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烽火录-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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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达拉怒吼一声,腋下重重一压,活生生将碗口粗的枪杆给折裂开来,然后挥起半截虎枪扫在那士兵的脸颊……
“砰!”
由于用力过度,加之坐骑本就伤痕累累,终于支撑不住重重倒在了地面上。
甫一落地,乌达拉对面就有三骑向自己扑来,如今手无寸铁的他在见到三骑要撞向自己时刻,忽然上前一步,拉住了其中一匹的马缰……
“啊~”
“吁~”
只见乌达拉附身一手抓住马缰,另一只手用力一托马腹,就势一转竟将整匹马举了起来,随着一声悲鸣,马背上的骑兵一个不稳翻落在了地上。
“死!”
下一刻,乌达高举马匹,用力扫向四周,以马匹为武器硬生生将疾驰而来的敌骑纷纷扫飞马背,但见一道道从空中飘落的身影,实在令人望而生畏。
“砰砰砰……”
一阵旋转过后,乌达拉以马身为钝器举在胸前,对着骑阵就是一个直冲,那些避之不及的草原骑兵霎时间人仰马翻……
“去死!”
最后,乌达拉把马匹朝向一名将领模样的呼兰人重重砸去。那呼兰将领一时错愕之下,直接被庞大的黑影砸中胸膛,吐出大口鲜血后倒落在了尘埃之中……
“哈哈哈哈哈……”
乌达拉狂傲的笑声响遍战场周围,如此震撼的一幕深深的烙印在了这些呼兰人心中。
“杀,杀死他……”
牙巴喇吞了下口水,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随即下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那可怕的怪物杀死。
“杀我?”
乌达拉见数十骑逼近,捏紧了拳头,猛地一冲,对准一匹战马就是狠狠的一拳。
“吁……”
这一拳直接将拥有顽强生命力的马匹活活击毙,顺带将背上的主人也压在马身上。
“呲~”
这时,一把锋利的弯刀在乌达拉身上滑过,已经破损不堪的肩甲没能抵挡住这沉重的一刀。只见数片铁叶飞溅,带出一道殷红的血痕。
乌达拉眉头微微一皱,正待再战时,背部又是一痛……
“噗噗噗~”
“呲呲呲~”
数十声金属划躯的声响在乌达拉身上不断响起,瞬间他的胸口、肩膀、后背全是刀锋滑过的伤痕,滚烫的血液染红了他的衣甲,不断淌落在大地之上。
然而,乌达拉依然如同一座铁塔般屹立在战场中,任凭周围胡骑如何砍杀,就是没有倒下。
“杀啊……”
就在又一柄刀锋划来之际,乌达拉轻吼一声,左手一拍将那胡骑一掌砸落,随后一步一步向牙巴喇走去。
“强弩之末,哼!”
眼见乌达拉眼中神色开始涣散,牙巴喇持枪催马上前对准他的心脏狠狠地刺了进去。
“呃……”
这一枪来势汹汹,乌达拉纵使抓住了枪杆也无力阻止它从自己手掌擦入自己的胸膛,最终整个左胸被枪身彻底贯穿,一朵血花在这片草原上娇艳的绽放开来。
乌达拉半膝跪地,紧握枪身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随后低下了他那高昂的头颅。
“哈哈哈,跟我斗,你还早的很呐!”
战场上所有的精卫营士兵已经全数阵亡,乌达拉是最后一个。
牙巴喇看着眼前这一切放肆的大笑起来,随即策马上前手中紧握的长枪再次往乌达拉体内挪动了几寸,确定他不会动弹后,这才松开枪杆翻身下马来到他跟前。
“敢和我们呼兰人作对?”牙巴喇对着乌达拉尸体阴冷地笑道,“什么精卫营,我呸,还不是……呃……”
就在牙巴喇开始辱骂的时候,忽然间一直不动的乌达拉猛地抬起头,抬起双手就势展开朝他脑袋两侧重重一拍。
下一刻,牙巴喇七孔流血,满脸的惊恐之色,待周围骑兵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活活震碎颅骨气绝身亡了。
豁命的一击让乌达拉嘴角挂上一丝满足的微笑,在确认牙巴喇已死后,他再一次单膝跪地,缓缓低下了头颅,就这样含笑九泉……
第270章 暴雨之夜()
……
夜幕星河,大地一片肃静。天河之畔,入眼满是星火点点,草原的凤吹拂草坪发出细细的碎响。
刘策静静的站在天河下游,凝望着远处呼兰大军的营火,一言不发。双手手掌处缠着厚厚的绷带,一簇殷红触目惊心,那是与狼搏斗时留下的印记。
这时,一阵脚步声走近,只见傅云骁恭敬的站在身后对刘策说道:“将军,堤坝处的江水已经过半,是否可以泄洪了?”
刘策望着流淌的江河,对傅云骁的话置若罔闻。
“轰隆~”
就在这时,天空响起一声闷雷,紧接着狂风大作,将众人脚下的草坪吹的呼呼直响。
“啪嗒~”
一滴雨水落在了刘策的铠甲上,发出一声轻微的细响,抬眼望去,又是一滴落在他的脸庞……
“暴雨……”
刘策喃喃自语一声,闭上双眼,紧握双拳,任凭还未愈合的伤口崩裂,鲜血直流,感受着暴风雨的来临的气息。
草原天气瞬息万变,一个时辰前还是骄阳烈日没准下一刻就会乌云压顶,雷雨交加。唯一稳定的季节就是寒冬,除了冰雪就是透骨的寒冷……
傅云骁见天色大变,立刻再劝道:“将军,大雨将至,还请您随末将一起回天河之顶避避雨吧……”
“准备破堤!”猛然间刘策睁开了双眼,黑暗中瞳眸散发出一道支冷的寒光,“就借这雨势,为此次战死在这片土地的将士送行!”
话毕转身上马和傅云骁以及百余骑兵一道,向天河源头疾驰而去,刹那间瓢泼大雨倾盆而至……
呼兰人大营之内,董狸望着牛皮大帐外暴雨倾盆的情景,紧了紧身上的皮裘,眼中阴霾欲盛,大营内满是为避雨势而忙碌的身影。
忽然天际一道亮光闪现,董狸抬眼望去,只见漆黑的上空闪过一道紫色的天雷。周围所见尽是一团黑云组成的漩涡正在苍穹之上悠悠的旋转,如此奇景在他看来却显得额外诡异恐怖。
“唏律律~”
远处传来战马嘶鸣的悲呼,不知为何,这些战场之王的牲口此时却显得异常焦躁。
“嗷呜~”
苍狼的长嗥在夜雨之中响彻全营,仿佛在对神明诉说今日厮杀,又好像在预示着灾难即将来临……
“可汗,小心着凉……”
董狸身后,姜峰见他矗立不动,恭敬的出声提醒道。
“姜先生……”董狸回过身来看向姜峰,语气异常尊敬,“我们好久没在一起下棋了,今也不知为何忽而技痒难耐,不如你我趁此雨景对弈一局如何?”
姜峰笑道:“难得可汗有如此雅兴,在下理应舍命相陪。”
说着两人席毯而座,很快就有下人送上一副象牙打制的围棋,两人开始对弈起来。围棋边上摆放着董狸最为喜爱的水晶琉璃灯,明亮的同时散发的火光还带有黯淡的香气,这水晶灯可是他的命根子。
董狸落下一子后,叹了口气:“自从十余年前和先生相识,是本汗这一辈子最大的兴事,记得当年本汗初登汗位不久,草原呼兰各部皆对本汗坐上汗位不服,纵使得圣皇(宇文宏业)依仗,本汗依然可以感到自己的汗位岌岌可危。
若不是先生投效,为本汗出谋划策,稳定的不安的局势,断不会有呼兰部族长达十余年的盛况,这一切皆赖先生之功……”
姜峰闻听董狸这么说,淡淡一笑,随之也落下一子:“可汗言重了,自在下投效可汗以来,深受大汗赏识,不介意我为中原人,力排众议给予我应有的尊重和礼遇,在下得遇明主自尽心尽力辅佐可汗!”
董狸点点头,随后看着棋盘上的变局,眉头深锁,待落下一子之后又说道:“没想到啊,一晃十多年过去了,自我登上汗位至今算算已是一十三载,与先生相识也十一年有余,仔细想想这一切,恍如昨日般历历在目……”
姜峰也是心下感慨,这十一年时间他在呼兰草原之上可谓是地位尊崇,所有族民见到自己都要行礼,如有不敬可以先斩后奏,董狸还把自己最疼爱的两个女儿嫁给自己,可见他对自己多么重视。
这一切是在大周在姜家所没有得到的,起初他还时常在为自己的背叛遭受良心的谴责。但时间一久他才发现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至于远东百姓和枉死的军队,与自己何干?
“唉,本汗老了……”
忽然间董狸冒出这么一句奇怪的话,不由令姜峰心下一惊。
姜峰忙道:“可汗何出此言,您现在不过五十九啊……”
董狸伸手止住他说道:“先生无需安慰我,本汗的身体别人不知道,难道自己还能不知道么?”
姜峰忙道:“可汗是不是为这支精卫营劳心费力?您无需如此,如今那支军队已是瓮中之鳖,待明日天明之后定能一举消灭他们。”
董狸摇摇头:“这精卫营当真厉害,把我呼兰草原搅的不得安宁,这么强悍的军队也是本汗生平仅见,我听闻那支部队主帅叫什么刘策?是姜浔下属?”
一听到姜浔的名字,姜峰眼中流露出刻骨铭心的恨意:“可汗,莫要再提那个名字,我恨不能食其肉,抽其筋,再把他们姜家连根拔起!”
董狸大笑一声:“你呀,让本汗如何说你好?时隔那么多年,你还是对那女人念念不忘,天下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女子任你挑选,这又何苦呢?”
姜峰愤怒地说道:“可汗,你不知深爱一个女人到撕心裂肺是一种什么滋味,二十多年前要不是姜浔横刀夺爱,芸澜早已经是我的妻子,我也儿孙满堂,他姜浔不就仗着自己嫡出身世显赫么?
凭什么把芸澜从我身边夺走?一想到她夜夜在姜浔怀里承欢,同枕共眠,最后居然还为他生下儿子,我这心如同刀割一样!可汗,您雄才伟略自是不明白我这等庶出的无奈和痛苦……”
“先生,莫要悲伤……”见姜峰情绪激动,董狸连忙劝慰,“为了一个女人值得么?再说当年你不是已经将他们的孩子杀了解恨么?”
姜峰摇摇头:“是,我就是见不得姜浔和芸澜幸福的样子,既然我难受,他们也别想好过,是我暗中勾结瀛奴海盗,让他们的孽种姜睿死于非命,我就要他们一辈子在活在痛苦中自责,凡是姜浔的一切我都要亲手毁灭!”
“先生也是性情中人,本汗佩服!”董狸点点头,“本汗答应你,待来日我草原勇士入主中原之时,定会让你亲自手刃姜浔,
把史芸澜送回你身边,再请圣皇封你为远州总督,让她跪在你面前祈求宽恕!介时她定会为昔日错误的选择后悔不已!”
“多谢可汗……”姜峰连忙跪下做了一个揖礼,眼中已是热泪盈眶。
“咳咳咳……”正待说话的董狸,被自己的咳嗽打断。
姜峰见之一脸关切的说道:“可汗,保重身体啊……”
董狸掩步擦了擦嘴角,对他说道:“无妨,先生无需担心,既然今日难得和你促膝长谈,本汗有些话想和你说下,希望先生能帮我排忧解难,按你们中原的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姜峰忙道:“可汗请讲……”
董狸叹了口气,说道:“我老了,也该为我的后事顾虑一番,本汗膝下十九个儿子,把汗位传给谁好呢?
长子阿图耶鲁整日沉迷女色,次子莫尔达有勇无谋,三子图善体弱多病,四子王罕倒足智多谋然城府颇深性格阴沉,五子吉尔塔罗无心汗位,
剩余几个不是年幼就是能力不足,倒是十三子代勒心地宽厚文武双全,然他又太过妇人之仁,唉,本汗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姜峰听后,拱手说道:“其实可汗心中已经有继位人选,只是怕兄弟相残吧?”
董狸说道:“先生所言不差,我草原历代汗位交替都伴随着腥风血雨,本来本汗也不必多加忧虑,任其自然便可,
然如今局势不同以往,精卫营在草原上一番作为已经让我呼兰各部损失惨重,如若再因汗位之争徒添杀戮的话,我真不知道我们呼兰人会走向何种局面,更何况本汗也不想见到他们兄弟自相残杀……”
姜峰说道:“可汗不必忧虑,在下会想出一个合适的办法,让……”
“报告可汗!”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亲兵的禀报,姜峰不得不止住要说的话。
“何事?”董狸恢复了身为王者的威严,沉声对帐外问道。
“启禀可汗,营中各部勇士有不少忽然间神情癫狂,不少马匹也出现异状,各部统领不知该如何处理,特来请可汗定夺。”
“有这种事?”董狸闻言心中一凛,随后掷下手中棋子,取过权杖来到帐口说道:“速带本汗前去查探!”
临走之际,又对帐内的姜峰说道:“先生在此稍待,等本汗回来再与你一道下完这盘残棋!”
姜峰起身施礼道:“可汗尽管前去,军务要紧,在下就在此地等您……”
“嗯……”说完董狸走出了帐外,边上立马有一亲兵把一件偌大的羊皮蓑衣顶在了他头上,将董狸全身覆盖。
刚步出没几步,董狸心中一凛,忽然停下脚步,缓缓转身看了一眼牛皮帐中的姜峰,只见他此时正对着那盘残棋仔细琢磨。
“走吧……”董狸轻轻叹了口气点点头,然后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贺丹部驻扎的营地内,慕容敛望着瓢泼大雨,眉头紧绷……
忽然间他回头对贺丹络说道:“将军,速速命大军退往十里之外,本王总觉有不安的事情要在今夜发生。”
贺丹络说道:“驸马,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忽然间……”
慕容敛眼神一凛:“络将军,你速按我说的去做,相信我不会有错的,今夜,这里肯定会有大事发生,退的越远越好”
看着慕容敛那不容置疑的眼神,贺丹络重重点了点头,随即对外面的亲卫喊道:“来人,传我军令……”
眼见贺丹络开始拔营,慕容敛心松的同时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