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川军血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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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呯!
路远等人没开枪,但前方的松本等人开枪了,他们发现了追击而来的路远等人,同时大声尖叫,向那些被川军从后追杀的日军溃兵求援。
大狗熊惨叫一声栽倒,但马上爬起来继续追击,看来伤的并不算太重。
这边的枪声,吸引了不少日军溃兵的注意力,纷纷怪叫着向着这边靠拢。
该死!
路远明白想要悄悄将这些家伙抓回去是不可能了,他在狂奔,在狂奔中拉动枪栓,接连扣动了扳机!
几声枪响之后,那几个黑影惨叫着摔倒在地,即便是在这样的急速前进中快速射击,路远的枪法依旧保持了了极高的准度,接连几枪都准确的命中了松本等几名军官的腿部。
“支那猪,我跟你拼啦!”
其中一人狂吼着,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被飞扑而至的路远一刺刀捅了个对穿,血水乱喷着倒下。
“天皇万岁!”
松本和另外一名军官怪叫着,伸手便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脑门,他们宁死也不愿做俘虏。
呯!
那军官狠狠的扣动了扳机,子弹穿过了太阳穴,脑袋上爆出了大团的血花。
松本也想照做,可路远绝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狠狠一记枪托砸下,松本便是惨嚎一声,整个胳膊都耸拉了下来,胳膊诡异的扭曲着,他胳膊上的骨头瞬间被砸断
“****的,是个少佐啊!”
一见疼的在地上惨嚎乱滚的松本身上的肩章,猴精便兴奋的怪叫了起来,抓住了一个少佐,那足以让他连身三级了。
“带走,快!”
路远低吼道,将桥夹塞进了打空了的毛瑟里,日军不少人都在快速靠近,再不走,肯定会陷入重围!
猴精王麻杆便猫腰拖着松本以及另外一名被砸晕的中尉军官后撤,路远连开两枪,将已经冲近到三四十米开外的两名鬼子撂倒,这才在那死去的中尉身上摸索起来,将一个沉甸甸的小包和手枪配枪给塞进了怀里。
他现在身无分文,去南京,没钱可不行。
“杀了我,我松本少佐,我命令你们,杀死我,这是命令!”
松本在拼命挣扎,哇哇狂叫,他很清楚,自己绝对是支那人目前俘虏的最高军衔的军官,绝对免不了被连翻宣传,到时候他就将永远被刻在大日本帝国民族的耻辱架上。
所以,他宁死不降!
这样,他就能保全气节,将来灵位还能被送进靖国神社中,享受国民们的英雄般的膜拜!
“落在我的手里,你想死可没那么容易——你特么能再叫出来,老子跟你姓!”
路远大怒,劈手便是一记枪托砸在了松本的嘴上,一时间牙齿血水乱飞,疼的嗷嗷直叫,对于这种自以为是硬汉的家伙,他可一点也不会手软!
松本的叫声变成了野狗一般的呜呜声,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下巴。
但是,依旧有不少日军听到了松本的声音,哇哇怪叫着向这边冲过来,枪声爆响子弹都嗖嗖的乱飞,路远等人像是在暴雨中穿行一般,形式危急到了极点!
“那边,那边一定发生什么事了!”
浑身浴血的焦大鹏向着枪声密集之处狂吼,刚刚经历了白刃战的二连,三连的川军们顿时怪叫一声,老虎下山一般的扑了过来!
呯呯呯!
路远猴精等人带着两名俘虏被压在一处弹坑里几乎抬不起头来,只能偶尔露头点射压制住日军不让人冲过来,就在他们以为将会死在这里的时候,焦大鹏终于带人赶到了,在一阵激战之后,被打破了胆子的日军,终于退了。
“****的,你们居然抓住了一个少佐军官?还有一个中尉!”
一看到他们从坑里推出来两个俘虏,焦大鹏是眼都直了,渣子们兴奋的怪叫着,简直要乐疯了——这简直是从东北到现在,八年来对日军战争中,最大的战果!
“我也有份呢!”
“还有我!”
“为了抓住他们,老子负伤了!”
猴精王麻杆大狗熊英雄一般的高昂着头,揪着松本和那中尉的脖子,拖死狗一般的向着阵地拖去,周围的川军们那顶礼膜拜的神情,让他们得意的尾巴都快翘上了天。
“不过,还是逃兵出力最大,嘿嘿……”这三个家伙最后补充道,还是有点**************的意思。
“又不是不晓得!”
“就是,没有逃兵龟儿,你们毛都摸不到一根……”
一干渣子川军们哄笑着,然后便开始去扒拉那中尉和松本身上的东西,这种战利品,哪怕是一颗扣子,只要能活到战争结束,都足够让他们在儿孙面前吹一辈子牛了。
“干啥干啥,都滚开!”
焦大鹏将血淋淋的大刀片舞的像花一样,他可是太清楚,像少佐这个级别的俘虏,身上的东西最好不要动,这是证明他们身份的重要标志。
然后他便凑了上来,谄笑道:“小路啊,这佩刀给我当个纪念吧?”
证明身份的军衣之类的东西不能动,佩刀这种东西,还是能动的。
一干川军渣子们便悻悻的骂,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不是个东西之类。
焦大鹏才不在乎,他的脸皮已经厚到子弹都打不穿的程度了,心说老子是连长,你们是吗?
“这个不要动,留给团长处置!”
路远指了指松本,又指了指中尉和已经被扒的底裤都没剩下的冈田道:“他们可以给你!”
“那怎么好意思呢?”
焦大鹏怪笑,可手上却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已经伸手开始去大狗熊手里提那晕过去的中尉了。
“不是活的,是死的!”路远挡住了他。
焦大鹏急道:“这是个中尉,死了就不值钱啦!”
路远指了指前方,杨宗满正跪在地上给胡理军整理仪容,老泪纵横,一旁的牛疙瘩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看到路远便嚎啕大哭着喊了起来:“远哥,连长死了啊……”
所有的哄笑都停止了,焦大鹏放开了手,也是眼圈红红的抹起了泪。
第四十章 血祭()
“拿点水来!”
路远招呼着,然后将松本以及那中尉身上的值钱的东西全都搜刮下来,配枪也摘下来揣怀里,这些东西,时机合适,都能换成钱。
“太明目张胆了!”
“是啊,难怪杀的鬼子那么多,胆子够肥啊……”
渣子们喳喳议论,二连的人暗自咋舌,这种从死人身上捞钱的事情,他们也不是没干过,但都是偷偷的干,否则被长官知道了,那可是要军法从事的。
“瞎嚷嚷啥?有本事你们也去杀这么多鬼子,老子不但当什么都没看到,反而给你们拎包!”
焦大鹏吼道,看着路远揣着东西鼓鼓囊囊的怀里,很是有些眼红。
猴精含着一口水,噗的喷了那晕死过去的中尉一脸。
“八嘎,该死的支那猪……”
中尉一个激灵醒来,一看到周围围着的大群脏兮兮的川军,下意识的伸手腰间摸枪一边破口大骂,还有点没搞清楚状况。
然后他便杀猪般的惨嚎了起来。
“这是中国人的地方,少在这里装大爷!”
王麻杆抡圆了枪托便砸在了这中尉腿上的伤口处,那中尉只疼的满地乱滚,哀嚎声声,曾几何时,都是他看着那些中国人在眼圈哀嚎,现在却轮到了他。
路远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拖到了胡理军的身前,将他踢跪在地上。
杨宗满老泪纵横的仰天叫道:“连长,弟兄们送这小鬼子下来供你差遣,要是有什么活就让他干,要是他敢不听话,你就朝死里揍他,不用给大伙儿面子……”
“连长,咱们给你报仇啦!”
渣子们纷纷悲呼了起来,嘶哑的声音,在夜空里久久徘徊不去。
仅剩下的几名被当成炮灰的学生们也哽咽了起来,先前他们将这群人恨的牙痒痒,可现在,他们不恨了——他们开始明白,战争,就是要流血的,胜利是无数条命堆起来的,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他们看着那些死去的同伴的尸体默默的道,安息吧,至少你们的死,换来了一场大胜。
“你们从东北打到这里,肯定杀了不少人吧?今天,我就让你尝尝被砍头的滋味!”路远用日语对那中尉吼道,拿过了焦大鹏递上来的大刀片。
那中尉顿时吓坏了,拼命挣扎着,在染满了鲜血的地上乱滚乱爬。
猴精王麻杆等人冲了上来,一阵枪托拳脚劈头盖脸的砸下,那中尉很快就老实了,被再次摁跪在了胡理军的尸体面前,浑身哆嗦的像是筛糠一般。
大刀高举,狠狠劈落。
那鬼子中尉的脑袋便噗通一声掉在地上乱滚,血水喷出几尺高。
“姓路的,老子今晚杀了七个鬼子,还抓了一个俘虏,你杀了几个?”
远远的传来了杨全林那志得意满的叫声,跟在他身后的是巡逻阵地的解固基,他们在清点人数,重新布防。
所有人都沉默着,给胡理军祭奠仪式,让大家的心情微微有些沉重。
“都愣着干嘛,没听见老子的话吗?”
杨全林很不满,难得有机会在路远的面前得意一回,他想要所有人都知道,现在整个152团都说路远是这团里最猛最狠的,这让他在渣子们面前根本抬不起头来。
而现在,他觉得是到了重振声威的时候了。
路远根本没看他,而是将满脸是血的松本踢了出来,然后将战刀献上,道:“团长,我和弟兄们俘虏了一个少佐,你看怎么处置?”
“少佐?”
一听这话,解固基那铁打的腰杆瞬间都是一个哆嗦,一把夺过战刀看了看上面的铭文,然后又看了看松本肩膀上的肩章,声音激动的都变了调:“给我将他带回去,副官,立即给我联络师部,我要为我们152团请功,我要为三连,二连请功……”
杨全林的表情,像是被人狠揍了一拳一般的难看,自己活捉了一个鬼子兵乐的都跟什么一样,人家居然活捉了一个少佐,少佐啊,官衔比团长都不小!
路远没理他,只是对激动的解固基道:“胡连长死了,他是在和鬼子的白刃战中战死的,一步都没退过,能活捉这少佐,胡连长,当记首功!”
解固基这才冷静了下来,摘下军帽对胡理军的尸体鞠躬行礼,这才道:“他不在了,你就是三连连长,等这仗打完,我会向军部请功,所有人都有封赏——你们为保家卫国流血了,上峰会记住你们,人民也不会忘记你们!”
路远点头,不再多说,只要有名有姓,报上去了,至少胡理军的家人会得到一份不薄的抚恤,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一行人很快离开,几名副官押解着松本带着解固基书写的阵亡名单,向着军部而去,解固基没有离开,因为他清楚,日军这一战损失了一个少佐,遭受了自中国战场以来最大之损失,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残酷的难以想象。
“什么?活着了一个日军少佐?快带我去看看!”
在后方指挥部指挥战斗的刘雨卿一听到警卫的汇报,顿时兴奋的跳了起来,小跑着冲出了指挥部,便看到了满脸是血的松本。
松本正在哇啦哇啦怪叫,脸色无比狰狞,明显没什么好话。
“妈的,当了俘虏还这么嚣张!”
刘雨卿大怒,冲上去便是大嘴巴子猛抽过去,直抽的松本不敢开口这才住手,冷笑道:“看到没有,日本人就跟狗一样,不揍他他们就嚣张无敌,一顿打之后就老实了——立即给上峰电报,将这个特大好消息告诉他们,这次,我们二十六师可算是扬眉吐气了!”
“是,师长!”
警卫们也非常兴奋,有人将松本押下去严加看管,有人去发电报。
“团长有封信给你,他说,其中之事,师长你看过之后亲自定夺——团长还说,经过这几天的战斗,我们152团伤亡惨重,请求兵力支援……”解固基派来的副官道。
“我手里一个多余的人都没有啊……”
刘雨卿难过的道:“告诉解团长,让他再坚持坚持,一定要守住阵地,弟兄们的情况我知道,我正在向上峰协调,希望能尽快换防……”
那副官失望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师座,见字如面!”
“此次之战,解固基和152团上下,誓做决死之战,不成功则成仁,在装备训练全面处于下风的情况下,能打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团官兵无愧于国家,更无愧于人民!”
“此次战斗,三连长胡理军表现出色,最后光荣战死,还有更多的英勇之士,名单已附上,望师座能代固基为他们请功!”
“此次战斗中,表现最出色的,乃是一名叫做路远的士兵,手刃日军百余,更击毙中尉两名,这松本少佐俘获,也与之大有干系,更精通用兵诡诈之道,表现实在让人叹为观止,乃一代奇才也,若他未死,望师座能重用之!”
“另有一事,望师座参详,这路远直言,南京必陷,日军必将屠城,不知是真是假,若师座认为必要,便将之呈报军部定夺,若为假,则一笑置之!”
看完这密信,刘雨卿也是暗自咋舌,心说一人干掉一百多个鬼子,这是不是人啊?不过对日军南京屠城之事,他却是一点也不信的。
别说南京之战还没开始,那路远又怎么可能未卜先知?更何况,现在蒋公正在向江苏一带调兵遣将,准备大战一场,南京,又那里那么容易陷落?
于是,除了对路远升起了强烈的兴趣之外,南京之事,他便当做看到了一个笑话,随之抛到了脑后。
第四十一章 挽歌()
十月二十二日,日军发起了四次冲锋,夜间又发起了两次突袭。
松本少佐的被俘,将日军气疯了,炮火如同雹子一般倾泻在大场镇的阵地上,整个阵地像是被犁过了一样,几乎看不到原本的地面,四处都是一个接一个的弹坑。
原本的战壕早已被炸平,川军们便将那些深深的弹坑连成了一线,继续和日军进行着殊死的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