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长相守-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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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罗睁着懵懂的眼睛:“心疼钱我明白,这飞醋是哪儿来的?”
绯烟恨铁不成钢:“笨,刚才开席的时候,你没听见啊。有好几个老不正经的官儿,要跟大人分享分享前几回上花楼的心得呢。”
碧罗掩口惊呼:“难道那种地方大人他也……去过了?”
绯烟带点鄙夷地看碧罗一眼:“这种事有什么好惊讶呢?就咱们以前跟过的那个主儿,哪有几天不去那种地方的?”
碧罗讪讪地:“可那是大人啊,大人不是一向正经的吗?”
绯烟轻哼一声:“家花不如野花香,哪儿有不偷腥的猫儿呢?”
朗云听着越来越不成话,咳了一声:“都少说两句,那外面的女人再好最多也不过是露水情缘,大人再怎么样也不会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真正麻烦的还是那些源源不断向咱家提亲的人。”
这回香菡也结巴了:“不是吧?难不成咱们这儿还要迎进来新主子不成?”
朗云听得莫名发怒,朝地下啐了一口:“什么新主子旧主子,这冷家只有安人,大人,夫人和小少爷四个主子,其余的人想进来门儿都没有!”
文茵闭目微眠,身后的亲信宫女为她按摩着肩膀。
远处传来一阵琵琶声,本来是悠悠婉转的调子,弹起来却是音如絮语,节若弱风,平白多出了几分少女的甜媚。文茵笑道:“这不是柔妃的风格,想来是哪位新进宫的佳人吧?”
宫女答道:“似乎是这次选秀新进来的韵贵人,听说家里有亲戚是乐官,最擅长这些吹拉弹唱的东西,平时没什么事儿就选个乐器弹弹唱唱,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会的多似的。”
文茵笑容微黯:“刚进宫的年轻人,心气儿自然是高的。有七分恨不得表现出十分来,也是人之常情。倒是我老了,也不及她们有资质。”
亲信宫女不仅有些惭愧:“是奴婢多嘴,惹娘娘伤心了。”
文茵拍拍她的手:“没什么,若是早几年的话,我或许还为比不过她们而难受。现在,皇上登基也有**年了,我早就看开了,看她们这样,再想想当年的自己,只觉得好笑好玩罢了。”
“姐姐倒是看得开。”随着这句话,柔妃款款地走了进来。
文茵叫人上茶,起身迎了,对坐下来:“今儿个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
任婉华带点醋意地说:“有人才艺双绝,服侍得皇上高高兴兴的。我又何苦在那儿惹不痛快呢?”
文茵失笑:“那人不是你选给皇上的吗?现在摆这副脸子又给谁看?”
任婉华一肚子气:“我不是想选一两个出挑的,让皇上顺心一下吗?别人是一朝得志鸡犬升天也就罢了。谁晓得这韵贵人,一朝得志是鸡犬不宁。成日里玩玩这个,弄弄那个,是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王在上,霸着皇上不松手,真真的不识趣的很!”
文茵还是笑:“你也是妃位的人了,跟她一个小小贵人计较些什么?不是听说你这次选秀做的不错,太后和皇上都夸你了吗?”
任婉华抿了一口茶:“后=宫中的人,反正都是给皇上做事,偶尔一两件事做的好些,都是应当应分的,没什么好得意的。倒是姐姐,你看这宫里又进来这么些人,就没什么想法?”
文茵也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能有什么想法呢?这**中的人,只能是越来越多,没有越来越少。像我们几个,好歹有位子在那儿,就那些人高兴了见见玩玩,不高兴眼不见心不烦,也就那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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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一代新人换旧人()
一个多月前前=还是新鲜出炉的冷侍郎,平安经过了家宴摆酒,共赴花楼,吃喝玩乐,胡扯六拉等等不可或缺的“麻烦”之后,终于成功地站稳了脚跟。使用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
部里从尚书到小吏,见了他无论真心还是假意,都会笑呵呵地打个招呼,不像以前似的见他就想绕着走。而他也会温温和和地回上一句,遇上闲暇还会去跟面前的人寒暄两句。虽然称不上玲珑八面,好歹也是“平易近人”。众人见他如今得偿夙愿,身居高位,居然没过河拆桥,还能如此“折节下人”,不免又是一阵赞扬。
他也懂得投桃报李,将以往的傲气都收了一收,专注地做好“官”来。虽说与另一人同为侍郎,品级相当,但他无论是做事或是交际中却极是注意地分寸,视其为师傅长辈一般,那人自满之际,自然也觉得自己没帮错人,时不时还提点他两句。
那新尚书陆寒本是张老尚书的亲信手下,以前也是唯张果老马首是瞻。可如今张果老归隐林泉,在家里安静修仙去了。他官是升了,可是依仗似乎没了。刚接尚书之位的几日,还去张府探探病,想问问将来的路怎么走。结果张尚书一听说冷澄接了侍郎之位,就念叨着“大势已去,大势已去”,除此之外,半句正经话都没有。耐着性子去了三四次,直到最后一次张尚书才清醒了些,语重心长地跟他说这不是先帝那会儿了,能谨慎为官还是谨慎些吧。
陆尚书,还有那个和冷澄同为侍郎,年岁较大的廖风,无论是圆滑还是才气,都不如张老尚书。有张果老做后盾的时候,尚能支撑一二。暂时失了张家的靠山,就迷惘起来,结果弄到这一部上下,对冷澄的指望反而比他们二人多些。
随着张老尚书的功成身退,各部里的老人儿也有了些别样的心思。
礼部尚书何为青对着抱着小外孙女回家给他看的女儿:“小秋,你说爹是不是也该辞官回家算了?”
何凝秋一脸愕然:“爹,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这个来了?难道是因为那个张果老?他是病得没办法才辞官的,您又没什么事儿何必跟他学呢?”
何尚书语调里有一丝悲凉:“以前也没这种想法,最近不知怎么地有种感觉,感觉自己好像碍了年轻人的事,要是不识趣点早早让开,恐怕就要别人来赶了。”
何凝秋蹙眉:“爹为什么有这种想法?”她压低了声音:“难道这是上面的意思?”
何尚书伸手去逗弄小外孙女,嘴里淡淡地说:“没直接说出来,不过看这些事还看不明白吗?西北那边出了个少年将才林慕遥,张明一病冷郎中虽然只提了侍郎,听说在吏部里数他做的实事最多。不说别人,就说如琛,这些年在都察院,也差不多是要一手遮天了吧?”
何凝秋有点尴尬地吐吐舌头:“爹你高看他了,他哪儿有那么大的本事?不过是他做事可靠,皇上多信任他一点罢了。”
何尚书冷哼一声:“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会向着他说话。罢了罢了,你回去跟他说,做事别太绝了,得给别人留后路。皇上又不是你家的人,怎么可能永远站在你这边?他现在能用你,将来也能把你扔出去,小心到了鸟尽弓藏的时候,连最后的筹码都没了。”
何凝秋讨好似的去揪何尚书的袖子,装可怜道:“就知道爹最关心我们了。不管什么时候都想着我们的事,谢谢爹。”
看着女儿撒娇,何尚书的表情变得柔和了些,可嘴上还是逞强:“我关心的只是你,谁管那小子死活?对了,你头胎生的是女儿,他们秦家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何凝秋刚才还笑靥如花,提到这件事就如霜打的茄子蔫了下来,低头嘟囔道:“他们有什么好说的?无非是以前那些无子的话头翻来覆去地扯,如琛跟他们又不亲近,凭他们喊破喉咙又能怎样?爹,你不知道吧?我前段时间刚在家里揪住了那些人的短处,等找着合适时候就拿出来吓唬她们,她们要是不想被族规处置,就得老老实实……。”
何尚书心疼地看着女儿:“小秋,你今天能抓到她们的把柄威胁她们,可你能一辈子就靠这些把柄让她们闭嘴吗?”
何凝秋一脸郁郁。
何尚书苦口婆心:“你跟我说实话,秦家那小子到底有没有纳妾的心思?”
何凝秋郑重其事:“没有,这个绝对没有。”
何尚书松了一口气:“还算他有良心。小秋,我跟你说,像你这样的世家媳妇,过的好不好基本只取决于两样,一是娘家的势力,二是夫君的心思。若是这两样都能掌握在手,其余的都不足为虑。你既自信你夫君的心在你身上,剩下的事就由爹爹来做吧。爹还真是糊涂,居然想到辞官上了,我要是失去了礼部这个位子,我女儿可怎么办呢?管他什么新人旧人,改朝换代,这权柄,我还要定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可这旧人哪那么甘心被新人拍死在沙滩上呢?
柔妃娘娘最近是被选秀进来的妃嫔们气得不行,这不,气得七窍生烟的她又跑到一直跟她不对盘的贤妃那儿去诉苦了。
看着她抽抽搭搭,贤妃都不知道怎么劝,只好现身说法:
“算了算了,今年进来的都是些没规矩的,不止不把你放在眼里,我也是一样的命。前两天那个什么韵贵人,见了我是委委屈屈地行个礼,我不过多说了两句场面话,她就撒娇弄痴地说是皇上怕是等她等得急了,脚底抹油就跑了。看那样,还不定背后说我怎样难为她了呢?”
柔妃恨声说:“我当年进宫的时候,可没她们这般使性子。一个个眼睛长到头顶上的小蹄子!”
贤妃仿佛陷入了回忆般,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实话,我当年进宫的时候,还真跟她们差不多,虽然不像她们矫情,但那张狂劲,真真是如出一辙。”
柔妃听她贬损自己,也不由得笑起来:“不只是当年刚进宫的时候张狂吧,我记得我刚进宫的时候,你还是那股子张牙舞爪的劲儿。”
贤妃反唇相讥:“你以为你自己好到哪里去?还不是眉梢眼角都透着对我的瞧不起,得了空就耍心机?”
柔妃委屈道:“你是皇上的表妹,是太后的侄女,我不过一个五品官的女儿,不跟你耍心机,哪儿还有我的活路?”
贤妃喟然叹道:“罢了,说起来各人都有各人的苦法。我们当年水火不容,今日尚能对坐着闲聊,你又何必非要去挑那些年轻人的错处?”
柔妃轻轻拿起茶盏,一饮而尽:“是啊,各人有各人的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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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入骨相思知不知()
夏夜里蝉鸣阵阵,柳丝伴着微风飘来荡去,身姿婆娑。百度搜索,
黑暗中烛光在跳跃,轻盈地闪过了摆设简单的屋子,破旧的椅子,椅子上坐着的人和那人手里拿着的那封信。
“云妹见字如晤:
京都一别,于今三年矣。虽时有通信,细思来亦不免白云苍狗之感。荒城冷月,浩荡黄沙,未足移心,唯相思一事,难以轻掷。虽有聚首相诉之想,惜无蓬莱青鸟之报。想愚兄此去经年,于妹之青春华年,颇多辜负。奈何七尺之躯,先已许国,于今仅能请妹谅之……。边关闭塞,消息不甚通达,方闻冷郎中晋为侍郎,在此谨祝鹏程万里。未闻京都有事,想来夫人等亦皆安好……云妹一身在京,还望善自珍重。勿躁勿伤,多做心喜之事。针线之事,劳神费力,少承为佳。京城天干物燥,近期更有苦夏之称,注意避凉,小心中暑热……。”
看到这儿,看信的朗云终于掌不住笑了起来:“什么呀?还是要做将军的人呢,怎么婆婆妈妈的。”她嘴里虽是嗔怪着,手里却是珍之重之,将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后,方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带锁的盒子里。
第二天起来,倚华见了打着呵欠的朗云,颇有洞察力地嘲笑道:“可是昨儿晚上又点灯熬油地看情哥哥写的信了?今儿个眼睛都镀上花边了。”
朗云无精打采,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女史,你既然都知道了,就让我去睡会儿呗?”
倚华倒是来了精神,拉着她的衣袖,不许她去睡:“信上都说什么了?”
朗云敷衍道:“还不就是那些话,跟以前的差不多。”
倚华失望道:“是在信里说想你想你想你啊,还是跟大夫似的,让你注意这个注意那个?”
朗云迷迷糊糊道:“都有,都有。”
倚华见她懵懵懂懂,玩心顿起,凑过去在她耳边喊了一句:“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娶你啊?”
朗云被她这么一叫,吓了一激灵:“女史你怎么回事啊?”
倚华虎视眈眈:“别扯别的,回答我的问题。”
朗云蹲下去玩石子:“他什么时候回来,哪儿是能由着他自己?这些年他虽然在信上都是一个劲地报平安,好像根本没人打仗似的。可谁不知道,虽然没几次得手,可鲜卑那边的攻势是越来越强了,要是没仗大,他是怎么升官的?为大局考虑,他怕是没多大机会回来喽。”
倚华拍拍她的头,安慰着:“就算是打仗,还能打一辈子去?就算是拉磨的驴,也没有往死里用的道理。他迟早得抽空回来娶妻生子,不用担心。”
朗云无语凝咽:“女史——。”
倚华:“嗯?”
朗云郑重其事:“别把他跟驴相提并论行吗?”
倚华闲闲地坐下:“好吧好吧,他不是驴,他是千里马行了吧?”
千里马林遐,不,现在是林慕遥,正疲于应付秦元帅的追问。
“昨天听说你收到信了,还是冷家那丫头?”
“是。”
“信里写了什么?‘
“大帅,这个……就没必要告诉你了吧。”
“哼,她还准备等着你吗?”
“她是这么说的。”
“这都三年了,她也快老姑娘了,她主子就没给她弄门亲事?”
“冷大人和夫人比较宽容,不太管别人的事。”
“你相信她会继续等着你吗?”
林慕遥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天边的夕阳钩出一个温暖的微笑:“我信。”
秦霜寒冷哼了一声:“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