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桃花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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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暗九玉手在脸上轻轻搓揉,一张精致的人皮面具从脸上揭了下来。恢复本来面目的暗九和原来纪小小模样有很大的不同,反倒跟永宁公主有九成相似。
若是屋内有人,定然会被眼前的一幕大骇一跳。倘若暗九再稍微化成和永宁公主一样的妆,穿着同样的衣服,活脱脱便是另一个永宁公主。
暗九将手上纪小小的人皮面具恭敬的递给了永宁公主,然后开始脱下了身上穿的衣物。
另一边,永宁公主熟练的将人皮面具带好,接着和暗九对换衣服。一眨眼,一个全新的纪小小出现在了房间内。
暗九穿上永宁公主伯雅伦的衣服,站在当场,显得有些局促。
伯雅伦冷哼道:“挺起胸膛,拿出你的气势出来。公主就要有公主的样子。”
“是!公主殿下。”暗九立刻挺直了腰板,将以往自己练习过永宁公主的姿态摆了出来。
伯雅伦绕着暗九走了几圈,不住点头道:“不错,很好!果然有本宫的几分姿态,不过有些小细节方面要注意下。”
“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就再也不是暗九,而是蒙元帝国的永宁公主。不管在何时何地,你都不能忘记这一点。”
“嗯,我从现在开始也要自称小小,而不能再称本宫,否则很容易露马脚。现在我们俩再仔细核对下信息,免得被有心人刺探出来。”
“这是我精心撰写的永宁公主的一些经历,还有认识的一些人物简介,你要仔细用心背诵。等全部记下之后,记得将它烧了。”
“”
足足大半个时辰,纪小小,也就是乔装改扮之后的伯雅伦才离开了厢房,回到了纪小小的闺房中。拿出暗九留给自己的钥匙,打开了她的那个箱子,里面同样给自己留下了不少参考文稿。
伯雅伦拿出了那些文稿,开始翻阅起来,从今天开始,本宫将不再是永宁公主,而是纪小小!
暗九等到伯雅伦离去后,一个人独自在厢房内又坐了一盏茶工夫,待心绪沉静下去之后,才学着永宁公主的样子,沉声喝道:“来人,打道回转驿站。”
“是!公主殿下。”门口传来侍卫轰然响声。
在侍卫的护送下,暗九离开了暖香阁。骑在高头大马上,她回头望了一眼自己生活过的地方,心头涌上了万般滋味。
“不知道日后西宁城还有人记不记得我这样一个人嗯,多半他们还是记得的,只是不知道此纪小小却已非彼纪小小了。”
“再会了,暖香阁。”
“再会了,花娘。”
“再会了,西宁城的一切!”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独”
随行护卫的侍卫偷偷的,用惊讶的目光注视着公主殿下,不知道她为何在唱这样一首奇怪的曲子
不过还蛮好听的!
第20章 小丫失踪了()
经过一刻多钟时间,苏子恒才凭记忆,一路艰难的寻回了自己所住的院子。西市大街实在太过庞大,里面的小巷弄堂又太多,最关键还是建筑模式太相像。
要不是苏子恒还记得自己出来时弄堂路口的名称,恐怕他还真回不去了。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路上行人渐渐稀少。虽然还未到宵禁时间,一般人也很少在外逗留,最主要是怕不安全。
黑夜下的西宁城不像白天那样祥和,各种隐藏在黑暗下的蛇虫鼠蚁们开始活动起来。西宁乃是西凉第一大城,从西域过来经商的人很多,还有各个地方前来讨生活的人,可以说是鱼龙混杂。
普通家庭的良民,无事都尽量在家中,有事也会多叫上几个人一起行动。若是落单,轻则会被敲诈勒索一顿,重则恐怕还会丢失性命。
对于黑暗下发生的案件,就算苦主报官。官府也是能拖则拖,能避则避。除非案件实在过大,比如说杀人放火,引起反响太大。衙门才会派人追查。
像那种丢点钱,被人打了一顿的小案件,衙门是不会给予理会。官府也知道,自己没能力将治下的泼皮无赖们全部杜绝。若是不让他们在晚上发泄出来,那么白天就容易出事。
与其如此,还不如派人告诫那些混混头目一声,让他们白天安分守已些,晚上则由他们闹腾。
敲开了自家院门,张婉清举着一盏油灯,借着朦胧的微光,问清楚敲门的是苏子恒后,这才给他打开了院门。
开门后,张婉清看了眼独身一人的苏子恒,疑惑不解的问道:“小叔,怎么就你一个人,小丫呢?”
苏子恒一愣,“小丫还没回来吗?我记得申时四刻时,她便说要回来通知嫂嫂我晚上不回来吃饭。现在都已经过了戌时,按理说应该早就到家了啊。”
张婉清闻言顿时脸色一变,慌张道:“可,可是一直都没见她回来啊。从晌午开始,我就一直在屋内织布,若是小丫回来了,我不可能看不见的。”
苏子恒皱眉道:“会不会小丫贪玩,去哪个朋友家了?”
张婉清道:“不会的,我们一家搬来西宁也不过一年时间。和左邻右舍并不太熟悉,小丫更没认识什么玩的好的伙伴。再说小丫很懂事,若是去别人家里,也会通知我一声才对。”
仿佛想起了什么惊惧的事情,张婉清一把抓住苏子恒的衣袖,面色惶恐,颤声道:“小叔,会不会小丫她出什么事了?”
苏子恒急忙安慰道:“嫂嫂,切莫担心,不会有事的。”
接着他想起了什么,快速说道:“当时我记得有人陪小丫一起回来,我现在就去问问他。嫂嫂你且在家等我消息。”
说完,苏子恒转身就欲走。不料张婉清一把拉住他,面色坚毅,语气坚定道:“小叔,奴家和你一道去。”
苏子恒看了她瘦弱的身躯一眼,颇为担心道:“嫂嫂,你今天在家中操劳一天,不如好生歇息。我保证一定把小丫找回来。”
张婉清摇了摇头,“小叔,你伤势未愈,对西市肯定没有熟悉。有奴家带路,或许能快一些。”
时间就是生命,在这种关键时刻,自然是越快找到小丫越好。
苏子恒点点头,飞快的将宋建明家的地址报给了张婉清。果然如此她自己说的那样,一听地址,她便知道位于哪个个位置,快步就朝前走去。
“等等,嫂嫂。”苏子恒急忙喊住了她,“嫂嫂莫急,我们先打上灯笼,油灯容易被风吹灭。现在天色已暗,没有灯笼可找不到路。”
“啊多亏小叔提醒,是奴家太心急了。小叔稍等片刻,奴家这就去偏房取来灯笼。”
点上灯笼后,因为有外面一层白纸遮挡,风无法吹到里面的蜡烛,锁好房门后,两人来到宋建明家。
宋家虽然比不上赵家那般富裕,也算富庶之家,有一个门房在看守大门。
苏子恒塞了几个铜钱给门房,说有急事找宋建明,让他尽快通报一声。得了苏子恒的好处,门房做事挺积极,一路小跑着进去通禀了宋建明。
宋建明一听苏子恒有急事找自己,赶紧从书房出来。到了门口,见到苏子恒后,忙拱手行了一礼,问道:“贤弟,听说你有事找愚兄,不知何事?不如随愚兄进去,坐下再慢慢说。”
苏子恒摇头道:“小弟身有要事,就不进去坐了,改天有时间再登门拜访。今日小弟来,是想冒昧问一句,下午在暖香阁时,令书童说送小妹回家,不知可有送到?”
宋建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小安说他送令妹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令妹的父亲,就没有再送了。怎么,莫非令妹没回家吗?”
苏子恒焦急道:“是的,从申时四刻到现在戌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小妹还尚未归家。我嫂嫂也说在家中没见她回来过。因此冒昧上门打扰。”
宋建明闻言脸色一变,忙道:“贤弟切莫着急,愚兄这就找小安过来问个清楚。”
说完,他吩咐门房去宅内将小安喊了出来,又将苏子恒的话问了小安一遍。
小安肯定说道,亲眼见小丫和她爹爹一起离去。并且还将张六指的外貌描述了一下。经过张婉清判断,小安说的那个人也的确就是她的父亲张六指。
苏子恒这才放下心来,对张婉清安慰道:“嫂嫂,既然是小丫爹爹将她接走,应该没什么事情,或许她一会就回去了。”
不料张婉清脸色愈发难看,猛地摇头道:“小丫肯定有危险了,我们赶紧去找她。”
苏子恒不解道:“这是为何?”
张婉清解释道:“我那爹爹根本就是个无赖子,平时吃喝嫖赌,还好赌博酗酒。他又没有一份正经工作,靠的都是坑蒙拐骗偷。因此我一直都不许小丫和他太近,他平日除了找小丫和我要钱时,根本不会想到我们。”
苏子恒心里咯噔一下,如此说来,小丫和他一起走了,还真是凶多吉少。
“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将小丫找回来啊。对了,嫂嫂,你知道你爹爹平时经常去的地方是哪里吗?”
怪不得苏子恒那么急切,对于那种人渣父亲,他前世当老师是也遇到过一个。那个人渣父亲吸毒上瘾,竟然将自己的女儿也拉下水,让自己女儿出卖自己身体换钱供他吸毒,简直无耻到了极点。
最后生生逼的自己女儿跳楼自杀。
第21章 严刑逼供()
正是因为苏子恒前世遇到过那样的人渣父亲,此刻他才特别害怕小丫也会遭此厄运。早一点找到她,就早一分安全。
苏子恒叫上张婉清,对宋建明拱手道:“多谢建明兄告之小妹去处,今日便不多加打扰,改日定登门重谢。”
“贤弟且慢,愚兄随你一同而去,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宋建明急忙叫住了苏子恒,打算和他们一起去寻找小丫。
宋建明对苏子恒印象非常不错,就想结交于他。交好一个人,莫过于雪中送炭,若是今天帮他找回了小妹,日后他定然会对自己感恩戴德。
苏子恒大喜过望,“如此便多谢建明兄,以后有用的上小弟的地方,尽管开口,小弟绝无二话。”
想了想,宋建明开口问道:“贤弟,你可有目标,知道该往什么地方找吗?若是还需要人手,愚兄再发动家中下人帮忙寻找。”
苏子恒问张婉清道:“嫂嫂,你可知你爹爹有何常去的地方?”
张婉清迟疑片刻,说道:“他除了喝酒就是好赌,以前最常去的就是长乐赌坊。至于喝酒的地方就太多了,基本上只要酒家就都会去。”
“长乐坊?”宋建明吃了一惊,“那可不是一个好闯的地方。这样吧,我去找一下我的族兄,他在衙门内当差。看看能否和七爷说一句话。”
“另外我再叫上几个家丁,一路寻找酒家过去,看看能否找到要找的人。”宋建明也不待苏子恒开口,又喊上了几个强壮的家丁。
现在夜幕已经完全黑下去,街上看不到什么行人。只有街道两旁零星开着的店铺或商家有微黄灯光透露出来,寂静的街上看上去还是蛮吓人的。
若是不多喊几个人一起,宋建明还真的不敢一个人和他们两人出去。
呼啦一声,出来了五六个身强力壮的家丁,每个人手上都提着一根手臂粗的木棍,充当防身用。另外还有两个人提着两盏明晃晃的灯笼,里面的蜡烛比苏子恒家中的提来的灯笼里面蜡烛大了许多,自然可供燃烧的时间也长的多。
苏子恒感激道:“建明兄大恩大德,小弟没齿难忘。”
宋建明笑呵呵道:“贤弟切莫多礼,我们还是赶紧出发吧。先往衙门方向走去,路上注意酒家是否有人。然后找到我那当值的族兄后,立刻前往长乐坊。”
“其实只要到了长乐坊后,要找人就简单多了。长乐坊的七爷控制着西市很多不见光的买卖,只要肯出的起价钱,让他们帮忙找人是最容易的事。”
苏子恒正色道:“只要能找回小妹,钱的事情一概好说。正好小弟今天略有收入,想必拿来找人,绰绰有余。”
宋建明是知道他在暖香阁赚取了一百两银子的事情,因此毫不怀疑他说的话。
“还是先自己找找再说,实在没法子再请长乐坊那帮人出马。他们都是牛皮癣,属于那种粘上就很难摆脱。如果非必要,尽量少和他们打交道。”
“多谢建明兄指点,小弟铭记在心。”
一行七八个人沿着西市大街往衙门的方向走去,路上看了好几家正在开门酒家,都没找到张六指。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张婉清一颗心渐渐沉落谷底,脸上表情愈发绝望。
苏子恒尽管内心的不安感也越来越强,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还在不住安慰张婉清,道:“嫂嫂切莫担心,小丫定然吉人天相。”
可惜他的安慰太过苍白无力,并没有完全让张婉清释怀。不过因为一路都有人陪伴在她身旁,倒也没让她完全崩溃。
来到衙门口,宋建明找到了他的族兄宋建才,请他帮忙找人。
宋建才虽然是宋建明的族兄,也是宋家人,但他只是宋家的旁系,和有功名在身,又是嫡系身份的宋建明地位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否则也不至于今年三十好几了,还是一个衙役班头。在这个年代,衙役其实并不算官,甚至比吏都有所不如,就算是班头,也仅仅只能吩咐手下几个衙役而已。
宋建才一听宋建明让他帮忙找人,二话没说,一口答应下来,并且还找了衙门里面另外几个当差的兄弟一起帮忙。
人多力量,再加上有衙役帮忙,他们的消息自然比苏子恒等人来的灵通。
很快一行人在离长乐赌坊不远处的一家酒楼里找到了张六指。找到他时,他已经喝的迷迷糊糊,连见到苏子恒和张婉清都不知道逃跑,还含糊不清和他们打招呼,也不知道嘴里在说些什么。
苏子恒拉住了想上前质问他的张婉清,走到张六指的面前,含恨出击,一抬腿,“砰”的将他踢出丈远,一头磕在地上,鲜血直流。
剧烈的疼痛终于使得张六指清醒了些,看着面前满脸怒容的苏子恒,心下大骇,酒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