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长相守-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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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澄按住扇柄:“准备再多也就是个准备,若是有人诚心拦着一样做不好。今天来这是想问问你,你们可是最近收了有关张尚书家中亲戚的案卷?”
秦如琛坐下来,似笑非笑:“好像是收到了,你不会是要我先把这案子捅上去,给张尚书下台添把火吧?”
冷澄又一次展开扇子:“哪儿能呢?张尚书再怎么压制我,克当年我们落难的时候也出头相救过,我要是这么对他岂不是成了狼心狗肺之徒?我这次来是拜托你把这事儿放缓一下,好让我去卖个人情……。”
秦如琛松了一口气,调侃道:“你就不怕他半点都不领情,等到隔段时间病好了,依旧做他的尚书,死死地挡着你的前程?”
冷澄宛然一笑,颇有些万事都在掌握的意味:“我不信我就这么倒霉,何况,这张国老做了这么多年吏部尚书了,就是风水轮流转,也该是他下来的时候了。心血劳损,皇上哪儿舍得让一个老臣活活累死呢?”
秦如琛忍不住还要说:“既然说得这么笃定,还给他人情做什么?难不成只为了报恩?”
冷澄慢悠悠地说:“给他人情,只不过让他少存些拉我在这条路上陪葬的想头罢了。他领情也好,不领情也罢,反正就算皇上念他是老臣,听他的话,他也最多能影响未来的尚书是谁,可新空出来的侍郎之位,他却是管不着的了。”
秦如琛恍然大悟一般:“原来你是打这个主意!亏我还以为你这般作为,是志在那张果老的位子,还觉得你未免鲁莽了些。”
冷澄心情也好了许多:“饭也是要一口一口吃的,从郎中到尚书,我可没这么大的胆量。”
倚华在家絮絮叨叨:“他让我画的那个扇面,我就“海棠春睡图”那么一说,他就跟踩了他尾巴似的跳了八丈高,又是于礼不合啊,又是太过香艳啊,就差没说我伤风败俗了……最后还是死活让我画了竹子,真是的,迂腐……。”
朗云有一搭没一搭地劝慰:“女史,大人又不是你,人家是读圣贤书出来的,没那么多花花心思。”
香菡随声附和:“就是,夫人您说的那个什么海棠春睡……听着名字就有点}的……。”
倚华斜了香菡一眼,口气中半是戏谑半是挑衅:“你也来说我?你知道什么?你知道海棠春睡图是怎么回事吗?”
香菡无端红了脸:“海棠,好像是种花儿吧。又是春又是睡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我只听过春……春宫。”
这话一说,朗云笑得捂着肚子喊疼:“哎呦……香菡……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你平常不怎么说话,这一说起来简直……那叫什么,振聋发聩……哎呦,女史,我不行了,快给我揉揉肠子……要死了要死了……。”
倚华冷着脸啐了一口:“听说过吃饭噎死的,喝酒醉死的,还没有过为一两句昏话笑死的。潘朗云,你要笑就笑个够,别指望本夫人伺候你!”随后转了头对香菡露出森森白牙:“你知道的还挺多……。”香菡都要被吓得哭出来了,哆哆嗦嗦地起了身,朝着碧罗和绯烟的方向飞奔过去。
古风小贴士:
咏竹对联集锦
亮节领风骚,品尊三友,名列四君,引高朋笑傲林泉,六逸七贤齐拱手;
清流招毁誉,杜恨万竿,郑思一叶,任墨客激扬文字,千评百说只摇头。
~湖南平江~方予
新松恨不高千尺;
恶竹应须斩万竿。
~陈毅集杜诗联挂杜甫草堂
刚日读经,柔日读史;
怒气写竹,喜气写兰。
~顾祝同卧室联
咬定几句有用书,可忘饮食;
养成数竿新出竹,直似儿孙。
~清~郑板桥
有竹人不俗;
无兰室自馨。
~清书画家李有
竹雨松风琴韵;
茶烟梧月书声。
~清~傅山
素性虚心,逼入火坑终起爆;
平居俯首,横加风暴也回鞭。
~安徽~王司直
斑留因染湘妃泪;
凤去犹闻弄玉箫。
~广东~李炽蕃
入土先有节;
凌云仍虚心。
石头解性真吾友;
竹子虚心是我师。
一径付荫云满地;
半帘花影月笼纱。
竹青怀素志;
梅老秉芳心。
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
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为天地生春,抚长存终古绿;
与松海作伴,洁身共避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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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纷纷繁繁几朝暮()
冷郎中到底还是去了张老尚书的府上,张尚书对他是爱答不理,他也不在乎。使用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把那案子一说,淡淡地表了表功,立刻就起身辞了行。
平素万事不挂心的“张果老”在最后一刻叫住了他:“侍郎之位你志在必得?”
冷澄转过身来,笑容虚假:“只要尚书大人领我刚才的情,那么这官儿向上升一级应该没什么问题。”
“张果老”面沉如水:“事到如今,估计你上上下下都打点好了,我领不领情又有什么关系?罢了罢了,你前程万里已成定局,我又何苦枉做小人?老朽在这里,祝冷大人青云直上!”
话是好话,只不过这语气委实沉重,还带着些许悔不当初的唏嘘。
冷澄仿佛没听出来话中隐含的怨怼,拱拱手:“谢大人吉言。”就一路昂首阔步出了张府。
大恒承平六年,吏部张尚书一病不起,太医断为心血劳损之症,帝体恤老臣,许其致仕归家。并擢吏部陆寒陆侍郎为尚书,令考功司郎中冷澄补其空位。六年之间,冷澄由六品主事而至正三品侍郎,由主管户籍粮册的小官做到掌握官员升迁的大员,不说是少年得志当花侧帽数风流,也算是青云有路扶摇直上九重天。
萧卓对着文茵若有所思地说:“你的闺中密友,倒是嫁了个有前程的。”
文茵听得倚华夫婿得意,她自己也心生欢喜,奉承道:“那是皇上慧眼识珠,恩德浩荡,没有皇上,哪儿有他们今日的好处?”
萧卓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果然只有说到别人,你才能想到我的好来。不过,我这次可受不起你的赞。那冷子澈从户部主事到吏部郎中,确是我给的恩。可今日他从郎中到侍郎,可都是他自己的本事。”
文茵疑惑道:“他自己的本事?我这段时间好像没听说过,他做了什么大事啊?”
萧卓懒懒地往椅背上一靠,半眯着眼:“升官有时候重要的不是你做了什么事,而是你跟了什么人,处了什么人。还记得几年前他刚进诏狱的时候,满朝文武几乎没有一个肯为他说话的。最后若不是我需要他,也许他根本就出不来。可是你再看看现在,新上任的尚书一个劲地推荐他为侍郎,另一位侍郎还提了他不少优点,就是他的下属谈起他来也有了几分亲切。做好了事是有了成绩,可做好了人却能左右大势。你说他这个侍郎不是他自己挣来的又是怎么来的?”
文茵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内心里隐隐为冷澄担心,怕他因为收买人心遭到嫉恨,忙用了婉转的腔调:“陛下说的这些臣妾也不是很懂,臣妾只知道无论其他人怎么举荐,给他升官的还是皇上。他既然学会做人做官了,就更该对皇上感恩戴德才是。”
萧卓斜睨了她一眼:“少说那些违心的话罢,这么谄媚的腔调,根本就不像你。”
文茵讪讪地:“那陛下觉得,臣妾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萧卓但笑不语。
奶娘怀里的小皇子哭了,奶娘怎么哄都摆不平。文茵叫侍女把小皇子抱给她,一边摇一边哄。小公主绮瑶拿着自己编的花环,蹦蹦跳跳地过来送给父皇,非要套在他脖子上,萧卓本来是不愿意的,但拗不过心爱的女儿,只得缴械投降,让沾了露水的花瓣在他的龙袍上显得越发的娇艳。
坐在远处的亭子里的贤妃,看着这一幅图画,笑容里有一丝丝的苦涩,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的释然。
被贤妃以各种理由抛弃的,一个人面对三年一度选秀的柔妃,对着一堆秀女的图像,失去了平时的风度,烦躁不安起来。
“这个……长相太差!”
“那个……全无气质!”
“哪儿来的歪瓜裂枣,也配到京城里参选?”
“看着画里的轻狂样儿,就知道不是个省心的!”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还有,这选秀的规矩是不是多了点?”
“闲庭?”
“主子,怎么了?”、
“我突然有点可怜皇上了……。”
“为什么?”
“他好歹也算人中龙凤,选妻子他未必有权就算了,连选妾也有人都给他划条条框框,说不定这一趟选下来,根本没几个中意的。”
“主子,我听说,上回盈贵妃娘娘主管选秀,就选进来了些黑胖的,轻狂的,弄得皇上都没人可理睬。以前我认为,这能进宫参选的,都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儿。现在才看出来,是选妃不是选美,横竖出身在那摆着呢,哪儿有几个倾国倾城的?”
“哎……。”
“所以说主子,您也别为这事儿太忧心,随便选些就得了,这几年您也看见了,皇上最常去的地方,也就是清藻殿,钦宁宫,还有贤妃娘娘那儿。清藻殿那里我们比不了,贤妃娘娘是皇上亲戚,大人也才是五品官儿,您能走到这步也已经是不错的了。就算再有新人来,也越不过盈贵妃,您和贤妃娘娘去!”
“……闲庭,你越来越能说了。”
“这不是跟主子您练出来的么。”
倚华在家里张罗着冷澄的“升官发财宴”,一边忙着指挥,一边偷闲说小话:“什么都没说清楚,就说做的体面点就脚底抹油去了。钱都未必够,还说大话,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天下哪儿有这般便宜事?”
朗云翻箱倒柜地,准备把任倚华的收藏找出来充充门面,满面尘土灰的她无奈道:“夫人诶,你有说话的闲工夫,不如再想想你那珊瑚如意钗放哪里去了?您平时没了准成,只知道往箱子里塞,今儿个可苦了我喽,诶哟,我的腰……。”
小卿远摇摇晃晃走过来:“娘,你在干什么?”
香菡慌慌忙忙把他抱走:“小祖宗,你快别在这裹乱了……。”
绯烟扯着嗓子喊:“碧罗,你给我说清楚,你上次到底打碎了几个磁盘,几个花瓶?现在家里连摆设都快没了,笨手笨脚也该有个限度好吧?”
碧罗声音像在哭:“绯烟姐,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我……我拿工钱赔,我先去厨房看看。”
绯烟气急败坏:“不许去,万一把菜打翻了怎么办?”
厨房里张叔语重心长:“老李啊,这道菜的盐放多了齁咸齁咸的。”
安人站在自己房门口:“这……这怎么乱成这样。”
倚华嘴上说没事,心里愤愤地想,还不是某人糊里糊涂,先让全家过了一年穷日子,还没缓过劲来就要升官发财请客,一家子懒散惯了的人哪儿搭的起花架子?这会怎么样,快显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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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长江后浪推前浪()
一场盛宴后,任倚华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可算是完事了,我的银子啊,我辛辛苦苦攒得银子啊!”
朗云不客气地把她的手拨弄到一边:“起来起来起来,女史你也不看看这桌子上的酒渍果皮,就往这上沾。/top/ 小说排行榜赶紧让让,我还要收拾呢。”
倚华哀嚎一声:“别跟我提酒,上次是我自己弄得桂花酿,他们喝多少也就喝了。这次可是我特地去酒楼要的好酒啊,桑落,新丰,松醪,一个个喝得醉醺醺还嫌不够劲,你觉得不好你别喝啊!这种人也不怪冷子澈以前不待见他们,我都想把他们塞到地缝里去!”
明明喝得五迷三道可还是坚持着送走了众人,之后又踉踉跄跄回来的冷澄倚门而笑:“倚华,你现在明白了吧……这,这应酬可不是什么好过的事儿……呃!”
趁着香菡去帮碧罗,绯烟干活,小卿远跑到旁边的桌子上,好奇地拿起盛酒的注子颠了颠,见里面似乎还有,就顺手拢了个杯子,学着刚才宴席上看见的叔叔伯伯那样,给自己像模像样地倒了一杯。
看看摸摸磨磨蹭蹭,正要喝的当儿,又被朗云偷眼瞧了个正着。朗云放下手里的抹布,跑过去把他箍在怀里:“小祖宗,那是大人的东西,可不是你能喝的。”
倚华明明没喝几杯酒,却偏偏像要耍酒疯:“朗云,让他喝!我们自己家的东西,可不能光便宜了外人!”
冷澄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又胡说什么呢?朗云,别让他动那东西,小孩子家家,学成了酒色之徒就不好了……。”
倚华冲着在她面前折腾了半天才站定的冷澄莞尔一笑:“酒色之徒?你看看你今天请的这些人,哪个是正经人?哪个不是酒色之徒?就是我们一向正经的冷大人,今天喝了几杯也不用我说吧?反正我儿子迟早得成为这酒色之徒中的一员,倒不如提前练练。”
冷澄摆摆手,身子往旁边一斜,又很快地恢复正常:“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至少现在这家里身不由己的人,有我一个就够了。”
没有解释,没有辩驳,冷澄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自顾自地往房里走去。
倚华看他七倒八歪,好几次都险些跌倒,到底还是起了身,扶着他进了屋。
香菡吐吐舌头,低声问:“夫人今天怎么了?刚才那几句话说的跟吃了火药似的?”
朗云无奈道:“还能怎么了?一是心疼钱,二是吃飞醋呗。”
碧罗睁着懵懂的眼睛:“心疼钱我明白,这飞醋是哪儿来的?”
绯烟恨铁不成钢:“笨,刚才开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