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人士的古代生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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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都有,水运也是极为便利的。甚至就环境而言,这南郡比京城更令人心旷神怡。陈恺袖着手,走在细石路上。天上没有太阳,放眼望去,除了几个洒扫的老仆外更无他人,想到陈雍的离世,陈恺更觉的有几番惆怅感慨。‘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逝者已逝,尘归尘,土归土。地球依然转动着。就算是位高权重又如何呢?终也不过是殊途同归罢了。陈家旧宅并不像陈恺当初想的那样热闹,作为一个世家而言陈家可就真可谓是‘人丁稀薄’了。就直系而言,除了陈雍的几个孩子,他自己,和陈恺三叔的一双儿女陈怡陈思外更无旁人,而他那传说中的三叔更是在两年前就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原因死去了。这不知名的原因到底是怎样,陈恺却也不知道,在原来‘陈恺’的记忆里倒是隐约有通过那情报系统查过的记忆,但似乎并未找到结果。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偌大一个宅子里,除了族中几位辈分高的老人家外就是陈恺这几个直系子弟,住的人是这般稀少,看着也颇为冷清。这还是陈恺一行人回了南郡的现状,若是未回,也不知是什么光景。陈恺不由心生萧索之感。这几日在家中除了偶尔练练骑术,翻翻书外,竟然颇有些闲极无聊了。看来我还真是闲不住啊,陈恺自嘲一声,略一犹豫,还是走了出去。
古代几乎没什么娱乐活动,所以茶馆瓦肆往往分外热闹,陈恺随意挑了个小茶馆,找了个僻静地方坐下,一边听着耳边几位古代的八卦人士扯着八卦新闻,一边看着那台前留着山羊胡的老先生唾沫横飞、摇头晃脑的说着话本:“话说当时狂风大作,一条金龙从天上呼啸而下,一声龙吟,陈国七十万大军顿时色变,弃甲奔逃…”陈恺啼笑皆非的看着那说书先生,顿时有种欢乐多多的感觉,待到一回‘太祖平南记‘讲完,陈恺的心中已然开阔明朗了不少。果然玄幻小说是源远流长,深远持久啊。将茶水钱放在桌上,陈恺怀这这几天来难得的好心情,走了出去。
走到一半,陈恺被一间店铺吸引了目光,店里四处挂着书画,显得风雅极了,做为一位国学爱好者陈恺不由得有些心动,便走进店里细细观赏起来,陈恺一边看着书画,一边暗自分析品味着画作的优劣、画风的区别,不禁有些入神。店里伙计看了看陈恺所穿衣料不俗,笑容便更添了几分热烈,见陈恺只顾得看墙上挂的画,便低声说道:“公子可是不满意?二楼尚有不少精品,公子不如移步一观?陈恺已觉得眼前的几幅山水颇有几分意境,听到楼上更有佳品,更是好奇,也不拒绝,随小二上楼去了。
走到楼上,果然陈设与楼下大为不同,陈恺粗粗扫了一眼,目光凝聚在前方坐着的一位少女身上,竟是有些移不开目光了。那女子身穿一袭红衣红裙,红裙上无明显花饰,却又隐见暗纹,显然并非凡品。挽起的乌黑秀发上简简单单的簪着一支缕空白玉钗,整个人仿佛是一团热烈的火焰,又像一树娇艳的梅花。这一身红装更衬得少女肌肤胜雪,眉目如画。少女似是发觉了陈恺的注视,倒也并未像一般闺阁女子般娇羞的低下头去,反而极为大方的向陈恺微微一笑,陈恺只见少女一双黑白分明的丹凤眼,流波婉转,顾盼生辉,竟是露出一种少见的自信与灵动来,两目相对,虽然仅仅是一个瞬间,陈恺顿时便感到心跳地快了几拍,竟隐隐有种喘不过气来的错觉。陈恺不由得有些痴了。
待到陈恺稍稍回过神来,少女已是失去了踪影,仿佛是一场梦一般,陈恺忙转身看去,只见到一抹红色在楼梯处一闪而过,一种茫然若失之感涌上心头,这女子究竟是何人,竟是这般风采?
陈恺那份看书画的心不觉的也淡了,随意挑了支湖笔便离开店门,向回陈家的路走去,一路上,那双秀丽的眸子总是出现在陈恺的眼前,这让他颇有些心烦意乱,然而在这片纷乱中又夹杂着几许期待与疑惑。陈恺抬头看了看陈家老宅的门匾,微微笑了一笑,极坚定的走入了门内。
第十八章 离宫()
春去秋来,时光飞逝,不觉已是大兴十二年秋季。这让陈恺不由得想起当年作文里惯用的‘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两个词来。想想自己已在这神奇的古代呆了几乎一年半的时间,陈恺犹然感觉有些不可置信。把玩着手中那块小小的玻璃镜,陈恺颇为欣慰,这一年半果然还是没白过。这玻璃镜虽然犹有些粗糙,但这镜中的人影到底比铜镜中的清晰的多。陈恺再次瞅了瞅镜中那十七八岁的少年,虽不说俊朗无双,倒也是剑眉星目的少年一枚。心中更添几分欢喜。毕竟无论男女,总是都希望自己能有个好相貌的。
陈恺小心的将玻璃镜收好,毕竟是大楚有史以来第一块玻璃镜,留着纪念也是很好的,若是能保存到千百年以后,这也算的上是国宝级文物了。想着千百年后或许在史书上自己也能留下玻璃镜首创者的名字,陈恺嘴角不由得越发翘得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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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此时陈恺在南郡如何惬意欢喜,皇城里却是一片乌云压城的抑郁气氛。
楚明帝近两年来身体颇为不适,又兼朝中诸事烦心,虽延请了宫内外各大名医治疗,但这病到底是越发严重了。
乾元殿内,两侧摆放精巧而不失庄严的兽形香炉正缓缓冒出几缕淡淡的香气,闻起来倒是颇令人神清气爽,但若是嗅觉灵敏的人进了这富丽堂皇的大殿,必然会发现这香味里终究还是夹杂着一股中草药的味道。
殿内外虽有不少宫女、太监并侍卫,却无一人发出声来。倒衬的这乾元殿颇为死气沉沉。这大楚的最高掌控者楚明帝正斜倚在龙床上假寐。眉头深锁,倒似颇为烦心。听得殿外太监高声通传道:“临川公主到!”才微微打起一丝精神,张开了眼睛。
不多时,临川公主便走到了明帝身边,明帝见女儿随是衣容工整,但眉目间隐含愁绪,比起前些年来更显憔悴消瘦,简直有弱不胜衣之态,心下不觉的颇为酸楚,当下勉力扶着床沿想要坐将起来,临川公主见状,连忙小心翼翼的扶着明帝做好,明帝心中暗叹,看着临川公主的目光也更是柔和了。楚明帝摆了摆手,以一种微弱而不乏威严的声音对这服侍的宫女、太监说道:“你们几个去殿外候着。”
宫女太监们忙回了句“是”低着头,一个个跟着出去了。早有那有眼色的,将乾元殿的大门也悄悄的合上,那殿里又是更暗了几分。
“父皇。”临川公主到底并非巧言令色之人,见得楚明帝这般病容,竟是连前番便藏在心中的诸多问候关切之语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颖儿啊,一晃便是十九年,你也不小了。”说罢,楚明帝顿了顿,叹息一声又接着说道,“你究竟心中作何等打算?难道真的便青灯黄卷过这一生么?”言语里颇为萧索。
临川公主默然不语,半响方答道:“女儿既是大楚公主,为大楚国祚祈福终身,也是甘之如饴的。”
明帝长叹:“你我父女之间,竟也隔阂如此么?我此生便只有你一个女儿,自然事事想着你好,如今…你教我如何忍心?”竟是连‘朕’也不称了,改唤起‘我’来。
“你既是天家儿女,自然应知道这男女之情不过镜中花,水中月,当不得真,你又是个极聪明的,有怎么不知这干系,反倒陷得如此之深?你自苦如此,那人又何尝有所表现?况我大楚近年来虽并无太大忧患,但倾颓之像早在愍宗一朝便已有显露,我有如何不知?莫说祈福与国祚有益与否,便是有益,也没有将这担子压在你身上的道理。你到底还是忘不了他!”言语之间,悲戚尽显。
临川公主闻言,那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顿时滚下两滴泪来。哽咽道:“父皇对我的爱护之情,世人皆知。若非四年前父皇顶住群臣压力,女儿早去了那西北苦寒之地,生死尚未可知,如今又岂敢娇蛮自任,恃宠而骄?我已知与他无缘,一年前便已断了念想。如今女儿心中别无它物,只求过了这一生便好。”说罢,以袖掩面,竟是说不出话来。
明帝心中难受,道:“我又何尝想逼你?世人多是踩低捧高的,父皇去后,留下你又当如何?‘情’之一字害人不浅,你既已看开,我便已极为高兴了。”
“咳咳…”明帝正说着,忽的猛然咳嗽起来,不久竟是生生咳出一口血来,公主见状,更觉难受,亲自倒了茶,服侍明帝喝下,方才好了些。明帝倚着龙床歇息了半响,却又伸出一只手来自床间暗格里摸出两道明黄的圣旨并一面乌黑的令牌来。
“颖儿,这是令你自行婚配的旨意,若是父皇去了,料他们也不敢不尊这先帝遗旨!”明帝冷哼一声,却又低声继续说道:“拿好这块令牌,若是情况有变…倒也能保你平安。”
临川公主闻言大惊,急声问道:“父皇,这到底是怎么了?”明帝颇为复杂的看了公主一眼,终还是长叹一声,说道:“御书房暗格里的兵符在两天前便已经不见了。”此言一出,明帝更是如同老了几岁一般。
临川公主捂住绣口,惊疑不定的说道:“难道…”明帝摆摆手,带着几分厌恶:“到底不是天家正统骨血,竟似那养不熟的狼崽子一般。”楚明帝语调虽难掩愤怒,但到底还是压低了声音。
原来,楚明帝此生只有一儿一女,无奈皇长子在十二岁那年便早早去逝。不得已,明帝只得从宗室里过继来三个孩子,便正是当今的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三位。这次兵符被盗,明帝虽无具体证据,但已然猜出了几分。然而苦于缠绵病榻,受制于人,又失了兵符这一最大倚仗,竟有些有心无力。
顿了一顿,明帝继续说道,“如今南方又起了乱子,征南将军蔡兴平又不是个顶用的,竟是节节败退,看样子这苏厉我倒是非放不可了。”听得这句,临川公主不由心乱如麻,明帝见状,心下暗叹,面上犹自不动声色“你差人也好,亲自去也罢,带着这份圣旨去赦他出来,好歹他也会承你之情,日后也好…”旋即,语气又变得严肃起来:“切不能沉溺与私情之中,知道了么?”见得公主接过圣旨、令牌并点头答应,明帝面上才微微露出一丝笑容。
“你便拿了这道圣旨去救他!从今以后自去终南山居住,再莫踏入这乾元殿一步!”明帝忽的疾声说道。声音竟是前所未有的高昂,更是将龙床畔放的白玉杯猛然砸向了地下。听的殿内动静,殿外的太监、宫女们鱼贯而入,端茶的端茶,倒水的倒水,忙得不亦说乎。临川公主看的此景,怎会不知明帝的意思?又不忍拂逆了这一片好意,只得怀着一份忧思感动之情走出了乾元殿。
第十九章 绛玉轩()
“陈伯,这南郡内最大最好的首饰店子是哪家?”陈恺问道。
这陈伯也算是陈家的老人了,当年还是陈家太爷的陪读小厮,自陈太爷去世后一直守着陈家南郡的宅子,一家子也都是早早就与陈家签了死契,最是衷心不二。当然,陈家家主手中掌管着这一家子的身家性命,想不忠心怕也是不行。这也是陈恺之所以敢于将手中玻璃镜的方案交予手下,自己基本只是做个撒手掌柜的原因。不过,倘若仅仅靠着这一纸契约,这也是极大的不妥。里还有赖大、周瑞这一通‘人物’呢。对下恩威并施才是正道。虽然陈恺对于这种签了死契便是一辈子奴才的惯例有些不以为然,但是作为既得利益者,陈恺也是没有立场也没有理由反对的。想想诸多穿越爱好者,那一个不是希望过着家财万贯,奴仆成群的富贵生活的?纵使不求百万家财,也总是希望有全有势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那个人不想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过日子?陈恺自然也不列外。就是想要对现状有所变革,那也得混个高位,由上至下的改革比较好。虽说自上而下的改革往往受到各方面的局限,被一干专家教授认为是不彻底的妥协产物,但是自下而上的改革,往往又太过风险。陈恺虽自诩并非小人,但对‘烈士’这一光荣称号还是敬谢不敏的。
陈伯正坐在陈家大门侧的小凳上晒着太阳,闻言摸了摸颔下那几缕花白的山羊胡,上下打量了陈恺一般,眯着眼笑道:“要是说最大最好,自是城内的‘绛玉轩’无疑了。”
陈恺被陈伯眼里的戏谑弄得浑身不自在,急忙忙出了府门,却又暗自发笑,只不过去个首饰店子罢了,何必这么慌慌张张的,倒弄得真有什么似的。就是想送首饰,不是都还没人收嘛。陈恺刚刚想到这,眼前忽的便出现一个红色的身影来。陈恺晃了晃头,莫名的生出一股惆怅来,这一年来,陈恺也曾暗中打听过,却始终寻找不到那位红衣佳人。对方又是云英未嫁之身,四处探听终归对其名声不好。渐渐地也就淡了。如今一年过去,那佳人是否有了心仪之人?甚至…是否已经嫁作人妇了?陈恺想着,心中越发憋闷,只得接过门外小厮手中的马缰,翻身上马,向城中行去。
话说陈恺这一年来,为了摆脱这‘晕车’之苦,在骑马上很是下了一番苦工,说来也奇怪,坐在马上颠颇程度不下于马车,可陈恺这次却适应良好,一年下来,虽不说精通骑术,倒也能策马奔腾一番。想到不用再受晕车之苦,陈恺不由窃喜。却也有一段时间颇为后怕,这骑马原来不是个容易事,幸好这身体不晕马,不然在这古代就真是寸步难行了。
陈恺当下也不急,微扯着缰绳,一边慢慢前行,一边想着旁的事情,不知不觉便已来到了目的地。将马匹系在道旁的拴马石上,抬头看了看牌匾上秀丽清雅的‘绛玉轩’三字,抬步走了进去。
店内正有几位夫人小姐在挑选饰品