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虹-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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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相亲,再加上两种瘴气的相侵,我们的神志都有些迷糊,全凭本能了。但是我究竟长期在岭南的,对瘴多少比他有些抗力,我的动作大部分是出自于本心。
他的手伸了过来,将我揽在怀中,我的脸便贴到他赤祼的胸膛上了,感觉到他的心跳得快而有力。他转头盯着我道:“雾儿,我想亲亲你。”
我说:“白大哥,好。”仰起脸来,承接着他的唇。
他的气味十分清爽,即便是带了些汗味。我渐渐地由被动转化主动,唇在他下巴、喉结处逡巡。他的手在我背上游走,但仍自按捺着说:“雾儿,不要这样。我会忍不住。”
我喘了喘气,手在他胸口轻轻地打着圈,道:“不,我不想等那么久。现在,好不好?”
他闷哼了一声,一把将我拥入怀中,吻铺天盖地而来,又迅速向下漫延着。
他的手灵巧地解着我的衣襟,我的外裙中衣迅速委地,他的手开始在我光滑的肌肤上轻轻游移,我难捺地呻吟出声。
他在我耳边低语:“雾儿,我不会让你后悔给我的。会有些疼,忍着些儿,就会很美。”
我早知道象他那样的大家出身的少爷,少年时就会有通房的丫头,又少年游侠,必是有经验的。我却是第一次,但如果我的元红能将他困住,我宁愿我的元红为他飘落。
他的手他的唇都开始在我身上加大力度,感受到他的坚硬,我不由急促而低迷地唤道:“白大哥,白大哥……”
他很有技巧,让我软湿如泥之后才挺身而入,痛似乎还在其次,那种锐利地被穿透的感觉让我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即便是在这种迷乱的时刻,他还是感觉到了我的颤抖,唇温柔地覆上来,轻道:“雾儿,稍忍一些些,会很好的。”
那么温柔,却是对着另一个女子说的,我不在乎,只要他要的是我。
他的眼内全是狂热,已无一丝清明。
动作渐渐狂野,只是还保持着进退有度,让我渐渐地从痛楚中感受到酥麻和快意。
我将身子缠绕了上去。我好舞技,身体向来柔软,怎样的姿势对我都不难。
我的紧贴,让他更动情,他释放的那一刻,我大声呻吟着,情不自禁地颤抖着。他真的很棒,我想我们是相配的。
毒瘴催情,他那晚要了我很多次。那一晚他是我的,虽然他奋力冲刺时喊的都是“雾儿雾儿。”
我并不担心被人撞破,我知道毒瘴一起,没人敢冒这个险来救我们,即便是有避瘴丸也不行。好在,我们这个洞距谷底总是有些距离的,瘴气还没到不可救药之地。
激情过后,他昏睡而去,我勉力呑了随身带的丸药,才细心的清理着现场。穿好两人的衣衫,清理掉不堪的痕迹。我原本想就这般凌乱着,但忽然便十分害怕看到他清醒后懊恼悔恨的表情。
第二日,倒是他先醒来。谷中还有瘴气,但鸾花和幻花都是傍晚时分才开得旺的,早晨倒是没有了。我搜出带着的避瘴丸,递给他服下。他服下后朝我笑笑:“这瘴气似乎毁人气力,我身上有些酸软疲乏呢。”
我点头,嗯,我也没什么力气。
但他究竟是恢复得快,太阳的第一道光冲破迷雾,他朝外看了看,道:“还好,不甚高,且也不算壁立的,还能下。我扶着你,慢慢来。”
我们两人扶持着,慢慢地下到谷底,彼此靠着坐着,我感觉到十分的安心,同时也感觉到我们之间变得有些微妙,身体与肢体的接触多了一些。我相信他不知道昨夜享用的是我,或者说,对昨夜他根本不会有任何记忆,但是相信如此过了一夜,我们两人间的有着道不明的情愫在流转。
远远地,我便听到祁雾、大哥他们喊我的声音。他们终于是找过来了。
我是被他们滑杆抬出去的,其实他的脚也受了伤,却坚持自己走。我看到祁雾上来扶他,他搂得她十分地紧,甚至在众人没注意时,偷吻她。或许昨晚,并非没有一点痕迹。
我知道南风堡与白马庄有生意来往,也有书信来往,也曾注意到白抑非在南风堡时有信鸽飞来,我相信其中必定是提到两家的婚事的,但此前白抑非却是毫无动静,既不对我表示什么,也没有对祁雾提起什么。此事之后,祁雾和辛子布很快便离开了南风堡,我甚至都没有时间暗示她些什么。她走后,原本计划在堡内养伤的白抑非也没呆几日便离开了南风堡,甚至都等不到伤好。
我对爹说,我愿意嫁给白马庄的少庄主。爹自然是欣喜的,亲自拟了给白马庄的信。
大哥闻此话很惊诧,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南雅番外(二)
倒是大嫂,听闻此讯,一脸愠怒地来责问我。我委屈地回她:“这事是长辈早就定好的,恐怕在大嫂成亲前便有意向。我如何去驳?我知道白大哥与小雾有情,但这事我也不能作主啊。”
大嫂冷冷地看了我一会儿,方问道:“你们在悬空谷内的一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我低头红了脸,实话实说道:“那一夜,我们都中了红鸾瘴,白大哥无法控制,所以我们、我们有了肌肤之亲。我被他破了身子,我更没有理由逆着爹爹的意。”
她的眉头皱了起来:“雾儿知道这事?”
我左顾右盼道:“嗯,她……知道。”
她又问:“我看白抑非不会离开雾儿,你是打算与她一起嫁与白抑非么?”
我答道:“我自是……无妨。”
她冷笑出声:“你无妨,她却有妨。她这样的身份,怎肯与人分享丈夫?”
是,我知道她一定不会,虽然我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之前,我曾小心地试探过她对于大家里娶妻纳妾的看法,她对纳妾或是一夫多妻十分茫然。是的,茫然,因为她根本就想不通为什么男人要娶那么多妻子,一个男人会同时爱那么多女人么?
其实我也想不明白,但我不想再思考,因为现实就是如此啊。
但大嫂下一句话却说得让我答不出口。
她略沉寂了一会儿,缓缓道:“你是故意的?我知道岭南人出门都有带避瘴丸的习惯,又何况身处武林的南风堡的人?你又一向细心,思虑得比别人多一些。”
我讷讷道:“我带了避瘴丸,但那红鸾瘴并无确切的解药,所以……”
她的嘴角抽了一下,是无声的冷笑。
然后又慢慢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喜欢白抑非,在龙城就有端倪了。你如此做,雾儿既知晓,不管白抑非如何,她必定会离开他。可叹她那日为了救你们做了多少的努力。堡里不肯派出人手,是她和辛子布去附近村中花钱雇人。我可以理解一个春心涌动的女子,但你是何等的自私与阴暗。”
此后,大嫂见我视若无物。
我无心于她的态度,我心焦的事白抑非去了哪里,是追着祁雾去了么?
正巧,堡内要遣人去送婚书,这差事对我来说正好,我便跟爹爹提了出来。爹爹见我要亲自去送,呵呵一笑便允了。虽然待嫁女子如此心急,颜面上并不好看,但江湖儿女,哪有那么讲究小节。
白抑非带了祁雾回白马庄过年,这意味,庄内人都应该明白。所以等我送了书信去白马庄时,白庄主笑着对我,在不注意的时候却是皱了眉的。
剩下的事情该白马庄操心。
但白抑非竟然还是未有表示,对于教我百里流溪剑也是十分勉强。我只有将事情说开来了。
那日,趁着白抑非单独教授我百里流溪剑,我将那夜谷内之事说了出来。我还留了那日的中衣和裙子,上面还有那痕迹,必要时候我会拿出来的。
他震惊之余,并没有质疑。只是愣愣在林中发了半天的傻。
然后他说:“那日,我并非没有一点记忆。只是我以为是我的春梦,而且还是与雾儿之间的春梦。竟是,竟是……你么?”
我说:“是红鸾瘴和幻花瘴的作用。任何人在你眼前都会是你心爱之人。”
他沉默了一会儿方苦笑道:“我是说呢,那梦境是如此的清晰。而且梦中雾儿叫我‘白大哥’,她一向是叫我抑非的。”
我道:“我也是中了那瘴的,在我眼中,我眼前之人也必是我心爱之人,但那人却始终是你。所以我叫出口的一直都是你。”
他看着我,眼中是我看不清的情愫。良久才道:“总是我毁了你的清白,我该负责的。你,就不想多想了。”。
我也没什么好多想的,因为我知道白庄主好讲究个门当户对。祁雾那模样应是出自大家,但未必是武林世家。再加上她并不肯说出自己的身世,在白马庄看来就是个没有背景的人。所以白庄主的天秤早已偏向我。至于白抑非,话说到这份上,自然会有我的位置。只是,他会说服白庄主二女兼娶吗?如果那样,我在白马庄的地位便是跟我娘在南风堡的位置一样了。再说她与辛子布是表兄妹,那辛家虽非武林人,却是南郡大族,只有白马庄配不上的。只是她自己的父母却是从未提及。
最好的办法,自是她主动的离开。
对于她那样一个内心高傲的人,我知道该怎么做。
我选在那样一个黄昏,在后院的树林中勾引白抑非做那事,自然是希望被人撞破的。我知道,那树林虽隐蔽,但白抑非的小厮都知道那地方,他们来叫他吃晚饭,然后见到那一幕,总会传到她耳中。
只是我没想到,却是她自己亲眼目睹了我与白抑非的交缠。
我还没有皮厚到毫不在意,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一晚白抑非去找她了,或许是摊牌了吧。
我只怕不够,第二日也去寻她,告诉她我的苦衷,并对她说过了年我们就会成亲。其实,婚期根本未定。
她留下一支簪子,离开了白马庄。那是白抑非买给她的,原本有一对,却被我要过来一支。真是天意。
可是那天白抑非得知她离去,愣是将自己关在房中,无论谁都叫不出来。第二日,我与他的小厮破门而入时,他已醉得人事不省,桌上地上都是空酒壶。我们推醒他,他却拉着我的手,含糊不清地叫着:“雾儿,雾儿!”语声绝望,我的心顿时抽得大痛。
但是我想,狠一回也就那样了,这样,我便没有什么障碍了。
我知道她在白抑非心中是挖不去的,所以也没打算挖。白抑非那样的君子,时间流逝,他必定会慢慢地淡了,至少表面上绝不会与她再有纠葛的。
可是不见还好,见到她后白抑非那种郁郁之色还是让我难受。
更让人难受的是,在武林大会上我们知道了祁雾的身份,起先我原本以为她只是出身大家,父母未必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却没想到她竟是真正的公主,无论在朝在野,都是众星拱月般被人围着的公主。这一认知让白庄主和白抑非都十分地震惊,而后沉默,我想未必不是后悔的。
武林大会结束那日,我去掣玉庄后院寻白抑非,却在小树林中听到他对她表白道:“我从来最爱的始终是你。”听她道:“说这些有什么意思,现在是使君有妇,罗敷有夫。”他急急地解释道:“我并未有妇。”她又微讽道:“对,使君是有未婚妇。”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这是真理啊。我不是不恨的,但我知道,我没有任何理由发泄我的恨意。
终于找到机会是在来年的四月,在鬼宫旧址探宝中。她的驸马竟是鬼宫的少主,因此,少不了一些江湖女儿想用最快捷最方便的方法人财两得。伐门的房兰儿便是其中之一,当然伐门是支持鬼宫少主的,边二连三地想将女弟子送入公主府作妾,却不知公主是个什么秉性。这样的草莽,恐怕也无心计较公主是个什么秉性,在她们看来江湖与朝庭是两回事,这公主既是愿意在江湖混着,自是依着江湖之事来。于是我便好心地前去点拔了她们一番。
于是公主与驸马间起风浪了,公主拔脚走了,听说又被欧阳家制住了,这欧阳家也真大胆,公主都敢胁持。我做这些殊无快意,但我忍不住要去做,而且我只不过是说说而已。
可是我的未婚夫,一听说公主失踪,为人所胁,连寻宝都不顾了,急着去寻人。
我的嫂子却有些清明的,不知她对祁雾的亲人那边说了什么,那个思邪宫的小姐便杀上门来,先是打了伐门的房兰儿和沐莺,又找上了我。当时爹是不在,与鬼宫少主议事去了,但哥还在,见我挨打,走了出来,却在对上贺兰倩身后的男人时,住了脚步。说实话,我以前也不是没见过他,听说是祁雾的哥哥,北狄的怀义王,此次是跟着妹妹来闲逛的。他平常也并不是那么冷酷的人,但那天,他就那么站在那里,浑身上去就有一种寒冰之气,让人直想退避三舍。
我并不是贺兰倩的对手,所以根本还不了多少手,哥每走一步,那怀义王便跟上一分,竟是压得他动弹不得。大约是他觉得差不多了,才淡淡地止住了贺兰倩。
那日,哥在入地宫前对大嫂说:“我知道她是你的密友,但你怎可如此做,让小雅受辱?如果不是你有了身孕,我真想……”
大嫂冷笑道:“你想怎样?雾儿也曾是你那妹妹的朋友,她又做了什么?使手段抢了人家未婚夫也罢了,竟然到现在还不放过,还挑拔别人介入她的生活?到底是谁对不起谁?我做了什么?我也不过是和她一样在别人面前说了几句话么?南聪,我告诉你,我早就在南风堡这种龌鹾的地方呆够了。有种你休了我,也好让我回龙城。”
见大嫂欲夺门而出,大哥有些慌了,忙拉住她说:“眉儿,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看小雅被打,自己也没什么办法,觉得有些窝囊。是我迁怒于你了。”
大嫂却是毫不相让,冷笑道:“是么,我是外人,由你迁怒的是吧?南聪,若只是迁怒也罢了,我只是看到在南风堡毫公正与是非可言,我这样的北方粗壮妇人实是不适合这里,所以求自去,可以吗?”
大哥大急,忙道:“眉儿,我们之间也不是光凭媒妁之言的,我对你的心意你全然不顾了么?我何曾当你是外人?求你,莫闹,等我从地宫回来再好好说说行吗?你别走。”
大嫂拂开大哥的手,道:“我现在也要去找雾儿,也好对得起我的良心,你去你的地宫吧。”
我看着他们闹,楞怔地忘记了身上脸上的疼痛。我这算是闹什么,连哥哥和嫂子也要搅散了么?
白抑非回来,看到了我脸上的伤,有些惊异,问是怎么一回事,我自是向他哭诉那贺兰倩的作为。我伏在他怀中半天,他却没有多大的动静,抬眼一看,他正探究地看着我,道:“贺兰小姐性直,她与你一向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