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长相守-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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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想再当着别人的面被他贬低了,哪怕错过了大赚一笔的好机会,也不愿意。
冷澄淡淡然开了腔:“各取所需,我帮你度过这次考评,你得保证都察院从此不跟我过不去,还有我可能会推过来一些案子,这些要由你亲自来查。”
这话一出口,倚华就心潮澎湃了,这条件提的太简洁,太顺了,没有那么多家国天下的唠唠叨叨,虚文假词,直切主题,大家和平相处,升官发财!
倚华一双妙目流露出敬佩,孺子可教啊孺子可教,真是官场上混的良才美质啊良才美质。
秦如琛冷哼:“冷大人要求的还真多。以前听说冷大人不畏权贵,坚持要查晋州一案,不惜立下了数罪并罚的军令状,当真是爱民如子,不计个人得失,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倚华很少在嘴上被别人占过便宜,更何况这回被嘲讽的是她夫君,立马就顶了回去:“是啊,刚才我还认为秦大人铁骨铮铮,一心为国呢,只不过说了几句话也清楚了,岂止不过如此,简直大相径庭啊。”
冷澄顺口接过话来:“秦大人,这个时候,何必还提那些没意义的事呢?我只是一句话,您到底答应不答应我的条件?若是不答应,我就当您没来过,说不定一会去雪花样的秦御史言行录就飞上我的桌子了,您三月没能实地掌控都察院,要冒出几个亲信说的话说不定更有说服力呢?”
秦如琛一张俊脸都快扭曲起来,近乎咬牙切齿:“好,我答应。”
冷澄胜券在握,笑的一派祥和,潇潇洒洒地做了一个揖:“如此,就多谢大人了。”
早就该清楚了,这官场上哪有几个真正干净的人?玉面铁心,说到底不过是一个跟家里闹翻,用雷霆手段来报复一切看不顺眼的东西的任性人罢了。
不过如此,曾经满腔热血,不撞南墙不回头,结果怎样?被乡亲躲避,被别人眉梢眼角的轻蔑,其实这些都不算可怕,他只是不想,再看到别人满怀着怨愤死在自己面前。
要想做多一点,就要爬到更高的位置上去。如果连自己的地位都朝不保夕,怎么才能保护其他人?如果晋州假金矿一案能够有秦如琛这样手段狠辣的人主管查案,是不是就不会出现这么多的遗憾痛苦?
众生度尽,方正菩提。地狱不空,誓不成佛。要是能做些实事,污了这一身羽毛又如何?
至于秦如琛怎么看他,他以前或许在乎,现在,生死不过浮云事
历史小知识:
左都御史
中国古代官职。
明代设左、右都御史各一人,为都察院长官,正二品。负责监察、纠劾事务,兼管审理重大案件和考核官吏。
清代改以左都御史、左副都御史为都察院主官,右都御史及右副都御史都专作总督、巡抚的加衔。左都御史满、汉各一人。开始时满员级别设为一品,汉员级别为二品,顺治十六年(1659年),将满汉两员均设为二品。康熙六年(1667年)升满员为一品,到康熙九年(1670年)又改为二品。到雍正八年(1730年)将满汉御史俱升从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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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名利场中谁堪信()
基调定了下来,接下来的戏该怎么唱大家就都有谱了。使用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秦如琛着重强调了他要太太平平地继续做他的左都御史,或者说是铁心阎王的意愿。冷澄冰冷地让他放心,顺便重申了短期内他不想要任何来自都察院的弹劾的强烈决心,还好心地保证了不会给秦大人太“棘手”的案子。
秦如琛心里冷哼,什么国之栋梁,不过一个沽名钓誉的小人!
冷澄心下不屑,什么玉面铁心,不过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倚华双手托腮,对着冷澄做痴迷仰慕状,实际上心里却在不停地计算,秦如琛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他过河拆桥的可能性有多大。
结合他的家世传闻实际表现来看,他信守承诺的比率不大,指望他不过墙抽梯更是痴人说梦,所以一会要和冷澄好好说说,还是留点后手比较好。
谈好了,秦如琛也恢复了那副万事与我如浮云的清淡样,笑容可掬地和冷兄道了别,一转身,一身玄衣在风中如寒鸦掠过,看的人有些心颤。
倚华不禁想打个寒战,却因为冷澄看过来而抑制了下去。
冷澄脸色肃穆:“倚,倚华,你对他印象如何?”
倚华本想说得冠冕堂皇一点,可正好又是一阵风吹来,她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凉。”
冷澄不解:“嗯?”
倚华尴尬解释:“我是说他给我的感觉很凉,阴恻恻的,让人身上起鸡皮疙瘩。说话的样子像是他心里根本就没什么在乎的东西。”
冷澄付之一笑:“谁说没有?他对官位和弹劾别人的权力可在乎得很呢!”
这位对官位和谈和别人的权力在乎得很的秦大人,刚出了冷家的门,就行色匆匆地入了宫。
少年天子站在丹墀上,淡淡地问:“去过冷家了?谈的如何?”
秦如琛心不甘情不愿地答:“万岁说那冷澄不畏权贵,行事不偏不倚,是国之栋梁。可臣今天去试探的时候,却远远不是这么一回事。”
萧卓饶有兴趣地问:“哦,他做了什么,和你谈条件了?”
秦如琛俯首:“皇上明鉴,他说他可以帮微臣度过这次考评,要保证都察院从此不跟他过不去,还有他可能会推过来一些案子,要由微臣亲自来查。他这分明是市恩弄权,居心叵测!”
萧卓轻笑:“弄权倒是有可能,市恩则未必,若是他是那等心怀不轨的老油条,绝不会在第一次就跟你提出这么多条件,而是一口答应,到后来抓住把柄,再来慢慢磨。”
秦如琛暗地里磨牙:“皇上圣明。”
萧卓俯视跪在地上的秦如琛:“如琛,何必与我如此生分?你觉得冷澄不可用?”
秦如琛稳健答道:“或许可用,但绝不是皇上需要的孤臣纯臣。当然,如琛也不是。”
萧卓一口长气叹出,无限萧索:“人总是会变的。我以前虽然用你,但是对你却不是十分相信,一直想找出身贫寒,没有牵绊的下层官员,用恩义拉拢他们,好让他们为我所用,替我对付那些尸位素餐的权贵。赐婚给冷澄也就是这个目的,可是后来我才逐渐地发现,别说孤臣纯臣是如何的难得,就算是得到了真正一心为你的人,那人也是会变得,变的面目全非,你都不认识了。”
记忆中那个跌跌撞撞拿着笔墨的小姑娘,那个红着脸叫他殿下的女子,那个与他花前月下羡煞旁人的文修容,如今只是叫人在一贯看不起她的晴嫔面前传了几句话,又给没头脑的丽嫔送了几件珍贵的衣料,就挑起了皇后一党中的骚动,直把皇后弄得焦头烂额,没空再去管其他的。
还记得昨夜红绡帐里美人如狐,一身的妩媚风流,带着无边的笑意炫耀自己的手段,明明看出他生了不耐的薄怒,偏生要继续说下去,像是故意地要把以前的单纯和美好都在这放浪形骸中一片一片地砸碎给曾经的爱人看,带着报复的快意。
物是人非事事休,还哪有泪可流呢?
终究不过,欲哭无泪。
秦如琛疑惑地抬头:“陛下这是?”
萧卓仍是感伤的语调:“现在一想又是何必?既然人总是要变,就让他们变去就好了。只要没变的太坏,一样是可用的,毕竟朕还是天子,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不是吗?”
秦如琛不知道说什么好:“陛下……。”
萧卓俯下身去,拍拍他的肩头:“如琛,你一直做得很好。以前我因为碍着你是秦家人,虽是给了你一些查案的空间,却一直没有真正地放权到你手里。要不然你这三个月也不会……。如今如果你还愿意跟着我,我可以让你做回真真正增的都察院第一人!”
秦如琛听这话,虽是不断告诫自己这些不过是皇上一时兴起,可一股热流还是涌入心头。
这算是被信任的感觉吧。
当年密室里那场投靠的戏码,说的人有所保留,听得人也不怎样认真。只是觉得这样就能跟秦家拉开一点距离,顺便还能收获一点权力。第一人?他不在乎,他只想在弹劾人的过程中获得毁灭性的快乐而已。
换句话说,他和这九五之尊,也不过是各取所需。
如今这高高在上的人当面承认对他有愧,还愿意给予他从未想过的信任,这叫他如何不感动?
哪怕只是市恩卖惠,这也值得了。
他低头掩饰微红的眼眶:“微臣惶恐。敢问陛下这交易微臣就跟冷郎中继续做下去了?”
萧卓不温不火:“当然要继续做,说不定还能看看他将来交给你的案子究竟是何等的重要。他提的第二个条件,倒是有点意思。”
迎接愚人节的小剧场:
为了迎接愚人节,角色们都来说一句违心话吧。
任倚华:“夫君,您真是风流倜傥,出手大方啊。”
冷澄:“夫人当真是贤良淑德,甘于清贫啊。”
萧卓:“朕对朕的老丈人最是敬重感激,没有半分怀疑。”
秦如琛(送他两句吧):“秦家是我修身立业的好地方啊。”
“我最不喜欢说人是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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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一生真伪复谁知()
这段时间倚华过的分外惬意,夫君开窍了,不用再替他提心吊胆了。/top/ 小说排看小说最快更新婆婆本身就不挑剔,生活逐渐正常了。虽说青菜豆腐还是得照吃不误,但是总算能加上点荤的,冷澄在餐桌上扫到了也不说什么。
至于乐安任氏的事,让它随风去吧,死猪还不怕开水烫呢,就算三叔是侍郎也只是个工部的,还不够直接把她砍了的。族里要是开祠堂,也是处置不肖子孙的,像她这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没这个资格呢。
瞒过一日,就得一日开心吧。
可是世上的事情不顺心事十有**,不速之客任三夫人到底在一个清晨登门拜访。
任她舌灿莲花,倚华只装聋作哑。
任三夫人终于抑制不住怒气,柳氏昨日刚刚来找过他,说据洛涵的报告,冷澄压根就没把打击秦如琛这件事放在心上,甚至在洛涵“不小心”把那些检举秦如琛的材料放在他桌上后,他仍然没有任何动静,倒是第二天偷偷去看的时候,那堆材料就少了很多严重的指控,说不定就是毁在了冷澄手里!
好一个淡然以对,好一个阳奉阴违!
她听完了柳氏的话,指甲都掐到肉里去了,泛起白色的痕迹,她一早上就出了门,就是要问清楚,这一个好夫妻在做些什么,他们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如今见了任倚华她倒是明白了,人家当真是情比金坚,两人合在一起拿她耍着玩呢。
任三夫人看着收敛起小爪子,睁着迷茫的眼睛装傻,猫咪一般的侄女,讥诮地笑了笑:“你就那么信他?”
猫咪的眼中波光流转,水光潋滟:“除了他,我还能信谁呢?”
任三夫人语气冷凝:“希望将来你不要后悔。你现在年轻貌美,又蒙了赐婚的荣耀,等你青春不再,他前途日广,他还会对你如此痴心?”
倚华正色答道:“棋落无悔。如今陌上少年足风流,我又何必跟旧事纠缠不清,惹他不高兴呢?就算有一天他厌了我,那么……”
嘴角噙着一丝执拗,一字一顿地说:“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任三夫人怒极反笑:“好好好,你既然是对他死心塌地,那多说无益。冷夫人,后会有期!”
看任三夫人怒气冲冲的背影晃走了,倚华手扶住额头,低低地叹了一声。
三婶啊,你错了,哪里有色衰爱弛的事呢?
他根本就不爱我啊,哪怕我有几分容貌,哪怕我有皇宫做所谓的后台,可他看重的,从来都不是这些啊。
我信他,不过是信他的人品罢了。
我信他,不过是因为他对我那点“莫名其妙”的怜惜罢了。
虽然人总是会变的,他这样一个宁折不弯的人现在也学会了谋私利,可我宁愿抓住他这点温暖,也不想再要任家那冰山一样的依靠了。
无关风月,无关真心,只是浮华世间千丝万缕,我敢抓的也只有这么一根稻草罢了。
抓一根在自己面前空心的稻草,就算折了,应该也不会太痛吧。
马车上三夫人身边的丫鬟忐忑不安地看着她的脸色,带着缓和气氛的情绪开口:“夫人,您大人大量,何必跟个嫁给别人家的小姐置气呢?”
任三夫人咬牙切齿:“小姐?我认她她才是乐安任氏的小姐,我不认她就什么都不是。旁支出身,亲生父母都不要的丫头,以为认祖归宗了就能没事了吗?她做梦!”
三天过后,冷澄回家的时候经过一间胭脂铺,“无意”听到这样的对话。
“听没听过咱们家那个叫倚华的大小姐的事?”
“咱们任家的小姐名字里不都有个华吧?不过倚华倒真没听说?大小姐?哪一房的?”
“笨,就是那个旁支出身的,打三四岁就过继给长房的呗。现在被皇上赐了婚,可风光了呢?”
“什么什么啊?在任家这么多年,没听说过哪位小姐有这么大的荣耀被皇上定了婚事的啊!”
答话的那个语气里带着几分轻蔑:“你知道些什么?这个叫倚华的大小姐,可不是简单的人物啊。从小被算命的说有福相,就被抱走到长房了。当时她亲生父母还怪舍不得的,谁知后来人家成了正正经经的大小姐,对亲生父母是看都不看一眼,话里话外透着瞧不起。把她娘弄得又心疼又恨自己没用,偷偷地哭。后来长房有了儿子,更是把她捧到了天上去。谁知她人心不足蛇吞象,愣是偷偷地搜刮东西,好好一个小姐做了鸡鸣狗盗的勾当,连大夫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