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烽火录-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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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我们还是回跟从前一样的。”
苏敬山脸上浮现一丝不屑:“这么说来,你连你那刚结义的兄弟也要杀?”
陆元岭冷哼一声:“从他对我征粮有微词开始,已经是个死人了!只是眼下我们需要用到他,暂且让他多活几天吧。”
苏敬山和董天珂互望一眼,然后齐齐看向陆元岭,脸上同样都是阴沉狠戾之色。
……
“你说什么?你跟陆……你跟他义结金兰?白兄弟,你糊涂啊~唉~”
回到义军驻扎地的白悦和徐辽说起了在守备府一切遭遇后,望着面带喜色的白悦,徐辽无奈地叹了口气。
白悦对他说道:“徐兄,兄长说了,他这么做也十分为难,待来日和军督府兵戈化解后,自会给百姓们补偿,兄长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幽州大局着想,我们都误会他了。”
徐辽闻言冷哼一声:“大局?如果大局就是为了把百姓赖以存命的口粮尽数夺走,这种大局恕我徐辽不能苟同!”
白悦叹道:“徐兄,别再说了,让我们拭目以待,白某相信兄长会给幽州百姓一个合理的交代。”
徐辽别过头去不再理他,良久才说道:“听闻黄敢两万大军已经快到常阳峡谷了,这次你又打算怎么应对?带来的三千人马要是都折损在这里,真的是愧对当年一起为驱逐胡奴起事的兄弟们了。”
白悦说道:“兄长让我们义军出战,可见他是对我们万分信任,不然也不会把麾下仅有的数千匹快马全数交由白某打理。”
“哼~”徐辽闻言再次止不住的冷哼出声,“他要真对你信任就不会只给你这些马匹了,而是应该把军营指挥权给你,你看看到现在为止他给我们义军派过一兵一卒么?分明就是防备着你,同时又想借我们的手去和军督府那边硬碰硬,你这都看不出来?”
白悦说道:“徐兄,兄长这么做也是有他自己的考量,毕竟义军和边军之间间隙重重,冒然派遣一些守军过来,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对战局不利。”
徐辽连忙罢手说道:“罢了罢了,说不过你,何时出征?”
白悦说道:“事不宜迟,即刻出发,早些了解敌情,也好做出相应的部署。”
……
常阳城口两侧,遍地都是饥民哀嚎的哭喊声。
数日前那一幕“征粮”的暴径给无数百姓商户造成了不可磨灭的灾难。
“娘,我要娘~”
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趴在早已经冰凉的一具女尸身上嚎啕大哭着,凄厉的嘶喊声却并没有引起周围无家可归百姓的怜悯。
“把孩子给我!放手!”
“他爹,你不可以这样啊!”
“那你想怎么样?都等着饿死么?都三天没吃饭了,我跟隔壁说好了,和他交换孩子……”
另一处角落里,一对夫妇不断在争抢着手中的年仅一二岁的孩童,从那男人疯癫的神情看出,他显然是饿疯了,想把孩子跟其他同样饿疯的家眷孩子交换,易子而食!
这样一幕幕惨剧在常阳街道各处轮番上演着,简直就如同末日来临一般。
“唏律律~”
“咯哒~咯哒~”
白悦领着数千义军骑兵缓缓经过这里,当众人看到这么多手持兵刃神情冷肃的军士经过时,无不露出惊恐的眼神,纷纷向身后缩去。
看着眼前这一幕幕,白悦强自控制着情绪,不断安慰自己要顾全大局。
“娘~”
一阵孩童哭声传入白悦耳畔,令他心思不由一怔,当他看向那扑在尸体上哭泣的幼童时,当即下马来到他身边。
孩童四周的饥民一见白悦靠近,止不住的缩了缩身子,唯独有一名青年看着白悦,眼中充满了愤恨。
白悦在那孩童边逗留片刻,然后从马背怀里将陆元岭给的那盒金银放在那孩童的边上,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转身跨上战马向城门缓缓行去。
“哐啷~”
就在白悦转身没多久,那个愤恨的青年起身猛地一脚把那盒金银踹飞,黄白之物顿时洒落一地。
“狗官!一群披着人皮的畜生!谁要你那些破银子?少在那假惺惺的,你们不得好死!”
听闻身后那青年的怒吼,白悦只觉心如刀绞,猛的拉住马缰,镇定片刻后对身后的义军将士颤声说道:“每人留下一日口粮,让他们填填腹吧……”
说完,白悦一夹马腹,双眼通红的向前疾驰而去。
第337章 白悦V黄敢()
……
常阳峡谷外数里,黄敢所部大军浩浩荡荡地向谷口开进。入眼望去,数日前刘尧大败后留下的遍地狼藉还历历在目,不由让人心生警觉。
黄敢看了眼峡谷口外作战残留的痕迹,大致推断出了刘尧战败经过,然后不屑地说道:“这个刘尧,死有余辜,居然把如此重要的粮草放在大后方,简直比猪还蠢。”
话毕,他踏马向前数步,然后对身后亲卫说道:“即刻遣队人马进内仔仔细细的探查下,有任何可疑痕迹立马回来禀报。”
“遵命!”
那亲卫应了一声,当即去点拨兵士向峡谷内去巡查动静了。
见那亲卫带着十余匹快马离去,黄敢拿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回头看了眼自己旗团的士兵,满意的点点头。
“等打下常阳,我就想军督大人提个要求,让董天珂这老王八蛋跪在我面前舔我的脚趾头,哈哈哈,啊呸……”
想到这里黄敢大笑起来,但嘴刚张开一阵黄沙席卷塞了他一嘴沙土,连忙吐了出来。
不一会儿,前去搜巡峡谷内是否有埋伏的兵士回到了阵中,向黄敢禀报一切正常。
“嗯……”听完探子回报后,黄敢陷入沉思当中,不多时又对那几个探子说道,“你去查查附近可有上峡谷的路?”
那亲卫和几个探子一听,顿时露出一副不解的神情,思忱片刻后说道:“回禀旗团使,峡谷内确实有数条通往山谷的道路,但不知旗团使为何会问这些?”
黄敢指着前面的峡谷说道:“这条峡道延绵数十里,我大军今日是无论如都走不出去,如果在峡道之内安营扎寨,常阳方面突然夜袭,延绵数里的军营如何快速反应?
到时就怕全营混乱不堪,被陆逆他们趁势一击而溃而重蹈刘尧的覆辙,因此本将军欲把军队安置在峡谷之上,以居高临下之态睥睨四野,待有异动即刻率军冲杀而下,也可做伏兵之用。”
“指挥使英明,属下敬佩不已。”黄敢一番话说的那几个亲卫探马是连连点头。
“那如何把这些辎重运上峡谷?”这时一位小校问道,“还有山上水源稀缺,万一常阳守军截断水道该如何是好?”
“嗯……”黄敢闻听此言点点头,看向那名小校,“你所言也不无道理,然而我们只是暂且在山上扎营一晚,提前备好两日水源,介时纵使水道被截我等也能从容应对,
至于那些粮草器械,反正那么多人,大家加把劲就行了,我说你小子也太谨慎了,不过年轻就该这样,看军督大人才二十出头就坐拥前军都督高位,
以后这世道就看你们年轻人喽,哈哈哈……”
那小校闻听黄敢夸赞,连忙拱手作揖:“旗团使大人谬赞了,属下愧不敢当。”
黄敢点点头:“好了霍青,赶紧去准备吧,待此次诛杀叛逆,我定会向军督大人请命,让你也有机会独领一军。”
霍青连忙说道:“多谢黄旗团使提拔……”
……
“白兄弟,你看那峡谷怎么回事?为何他们把军队安置在山谷之上?”
傍晚时分,风尘仆仆赶到常阳峡谷的三千义军,望着内中峡谷上方炊烟袅袅,徐辽不由心里产生一丝疑问。
白悦手按军刀,目光紧紧注视着峡谷之上的火光,心中不断思忱着破敌对策。
良久他开口对徐辽说道:“黄敢为人谨慎,在这峡谷之上安营扎寨可避免在峡谷被人偷袭,而且以居高临下之势力,我等骑兵反而成为累赘,真不愧是带兵多年的老将。”
“见到胡奴还不是只会当缩头乌龟……”徐辽听白悦对黄敢的评价后,不满的嘀咕一句。
白悦没有管徐辽的神情,继续说道:“要想破他黄敢所部,首先要断其水道,峡谷之内只有一出水源通向常阳,我们先将其截断,待他们军心一乱,纵使几万大军也是败局已定。”
徐辽闻言说道:“你不是说黄敢善于用兵么?怎么可能会没防备?万一他提前备好了水源我等就算截断水道又能如何?
而且此地离宛平最多三日路程,万一探马回报引来大军,我等岂不是陷于险境之中?”
白悦点点头:“徐兄所言没错,所以截断水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运用火攻迫使他们自乱,然后在他们下坡处守住要道口,黄敢必败!”
徐辽听完白悦分析,又看了眼山上的星火,回头对他说道:“既然这样,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准备干草火油。”
白悦说道:“那我便去截断水道,待今夜子时时分,将黄敢大军困死在峡谷之中,这样我想军督大人必会妥协和兄长谈判了。”
徐辽叹了口气不再言语,和白悦拱了拱手后就拨转马身点拨兵马去了。
……
午夜子时,黄敢躺在搭建的帐篷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最后索性起身来到帐外,望着天空繁星点点,重重的叹了口气。
“奇怪,为什么心里这么不踏实?应该没什么问题才对啊……”
黄敢晃了晃脑袋,然后向其他将士宿营之地走去。
待来到一片鼾声此起彼伏的行军毯上时,黄敢忍不住摇了摇头:“可能很久没有主动出征,有些不适应了,也罢,再活动活动自己这把老骨头也不错,明日就可以跟常阳方面展开决战了!”
镇定思绪后,黄敢伸了个懒腰,随后又看了眼躺在地毯上的随军将士,转身向自己帐篷走去。
“怎么突然这么燥热?虽然现在是夏季,但也临秋了啊……”
刚没走几步,黄敢顿觉额头有一丝细汗滑落,吸进的空气中仿佛也带着一股灼热感,令他心绪更为燥动。
“山下着火啦~”
“哐哐哐~~”
“咚咚咚~”
忽然,守夜的士兵一声犀利的尖啸在沉寂的宿营地响起,伴随而来的便是急促的敲梆打鼓声响,一下子将沉睡中的将士惊醒过来。
“嗯?不好!”
黄敢一听山下起火,顿时一惊,立刻向峡谷下方望去,但见附近各处要道中尽是火影灰烟,与夜色相融成为一道死亡天幕。
“旗团使大人,山下各处起火,我们被困在这里了!”一名亲卫即刻跑到黄敢身边慌张的说道。
“慌什么!”黄敢大吼一声,“立刻点拨兵马,趁火势还未大,速速准备擂木滚石,集中一处借助扬起的尘土灭火,也好给埋伏在峡道中的常阳军一点教训,待他们混乱在一起居高而下,一鼓作气将他们击溃!”
“遵命!”那亲卫当下领命而去。
“等等,速把霍青叫来!”
“是!”
……
“轰轰轰~”
无数石块擂木就着斜坡翻滚而下,竟真的熄灭了一处峡坡下的火势。
“杀啊~”
眼见火势减弱,数千黄敢本部兵马怒吼着向山下冲去。
“放箭!”
“咻咻咻~”
守在峡坡下口处数十步外的白悦,见坡道上人影簇动,当即下令身后骑兵攒射出手中箭矢。
“噗噗噗~”
“啊啊啊~”
箭矢入躯和士兵惨叫声几乎同时响起,回荡在这山谷之中久久不曾停歇。
白悦扬刀一指:“不要放过任何一人,继续射击,把他们全逼回山上。”
“飕飕飕~”
“呃~”
黑暗中又是一阵箭雨袭来,无数士兵甚至还未看清射杀自己的敌人究竟是何模样便不甘的翻滚下山坡。
“杀~”
一名脖颈被箭矢贯穿的士兵,一时没死去,努力发出一阵嘶吼,提着手中腰刀迎着坡下那些黑暗中的敌骑继续狂冲。
“飕飕飕~”
“噗噗噗噗……”
就在他感觉地势开始平坦的那一刻,七八支羽箭尽数没入了他的胸膛,最终他在冲阵的前途中重重的倒了下来,脸上满是不甘之色。
“逆贼,纳命来!”
另一名刀盾手将盾牌聚在自己胸前额头下,迎着射来的箭雨脚下一阵急奔。他盾牌上已经插满了箭矢,眼中眸子里满是愤怒的火焰紧紧盯着前方十几步远的敌骑。
白悦见此,从马鞍下抽出一支箭簇为铲形的重箭搭与铁胎弓上瞄准了那名刀盾手。
“嘣~”
一阵满圆绷弦激荡,沉重的箭矢发出一阵犀利的呼啸,直冲那名刀盾手的圆盾而去。
“啪啦~”
“噗~”
呼啸的重箭将那刀盾手的残盾瞬间撕裂开来,顺势将他的手腕齐齐削去,洞穿了胸膛。
那刀盾手脸上满脸不可置信,生命中最后一眼看的便是自己胸膛前那犹在抖动的箭簇,最后缓缓失去了知觉与大地沦为一体……
“撤,快撤……”
眼见下坡处百余人被箭矢掀翻,之前冲破的黄敢所部士兵顿时士气尽泄,大喊一声后,纷纷向山上跑去。
白悦看着向山上涌动的黑影,抬手说道:“继续点火,莫要放任何一个人下来,顺路去其他下坡口仔细巡查,若有敌军出现一律射杀!”
“是!”身后千余义军闻言齐齐领命。
很快之前坡道口被熄灭的火焰再次燃烧起来,灰色的烟雾不断向高空蔓延而去。
“停止冲坡,全军待立峡道之上,待天亮看清敌势再一举攻下去!”
眼见数次突围都被逼了回来,黄敢当即改变了战略,决定先在山上结阵按兵不动。
“旗团使大人,霍青带到。”
就在这时,之前黄敢命人去找小校霍青被带到了他跟前。
黄敢看了眼霍青,从怀中取出一份信交到他手中语重心长的说道:“小青,你听好了,这一战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