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校荆轲-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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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已经没有丁点的杀气,此刻的郑问天完全平静如常人一般,说道:“不知黄埔大人为什么会在这里?你那四个儿子可还好?”说着,向黄埔大人身后望去。
“哀……”重重地叹息着,眼神里布满了悲伤,那黄埔大人颤颤地说道:“没了,都没了,在洗血城,我那四个没本事的儿子全部都被武尊……哀……”
什么?怎么会这样?脑海里那四个不算厉害却各自有着不错本事的汉子浮现出来。
那是在韩国,郑问天为了追查魔杰的真实身份并且将他杀死,一路从秦国咸阳追到了韩国都城外。却正巧遇上了几百名刀斧手押着一家老小要到城外杀头,细细观察之后他便将这一家上下搭救。
而这一家上下,正是韩国大臣黄埔大人和他的妻儿等人。后来郑问天更是将他们想办法安置妥当,也了解了黄埔大人为何要被兵卒抓捕而且杀死的详细经过。、再加上他自己一路的调查和已经在咸阳收获的情况分析,他写了一封密函给黄埔大人,要他帮忙送到赵国大王手里,之后由于还有魔杰的事没有了去,便匆匆分手……
“那么黄埔大人,那密函……”
听着郑问天的问话,黄埔大人低声说道:“我那四个不争气的儿子,没有保护好那密函啊,对不起大侠所托了……”
“厄……为什么这样?为什么这样……”心里,当听到了黄埔大人的话,郑问天急急地呐喊着:“难道这天地真的要大乱了吗?”但是,望着那老头伤心的样子,一股深深的内疚突出:“对不起大人,都是我叫你们送那密函才……”
“哪里哪里?事关韩国生死,也自然就是老夫的职责所在,大侠不必自责……”
远处,此刻却又有几十匹战马嘶鸣赶来。
“住手,住手,秦国大将军王翦帐下先锋官图光在此,大家不要对手碍…”
“大将军,此刻已经是常人睡意正浓之时,图将军等人还没有回来,我们是不是现在进攻?还是……”
在王翦的大帐里,将军成虎轻声询问着。而王翦,此刻正目不转睛地望着那帐外远处静静地沉睡着的野王城墙。
“进攻!由你暂代图光将军职位,立即带将士们按照原计划进攻野王!”
“遵命!”
野王城,韩魏交接要地。这个将韩国版图一分为二的重要军事据点,这个秦、楚、赵、魏、燕等国都曾染指的城镇,历史上已经经历了太多的战火洗礼……
最近一次在三十多年之前,秦连续攻占韩魏的土地的时候。当时秦攻占了韩的野王(今河南沁阳),割断了上党与韩都城的联系,从而酝酿了秦赵之间的长平之战与邯郸之战(公元前260~前258年),连续给赵以重大打击。
而现在,秦军又至。连续多日的强攻猛打,野王城内已经处处伤兵,而那坚实的城墙,也已经在战火和鲜血的洗礼下换上了诡异的暗红色。
此刻,两名韩国守军兵卒正在望塔上小声交谈着。
“你说这战是为什么打起来的?我们和那秦国已经多年没有冲突,为什么他王翦却忽然就转头不打赵国而来打我们了?”
“就是,这战打得是稀里糊涂的啊,大王战前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准备却叫我们现在如何死守?军粮只有五天的存粮,而且王翦大军杀到之前还莫名其妙地撤走了我们三万的兄弟……哎,已经连续几个日夜的攻城了,弟兄们死伤那么多,怎么守得住啊!”
“还好昨夜和今夜他们秦军怕是也累了,没有来攻……哈……应该快天亮了,兄弟你守着,我去睡睡……”
打着哈欠,一名兵卒转身走下了望塔,而剩下的兵卒也慢慢蹲下――战争,叫人身心疲惫。
但是,死亡的脚步从来不知疲惫。
一架架用杂草和树枝伪装了的登城梯,在士兵们轻轻的脚步移动下慢慢地向那城墙靠近;一名名已经满铉的箭弩手在身上涂抹了漆黑的泥土又伪装上了草木,紧紧地跟在后面;而就是战马,此刻蹄子上都已经被布条包裹,被士兵们牵着缓缓向那城门靠近――后面拉着的大车上,已经牢牢地固定着沉重的破门锤……
“嗖”地一声,一支箭悄悄地向那望塔上的兵卒飞去,没有犹豫地旋转着,将他的生命定格。
“啪啪啪……”一阵声响,是登城梯已经就位,带着两只利爪的一头重重地搭在了城墙之上,下面的无数秦军将士,立即悄悄登上。
“是……是什么?”一名睡眼惺忪的韩国兵卒在城墙上站了起来,转身望去:“这……这……是秦……”没有来得及惊讶和发出警报,他太累了,终于可以永远地休息了。但是他的尸体倒下的声音,终于惊醒了那些直到天已将亮才混混睡去的城墙上的守军。
“是秦军……敌人来袭……”
“杀呀……”
第115章()
刀不断,剑飞扬,战马嘶鸣踏,哀鸿遍野,溅血身坚强!三十功名不计骨灰挫,碎残袍,甲光寒;八千里路战友埋他乡,月影动,秋风凉;举头望,思绪翻飞城头黄沙狂!
孩子泣,老翁亡,家园狼烟起,断壁垣残,何处呼儿郎?戎马一生久经沙场还,箭镞疾,来兵强;一朝城破无处是安详,血成河,尸为山;瞑目眼,依稀只见帝王身岸然。
报警的“金”敲得山响,敌人来袭的战鼓将城门震颤。此刻的野王城,饥饿的梦里熟睡着的孩童也已经在母亲的怀里颤抖着幼小的身躯,却惊吓得忘记了哭泣,一双惊愕的眼睛在试着习惯这真实的恐惧。
“上啊!快上城墙去!上啊!”大声地喊叫着,挥舞着手里的战剑,一名韩国将官转身指挥着自己手下的兵卒快速地向那城墙奔来。
“嗖嗖嗖……”一阵裂风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一名兵卒忙大喊道:“将军快趴下!”
急急转身,却只见到那一抹红和它身后炙热的弧线,一支火箭瞬间“温暖”了这位将官的身体。紧接着是第二、第三支……
“将军……”
“别管我……快……快去城墙上……”没有说完,这已经在战争里疲惫的身躯,倒下――终于得到了彻底的休息。
城外,秦军已经开始正式攻城,所有的将士都已经到了预定的位置,纷纷去掉了多余的伪装。他们要做的,只有突破。
“强弩手,准备,射!”随着一名校官的命令,又是几千支燃烧着的“火箭”向着高高的城墙后面急速飞去。燃耗的烟和淡淡的黑影,在黎明前的天际建造了一座座美丽的“桥”,“桥”的另外一端,连接着永恒的死亡;
少量的长矛手在前,后面是魁梧有力而且已经在等待中猩红了双眼的赤膊的勇士,手里的刀斧闪闪,迎接着城墙上砸下的石头和滚木,顺着那登城梯无畏地攀爬着。
最下面的两侧,是每个登城梯下各自二十名的弓箭手,不停地收割着城墙上那些高举石块或者滚木的兵卒;
刚刚举起了那巨大的石块,望着梯子上的敌人就要砸下,“嗖嗖”地就是几支箭镞射来,摇晃着,那名守城的兵卒终于倒下。但在临死之前,那高高举起的巨石,带着他对敌人的愤怒和对家人的挂念,狠狠地砸下――城墙下顿时哀嚎阵阵,一个个正在往上攀爬的秦军兵卒顷刻里随着梯子的断裂而狠狠砸到了地面上。紧接着,是更多的石块和滚木,带着守城将士的仇恨纷纷砸来――死亡,也可以变得这般容易――甚至来不及在最后的惨叫里望望家园的方向……
而城里,无数的民房已经起火,老人和孩子急急地浇水扑救着。也有兵卒帮忙,却很快被将官命令冲到城墙上:“快,那里才是一名士兵应该战斗的地方!”
每一阵的箭雨落下,就是一批生命的终结;为了生的希望而冒死冲出想要将亲人救助或者将家园的火灭掉的人们,很快又在第二阵箭雨里倒下。
“杀啊!”几名秦军终于已经蹬上了那高高的城墙,大喊着挥舞着手里的刀斧左劈右砍,浑身血红的时候终于被大批赶来的韩国兵卒刀剑分尸。
而由于他们的吸引,另外的两处又已经有秦军的兵卒登上了守城兵力单薄的一段城墙。叫喊着,开始了他们的真正使命――杀戮。
“快,给我上城墙!给我上城墙!”一脚将一名看似想要撤退的兵卒踢倒在地,墙下的一名韩国校官高高举起了手里的剑,望着其他的想要撤退的兵卒喊道:“城破了所有人都得死!就和现在的他一样!”喊完,没有看上一眼,将战剑狠狠地刺进了那么倒在地上的兵卒的胸膛。
“上!给我上……”看着地上死去的战友和校官飞奔向城墙的身影,在看看狼烟四起的家园和一具具亲人冰冷的尸体,战士们终于放弃了自己的恐惧……
几十名兵卒,在一名将官的带领下手里怀抱着无数从刚刚战死的战友手里拿来的兵器,四处寻找着。
“你……”一把抓住了一名老头,那将官从兵卒手里拿过一柄剑丢到了他的怀里,大喊到:“去吧,为了你的家人,为了国家,上城墙战斗去吧!”
“你……”又是一名十三四岁的瘦弱的男孩,也被那将官“看重”,稚嫩的双手从此刻开始必须紧握着一把几乎比自己还重的战斧――直到战死为止。
没有多久,几百名由孩子和老人甚至还有“精壮”妇女组成的部队,也大喊着“杀”,向城墙方向奔去。
“我们没有箭镞了!”城墙上一名韩国的箭弩手转身大喊着,和他同样遭遇的还有很多人。居高临下,他们一直都是那些攻城的秦军兵卒的恶梦――只要被他们瞄准,那就是生命的绝唱。可是现在,他们没有了箭镞,如同千里马失去了四足。
“不要喊了。”一名将军冲了过来,伸手就在地上那具自己那中箭的战友身上拔出了秦军射来的箭镞,拉满铉,怒吼着向城下射去。一名手执战旗的秦军兵卒,就这样死在了“自家人”的箭下。
“用他们的箭,用所有你们看到的东西,进攻……我只要你们杀退秦军,杀……”怒吼着,最后的声音在绝望的眼神里咽下――一只秦军的箭镞,射进了这么刚刚射杀了一名秦军兵卒的将军脖子里。
“是……”眼睛里闪动着什么,那没有了箭镞的韩国射手,轻轻地从自己的将军脖子上拔下了那支箭,拉满,射击……
此时的城墙之上,已经没有哪里是纯粹的一方的兵卒。
秦军的勇士裸露着上身,已经从城墙各个角落登上。他们左手砍翻了一名敌人,右手里还拎着另外一个敌人的脑袋。没有畏惧,战斗里的秦军兵卒就是血红双眼的杀人机器。
而城墙上的韩国兵卒,已经忘记了怯弱和恐惧――死亡如果真的要降临而无法逃避,在目睹了那么多战友亲人战死之后,他们反而已经不在畏惧死亡。现在,他们在享受着最后的兽性的快感――杀、杀、杀……
“将军,城门快要被攻破拉!”
“什么?”
是那用战马拉着的固定在了车上的破门锤。此刻已经由左右各三十名勇士喊着口号推动着,一下一下沉重地击打着那野王城的城门。
城门里面的韩国兵卒,用身体和一切3可以用上的东西,在死死地抵抗着。每一次破门锤的撞击,都叫他们的身体感到了粉碎一般的痛苦,但是没有犹豫,依旧大喊着抵上――甚至已经有许多的父女和孩子还有老人,也在用自己那单薄的力量在城门后面苦苦支撑着……
“大将军,你看是不是?”成虎将军在王翦身边轻轻地问着,在他的眼里,这样哪怕攻下了城池也未免代价太高。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仰头再呼出。王翦才沉声说道:“不,继续吧,蒙恬已经来了,那么蒙武大军也已经不远,再不攻下野王,万一蒙将军他……那么我军亡矣……”
“是啊!接连几天的猛攻之后给了他们两个夜晚的安静,才好不容易在黎明之前人最容易放松的时刻抓住了这次机会……”叹息着,成虎说道:“只是这一城的百姓……”
天际,已经露出了鱼肚一般的白光,是黎明已经来到。
“哐当”声响,在又一次破门锤的重击之下,那城门终于两扇地向后方倒下。那里,立即是一片妇女老弱的惨叫和哀嚎。
“冲啊!杀啊!”没有停歇,没有怜悯,踩踏在了那些弱小者的身上,威武的秦军将士们冲杀进城……
而此时的城墙之上已经几乎没有了韩国兵卒的抵抗,只有一具具他们的尸体被秦军将士从城墙上往两边丢下,还有一枚枚没有闭上眼睛的头颅……
“快,杀进去,到街道上将所有的韩国兵卒杀光……”
“快,冲进去,将他们的头颅拿来祭奠王翦大将军父亲的灵魂……”
一匹匹战马,一名名将士,一支支箭镞,一杆杆长矛。野王城,注定在今天成为地狱。
“是这样吗?为什么这样?”厉鬼山下,郑问天、赵国安、图光以及黄埔大人等人现在已经聚在了一起。不同的国度,不同的立场,但此刻都已经没有了相互之间的敌意。
王翦和李牧的“背叛”、武尊的阴谋、荆轲的神奇和野王的危机。一切的一切已经在相互之间简单地做了说明。但是对于郑问天,一切是那么诡异,“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我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那么,我应该怎么办?还有他呢?现在他到底在哪里?”
这时候,一匹白马,从远处奔来。
“大哥……黄埔大人,赵将军……不好了……”是四鬼兄弟的一名手下,他这是?
望清楚了那人的模样,四鬼老大、老三急急忙忙赶上去,却还离那人一段距离的时候吃惊地望到了那人摇摇晃晃地从马上摔了下来。
“兄弟……兄弟你怎么了?”冲上去蹲下一把将那人扶起,四鬼震惊地问道:“这……这是……兄弟你不是守在王翦大将军屯军粮的那个山谷的山顶上么?现在怎么……”
在众人的眼里,已经看到了那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