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长相守-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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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飘渺旧梦独自伤()
倚华只是淡淡转过头去,扫了来人一眼,就向着后面的人调笑道:
“你们主子来了,还不快去接应着?”
这话一出,进了门的萧逸和正在一边装聋作哑的碧罗,绯烟都是一震。使用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
萧逸还装着若无其事,扮出一个微笑来:“倚华,你这是说什么呢?”只可惜声音做不得伪,倚华听到耳朵里都是发着颤。
碧罗和绯烟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慌张得不知道该怎样应对。
倚华眉毛轻挑,一双美目里却是波澜不兴:“不过大半年没见,王爷可是越来越喜欢在我面前耍花枪了,什么事做了就是做了,若是被人抓着了还不认,可不符合您凤子龙孙的身份呐。”
萧逸的眉头纠结成“川”字,眼里对碧罗和绯烟射出冷冷的寒光,分明是质问。
碧罗和绯烟想分辩自己没有背叛他,又说不出为什么倚华看出她们是王府的人,急的像热锅里的蚂蚁。
倚华一眼就看出萧逸的想法,出声冷嘲道:“没想到王爷还是跟以前一样,自己做错了事从来不认,只管欺负些虾兵蟹将罢了。实话告诉你,她们哪里有那个胆子出卖您,只不过戏演的还不到家,被我看出来罢了。”
萧逸本是苦心安排了她来看这出情意绵绵的戏,又打扮一新来见她,实是指望她先记起旧情,唤起温柔心肠来。不说是鸳梦重温,也至少留个念想。她身边又有他的人,这样双管齐下,重归于好也未必没有可能。
罗敷自有夫,他并不想怎样私通款曲地勾搭,做出些风月之事。只是那三年他赔了一颗心去,还暂时收不回来,就自以为别人也该对他痴心不改。他好歹是个王爷,这一次赔了人也就罢了,若是本来属于他的心也送了别人,他怎能甘心?
结果还没等他深情诉说,“循循善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面前这人先冷笑着把他的安排都揭穿了。
真是,认识这些年,头一次觉得这人聪明得可恨!
萧逸进退维谷,这种情况表现的深情点,这人必定嘲笑他是装的。表现的冷漠点,这人定然登时就跟他翻脸。
淮阳王踌躇了半天,挤出一句话:“你想怎么样?”
倚华几乎要笑出声来:“王爷,在我身边安人的是你,借着别人的手邀我看戏的人是你,不请自来跑到我包间里不知道要做什么的人也是你,我还没问您想怎么样,您倒问起我了?怎么着,我没跪下来谢谢王爷关心,是不是该死啊?”
萧逸被一句句挤兑得几乎无处容身,只能硬着头皮迎着倚华的目光。他直直看向面前这人眼中,昔日写满眷恋的眼眸里只剩下了讥诮,和点点的嫌恶……。
他忽地心中一痛,话不知怎么的就溜出来了:“倚华,我们之间一定要这样吗?”
倚华伸手取过桌上的茶壶,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杯茶,一仰头喝了下去,却没把茶盏放回去,只是用两根手指粘着在半空中荡着:
“王爷,我们之间不这样,又能怎样呢?王爷,今日我只问你一句话,你在我身边安人,是为了权还是为了情?”
萧逸刚要脱口说“情”,却又犹疑地咽下去了,只是淡淡地问:“为权如何?为情又如何?”
倚华把茶杯磕在桌子上:“若是为了权,王爷想好我们到底该是友还是敌,要么拿出点诚意来看看我们有没有合作的机会,要么干脆扯破脸不死不休、若是为了情,王爷,我今日只说最后一次,什么藕断丝连,鸳梦重温,您这辈子都别想!我这颗心现在给别人给得挺痛快,不想要回来了,若是您非得要,就试试看看把它挖出来,我还活不活的成。”
这话斩钉截铁,再无回转余地。萧逸听得心中一片冰凉:“不死不休?挖心?任倚华,在你眼里我就这么狠?”
倚华还要安安静静地倒茶,提壶,腕倾,水落,动作一气呵成。氤氲的茶烟朦胧了她的内容。萧逸,萧逸,我不把你想的狠一点,我今天又如何真正地与君相决绝?
一杯茶倒完,萧逸涣散的眼神又一点一点地汇聚了起来,他怅惘地问:“你……你就那么喜欢他?他一个不懂风雅的穷官儿,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还是你只是怕世人的眼光,我发誓我不会做什么的,只要你的心还在我这里……。”
台上戏唱到了要结束的时候,鼓点越发的急促起来,喧得天地失色。倚华纵声长笑:“王爷的前半段说的还像那么回事,后面怎么就变了味儿呢。当年你为王爷,我为宫女,我尚且敢和你对坐纠缠。任倚华心里若是真喜欢什么人,怎么会在乎什么世俗眼光?”
萧逸不敢置信:“你的意思是……。”
倚华把刚倒好的茶泼了一杯在地下,嘴角挂着笑:“我说过,王爷前面说的是对的。我就是喜欢他,喜欢他到无所谓他穷,无所谓他不懂风雅,连幅画像都不会画。喜欢到这辈子只想守着他过,喜欢到心里满满是都是他,其余的人一个都容不下,无论是过去的还是将来的。您不觉得他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我不怪您,我心心念念的人的好自然只配给我一个人知道,要那些外人了解做什么?”
戏台上正唱到“困春心,游赏倦也不索香熏绣被眠。春吓!有心情那梦儿还去不远”,本是一派风流词句,配上这任倚华三分骄矜,六分甜蜜的话儿,正是相得益彰。只是在萧逸耳里,却是绝对的讽刺。
喜欢,这辈子,心心念念,你对他如此,到了我就只剩了一个“外人!”
萧逸红着眼睛问:“那我们之前到底算什么?”
任倚华咬咬嘴唇:“不过一场旧梦,我早就醒了,王爷你也别在梦中晃来晃去了,你不肯醒来是你自己的事,也不要非拉着我作陪。”
萧逸冷冷透出几个字:“任倚华,你好……。”
倚华决心下一剂猛药:“王爷何苦摆出这副被抛弃的苦情样子来?当初目的不纯接近我的是您,被我揭穿连个解释,连句挽回的话都没有,直接就躲出去的人也是您,算计我丈夫,害我差点倒大霉的人是您,事到如今苦苦纠缠,让我不得清净的人还是您,我才是受害的那个人。这些我都不计较了,今天算我求您,您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行不行?”
萧逸怆然长叹:“高抬贵手,放你一条生路,你连这种话都舍得说出来了。我还能说什么?罢罢罢,就让一切如你所愿!”
说罢,他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连门都忘了关,一阵冷风袭来,吹得地上的水痕蜿蜒地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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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深情难信可堪挽()
倚华见他离去,缓缓地眯了咪眼:“大半年不见,果然性子还是这样。百度搜索,被人家揭穿了做的错事,不解释,不挽回,只会自己一走了之,把别人扔在这里不顾死活。也不想想,他自己倒是得了清静,可那被他拖下水的人怎么办?”她说得风轻云淡,可有心人还是能听出语气里的一丝丝难受和心疼。
这番话模棱两可,表面像是在为碧罗和绯烟抱不平,却又像是自顾自地叹气。
是啊,就连她任倚华自己,不也是被那人拖下水的人中之一吗?
绯烟握上碧罗发颤的手,径直走到倚华面前,跪了下来:“既然夫人都看出来了,我们两个也不必多解释什么。我们确是淮阳王府的人,但无论您信或不信,王爷并不想害您,我和碧罗更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冷家的事,事到如今,想来王爷是不一定会管我们的了,是打是罚是杀是卖,我自愿承担,别无二话,只求夫人能看在这大半年的情分上,饶了碧罗罢。她年岁不大,胆子又小,拿她作伐也没什么意思。”
朗云有些担心倚华一怒之下真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急忙上了前扯了扯她的袖子,倚华安抚地拍拍她的手,嘴角挂着笑:“真是侠肝义胆,姊妹情深呢。放心,我要气也是气萧逸这个有胆做事没胆子认的,对你们我还真不想做什么。你们既是他的人,我自然留不得,但为了怕家里那位看出来,还是委屈你们两位再装上几个月的忠仆,日后他若还收你们,我就找个方法把你们送回去,若是他不收,再做打算吧。”
绯烟,碧罗二人又是释然又是感动,头磕到地上,脆生生的两个声音:“谢夫人宽恕。”
倚华神情泠然:“有什么好谢的?真是应了香菡那句话,大家不过”梅香拜把子——都是奴几”,谁又对谁高贵多少?不过有一点我可得说清楚,管好你们的嘴,要是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到大人的耳朵里,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新帐旧账一起算了!“
绯烟,碧罗又是指天画地地保证了一番,倚华料定了嚼舌根对她们也没什么好处,就姑且信看小说最快更新
当四人折返回家,天色渐暗,窸窸窣窣地下起了小雪。
朗云还是忧心忡忡,低语道:“女史,你确定你现在还留着她们不会惹来麻烦?”
倚华举着手半遮住额头:“那怎么办?难道告诉冷澄,我出去看一场戏就丢了两个丫鬟?还是大摇大摆地说我旧情人偷着送了两个丫鬟给我,我一时糊涂给收了?慢慢来吧,就算要打发人也该找个好时候好理由。再说,这事儿我把人除了冷澄就不知道了?”
朗云听她的话,觉得有些道理可就是感到心里有些什么东西在涌动,不安的很,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她犹疑地问:“按你这么说,这事儿恐怕瞒不住大人啊。”
倚华用另一只手拂了拂身上的雪花:“纸里包不住火,何况是几个大活人。我和那人这笔烂帐,他终究有一天会知道的。我既然瞒不了他,只能过一日,就得一日舒心,又何必计较种种。”
只是当时的任倚华没想到,这舒心的日子也快要到了尽头。而燃起火把,把他们平静的生活几乎烧成灰烬的东西,只是一张薄薄的纸片。
她们一路回家,冷澄正坐在房里,对着烛火看张叔刚刚从房门上揭下来的帖子。
字写的很潦草,一眼看上去不堪卒读,可看清楚了内容又觉得触目惊心。
“妻与贵戚有私,双婢出于王府,敢问冷郎中立身齐家正在何处?今日有眷属观戏,冷大人安知己非戏中人耶?”
冷澄本是两榜进士,词章才学自是好的,可是这次里却是把这四十几个字看了一遍又一遍,只是不明白。
也许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想明白。
妻与贵戚有私,那日里淮阳王含笑挑衅的样子依然历历在目……。双婢出于王府,倚华在众多人中一眼挑中绯烟和碧罗这对亲如姐妹的丫鬟……。观戏,听香菡说今天倚华就是出去看的戏……。安知己非戏中人?哈哈,还是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陷进了一场戏里,还是这么多人倾情出演的。
门口传来阵阵脚步声。是她们回来了。冷澄想捏着这张纸条冲出去,质问任倚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问清楚她到底和那个可恶的淮阳王现在是不是还藕断丝连,问清楚碧罗和绯烟到底是不是他们私通款曲的信使,问清楚她心底的人到底……是谁?
他一把抓起了纸条,正要夺门而出的当儿,突然想起来以前的事来:
“你就那么相信他们?……。”
“你都不曾信我,还要和我太太平平过一辈子,可不是痴人说梦?”
“我没做过,那些事我都没做过,我不是为了身份就不要父母的小人,我不是小偷!我不是!”
“明月在上,彼此为证,任倚华从今日起,安心与冷澄做一对柴米夫妻,我不把你当棋子,再不对你耍弄心机,如违此誓,就让我半生流离,穷愁潦倒……。”
一路颠沛流离走到如今,好不容易,当真是好不容易。若是今日一时冲动再次误会了她,是不是从此之后就再无和好可能?
何况,他们现在都有了孩子,卿远是冷家的希望,是他们两个人的结晶,未来他们两个还要欢欢喜喜地看着他娶妻生子,绵延后嗣,等到七老八十含饴弄孙。
为了旁人的说不定是捕风捉影的揭发,伤害自己最爱的人,值不值得?
冷澄颓然地坐下了,手指慢慢地松开,纸片透过指缝弱弱地躺回了桌子上。
他对着那几行字愣了半天,忽地伸出手把帖子又拿了起来,手半颤着将它靠到了烛火上。
眼看火舌一下一下地攀爬出青黑色的痕迹,像怪兽的牙齿,撕扯着吞噬了最后一个字。
碍眼的字可以烧掉,伤心的事又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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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棋乱满盘皆落索()
顷刻间倚华已是一路走进了屋里,只见她发上沾染了雪水,乌黑里透出一丝丝莹润,配着微红的脸颊,“欲说还休”的眼神,当看小说最快更新
若是其他的时候,见她这般模样,冷澄早上去“嘘寒问暖“了,说不定还会跟老妈子似的问东问西埋怨几句,但今日因着那张纸片,心中满满的是怀疑和忧虑,因而刚看到任倚华身影闪了进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扭过头去,紧紧地用手拢住纸片烧完落下桌子上的那一点点灰烬。
倚华亦是心里有鬼,虽是看出他脸色不对,但也没勇气深究。只是扮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笑着道:“可是等我开饭等得不耐烦了?都不肯理我?“
冷澄听得这一句台阶话,一瞬间感觉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刚要开口应和,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生生把语气放冷道:“当然,你一去这么久,真不知道那戏有什么好看的,让任女史乐不思蜀了?”
倚华佯装听不出话里的凉意,只当他真是为自己去久了而担心生气:“不过一出的游园惊梦罢了,没什么特别的,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