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长相守-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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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对啊,她迟早会有自己的孩子,就算她可以让,但她的孩子决不能受半点委屈。她的孩子不能是一个失宠无权的正夫人的孩子,更不能是一个名门望族的叛徒,内贼的孩子!
倚华手抚额头:“事到如今,何须再想。三婶好本事。”
任夫人居高临下,怜悯地看着倚华:“这算什么本事,倚华你太年轻,虽说是宫里出来的,但玩的手段不够狠,经历的事儿又太少,等你到了我这个年岁,就明白了,明白什么叫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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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怎将浮生付一人()
倚华蓦然一笑,不过这笑容与先前自是不同,以前是一笑如融融春日柳,这次却是残雪寒梅摇,带着隐隐地高傲和一点点的绝望。/
终究,还是逃不过吗?
纵有千般玲珑心思,始终是要依靠乔木的藤萝啊。哪怕这乔木曾经在风中无情地把藤萝摔落在地上,哪怕藤萝已经不想跟乔木扯上什么关系,甚至心里恨极了乔木,可是,乔木始终是乔木,藤萝依旧是藤萝。
何况乔木还有让藤萝无法翻身的能力呢。
她已经无人可爱,不能再无势可依。
“三婶,说吧,您想要什么?还有,您能给我什么?”
任三夫人确定了倚华不像在玩什么花样,索性稍稍开诚布公:“吏部中有位洛主事为人不错,他妻子出身的河东柳家与咱们家也有几分关系,考评的日子快到了,他可以帮衬着冷大人些。”
倚华一听,觉得这人分外熟稔:“这位主事可是叫洛涵?”
任三夫人闻言一喜:“你知道他?”
倚华僵硬地点点头:“嗯。”嘴角抽了两下,乐安任氏眼光越来越次了,洛涵脑子倒是有,可这到处钻营的劲儿实在不大可靠,找他办事就不怕到时候被卖了?
任三夫人像是能看到人心里似的,手转着茶盏:“他来这里拜访过?”
任倚华心里暗骂老狐狸,面上还是恭恭敬敬地:“正是。”
任三夫人沉默不语,只是手转着茶盏转了几个圈,分外的娴熟,门外的阳光映到茶盏上,带了一阵光晕
还是任倚华按捺不住:“这个,三婶,礼尚往来,我帮您做事,乐安任氏能给我什么回报?”
任三三夫人低低嗔道:“这孩子也太心急了些,还怕我诳骗了你不成?”
倚华“狗腿”地表决心:“哪能呢,我相信三婶,若三婶是那耍花枪的,今日乐安任氏里大权在握的岂不是另有其人了?”
任三夫人斜瞟倚华一眼,眼睛里还是有一丝丝的笑意:“小丫头,知道的倒不少。也罢,就这么说了罢,若能与我合作得好,我便可倾我乐安任氏全族之力,给冷澄打造一个锦绣前程,到时候位重台阁也并非难事,至于你,乐安任氏给你一个坚实后盾,哪怕他冷澄封侯拜相,三妻四妾,你也永远是冷澄的正夫人,冷家内院永远的主母。你的孩子,是冷家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这两个条件够不够?”
倚华舔舔嘴唇,一点嫣红润泽起来:“这两个条件实在是太简单了,拿不太出手啊。三婶能不能再大方些?”
、任三夫人幽幽一叹:“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呐,倚华,做人不要太贪心。至少这两点我可以保证做到。”
倚华故作洒脱:“那就算了,不过三婶特意跑来找我,总该不会只是为了把一个手下安排到更重要的位置吧?乐安任氏有什么计划?”
任夫人绽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门阀巨族,有什么能比更高的权利更重要呢?这天下大事,你只要记在心里就好了,何必要知道那么多?看你开始那副恨不得把任家人生吞活剥的样子,若今日我不来,你恐怕就当没接着帖子吧,和乐安任氏合作,要把态度放开些,否则,后果是什么自己想去罢。”
说罢竟起身告了辞,留下包裹的严严整整的礼物。
倚华听这一半敲打一半威胁险些气了个倒仰,果然乐安任氏的人全是狼性狗肺,揪到别人一点把柄就没玩没了,蹬鼻子上脸,心里骂了几千几百句,只是没想到一点,在别人的眼里,她也是乐安任氏的人,若照冷澄来看,这乐安任氏的可恶之处她也是一分不少。
朗云缩头缩脑地进来了:“女史,刚才那位任侍郎夫人也是来找您教导家里小姐的?”
倚华没好气地答:“不是,她是我亲戚。”
朗云一脸仰慕加崇拜:“刚认的本家?“
倚华压下心头那股火:“不是,原原本本的亲戚,她是我三婶。”
朗云被她一句话打回原形一般,张着嘴呆呆立着。
倚华旁若无人:“不是跟你说过嘛,我出身于乐安任氏的旁支。”
朗云兀自震惊中:“当时我以为你开玩笑瞎攀亲戚呢。”
话刚说完朗云就意识到错了,一下就缩成一团:“女史,我……。”
倚华那里怒气已然压制不住,她只好紧紧捏住茶杯,连杯子被捏坏,碎片刺破了手心,血沁出来都没有察觉。
朗云惊呼,上去就要帮她包扎,倚华甩开她,语气里是说不出的阴冷:“好好好,连你都不相信我,看来我任倚华真的是,不值得相信……。”
等她自己动手把自己的手包好,朗云在那里已经是泫然欲泣。
倚华啐道:“搞这副被人欺负的样子给谁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话音刚落,冷澄踏了进来,含笑问道:“这是和谁生闲气呢?”
倚华一双清凌凌的眸子抬起来,里面丝丝缕缕都是杀气。
冷澄和她目光对上,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又想起昨夜种种,脸不由得就红了。
今日晨曦刚刚爬进窗户,他就本能地醒过来了。看着身边半盖着被子,双臂斜斜搭在他上身,头靠在他肩膀上,鼾声细密,宛若醉猫的任倚华,只想出几个字:“香肩半露,倦态风流。”
同床共枕也有很多次,哪次醒来不是规规矩矩地穿着衣服,他先起床做事,她裹在被子里安然睡早觉,哪里有这样荒唐,这样香艳……。
昨夜里他做了什么?记得那人先醉了,自己把她抱回房间,然后就……。
想到这些,冷澄吓得险些滚下床去。
倒不是今时今日他还想为别人守身,对倚华的恶感其实也少了不少,只是“初夜”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去了,未免是有点对不起那人,更别提还有些趁人之危占便宜的倾向。
倚华看他那副“纯情”的样子就不满,本待说些不好听话的时候,可是想想冷澄至少不像那些纨绔子那样,摆出一副睡了你是你的荣幸的嚣张样子,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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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几家欢欣几人愁()
想到这,索性就忍了,清清嗓子说:“朗云刚才大惊小怪来着,我在这教教她规矩。/ 她还委屈上了,哼!”
那一声哼百转千回,听在冷澄耳朵里凭空多了些撒娇的味道。
朗云悻悻准备听训,冷澄“不合时宜”地一笑,笑容温柔得能掐出去水来:“大惊小怪又不是什么大错,你刚回来何必和她生这种气?小心气坏了身子,还是回去歇着吧。”
话刚说完,朗云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为什么这次的话这么体贴?按冷澄一贯的做法,不是应该先贬低一下朗云的笨拙,再讽刺倚华的小题大做,最后来个“你们两个就是一丘之貉”,有什么好说的。
今天太反常了,何必生气?气坏了身子?不知道还以为倚华怀了他们冷家的孩子呢。
等等等等,孩子?朗云一下子想到了,昨天……貌似两个人在院子里喝酒了……貌似喝的不错,至少没听到吵起来……好像,两个人一起回屋去了……还有,在安人的强烈要求下,自己没回到屋里去服侍……。
夫妻,卧房,还有最重要的酒能乱性。
原来如此!朗云的眼神多了几分玩味,怪不得要注意身子,这一夜颠倒,想必累的不轻,况且说不定还是两个雏儿的第一个**时节。
倚华对朗云一向是由一斑而窥全豹,看见她眼神变了就知道她想什么,不由得又羞又恼。
偏偏朗云还兴高采烈地打量她,想看看一夜雨露“承恩”后,她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倚华大怒,厉声:“看什么看,第一天认识我么,还不去找点事做。”
朗云心知她恼羞成怒,倒也不顶撞,立马低头遁去。
冷澄也似乎察觉到不对劲,刚想找个理由摆脱这尴尬的气氛,被倚华喝住。
“大人,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朝中可有事?”
冷澄抹了把汗:“朝中还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像圣旨上说的那样呗,将功抵罪,从此我继续做我的郎中,莫闻卸了职,那秦左二家一丝不提,毫发未动。”
说道后来隐隐有怨恨之意,倚华只是宽慰:“好歹梨花乡的百姓不受荼毒,李大爷一家也可以安安心心回去了。”
冷澄一怔,是啊,既然换了知州,那梨花乡的百姓就不用再受荼毒,背井离乡的人也可以回来了,他应该是安心的啊。求仁得仁,复何如哉?
可是这怨恨从何而来?
怨恨这些世家的翻云覆雨,怨恨自己没有足够的权利,甚至怨恨九五之尊的君主拿筹码治天下的方式。
若我身居高位……。
冷澄甩甩头,把这个近乎僭越的想法从脑子里赶出去。
正说着,李大夜一家已经来拜别了。
李大爷满头白发在风中显得分外的萧瑟,脸上却是兴奋的表情:“澄儿,不,冷大人,这回真要谢谢你了,我这把老骨头总算有脸回去见乡亲们了。”
另外两个小伙子也是连连致谢,眼里透着兴奋的意气。铃儿扎着红头绳,眼睛里闪出亮亮的光芒。
这是最好的结局不是吗?坏人得了报应,好人扬眉吐气,普通人回到了宁静的生活。
只是这些普通人不知道,这一切其实不够,也许他们知道却不说,也许在他们眼里这就足够了。
冷澄一边说着“大爷这次回去,可就能好好过日子了,新来的方知州算是个好人,应该不会怎么样的”,一面脸上却是虚假的微笑。
对我来说,这样还不够,还不够啊。
倚华在一旁宜嗔宜喜地衬托着气氛,满口都是大家以后常来京城,我们一定让您们宾至如归之类的话,心里却在默默地说,来一次就够了,天知道在京城藏人有多麻烦,还有,就算来,也别把小丫头带来,姑奶奶看她就闹心。
铃儿还不自知地怯怯地想拉倚华的手,倚华心里正要赶她走,见她手伸过来,下意识就躲开了。
铃儿有点受伤了,她本就自卑,这下子更是显得瑟缩。
倚华有些不好意思,朗云第一次见铃儿就觉得她像是来跟倚华抢男人的,自然没什么好脸色给她。看倚华躲开她,只是呼痛快,正要出言讥讽,被倚华一个眼刀飞过来,只好中途转了调:“李小姐这回回去可是要订亲了吧,不知道哪家有这福气娶到您这样的可人儿?“
这话说的亲切又不失距离感,同时又提醒了铃儿未嫁女的身份。
倚华惊奇,朗云这丫头什么时候开始有脑子了?
朗云磨牙,我要是没脑子早就死在宫里了,还能巴巴地给你当陪嫁?
铃儿微红了眼圈,“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囫囵字,一双眼睛不看冷澄,却围着倚华打转儿。
“姐姐,嫂子,不,夫人,我能跟你单独说说话吗?”
倚华嘴角弯出一个弧度,这是要示威挑战,不过这么一个小丫头,还怕她不成?
两人到了角落里,铃儿还是怯怯的:“姐姐,冷大哥从小家里人少,受了很多苦,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倚华听的厌烦,又兼着并无他人在,无心敷衍:“所以呢?所以最了解,最喜欢他的你比我更合适他,更应该当他的妻子?”
语气咄咄逼人,带着几分嚣张和冷酷。
铃儿后退一步,满眼是不可置信:“姐姐,你怎么会这样想呢?现在他身边的人是你啊,更何况我怎么比得上你……你是宫里的女官,识字,漂亮,有地位,会做人,我一个乡下丫头怎么比得上你……。”一边辩解着一边拿出一个针织的小兔子,“冷大哥平时绷着脸,小时候最喜欢兔子了,本来编这一个是想送给他的,可是现在我没资格了,就送给姐姐你吧,他见姐姐送他这个一定很高兴地。”
倚华半信半疑地接过来,见兔子虽是材料简陋,但的确做得精致万分,白绒绒的身子,红红的眼睛,嘴角还在上翘着,爪子像揪在一起似的,说不完的可爱。
倚华低头看看兔子,再看看铃儿红红的眼眶,酸涩的感觉涌上心头。
要是没有她,是不是铃儿就能开开心心不避讳地送出这只兔子,要是没有她,是不是冷澄就可以和他的青梅竹马高高兴兴做一对新婚夫妇?这些天来,虽然确定了冷澄对铃儿只是兄妹之情,并非男女的眷恋,可是单从性格经历什么的来讲,有铃儿在身边会比较幸福吧?
“你……很喜欢大人吧?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让你……做他的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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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君虽如月我非星()
铃儿闻言大为惊诧:“就像刚才您身边的那个姐姐说的那样,我这次回去也该订亲了。冷大哥……就算我再喜欢,也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不能抢。”
倚华听得这话,隐隐有几丝羞愧,颇有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的感觉,可又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压着嗓子问:“可是你那么喜欢他,不会想留在他身边吗?”
铃儿笑笑,笑容里更多的是苦涩:“他是村里唯一的读书人,现在又成了大官儿。以前他就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