“知道了又怎样,我就是女儿身,如今被你们看出了,也没什么好掩饰的,你们想怎样。”
琪雅转身说“住下便是了。”然后继续弹那首未完的曲子。
第41章()
边疆战乱之地,艺花坊却依旧繁闹,终日没有容亲王的消息,琪雅寝食难安,一场雨水过后,便染了风寒,卧床不起,琪雅自知自己的身体,并无大碍,便也无需声张。
永瑆一步步的走进琪雅的床前,此时床上的人,面容清瘦,惨白如纸,若不是六九去军中找自己,又岂会知道,让自己挂心的女子如今病成这样,军中随行的御医诊脉说并无大碍,但永瑆依然放心不下,轻抚琪雅的脸庞,真是倾国的容颜,琪雅慢慢张开眼睛,看到眼前的永瑆一脸心疼,轻笑说“十一贝勒这是为何?”
声音虚弱的没有力气,却依然倔强,永瑆叹气说“不远千里的来到这边疆战乱之地,到底是为了什么?”
琪雅看永瑆如此问来,也如实的说“这千里之遥,在我眼中,并不长远,这边疆的战乱,也不是我该挂心的事,我只问你,展颜哥哥如今,身在何处?”
永瑆握紧琪雅的手说“就为容亲王。”然后说“容亲王果真来过,但也只是这样,如今我也只知道这些,多日前,探子来报,说看到容亲王轻装前来,之后就没了音讯。”
琪雅轻叹,然后转头皱眉,永瑆见状说“跟我回军营吧,你如今的样子更让我挂心。”
琪雅依旧不看他说“想必那位花魁,定是很喜欢跟十一贝勒回去。”
永瑆笑说“如今我已派人砍断了那丫髻的一只脚,还不能消气吗。”是任何人都不见的温柔,也只有对琪雅,才会露出的温柔。仿佛当年南巡,只在昨日,多年的宫中生活,只是大梦一场,他们还是如当初,地榆,地骨皮。
琪雅“咯咯”的笑,仿佛并不是那个皇宫中那个博学,识大体,的琪格格。永瑆笑说“如今的琪雅,更让我痴迷了,真想这样永远在这边疆的乱世中偷得浮生半日闲,跟你这样谈笑。”转头看窗外枝桠的飞鸟又说“可惜战乱将至。”
琪雅见状起身说“永瑆,我知道这边疆的战乱并没有那么简单,只想知道,这滋生事端的人,是不是你的人。”
永瑆大笑,然后忽然认真的说“所有人都猜到是我永瑆滋生事端,却不知,我丝毫不知情。”
“果真?”
“果真。”
然后琪雅深思,她相信永瑆,却开始看不明白,当今的形势,永瑆与永琰之间,必是永瑆更加计谋过人,而永琰,只是空有贝子的虚衔,若不是琪雅,永琰在宫中的地位更是岌岌可危,如今的边疆战乱,既不是永瑆挑起,又不可能是永琰,其他几位贝子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因为在宫中人尽皆知只有这两人是太子人选,而皇上的使臣,又被人无故杀害,这一切,终究是为何。
第42章()
“连几位将军都侍奉左右,小姐为什么还愁眉不展呢,在这艺花坊,恐怕无人能级,还不满意?”六九笨拙的打扫,还时不时对窗前发呆的琪雅投来试探的询问。
琪雅摇头叹气,六九见状,又说“果真是小姐,不知这人间的疾苦,边疆战乱,黎民百姓水生火热,而小姐却只在这伤春悲秋。”
琪雅转头看六九,十六七岁的年纪,脸上尽是年幼的稚气,而这其中,却有忧国忧民的神色,琪雅招她至身边,说“你看这窗外,人民并未受战乱之苦,何以看出水生火热呢。”
六九怒上心头,吼道“我本以为,红衣小姐并不比一般青楼女子,我本以为,红衣小姐是一身的豪气的江湖儿女,可是,你太让人失望了,跟那个大将军只思**,半点没有救国救民的心思。”
琪雅见状“咯咯”的笑,然后说“想不到在六公主,九歌的心中,红衣竟成了一身豪气的江湖儿女。”琪雅日前刚刚查到,原来这六九,正是边疆王的第六女,九歌。
六九愣在当即,见四下无人,才开口说“你怎么知道?”
琪雅坐于桌旁,倒了碗茶,示意六九坐下,然后说“因为正如你所说,我并非一般的青楼女子。”见六九小心谨慎的小脸上,急出一层细密的汗水,又说“清军节节败退,对公主来说,正是大好的形势,又何必以身范险呢?”
六九皱眉,犹豫后说“红衣,见你当日救我,就知你是个好人,你可否帮我?”然后起身跪在琪雅脚边,琪雅连忙将她扶起,她却说“你可否帮我杀了清军的统帅,常来找你的那位将军。”
琪雅并未慌乱,只是说“为何?如今的形势,并没有这个必要。”
六九说“红衣小姐你可知,如今的形势只是假象,我并非像你想象般是来刺探军情,父王让我一个人孤身在此地,实为避难,父王并无意开战,战事开始的前一天,那清军的统帅忽然找到父王,并不是谈议和之事,而是让父王与他结盟,假意攻打,实为合兵一处,意图助他谋反。”
琪雅终于知道个中缘由,知道为何永瑆并不为战事挂心,节节败退,却依然十拿九稳,原来,这一切依然是他的计谋,却那么相信,他说的话。
第43章()
无意间,竟得知这事的始末,六九说,边疆王告诉她,若万不得已,就把这事告诉一位可以信赖的人,带她去个安全的地方,以保她周全,而她,却不想独自离开,琪雅告诉她唯有一人在,才可帮她,说此人及善谋略,风流成性,相貌堂堂,喜欢穿白色长衫,身边总有些女人围绕。
六九听完,便笑说“若此人在父王军中,是不是就说明事情还有转机。”
琪雅惊道“你说此人在你父王军中?”六九点头,琪雅马上说“让宴依收拾东西,我们马上去找他。”
边疆王见九歌归来,吃惊之余,打量这位同行的女子,风华绝代,不禁愣在当即,而这女子,却直接走向他的军师,见面便是一巴掌,然后说“你可知你音讯全无,多让人担心,你可知怡香对你……”
然后容亲王展颜将这女子揽如怀中,轻声说“怡香姐姐总是能投我所好,知我必对你思念,所以才如此设计,让你来找我,她总是能计算的精准。”
琪雅愕然,原来,这怡香,也并非等闲。
琪雅以为,容亲王必先后派出探子送出议和书,却不想容亲王一副无事的样子说“我并没有派出探子,也没送出什么议和书。”
“为什么,边疆王不是有议和之意。”说完向六九投去质问的目光。
容亲王大笑说“探子还没到,怎么送出议和书呢。”琪雅越急,容亲王越是卖弄,边疆王上前对琪雅说“想必姑娘就是军师所说定能将议和书完好的交到皇上手中的人,本王感激不尽。”
琪雅这时才明白,原来容亲王所说的探子,竟是自己,原来,容亲王一直等琪雅的到来,也只有琪雅,能从永瑆的军营管辖下平安的穿过,回到京城,这期间他没有派出任何人,就是不想永瑆起疑,而永瑆所说不知容亲王下落,想来是真的。
第44章()
京城郊外,琪雅与宴依对坐于月下,宴依知琪雅一路闷闷不乐,终是因为十一贝勒永瑆,那个琪雅嘴上从不提及的男子,她知道,琪雅见十一贝勒,才会由衷的笑,才会撒娇,会难过,再不是那个淡漠一切的琪格格,她如今犹豫的,是家国天下与儿女私情,她大可站在永瑆一边,以琪格格的威望,他日不管哪位皇子继承皇位,她都能母仪天下,只是,天下百姓不只需要一个皇后。
琪雅想起当日皇上说过的话,他说不会让琪雅成为第二个武则天,意为不会出现儿子娶爹的女人的现象,让天下人为笑谈,不禁笑皇上的顾虑过早。
“格格笑什么?”琪雅听到宴依的话,只是摇头,宴依又说“若格格不想将议和书送回宫,我们大可就此烧了。”
琪雅的目光,在眼前跳跃的火焰照耀下,让人看不懂,那个让他最为挂心的男子,那个计谋过人的地榆,那个与她患难与共的永瑆,那个故意让她吃醋的十一贝勒。琪雅手里拿着议和书,忽然起身,只说“我们即刻回宫。”
皇上单独召见琪格格,屏退左右,琪雅拿出议和书,皇上并没有看,只是问“你可有话,要对朕说。”
琪雅淡笑说“皇上想听什么。”见皇上大笑又说“边疆战事已平,百姓再不必遭受战乱之苦,两国交好,此后边疆连年进贡……”
“朕是想听,你对永瑆,可还有一丝眷恋。”皇上眼神锐利,并不是可以胡乱蒙混的,见琪雅低头不语,起身走到琪雅身前,拭去她脸上的碎发,然后说“朕早说过,你像及了你额娘,倾国的容颜,有过之而无不及,谋略更是非一般人所能及,只是一点最像,便是顾全大局。”
琪雅眼角有渐渐堆积的泪水,她想说,为何偏偏是自己,却始终不敢开口,也只是说“琪雅一切,听从皇上安排。”
乾隆三十二年,边疆战乱已平,皇上大悦,立十五贝勒永琰为太子,同时册立瑜亲王之女琪雅为太子妃,因是无春之年,故次年完婚,琪雅暂住宫中。
第45章()
这一局,是琪雅胜了,胜了天下,输了一辈子的幸福。此时后宫,已经不是昔日的后宫,妃嫔争宠,尔虞我诈的后宫,皇后整日与永琰,琪雅闲话家常,永琰依旧是那张悲伤的脸,仅有的与琪雅一起时,才能看得到微笑,几位妃子,也从不敢再去淑妃的乘乾宫挑起事端,宴依再不用避讳任何人,整日邀宴飞来永和宫,这一切,终是因为琪雅,今时今日,在后宫,无人不顾忌三分,因为众所周之,昔日的琪格格,如今的太子妃,大权在握。
皇上无意责怪永瑆,但是,却给了他惩罚,立永琰为太子,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琪雅得知永瑆在咸福宫,下令任何人不得入内,只是叹息,拿出那块刻有瑆字的玉佩,当日,若不是凭借此玉佩,定不能将议和书交到皇上手中。唤来宴依,让她将玉佩送还咸福宫,宴依犹豫着不敢接过,琪雅笑说“你说是地骨皮送的,他定不会刁难你。”看宴依离去,一直堆积在眼角的泪水,才掉落,打在手背上,凉凉的,痛彻心扉,那些曾经,也涌上心头。
正在此时,来人报魏封携妻子幕雪求见,琪雅慌忙拭去泪水。幕雪一见琪雅,便看出她眼睛红肿,只依偎在魏封身边,没有讲话,琪雅见二人欲行礼,连忙起身说“哥哥,嫂嫂不必多礼,今日,可有空来宫中看我。”
魏封与幕雪对望,然后说“琪雅,我知你是为家国,但如今……”说着看向幕雪,幕雪继续说“如今,只是苦了你了。”
琪雅淡笑说“多谢二位心里还记挂着琪雅。”
琪雅见魏封与幕雪相互对望,犹豫不语,说“这么多年来,我早已当魏封是兄长,如今,有什么话,不能对妹妹讲吗?”
魏封见琪雅如此说来,只好说“边疆一事,皇上虽对十一贝勒没有责罚,却……却……却始终不肯就此了结,已下旨明日午时将袁龙于午门外斩首。”
琪雅险些跌倒,锦瑶那张流泪的脸出现在脑中,她忽然不知该如何是好,去皇上那替他求情,还是让他随锦瑶而去。
夜深人静,琪雅忽然惊醒,明月当空,又近十五了,锦瑶的墓,不知可有人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