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枪神-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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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痛!”
年轻校尉双目直接流出了滴滴血泪,张嘴发出碜人至极,尖啸样的惨嚎声,令人背后发寒,汗毛倒竖,明知必死的年轻校尉直接一个前扑,将浑身失力的马玩从马背上硬生生扑了下去,纠缠着滚落到地面之上。
噗哧!
剩下的右手,朝向马玩的小腹,直接顺着那被张飞的丈八蛇矛刺出的血洞戳了进去,一只手,还在不停的搅动着,让马玩浑身不断的痉挛,口中不断的呕出大口大口的鲜血。
红色的、黄色的、暗黑色的,恶心的肠肚在年轻校尉的搅动之中,不断的从那拳头大的血洞之中流了出来!
“哈哈哈,本将也斩杀过一个将领,不枉此生了,不枉叔……”那校尉状若疯狂一般,不停的搅动着马玩的小腹,还不停的仰天大笑着,笑的泪流满面,吐血不断。
“本将跟你拼了,拼了。。。”
生息渐消的马玩,瞳孔逐渐涣散起来,神色无比狰狞的想要嘶吼,发出的,却只是一声声呻吟,抬起欲要掐死那年轻校尉的手却恍然无力般,摇摇晃晃。。。
这一副恐怖至极的样子,让见惯了身死的武昭侯军、西凉军一个个都骇然不已,纷纷避退开去。
只有张飞,此刻听到那熟悉的惨嚎声,才神色惊变,狰狞道:“侄儿!”顺着那还在不断嘶吼的声音的方向,张飞迈步冲了过去,浑身都在不断的颤抖着。
“叔父,侄儿,没丢你的脸!”那年轻校尉,看到张飞冲了过来,脸上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瞳孔开始涣散了起来!
张飞这个万人敌的猛汉,在此刻,也不禁热泪喷涌而出,浑身不断的哆嗦:“没丢!你没丢俺老张家的脸!”身为沙场悍将,张飞怎么会听不出,那声音中生机在逐渐消逝,但是,他而今连情况如何都看不到,根本什么都做不了!他只能吼,用吼,宣泄自己的愤怒、担忧、不甘。
但是,那年轻校尉,却仿佛心愿满足了一样,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而马玩举在空中的双手,也嘭然摔倒在了地面之上,睁着不甘的双眼,生机尽去。
听不到了那校尉的声音。。。
“吼!马玩,本将要你死无全尸!”
张飞一瞬间暴怒了,双目中泛起了红色的血泪,宛若一条孤狼一样,直接扑了上去,也顾不得马玩的尸体是否还被他侄儿的身体阻挡着,手中的丈八蛇矛,不断的朝着地面刺去,噗哧之声,不断响起。
四周的武昭侯军一个个红着眼,也冲了过来,将张飞侄儿的尸体搬开,挥起手中的斩马刀,不断的斩向马玩,直将马玩的尸体,剁成了肉泥,完全看不清模样了,方才罢休!
这一幕,让武昭侯军,还有西凉军,几乎都升起了一个近乎于悲观的彻悟。。。。沙场!永远都是残酷的,无论是谁,都像是风中的残烛一样,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死去。
第049章 对峙()
在张飞的暴怒之下,武昭侯军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疯狂,凭着三千士卒,硬生生将西凉军拖在了西南侧城墙处,纵然马超也多次领兵冲阵,但是都被疯狂中的张飞挡了回去,无奈之下,战局陷入了一片血腥的僵持!
惨嚎声此起彼伏中,每时每刻,都不停有士卒身死,但是每一个人,都恍若未觉一般,拼死向彼此涌去。
直到夜幕降临,一直在外围的韩遂才不得不下令收兵。
……
大阳城外,韩遂临时扎下的大营内。
韩遂与马超并排朝着帅帐而去,两人脸色都极为难看,半晌之后,韩遂才叹息道:“本将麾下无冕的八将,已身死近半了,连最为器重的阎行,此时也成了别人的利刃,当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呀!”
马超沉重地点了点头,凝声道:“与武昭侯站在对立面,注定不会轻松呀!纵然是胜了,也是近乎于失败的惨胜,但是,纵然是如此,也没有几个人,真的能够胜呀”一想到马玩那副惨象,马超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看到马超这副模样,韩遂不禁露出一丝苦笑:“等拿下这大阳,再取一些无大军镇守的郡县,便回军!”
韩遂此刻,是当真怕了,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再如此损失下去,他韩遂纵有十万大军,可是无领兵之人,迟早也要败亡呀!
马超也知道韩遂的顾及,思虑了一番,并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默默走着。
半晌之后,马超和韩遂分道而行,马超迈步走入另一顶与帅帐差不多的大帐之内。
正在床榻上的马腾看到马超回来,出声问道:“怎么样了?”
马超神色担忧的摇头道:“马玩死了!城楼塌了,可是却没能攻进城内!”
“果然如此!”马腾脸上露出一丝苦涩,道:“早就猜到会是这种结果,算了,等大阳城拿下之后,再取一些易取的郡县,掠夺一番,便回西凉!”
马超脸上的担忧更浓了几分,自嘲似的笑了笑:“韩伯父也是这么说的!”
“将军,门外有一斥候求见!”
突然,门外响起一声求见声,让马腾话咽回了口中,挥了挥手:“让他进来!”
唰!
大帐帐帘被直接拉开,一个一脸炭黑的斥候迈步走了进来,看到正躺在床榻上的马腾,瞬间就眼红了,哽咽道:
“小。。。小人参见将军!”
马腾本就心情低落,此刻看到这斥候一副死的爹娘的样子,脸上的烦躁更加浓重了三分:“哭什么哭,好好说话!”
“是!”那斥候应诺了一句,却依旧忍不住心头的悲恸,反而泪流满面的哭号起来:“将军呀,武昭侯在到达池阳河边的第一晚上,便以趁夜击溃新平守军一万二千人,随即马不停蹄以诈城之策,次日拿下武功县城,王国将军、成宜将军尽皆身死了!”
“什么,新平城和武功城都被破了?!”
马腾、马今超二人豁然大惊,神色陡然惊变,半晌之后,两人才仿佛浑身失去了力气一样,浑身瘫软了下来。
“八将而已去三也!”
一声凄厉的惨嚎声从隔边大帐内咆哮而起,让整个大帐内,弥漫出一股悲恸的气息。
。。。。。
大阳城内,县令府内
阎柔盘坐在首位之上,神色阴晴不定。
而田豫则坐在阎柔左手侧,神色干脆难看至极,其他偏将校尉一个个埋头在下手两排。
嘭!
陡然间,阎柔举起手,直接拍在桌案上,恼怒道:“不成体统,当真没有一点纪律了!张飞这厮,是在挑衅本将!不是让他安心布置黑泥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西南侧墙角!”
田豫神色烦躁至极的说道:“若是这次救不回来他,纵然是全部覆灭韩遂、马腾这两万余人,也是功不抵过!”
田豫此刻可以说是对张飞恼怒至极了,简直就是在拿他的性命,玩他们的前途,明知道云夜对他的重视,竟然还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他若不过是个普通将领,死则死矣,但是偏偏他是云夜重视至极的将领,若是身死,他岂能逃脱罪罚?!
其他偏将校尉也不觉对张飞生出了一丝恼怒,明明布置好的策略,被张飞那厮一人险些破坏掉了!
正在此时,一个肩膀上挎着一个药囊的白须老者迈步走入了大厅之内,看到老者走进来,阎柔连忙起身询问道:“先生,张飞怎么样了?”
老者神色担忧的捋须摇了摇头,让场中众人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难道。。。”阎柔浑身一软,双目圆瞪中,险些摔倒在地上。
看到阎柔这副模样,老者便知道阎柔误会了,连忙扶住阎柔,说道:
“大人误会了,并不是无救了!张将军身上伤口虽多,但是大都是皮外伤还有筋骨伤,并没有伤及内脏!只是,失血过多,恐怕要休养几天才能醒过来,只是,至少半年之内,不能再动手,否则,左手必定不保了!”
“没死就好!”阎柔闻言,神色长松,长吐了一口浊气,至于半年不能动手,则反而应了阎柔的心思,半年之后,张飞也没跟他在一起了,死活不干他的事情了!
张飞勇则勇矣,连阎柔都不得不承认张飞的武艺足以称之为万人敌,但是,张飞每一战,都像是不要命一般,让阎柔每次看到张飞出战都是一阵心惊肉跳!
“来人,送老先生下去,重赏!”得到确切消息的阎柔,仿佛卸下了浑身的包袱一样,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等送走那老者之后,直接坐到首位上去,双手垂膝,沉声道:
“众将听令,从现在起,每隔半个时辰,换一千人前往西城楼镇守,辰时之时,全部人,退入南北两街,火箭准备好!等响箭起,全部朝正街放箭!可明白?!”
“末将等明白!”
阎柔嘴角微微露出一丝期待,眼神不觉间已经望向西方:“主公,这一次。。。末将为你送上一份报大喜的奏折!”
。。。。
青石板铸成的城楼之上,灯火通明
一个个身着黑色轻甲的士卒,手中握着闪烁着森森白芒的长戟,整齐的排列在城楼之上,目光远眺着不远处的西凉军大营。
一个校尉,手摁在腰间的剑柄之上,缓缓的在城楼上踱步,嘴角处隐隐能够看到一丝期待。
。。。。
“还在么?!”
韩遂大营之内,昏暗的灯光之下,还未休息的韩遂,缓缓的揉着太阳穴,驱走那宛若潮水般涌来的疲惫感,两鬓隐隐能够看到一丝的白发。
身后,杨秋摁剑而立,缓缓点了点头:“城楼之上,每隔半个时辰,换一批守卫,严密至极!”
“呼!”韩遂长吐一口浊气,转过身来,手负在背后,一双略带浑浊的双眼仿佛透过了那厚厚的帐帘,浓浓的黑暗:“为什么,本将总觉得有些奇怪呢?”
“每隔半个时辰,换一批千人守卫,实在太过于频繁了!”杨秋颌首说道。
“取地图来!”韩遂手一招,接过杨秋递过来的地图,直接铺平在油灯之下,仔细观察起了地图,口中不住喃喃:“河东、箕关,虎牢。。。莫非,有想故技重施?!”
“将军是觉得,对方想要缓缓撤离?”杨秋簇眉问道。
韩遂闻言,颌首间,将手中的地图,缓缓合了起来,随手掷到了桌案之上,双目微合:“有此可能!吩咐下去,今夜不准休息,随时准备追击!”
“末将马上去吩咐!”
第050章 直哆嗦()
兖州,东郡太守府大院之内
夜色温凉,倾泻而下,映射出两个人影。
一人负手而立,身着一身黑衫,长髯飘荡间带着一丝英武之气,赫然正是昔日在下邳的曹操,另一人,则是程昱。
当初在云夜一纸书信到陶谦手中的时候,曹操便立刻领军来到了兖州东郡,而且也趁机上奏折往云夜处,谋得了一个东郡太守的职位,也是当初已经拿到了太守印的情况之下,曹操才敢在后来,派出毛玠等人前往马腾、韩遂军中帮助马腾、韩遂二人!
本来曹操的打算是让毛玠等人秘密帮助的,谁知道,第一次交战,便被对方发现了身份,让曹操此刻也陷入了被动之中!
程昱此刻手中握着一封书信,神色间颇有些为难:“武昭侯当真不愧是武昭侯呀!三日之间,连下二城!天下间,少有人能够办到呀!”
“是呀!武昭侯,确实当得人杰之称!”曹操长叹了一口浊气,转过头来,端起石桌上的一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天而起,一饮而尽,脸色微微有些涨红:“此次,恐怕纵然是武昭侯不追究本太守,但是心底也已经有了芥蒂,实在得不偿失了呀!”
“谁也没想到,武昭侯竟然会调阎柔担任潼关守将呀!当初只以为阎柔是身无才学,才会被云夜直接降为潼关守将,谁知道,这才是个难缠的名将呀!”程昱一张刚正不阿的脸上,此刻也不觉露出了一丝佩服的神色:
“以一万人,镇守潼关,连续十数天,竟然硬生生耗死西凉军近万,尤其那一招空城之计,使其安然领兵退去,更是神来之笔,不愧天下名将也!”
曹操簇眉道:“不过,为什么,阎柔会弃潼关,而守大阳呢?”
“或许。。。他另有打算,也未尝可知!”程昱虽然号称智囊,但是也并不是神算子,一些小细节在没有亲眼看到、了解的情况之下,也不可能猜得到!
这一点,曹操也是明白的,只是,不知道为何,今夜心中总觉得有一丝的不妙,不过,也只是一丝而已,毕竟,西凉军胜败,与他并无多大关联,至少,现在是这样!
。。。。。
山阳,昌邑
夜幕笼罩下寂静的昌邑,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轰然踏碎
嘭!
“将军!将军,大事不妙了!”
一个斥候直接闯入昌邑县令府邸之内,口中不断的惊呼着。
半晌之后,一身长袍履带的张绣快步走入了大厅之内,看着那还在不断的叫喊着的斥候,恼怒道:“闭嘴,有事情好好说!”
“是,是!”那斥候看到张绣,顿时哑了下去,咽了口唾沫,才颤抖着疾声道:“凉州、司隶附近传回来消息,武昭侯领三万兵马,三日内连下新平、武功二城,兵锋直指咸阳、槐里!潼关方面。。。。。”
“什么?!”
那斥候话还未说话,张绣顿时跳脚了,瞪圆了双眼吼道:“你是说,这么快,两城便被攻破了?!”
“怎么回事?”刘宏此刻也被吵醒了过来,有些疲惫的负手走了出来。
张绣见到刘宏,连忙行了一礼:“参见主公,是这样的。。。”张绣随即将斥候的话重复了一遍,说的刘宏脸色越来越难看!
半晌之后,才长叹一口浊气,坐回到了首位上,手搭在桌案上,问道:“而今公台尚在咸阳,张绣,你对此事怎么看?”
“示好!”张绣眼中闪过一抹不甘之色,咬牙说道:“而今的情况,西凉军明显不是武昭侯的对手,若是等武昭侯回过神来,得知主公参与了此事,必然武昭侯大怒,事不可为,唯有暂时忍让!”
“也罢,你派出使者,前往武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